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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秦依依被親得氣喘籲籲的, 楚離才放開她。低頭看着她漲紅的小臉, 以及水潤的紅唇,他又捧着她的臉, 在她的唇上反複地摩挲了片刻。
秦依依被他親得渾身無力, 等他親夠了,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
林子裏靜悄悄的, 只有二人漸漸平複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溫香軟玉在懷,楚離舍不得松手,埋頭在她的頸間,輕輕地蹭了蹭。
“癢……”秦依依想躲,卻被他按住腦袋,緊接着, 她只覺得脖子上一疼,像是被蟲子咬了,又有點濕漉漉的, 風一吹, 很涼。可眨眼間,那種感覺似乎消失了。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肌膚細膩光滑,什麽都沒留下。
是她的錯覺嗎?秦依依懵懵地想。
楚離滿意地看着她脖子上自己留下的小紅印,替她理了理頭發, 垂落下來的發絲恰好遮住了暧昧的痕跡。
“走吧。”
等秦依依恢複得差不多了,楚離牽着她的手往外走,路過竹屋的時候, 尼姑們默誦經文替公主祈福的聲音整齊地傳來。
秦依依聽不懂,好奇地探頭去看,這一看就發現最後一排似乎少了一個人。楚離也注意到了,但想着興許是秀鸾有什麽事把她喊進去了,便也未作他想,帶着秦依依去了找秦昭他們。
一走近,楚骞就笑着打趣:“楚公子這是把依依小表妹帶去哪裏了?怎麽她的臉那麽紅?”
秦依依本來已經沒事了,被他這麽一說,下意識地摸了摸臉,反而讓楚骞瞧出了幾分欲蓋彌彰,頓時放聲大笑。
待反應過來被齊王戲弄了,秦依依鬧了個大紅臉,找秦昭抱怨:“大哥你瞧瞧王爺,盡取笑我!”
秦昭失笑,義正言辭地朝楚骞道:“別欺負我妹妹。”
楚骞連聲說是,但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
“……我去看看公主。”秦依依不想跟他們待在一處了,随便找了個借口就跑開了。
楚離看着她進了竹屋,才把目光收回。
竹屋分了內外兩間,外間跟尋常的堂屋一樣,沒什麽區別,屋子裏靜悄悄地一個人也沒有。秦依依喊了一聲“公主”,挑開簾子,往裏屋走去。
衣架上挂着好幾件衣服,秦依依認得出,那是公主的,一旁的桌子上,擺着尼姑們拿來的東西,有換洗的衣裳,香料,花瓣,就連點心和茶水也準備了。
看來公主好吃的性子,連安國寺的師太們都清楚了。秦依依笑了笑,環顧了一圈,才看到後面還有兩扇門,其中一扇半開着,應當是通往泉池的,另一扇在角落裏,門上還落了鎖,秦依依沒有多想,順着水聲,往開着的那扇門走去。
讓秦依依想不到的是,這間竹屋居然是沿着石壁而建,眼前是一個巨大的泉池,池水隐隐約約冒着熱氣,靠着石壁的那一邊有清澈的泉水順着石壁蜿蜒而下,像是一個小瀑布,綿延不斷。
泉池裏有一人背對她靠坐着,池子裏的水正好到她的肩下,及腰的長發順着光潔的背垂落在水中,仿佛盛開在水面上的黑色蓮花。
“公主。”秦依依喚了她一聲。
池子裏的人聽到後沒有動,也沒有回聲,只點點頭。
秦依依心覺奇怪,沿着泉池繞了幾步,走到她側面,秀鸾睜着眼睛,看到她靠近,轉臉看了她一眼,又默不作聲地移開了視線。
“公主,你是不是累了?都不說話,我還以為你睡着了呢。”秦依依探手試了試水溫,不冷不熱,她才放心地收回手,“聽說這池水有奇效,公主多泡一會兒,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過會兒我再來看公主。”
秀鸾還是點頭。
看得出來秀鸾并不想和她說話,秦依依不解地皺了皺眉,明明剛才還好好的,這是怎麽了?
出去後,秦依依将滿腹疑慮告訴了楚離等人,楚離一聽臉色大變,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再次來到竹屋前,數了一下人,剛才失蹤的尼姑還是沒有回來。
“你确定竹屋裏面除了公主沒有別人?”楚離再次向秦依依确認。
秦依依點頭:“是啊,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公主都不和我說話。”
盤膝而坐的尼姑們被他們一打擾,全都停止了誦經,領頭的師太先站了起來:“阿彌陀佛,不知幾位施主為何事困擾?”
楚離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又一一掃過其他的尼姑,沉聲道:“我記得你們來的時候是十七個人,為何現在少了一人?”
經他一提點,師太又清點了一遍,果然發現有個新入山的女弟子不見了:“靜音呢?”她低聲問身邊的人。
那尼姑搖搖頭,回道:“不知道啊師父,靜音師妹離開前都沒有和我們說,會不會是去茅廁了?你們有誰知道靜音師妹去了哪裏嗎?”
無人作答。
楚離凝眉看着竹屋,心頭的不安越來越重:“依依,去把公主請出來。”
“不可。”師太連忙阻止,“此乃公主及笄儀式中重要的一步,至少需要兩個時辰,若是現在出來,身上的污濁之氣沒有去除幹淨,只怕會為公主帶來禍端啊。”
洗浴乃少女及笄的第一步,這是祖先傳下來的規矩,很多達官貴人家的小姐都會有,只不過時間可長可短。秀鸾是公主,任何一步都不得馬虎,楚離當然知道師太所言不虛,可他現在看不到秀鸾,又無法安心下來,一時竟難以抉擇。
楚骞在聽秦依依說了之後,也覺得有些怪怪的,他一直在擔心楚昱會趁着秀鸾在宮外對她下手,這會兒秀鸾一個人在裏面,他也很着急。
“大哥,到底怎麽回事?”秦依依原先不知道那些事情,突然表哥和齊王都很奇怪,秦依依不由地看向了站在最後的秦昭。
秦昭低聲道:“我們懷疑豫王要對公主下手,所以才會跟着一起來,以防萬一。”
“可是公主沒事,就在裏面……”秦依依剛才是親眼見到秀鸾的,本想安慰他們幾句,但話說出來,卻也有些猶豫。
公主如果真的沒事,為何不理她?
“不如我再進去看看吧。”秦依依說着就要進去,就在她跨進竹門的那一刻,楚離忽然一把拉住了她,雙眉緊鎖,喃喃自語,“不對,一定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表哥?”
秦依依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着急道:“表哥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楚骞和秦昭也都看着楚離,秦桑在竹屋前轉了轉,突然“咦”了一聲,指着西邊灌木叢道:“大哥,表哥,你們看那裏。”
衆人順着秦桑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圍着竹屋茂密的灌木叢,有一片有傾斜的痕跡,像是被重物壓過的樣子,天色太暗,若不是秦桑指出,衆人也不會發現。
“依依,你剛才進去,裏面有沒有什麽其他你覺得奇怪的地方?”楚離又問。
秦依依看着那片灌木叢,她也有點怕黑,又是在山裏,不太敢多看,想了想,竹屋裏的東西其實很好,除了兩間房兩扇門……
門?
秦依依想起來了。
“對了表哥,這間屋子的內間還有一個上了鎖的門,好像……就是在這邊!”
“你确定?”楚離問。
秦依依點頭,她保證沒有看錯。
話音剛落,特意繞到側面去看的秦昭回來了:“果然有門。”他攤開掌心,“這是門口臺階上的泥土,你們看。”
“師太之前不是說,這間竹屋只有這一處入口嗎?為何側面還有門?”楚骞質問,若不是她說此處只有一處入口,他們也不會大意不檢查就讓秀鸾獨自進去。
師太道:“回王爺,竹屋的西側确實是有一扇門,可那門已經許多年沒有打開過了,姑娘也說是上了鎖了的,老尼确實沒有騙你們啊。”
秦桑好奇地從秦昭手裏撿了一些泥,不解地問:“這泥怎麽了?”
楚離斜昵了師太一眼,道:“若是多年無人行走,泥土定然是柔軟的,可表弟手裏的這些泥,卻是一片一片的,明顯有被壓過的痕跡,而且表弟說,是在門口的臺階上撿的。你們想想,臺階上怎麽會有泥?除非是有人不小心沾在鞋底,出入的時候留在了上面。”
楚離分析地有道理,楚骞順着楚離的話道:“所以那扇門并非無人出入,那秀鸾……”
他突然大驚失色地往屋子裏跑,師太想攔,奈何楚骞太快,一眨眼就不見了。
楚離和秦昭對視一眼,也跟了進去。
楚骞很快就找到了那扇門,不仔細看,上面确實挂着一條鎖鏈,像是将門鎖上的樣子,可伸手一扯,那條鎖鏈居然就掉到了地上。
師太目瞪口呆:“這怎麽可能……”
門輕易就被推開了,放眼望去,外面是漆黑的山路,兩邊的灌木叢都長得挺拔,只有正對着門口,三人寬的那片有很明顯的傾斜。
“鸾兒,是皇兄,你聽到的話就回一聲。”隔着一扇門,楚骞朝着裏面喊。
泉池裏有輕微的水聲傳來,卻仍舊沒人說話。
“鸾兒?你再不說話,皇兄可就進去了啊?”
終于,裏面傳來細微的回答:“皇兄,我很好,你別進來。”
這聲音……
秦依依在楚離和楚骞的臉上同時看到了驚慌,師太還沒察覺有異,就被楚骞拿劍抵住了脖子,而楚離,再也顧不上別的,掀開簾子闖了進去。
由于長時間的浸泡,及腰長發已被打濕,一縷縷地貼在後背上,女子不着寸縷的後背幾乎沒有絲毫遮掩地映入眼簾,楚離只看了一眼就能确定,這個人不是秀鸾!
作者有話要說: 相認失敗……
本來想寫個着火啥的,然後想了一天,還是覺得不太可行,于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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