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營銷
秦譽不知道該先震驚溫漸如此坦誠自己性向還是先給尹龍元打個電話的時候,溫漸已經若無其事的打開粥吃起來了,他就跟沒事兒人似的,邊吃邊誇秦譽:“你這粥在哪家買的啊,好好吃,不過也可能是我餓了。”
他這麽自問自答一番,絲毫不用秦譽的配合,後者額角青筋直跳,忍不住問:“你沒看到剛才咱們被拍到了嗎?!”
面對秦譽的怒火,溫漸照樣是巍峨不動的把嘴裏的粥咽下去才開口,态度俨然是在安慰他:“看到啦,估計咱倆又要霸占熱搜了。”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說的話,沒過一會兒,兩個人的手機鈴聲就争前恐後的響了起來——
“喂?”互相對視一眼,秦譽無情的挂斷,而溫漸則是接起了馮潛的電話。
“我艹,你啥時候醒的?”馮潛簡單的問候了他一下,就火急火燎的說:“你和秦譽怎麽回事?!我千叮咛萬囑咐,居然還是被拍到了!還他媽被拍到在一張床上,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我……”
“馮哥。”溫漸打斷了他,語氣一如既往地懶洋洋——這貨美名其曰能起到鎮定人心的效果,只見他仿佛事不關己的勸說着:“您趕緊去公關吧,先別來教訓我了。”
“你、你真能把我氣死。”馮潛無力了,他覺得假如是在武俠世界,那麽他已經吐血了:“是不是外賣員給你倆拍的,他剛才剛發微博就正巧被咱們公司的網警捕捉到删了,但是他手裏肯定還有,要不然給錢解決吧。”
其實給錢要能解決是最好的辦法,但溫漸思索了片刻,看了看秦譽,後者的手機一直沒有再響起來,那說明尹龍元并不是非常在意公關秦譽的形象了。在聯想之前秦譽換公司的傳言……溫漸忽然靈光一現,淡定的說:“不要吧。”
“啊?”那邊的馮潛懵了:“為什麽?是因為錢?”
“錢不是問題,但重點是你給了錢也不能确定照片到底有沒有備份啊,而且……”溫漸看着秦譽,忽然笑了笑:“這件事情用來炒作,不是很好嘛?”
在秦譽‘你瘋了吧’的眼神裏,馮潛電話裏的咆哮聲在寂靜的房間裏誰都能聽的一清二楚:“炒作?!我去,你想什麽呢?!你倆現在緋聞夠多的了!”
“馮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溫漸氣定神閑的解釋着:“秦譽不是要來咱們公司了麽,當做一個噱頭呗。”
秦譽站了起來:“你……”
“你別瞎說!”馮潛電話裏的咆哮制止了他想去質問溫漸的沖動:“這事兒還沒确定呢,你瞎摻和啥!”
溫漸不屑的撇了撇嘴:“有什麽好滿着的,我作為咱們公司的第一大金主,總有權利知道真相吧。”
這個‘第一大金主’的名頭雖然聽起來氣人,但卻是實話,馮潛啞口無言了片刻,才無可奈何的開口:“這…我也不瞞着你了,雖然老總把秦譽挖來了,但也不是這時候公布的啊。”
“早說晚說不是說,這事兒就當催化劑吧。”
溫漸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們磨磨唧唧思來想去的辦事風格,說完之後就果斷的挂了電話,然後把手機一關機,世界都清淨了——除了瞪着他的秦譽。
“喂喂喂。”溫漸受不了的耷拉着眼睛,狀似無辜:“你瞪我幹嘛啊?”
秦譽咬了咬後槽牙:“你怎麽知道的?”
他指的自然是換公司這件事,溫漸難得勤快了一次,自己收拾掉外賣餐盒,閑散的說:“馮哥告訴的呗,你這不明知故問嗎?”
秦譽吸了口氣,冷冷的說:“因為你,我都不想去了。”
溫漸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聲頗為誇張放肆,結果樂極生悲——他忘記了自己還是個‘病患’,胃又開始抽疼了,他捂着胃邊哼哼還忍不住笑:“我說,你也太逗了,我居然有這麽大威力的嗎?”
“我勸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秦譽看着他疼痛皺眉,內心頗為暗爽:“你沒威力,單純煩人而已。”
溫漸緩了緩那陣急促的疼痛,就又開始嬉皮笑臉:“那沒辦法了同事,恐怕你以後得一直忍受着我的煩人。”
在溫漸張狂的笑聲中,秦譽忍無可忍的摔門而去,在醫院外面茍着等待周楚來接他的時候,秦譽依然覺得餘怒未消——溫漸那貨也實在有點太欠揍了!還有……他到底怎麽回事?難不成真是個同性戀?說實話,秦譽一向是個比較淡定的人,但聽到這個消息真的有些懵逼了。
他忍不住點了根煙,卻在煙霧枭枭中莫名的思緒萬千,半天也沒抽上一口,任由這支煙在空氣中慢慢燃盡,知道燒焦的灼痛感侵蝕到他的手指,秦譽才回過神來。
為什麽要試圖去理解溫漸的腦回路呢?秦譽再一次搖了搖頭,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碾滅,周楚的車很快就到了。
似乎每個人都像世界首富一樣忙,從坐進車裏那一霎那,旁邊開車的周楚電話就沒斷過,一會兒一個,弄的秦譽煩不勝煩,冷聲道:“關機。”
“呃……”周楚連忙挂了電話,調成靜音模式,快速報告着:“秦哥,恐怕不行……公司在連夜開會。”
秦譽沉默,連夜開會的原因他自然是知道,不就是因為他換公司那點事兒嗎?其實在遠東來承宇挖人的時候,公司老總打心底裏舍不得把他這顆搖錢樹放走,秦譽離開承宇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自己不想呆了。
娛樂圈中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就會自然而然的心生厭煩,秦譽只是想換換地方。
接受遠東遞過來的合同時,他還沒有清晰了解溫漸的惡劣,結果現在……後悔自然是為時已晚的了。秦譽正在自我悔恨的時候,偏偏旁邊的周楚還極為沒有眼力見,興致勃勃的問:“對了秦哥,溫漸怎麽樣了?”
怎麽每個人都在問他?秦譽語氣不善:“我是他的秘書嗎?”
周楚:“……”
一句話将自己的秘書堵的沒有聲音,秦譽滿意的靠在車後座不再言語,可腦子裏卻全是溫漸兩個字,最絕的是還莫名其妙的摻雜着白珂沉。
他感覺自己要是再不離溫漸遠一點的話,就要得精神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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