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竹軒愣愣的聽着這話,嬉皮笑臉的湊近着,說道:“晴兒,你是不是在擔心我了?”

柳晴聽着這話,連忙轉過身,走着,不去理會他。好一會,繞出這梅樹林,走上小石子徑上,才開口問着:

“你在這雪地裏躲多久了?”

竹軒躲開梅樹上掉落的積雪,走近着,說道:“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吧,你那妹妹也挺狠心的,讓那兩個丫鬟跪了這麽久。”

柳晴靜靜地聽着,站在一旁,吹拂過耳旁涼飕飕的風,不停的吹着,晃動着這梅樹上的積雪,齊刷刷的掉落了下來。柳晴側身回過頭說着:

“外邊有些冷,你是要繼續在這待着,還是去暮西閣坐坐?”

“當然是去暮西閣,待在這外頭,我都快冷死了。”竹軒冷的哆嗦的說着。

就這般兩人走出這花園,柳晴索性将竹軒帶進暮西閣裏烤火。

暮西閣內,竹軒坐在一旁,手裏捂着小暖爐坐在一旁,哆嗦着的問着:“哎,晴兒我那小道消息你還要聽嗎?”

柳晴手捧着茶杯,不解的說着:“你是打聽到什麽消息這麽讓你耿耿于懷?”

“可不管我的事,只是覺得這事還挺嚴重的,晴兒可能還不知道。”竹軒突的這麽正經的說着。

“好,你說說看。”柳晴移過視線說着。

“我那日不是見到你那新妹妹了嘛?聽着這名字覺得有些耳熟,後來讓人打聽這才知道,你那妹妹可是常去清風閣樓的人,同那的公子哥們交談甚歡。”

“可其中不好的傳言便是,你那妹妹同那些公子哥的關系好像不太清白,我想着你家老頭那麽注重面子的人,這對你家在翼州城的影響總是不好的。”竹軒一口氣說完後,端起茶杯,喝着。

柳晴不解的聽着,随後說道:“你說的,不清白是什麽意思?”

竹軒蹭的一下,将口裏還沒咽下的水,噴了出來,咳嗽個不停。連忙用衣袖擦拭了下,說着:“晴兒這個,你不會不知道意思的吧?”

“知是知道,只是想具體問下,到什麽地步了而已?”柳晴這才明白竹軒這般激動是為何,連忙解釋的說着。

“這個,大概親親抱抱什麽的都有了,只是最後的那個,額,我就不是很清楚。”竹軒紅着臉,吞吞吐吐的說着。

柳晴端着茶杯,飲茶,随後輕聲說着:“好的,這事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竹軒納悶的聽着,說道“晴兒,你打算怎麽處理?”

回過神的柳晴,轉過頭,說着:“這事以後再同你談,不過我想問問,關于你的一件事。”

“哎?我的什麽事,晴兒你不都知道嗎?”竹軒摸了下鼻頭,不解的說着。

“那你,去那清風閣樓是去幹什麽的呢?”柳晴略微紅着臉,問着。

竹軒尴尬的聽着,說道:“這個,大概就是聽聽小曲兒,喝些酒而已。”

“哦,只是這樣的嗎?”柳晴有些不信的反問着。

“額,這個,偶爾也會賭上幾局,不過你放心,我絕對沒花多少銀子的。”竹軒掩飾着的說着。

柳晴放下手裏捧着的茶杯,拿着薄毯子蓋在腿上,細聲的說着:“既然你在清風閣樓只是玩這些,那為何我那妹妹會在清風閣樓裏同那些公子哥做那些不清白的事呢?”

“晴兒你別誤會了,我同那些公子哥可不一樣。我的心思可沒有那麽複雜,最多,就是偷看些罷了。”竹軒解釋地說着。

“你,偷看什麽?”柳晴有些不相信方才聽到,便問道。

竹軒一股腦的将茶都喝了下去,像是鼓起勇氣似的說着:“沒什麽,也不過就是想看看這男歡女愛之間的,事吧。”

這下竹軒坦蕩蕩的說完,輪到柳晴自個不好意思了起來。心想着,這名為清風閣樓,實則真是烏煙瘴氣。柳晴轉過了頭,輕聲說着:“那你日後還是少去清風閣樓為好。還有就是,”

“嗯?還有什麽?”竹軒問着。

“那杜希姑娘近些日子可有來找你?”柳晴別扭的問着。

“沒有啊,最近羅甫纏着近,恐怕杜希姑娘都不會來清風閣樓了。”竹軒回着。

柳晴聽着竹軒對于杜希姑娘好似無半點興趣,不由得好奇問着:

“那杜希姑娘樣貌出衆,琴技也十分娴熟,怎麽你一點都不感興趣?”

“這個,答案有兩個,一個是一半的答案,一個全部的答案,晴兒想知道哪一個?”竹軒笑嘻嘻的說着。

“我選先聽第一個,然後再聽第二個。”柳晴故意這般回着。

看着竹軒為難的說着:“好吧,我也只能讓晴兒耍賴了。”

“這第一便是,杜希确實長的不錯,可我心裏只覺得晴兒好看,自然不會再有別的花花草草了。”竹軒豎着食指,認真地說着。

柳晴聽着,瞥過頭,伸手擋着燒的正旺的火盆,卻仍舊覺得臉燒的慌。開口掩飾的說着:

“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啊,自然還是因為晴兒,畢竟我要是跟那杜希走的太近,一定會讓晴兒生氣,要是晴兒生氣了那可就不得了,後果很嚴重的。”竹軒裝作可怕的樣子說着。

柳晴彎起嘴角,伸手挽起耳旁的發,輕聲地說着:“我哪裏有你說的這般可怕了?”

竹軒笑着說道:“不過晴兒現在這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可怕。可要是生起氣了,肯定會讓仆人把牆重新修高,而且還不會讓我進暮西閣,也不會同我說話,冷冰冰的對待我,這後果可嚴重了啊。”

聽着竹軒數着這一大堆,柳晴心裏正反省自個,結果看竹軒一邊說着說着,伸手拿着一旁的糕點吃着,柳晴回過神,說着:

“這會也該是到午時了,你不回去嗎?”

竹軒正往嘴裏塞了塊糕點,稍稍停頓着,含糊不清地說着:“我家老頭整日忙于政事,根本不關注府裏的事,我母親更是每日同那些府裏的夫人們聚會打牌,我回不回去都無所謂。”

聽着,竹軒這般随意的說着。柳晴反倒覺得竹軒好像過的不好似的,便開了口說道:“那不如,待會我們一同用飯?”

“好!”竹軒相當機靈回着話。

用飯過後,老管家送來賬簿,柳晴便讓小玉送竹軒偷偷出府。

柳晴坐在書桌前,翻看着賬簿,門外的小玉走了進來,說道:“小姐,今日這樣對二小姐,那二小姐心裏定是會記恨的。”

“随她去吧,反正這只是讓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在這柳府還輪不到她做主。”柳晴握着筆,沾墨寫着。

小玉端着沏好的茶放在一旁,随後守在一旁。柳晴暗自想着先前竹軒同自己說的事,心中不免疑惑着。那柳燕這般同那些公子哥們胡鬧,難道就不顧及自己的名聲了嗎?

“小玉,前些日子讓你去找二小姐平日裏都在幹些什麽,可有什麽消息?”柳晴回過神,問着。

“回小姐,有是有,只是都是些傳言小玉也不好抉擇。”

“那二小姐平日裏好像同翼州城的公子哥往來太過密切,城裏也有些不好的流言,小玉也不知該如何說是好。”小玉紅着臉說着。

柳晴放下筆,背靠着椅子,說着:“那柳燕也就比我小兩歲,若真是這般胡作非為,對柳家的名聲可是影響極為不好。”

小玉點着頭,應着:“是啊,小姐,小玉也覺得難為情,那二小姐離及笄之年都還差三年,怎麽就這般胡來。”

“小玉,明日讓二小姐她來暮西閣見我,就說我有要事同她相談。”柳晴說着。

“是,小姐。”小玉應着。

這柳燕年齡不大,心思卻讓猜不透。柳晴伸手揉着額頭,心想着,這鐘氏母女這般費心費力的同翼州城裏的各家夫人們往來,其實也不過就是為了日後好得些相助罷了。

只不過,也不知這事父親知道了多少。畢竟若是鐘氏母女若是想要得到柳府的家産,就必定要插手柳府的賬房不可。對于賬房父親一向管理的嚴格,若是鐘氏母女想偷偷插手幾乎不可能。

除非,那二夫人王琳也跟着摻和進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柳林雖然還小,可也是柳府裏唯一的男丁,繼承柳府的財産也是順理應當的事。

而且偏偏父親對于這事,好似有些含糊不清,以至于柳晴也不知父親心裏是如何安排的。

“小玉,你可知近些日子,二夫人在忙些什麽?”柳晴問着。

一旁的小玉,回着:“這段日子,天氣嚴寒,小公子發燒不止,二夫人整日都忙着照顧小公子呢。”

柳晴聽後,起身,說着:“小玉準備準備,同我去看看小公子吧。”

“哎?小姐,這會就去?”小玉不解的說着。

“這會也差不多才未時,應該不算晚,有何不妥?”柳晴伸手整理了下衣裳,說着。

一旁的小玉遞着披風,說着:“沒什麽,只是從小玉進府以來,小姐好像很少同二夫人談話。”

柳晴停了停手,随後系好帶子,說道:“走吧。”

這也算是順便的看看這二夫人王琳,同鐘氏母女是否共謀過。要是二夫人王琳同鐘氏母女一同出謀策劃這奪取家産的事,這事情處理起來恐怕就憑柳晴一人無法解決的,那就只能告訴父親為好。

作者有話要說: 冬天啊,冬天,收藏君已經好久沒有動過了_(:з」∠)_,哎,連作者君都感受到了這寒冷?_?的氣息了,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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