32 得償所願

周心悅數着到手的錢,十分滿意,不錯,何以解憂,唯有暴富!看着這五張銀票,周心悅簡直要樂的跳起舞來。沒什麽事錢解決不了的,沒有什麽煩惱是錢趕不走的。

哈哈哈哈哈哈!!!!!

老和尚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聽到這樣一陣瘋狂的笑聲。他顫了顫,打了個冷戰。

“忘心師傅回來啦?”蟬衣放下手裏的菜,趕緊上前接過藥箱,給老和尚倒了一杯茶。老和尚一飲而盡,只喊痛快!

“哎喲,回來了?病治好了?”周心悅走出房間,看到老和尚,問道。

老和尚白她一眼“哪裏那麽快,只不過把腿骨接好,上好了藥,要痊愈,至少還要一個月呢!”

“這麽久?那水家怎麽肯放你回來?”周心悅疑惑。

“沒什麽,我給他小子初步治療以後,他的腿已經止住疼,水家已經信了我。我這是出來找點輔助的草藥,保證他以後恢複如初,絕不會是個瘸子,就算陰雨天,也不會疼痛!”老和尚道。

周心悅點點頭!

小六恰好推門進來“阿言姐姐,打起來了!!”

“誰打起來了?”蟬衣邊摘菜邊問。

“還能有誰?水家跟陳家呗!”小六描述剛才自己看到的情形。

周心悅一聽,擡擡眉角,呵呵一笑。陳家,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

“來來來,蟬衣也過來,我有事要說!”周心悅對着蟬衣道,幾人都圍着桌子坐下。

“丫頭,你這是想幹嘛?”老和尚看着周心悅拿出幾個盒子,不太明白。

“分贓啊!”說罷,給蟬衣小六一個,給老和尚一個,剩下那個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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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衣打開一看,喝,一萬兩銀票!“阿言姐姐...這!!”

老和尚一看“丫頭,你真舍得?”

周心悅笑笑“這件事情,我們四個人出力,你們三個,一人一萬兩,小六還小,這錢給他姐姐拿着。我出的注意,想的辦法,自然我拿大頭,兩萬兩!你們可別眼紅”

聽了這話,蟬衣惶恐地推回去“姐姐莫說這話,我的命都是姐姐救的,做這點小事,怎敢要姐姐的銀子!”

“對啊,阿言姐姐,我就是跑跑腿,你給我幾個糖葫蘆吃就行了,這麽多錢,我可不敢要!!”小六也附和。

老和尚也不急,看着周心悅不說話。

“這話怎麽說的,既然是一起幹的事,自然要分贓的,還是說,你們嫌我給的少了?”周心悅板起臉,一臉不悅。

“不是這樣的.....”

“好了,蟬衣丫頭,把錢收起來。”老和尚發話“既然事情是一起做的,風險一起分擔了,那這錢你就該拿着,收起來!”

蟬衣看着兩人,不知如何是好。

周心悅拉過蟬衣的手,把錢放在她手裏“收着!蟬衣,你記得,你是我的姐妹,是良民,不再是馬家的奴婢,你不欠誰什麽,這錢是你應得的,好好拿着,把小六養大。給他給你自己,留些嫁妝,買套宅子。以後,也把你弟弟送到學堂去,讓他讀書識字,光耀門楣。這樣,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們了!”

蟬衣感動的無以複加,拉着小六跪下,給周心悅跟老和尚磕頭。“兩位的大恩大德,我蟬衣沒齒難忘,從今以後,我們這兩條命就是你們的。你們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

周心悅趕緊将兩人拉起來“別說這話,你我是姐妹,這麽說,可就生分了。”

“小六,以後阿言姐姐就是你的親姐姐,你要對我比對她還好!”小六聽了,趕緊點頭。

說罷,兩人又要給老和尚道謝。

老和尚拒絕“我一個出家人,你們要謝,以後就多拜拜佛,就算謝我了!”

“是是是,我們回頭就給您老人家立個佛像!”蟬衣哭笑道。

“丫頭,你弄這麽一出,難道就只是想着五萬兩銀子?”老和尚看着周心悅,質問。

“當然啦!不然還能為什麽?”周心悅笑笑。

老和尚無語,我信你才怪。“你別告訴我陳家那些來找我的人,不是你的手筆!”

“陳家人去找你了?”周心悅詫異不已,她看向小六,小六搖搖頭。“我只讓小六去水家附近散播謠言了,可沒去陳家啊!”

“真不是你幹的?”老和尚兩眼盯着她道。

“我騙你幹嘛?我不就想從水家撈點銀子,順便讓水家狠狠教訓一下陳家嗎?我可沒那本事,讓陳家來威脅你!”周心悅目光坦蕩,一點不似作假,老和尚不禁陷入沉思。

那這是誰幹的呢?

“李镖頭,你可說清楚了,是不是我家夫人命令你搶人的?!”陳大老爺質問道。

“這倒不是?可是....”李镖頭猶豫。

“可是什麽?既然是你家家主下的令,那必然是跟陳大夫人有關的!你李家無緣無故找什麽大夫,還非要跟我水家搶人!”水旺咬住不放!

“你!!!”陳大老爺簡直頭疼,這就是個難纏的主。

“水二公子,既然如此,不如将陳大夫人跟李家家主請來,我們當面對質,你看如何?”馬長行道。

“不行,還要把陳東樓給我找回來!別想着就這麽打哈哈,把人給我藏起來!”水旺大喝,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

“這...小兒如今不在府中!”陳大老爺對着馬長行詢問的眼神,讪讪道。

“哼!”水旺雙手抱胸,不屑笑道,看你們還想如何!

這麽焦灼着也不是辦法,馬長行明白,今日這事一時間是扯不清楚了,當事人都不在,什麽結果都定不下來。他沉思一會兒“這樣,既然陳家二少爺不在,水家三少的病一時也好不起來,不如等水家三少病好了,你們把人聚齊,再來當面對質。到時候,該罰的罰,該賠罪的賠罪,你看可好?!”

陳大老爺一聽,立馬點頭。

水旺想了一下,“不行!!”

“為何?”

“我怎麽知道他陳家是不是趁機把人送走了,我家少爺這腿,不知何時能好起來。別忘了,他可是被打斷了腿!”水旺一想到自家三弟在床上痛苦的慘叫,心裏就憤怒不已。

“你們家不是找到神醫醫治了嗎?怎麽就好不了了!”陳大老爺喊道。

“忘心大師可說了,我家少爺這病,沒有一個月可好不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陳東樓跑的不見蹤跡了!到時候我上哪找人去!”

“這...那水公子想如何?”馬長行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看看陳大老爺,這還真是他舅舅能做出來的事情。

“不如何,只要陳大老爺把陳東樓交出來,由我水家關押!等到對質那日,我自然将他放出來!”讓你羁押,那還能又活口嗎?!

“不行!”這要是把人給他,只怕斷的不是一條腿。

馬長行也不同意這樣做,正猶豫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看見吳老三,眼睛一亮“吳捕頭!!”

吳老三聽見這叫喊,身上一寒,有種不好的預感。

“馬長行走過去,拉着吳老三道“水公子,既然你不信我陳家跟馬家,不如由官府羁押我表弟,如此一來,誰也插不上手,你看如何?”

一瞬間,衆人都看向吳老三,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不錯個屁,這不是強行給他惹事嗎?吳老三覺得自己真是自找的,沒事來湊什麽熱鬧。這下好了,長陵城的太守這回一定想弄死他。

“馬公子,這事可能不太合适!!”吳老三很想拒絕。

“合适,再合适不過!”陳大老爺覺得這委實是個好主意。

水旺轉念一想,這确實可行,水家二老爺在京裏做官,把人收押了,也不怕他跑。也點頭同意了!

“不是...這事不是我一個捕頭能決定的,還是要問過太守大人!”吳老三可不想接這燙手山芋。

“吳捕頭自謙了,這長陵城誰不知道,太守大人最信任你,你從來秉公執法,為人正義,大夥兒都信得過你!你們說是不是!”陳束河拍馬道。

“如此,便有勞吳捕頭了!”馬長行行禮道。其他幾人跟着道“有勞吳捕頭!”

我日!!!!

謝什麽謝,他答應了嗎?!

吳捕頭恨死自己這好奇的性子了!

“看來,陳家跟水家暫時安穩了。”司徒文放下手裏的茶杯,看向錢志。

“可不是,鬧的那麽大,我還以為這次一定拼個你死我活,誰知冒出個馬長行來!”錢志撇撇嘴,覺得十分可惜,怎麽就沒鬧成呢?

“你着什麽急,不過是暫時安穩,不過一個月,他們還得鬧!”司徒文不慌不忙,淡定道。

“哎主子,你說那水家找來的老和尚,是不是當日小橋鎮那個?!”錢志收起手裏的扇子,突然問。

“你想說什麽?”

“這不是好奇嗎?這老和尚居然能治斷腿,這可是我落霞谷才有的本事!”錢志還以為,這天下就只有他落霞谷的老谷主司徒修才有這般本事呢!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大千世界,有一個奇人,沒什麽不可能的!”司徒文淡淡道。

“可是,依照他的本事,我覺得他當日一定能治好你的病,可是他為什麽不肯給你治病呢?”錢志疑惑不解,那老和尚甚是古怪啊!

“他的确能治我的病,可他沒有藥!”司徒文不知想到寫什麽,神情有點恍惚。

錢志一想,也是,那藥确實只有落霞谷有,便也釋然了。

“那丫頭?”突然,他又問道。

“錢志,你今天的話有點多,玉兒的嫁妝都整理好了?”

錢志呵呵一笑,那都是繁瑣的事情,他實在頭疼。都怪落霞谷沒有谷主夫人,要不人這事兒怎麽會讓他一個大男人來處理。

“把這件事情辦好,不要忘了父親的話,這件事情,對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很重要!”司徒文聲音不悅道。

得得得,怪他嘴賤,好端端提那丫頭幹什麽。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自家主子病好清醒過來以後,就不準任何人再提起那丫頭了。

開始錢志還以為,自家主子是覺得當初那段生病的傻子時光讓自己丢人,不想再提起,還曾提議去把那丫頭處理了,誰知司徒文狠狠訓了他一頓。

還警告他,不準他動那丫頭,以後也不準提起她的一切。

本以為兩人再無交集了,誰知道,居然又遇到這丫頭了。一打聽才知道,那丫頭名聲不太好,還一心想爬主子的床。

哎呀,這丫頭是不是太有心機了。

“主子,屬下覺得有件事很奇怪!”錢志迎上司徒文問詢的眼神“你說這陳家把人家的腿打斷了,竟然沒有上門告罪,而陳大老爺今日的反應更奇怪,似乎完全不知道下人沒有去賠罪道歉一般!”

司徒文拿茶杯的手一頓,“你确定?”

“那還能有假,今日水家二少爺直接在陳家罵出來了!說他陳家就拿幾盒破糕點上門,想了結這件事情,簡直不把水家放在眼裏啊!”錢志說着今日的聽聞,覺得疑點很多。

“看來這陳大老爺的家主之位,也不是那麽穩當!”司徒文輕蔑地勾動唇角道。

“主子,你的意思是陳大老爺被人擺了一道?”錢志一想,可不就是這樣。

“陳家老三有消息了嗎?”司徒文說的,是陳家大房的三少爺,庶出的陳西樓。

陳家目前的嫡系有兩房,大房陳山廣,他有三子一女,大小姐陳眉,二少爺陳東樓,三少爺陳西樓,四少爺陳南樓。除了大小姐二少爺,其他兩個都是庶出。

而陳家二房是陳山廣的弟弟陳山平,他有兩子一女,長子大少爺陳東海,五少爺陳西海,二小姐陳寶兒。兩房因為沒有分家,家裏的少爺小姐按照年齡大小一起排名。故而嫡出的二少爺,排名到了第五位。

陳家二房,兩個嫡子,一個庶女。

大房掌管青山莊鍛造兵器的秘籍,二房掌管青山莊的生意。兩房一直合作默契,這些年,賺足了名利。

這幾年,除了家裏的兩位小姐,只有長房的陳東樓留在家裏。二房的大兒子常年在外為生意奔波,大房的三少爺進京為朝廷制造兵器,四少爺五少爺還小,兩人不過十歲左右,被送出去學藝了。

“京城傳來的消息,陳家三少爺已經啓程回長陵,按日子算,這幾天就該到了!”錢志把這幾日傳來的消息告訴司徒文。

“這幾日嗎?”司徒文喃喃道,“讓人時刻留意京裏那人的動向,無論事情大小,都給我報過來!”回來的這麽巧,真是又意思!

周心悅突然打了幾個噴嚏,一想二罵三感冒,打兩下,這是有人在罵她啊!誰這麽無聊,居然背後罵人!

她從錢莊存完錢出來,慢悠悠回到馬家。才走到花園附近,就聽到一陣女子的歡笑聲。她停住腳步,從假山孔望過去。

巧了,司徒玉兒!

“行哥哥,我要那朵,哎呀不是,是左邊那朵!!”司徒玉兒站在樹下,高聲叫嚷道。

離成親也沒多少日子了,她怎麽在這裏?不用呆在家裏待嫁嗎?不是說古人成親以前不能見面,不然不吉利?

周心悅還在想着,就見到馬長行摘好了花,從樹上跳下來。等他把手裏的花遞給司徒玉兒,司徒玉兒開心不已,跳起來親吻了他一下,身旁的丫鬟小厮趕緊低下頭不敢看。

看着兩人親昵的姿态,以及馬長行笑的那麽開心,周心悅心裏那種酸楚的感覺又冒出來的。阿言,那麽難過嗎?

周心悅不自覺握緊了雙手!

“阿言妹妹什麽時候回來的?!”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司徒玉兒跟馬長行也聽到了,擡腳往這邊走來。

周心悅回頭,看見一個身着湖綠色煙霞紗裙的女子。這姑娘,面容姣好,瓜子臉,彎月眉,自有一股女子的嬌媚。周心悅一見到她,情緒一下憤怒起來,這憤怒中又帶着幾分恐懼。

這是......?

“眉兒,你怎麽來了?”馬長行見到來人,開口喊道,見到周心悅,卻只點頭示意。

“大表哥!”那女子嬌聲喊道,眼裏的情絲,簡直能把人纏死。

“行哥哥,她是誰?”司徒玉兒似乎也察覺的了女子的不同,抓住馬長行的袖子問。

馬長行尴尬笑笑,“這是我的表妹,陳眉!”說完,又對陳眉道“眉兒,這是,這是我的未婚妻司徒玉兒!”

“原來是表妹啊!你好啊!”司徒玉兒聽到介紹,放下心裏的芥蒂,大大方方問好。

陳眉淡淡一笑“司徒姑娘!”随後,看向周心悅“阿言妹妹何時回來的,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這些日子,姐姐可是擔心死你了!”

擔心我,你是擔心我沒有死吧!

周心悅努力收起心裏的憤怒,壓住阿言的情緒,僵硬地點頭,并不回答她的話。

“她不是你們家的奴婢嗎?怎麽又是你的妹妹了?”司徒玉兒看到周心悅,馬上想起上次在大街上的事情,甚是疑惑看着馬長行。

“這....”馬長行不知如何化解尴尬。

“司徒姑娘有所不知,阿言姑娘是我姑母的養女,在陳家,算是半個主子,不是一個奴婢!”陳眉笑道,這話的意思是說她半奴半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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