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這般想着的柳晴,不禁感嘆的看着竹軒,說道:“好了,這邊東廂房是專門為女香客準備的,你就停步吧。”
竹軒只得停了下來,伸手握着還不願松開的手,說着:“晴兒,那明早我再來找你。”
“恩,外邊冷,你也別待着了。”柳晴拉扯不開被他握着的手,無奈的說着。
好不容易竹軒松了手,柳晴別扭的轉過頭去,瞥見正在偷笑的小玉。羞得忙提步走着,上了臺階,又轉過了頭,看了看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雪地裏的竹軒,喊着:
“你,別看了,快些回去吧。”
竹軒手裏舉着傘,身形筆直的站着,笑着應着:“哎,我知道,你先走,我很快就能走回去了。”
柳晴聽着這話,手不自覺的握緊着衣袖,匆匆的走着,拐角,進了屋子。小玉關上了門,笑着說道:
“小姐,方才是不是臉又紅了?”
正捂着自個臉的柳晴,沒理小玉這打趣的話。只是回想着方才竹軒站在雪地時的模樣,明明說着同以前沒什麽不同的話,怎麽現如今自己心裏直跳的厲害。甚至都不敢直視的看竹軒了。
好一會,柳晴才緩了過來。伸手端着茶杯,看了看掩着的窗外,大雪洋洋灑灑的下着,仿若像是靜止的畫,萬物都沉寂在這皚皚白雪之下,休養生息。
火盆的木炭燒的吱吱的聲響,擾回了柳晴的思緒。放下手裏溫涼的茶杯,問着:“這會幾時了?”
小玉擡起頭,說着:“應該快到酉時了吧。”
酉時一過,天很快就變得黑漆漆的一片。用了齋飯後,稍稍洗涑後,柳晴便讓小玉熄了燈,早早的歇息了。入夜後寺廟裏響起鐘鳴聲,隐約的聽見梵唱的聲響,聲音綿長,聽起來頗為安寧。
這夜柳晴睡得極熟,次日醒來時,還是被外頭那屋頂滑落下的雪弄起聲響吵醒的。柳晴半眯着眼,看着那窗戶紙亮的晃人的眼,窩在被窩好一會才起來。
小玉端着熱水進來,柳晴坐着讓小玉梳理着頭發,梳洗過後。用了齋飯,柳晴喝着茶水,說着:
“可有關于山下的路消息?”
“還沒,不過應該今日會通了吧。”小玉回着。
鐘鳴聲悄然響起,柳晴放下手裏捧的茶杯,打算去外頭走走。小玉握着傘,推開門,柳晴走出這屋子,看着外頭這厚厚的一層大雪,說着:
“沒想,這場雪竟然這麽下的大了!”
小玉撐着傘,說着:“是啊,小姐,往年裏這麽大的雪,也是很少見的。”
繞着長廊,還未走出這東廂房,柳晴便瞥見守在外頭的竹軒,身旁的小玉,說笑着:“小姐,要不小玉待會走遠點,省的打擾了。”
柳晴沒說話,也算是默許了。踏着臺階,踩在這松松垮垮的積雪上,柳晴裹緊着披風,慢慢的走近着。竹軒一手打着傘,伸着右手說着:
“來,晴兒我扶着你。”
就這般,原本柳晴還想着要不要避嫌,這會也不再糾結。并肩走在這青石板上,這青石板上走的人多,積雪也多被踩爛了,容易滑倒。
被竹軒帶着的走向偏僻的小徑上,厚厚的積雪踩着也放心了些。看着竹軒被凍的發紅的鼻頭,柳晴忍不住問着:“你在這外頭等多久了?”
竹軒漫不經心的回着:“沒多久,本來還打算着,要是晴兒不出來我就悄悄溜進去找。”
“結果被那看守的僧人一直看着,弄的我好像是做壞事的歹人似的。”
柳晴笑着,極為正經的說道:“這不能怪僧人,可能是你同那調戲女香客的歹人長的像吧?”
竹軒聽了,不相信的說着:“怎麽可能,憑我的長相怎麽還用的着這麽辛苦去調戲別人。”
“哦,那難不成等着翼州城的姑娘們主動過來找你?”柳晴側過頭故意的說着。
“額,這個,當然不是。”竹軒愣愣的停了下來,随後才說着:“晴兒,怎麽會這樣想我,我好歹也是正人君子啊。”
柳晴看着竹軒故意挺直着背,振振有理的說着這話。索性就不在談這話,低頭看着這積雪,被踩的沙沙的作響。
大約走了好一會,柳晴也覺得熱乎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反才知走到寺院後頭的平原裏來了。放眼看去,這平原裏倒是有不少的人在這踏雪,看景。
柳晴轉過去,便看到不遠處羅甫同杜希姑娘一同走着。那杜希姑娘正巧順着視線看了過來,柳晴下意識的看了看身旁的竹軒。竹軒移開了視線,細聲的說着:
“晴兒?我們是走過去呢?還是各走各的?”
聽着竹軒這突然的問題,柳晴看着那不遠處站着的杜希姑娘,私心的說着:“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好。”
竹軒聽後,拉着手急轉了彎,走着,說道:“也好,省的難得的二人世界又被打擾了。”
奈何竹軒說這話時,已經全然忘記身後還有小玉跟着的事了。
巳時,兩人已經繞了這平原一大半,幾乎走到平原最偏的地方。柳晴有些累,便停了下來,看着小玉早早的偷懶停了下來,說着:
“別再往前走了,再走下去不就沒人了嗎?”
竹軒突的詭異的笑了起來,說着:“這不正是大好機會。”說完,還特意配合的用手擦了下嘴角。
柳晴看着,忍不住笑了,說道:“你這樣子,說你不是歹人我都不相信了。”
“好了,不鬧了。晴兒那姻緣符呢?”竹軒收回玩笑,正經的說着。
沒想竹軒真的一心記挂着那姻緣符的事。柳晴伸手拿出這香囊,遞給竹軒,細聲的說着:“恩,給你。”
竹軒松開一直握着的手,接過香囊。将傘柄遞了過來,柳晴雙手握着傘,看着竹軒好像相當了解的,打開小香囊,從中找出了一個細紅繩吊着的三角符。
“你,好像挺了解這姻緣符的?”柳晴好奇的問着。
“額,這個,我也是聽他們說起過,才知道的。”竹軒回着。
看着竹軒手指挑着紅線,将三角形姻緣符晃到眼前,說着:“晴兒,幫我帶上吧。”
柳晴愣愣的應着,将傘給竹軒拿着,雙手弄着這姻緣符,打開紅繩,系結。看着竹軒特意低着頭挨了過來,柳晴踮起腳尖,手裏的紅繩挂在竹軒脖頸間。
伸手好好的整理了下,這才松開手。看着竹軒一手摸着這姻緣符,突的感概的說着:“沒想到晴兒你真的為我在姻緣樹求的”
這突然的話,讓柳晴莫名的緊張了起來。側身,柔和的說着:“那你以為我該為誰求呢?”
竹軒笑着,湊近着,拉着手,輕輕攬過肩。柳晴沒能反應過來,便靠在竹軒肩上,耳邊清晰的響起不是上回竹軒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而是落在頭頂傘面上的雪細碎的聲響,嘀嗒,嘀嗒地響着。
一點也不違和,反倒是安靜了許多。柳晴難得不那麽緊張的想拉開,就像小時候一樣沒那麽多顧及。可身旁的人,卻突的開了口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哎,晴兒我發現要不是我也來了這寺裏,可就危險了啊。”
柳晴納悶的聽着竹軒突的冒出頭的話,稍稍拉開些距離,伸手整理了下垂落的頭發,還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着:“你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啊?”
竹軒看了看身後,說着:“那齊俊方才看了這邊好一會呢。”
被竹軒這特意的一提,柳晴卻是羞得整張臉都紅了。想着這光天化日之下方才做的事,确實是不符。連忙伸手拉着竹軒的手,心急的說着:“那我們往別處去,避開他就去。”
竹軒應着,伸手拉着,走着。忽地側過頭,看着,說道:“晴兒,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啊?”
柳晴連忙伸手捂着臉,低頭躲避着竹軒探過來的視線,說着:“我沒,沒事,。”
“真的?”竹軒不信的問着。
“沒事,你只要別這麽近的看着我就好了。”柳晴一臉窘迫的避開竹軒看過來的視線,說着。
好一會,竹軒一直站在身旁,舉着傘等着。柳晴背對着他,手捂着臉,好消散些熱度,直到稍稍平緩了些,這才說着:
“好了,這會應該沒什麽事了。”
竹軒低着頭,看了看,說着:“恩,好像好多了。”
因着方才的事,柳晴也不讓竹軒拉着自己的手,這樣省的待會又出些別的狀況。
兩人往回走着,走到最初時進來的路上,小玉正在不遠處那休息。柳晴側過頭,看竹軒一臉防備的看着正往這邊走來的齊俊。柳晴想着先前的事,心裏也不想同齊俊談話。
“好了,我回廂房去了。待會要是山下路通了,你就早些回去吧。”
竹軒回過頭,說着:“我還打算同晴兒你一塊回去。”
柳晴避開竹軒直直透過來的視線,想着兩人若是一同回翼州城裏,流言更是擾人。低聲的說着:“還有宴席上別喝太多的酒,對身體不好。”
竹軒妥協的應着:“好吧,我知道。”
柳晴一股腦的說完,便同小玉打算回屋。身後的竹軒突的說着:“晴兒,等過幾日我有空,就去府上找你。”
“恩,知道了。”柳晴停了下來,轉過頭回着話。
随即轉身離開,按着先前來的路走着,柳晴握緊着衣袖,深呼了口氣,這才算是平複下先前那緊張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幾天有事,時間沒有這麽固定了,可能會有點晚-_-||。還有就是,謝謝昨天突然又多了個收藏,謝謝支持#^_^#。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