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瘋狂游走球

魁地奇的比賽季讓大家把注意力從密室上暫時轉移，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又是這兩位老對手了。但不同的是：今年的斯萊特林是一支坐在金子上的球隊——老馬爾福花錢給斯萊特林的每個人都裝備上最新的“飛輪2001”，這是今年剛出的款式，要比哈利的掃帚還快。

從裝備上看，格蘭芬多處于絕對的下風。畢竟霍格沃茲的球隊不是像職業球隊那樣，會對掃帚時時更新換代。除了哈利，格蘭芬多的其他人都還在用“流星”系列，這對比“飛輪”的掃帚，簡直是老爺車對F1賽車！

早餐時格蘭芬多的隊員都聚集在又長又空的桌旁，每個人看起來都精神緊張，而且話說得很少。赫敏和羅恩匆匆忙忙地走過來祝哈利好運。

斯萊特林那邊的笑聲聽在他們耳朵裏格外刺耳，似乎他們已經獲得了勝利。“哈利，你完蛋了。”馬爾福敲打着他喝水用的金杯，那丁丁聲仿佛也在嘲笑哈利。

“得意什麽，馬爾福，你只不過是靠個有錢的父親，否則怎麽會進魁地奇的球隊啊！”羅恩一腳踩在餐桌上，他在站高點，希望唾沫星子能噴得遠些，最好到馬爾福的臉上，又或者到他的杯子裏，惡心得他吃咽不下。

“喲，哈利·波特的跟班又跳出來為他說話了。噢，我忘了，像韋斯萊這樣像豬一樣會生的家庭怎麽會有錢買一根掃帚上的枝節。甚至連他們用的魔杖都是破的。嘿，韋斯萊，你那魔杖沒再反水，讓你自己吐鼻涕蟲吧。”馬爾福大笑着，猛烈地反擊着。他想起來，有一次羅恩對他偷襲。但羅恩的魔杖在開學飛車降落在打人柳時就損壞了，盡管羅恩用膠帶粘好了它，但從那以後，時靈時不靈的。而在羅恩對馬爾福下詛咒時，魔杖就把施法對象弄反了，讓羅恩丢了老大的臉。

“斯萊特林是有比我們好的掃帚。”球隊隊長伍德開始說，讓處于火山口的羅恩沒有爆發，“毫無置疑的。但我們有更好的隊員。我們訓練得比他們艱苦，我們在各種各樣的天氣裏飛行——”（“對極了！”喬治嘀咕着，“自從八月份以來，我的身上就沒真正幹過。”）——我們将讓他們懊悔他們露出微笑的那一刻。馬爾福，只是買通了讓他進入斯萊特林隊而已。”

他滿腹心事地轉向哈利，“全靠你了，哈利，讓他們看一看搜球者還必須有其他一些東西，而不僅僅是有一個有錢的父親。在馬爾福之前取得金色飛賊，哈利，因為我們今天要贏，我們已經準備好要贏了。”

“壓力別太大，哈利。”弗雷德說，向他眨了眨眼。

當他們走出來上場時，一陣雷鳴般的聲音響了起來，主要是加油聲。因為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人都急着要看斯萊特林被擊敗，因為他們确實太嚣張了。但斯萊特林的人也在人群裏發出一些唏噓喝倒彩的聲音。霍琦夫人，魁地奇的裁判，讓雙方隊長握手。他們互給了對方一個威脅性的眼神，并別有深意地重重握緊了手。

“聽我的哨聲，”霍琦夫人，“三……二……一”

随着人群裏的吼叫催促他們開始，所有參賽者升上傾斜的天空。

哈利焦躁地飛到球場的高空上，焦急地搜尋着金色飛賊，因為掃帚的速度差距太大了，格蘭芬多一直在失分。正如伍德之前所說，現在能救格蘭芬多的只有他了。

雨開始下了，哈利一直在飛着，躲着。當然他不是在躲雨，躲的是一個游走球，從比賽開始，它就瘋了一樣只盯住哈利一個人攻擊。

一聲呼嘯傳到哈利耳裏，他知道游走球剛剛又與他擦身而過；他向左翻轉，跟着急速飛向相反方向。

“練習芭蕾嗎，波特？”當哈利被迫在空中手忙腳亂地作旋轉躲開游走球時，馬爾福大叫。當哈利憎惡地對馬爾福怒目而視時，他看到它了，金色飛賊在馬爾福左耳前上方幾英寸的地方停駐——而馬爾福正忙于嘲笑哈利，金色飛賊的翅膀撲哧聲被掩蓋在雨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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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傷腦筋的時刻，哈利在空中躊躇着。他不敢加速沖向馬爾福，以防他向上望看到金色飛賊。

“不過好戲到此結束了，”馬爾福突然騎着掃帚原地繞了一個圈，左手順勢上舉一撈。

啊！不！哈利聽到自己的心裏在悲嚎，馬爾福怎麽做到的？他不應該知道金色飛賊的存在才對啊！

但就在這時，因為哈利的停留太長了。游走球轉過彎來，在霍琦夫人吹響哨子時，終于還是打中了他，撞碎了他的手肘。

哈利覺得他的手臂都已經斷了。他的右臂不起作用地懸垂在一邊。游走球急追而來進行第二次襲擊，這一次對準的是他的胸。他只剩下兩只腳勾緊掃帚：當他一頭直栽下地面，努力掙紮着以免昏厥時，人群中發出了驚叫。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一道漂浮咒命中了他，哈利覺得下墜的身子在空中停了一下，開始慢慢往下落。

随着“砰”的一聲，他摔到了泥地上，從掃帚上滾落下來。他聽到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陣陣哨聲和叫喊聲混雜的聲音，然後就暈了過去。

雨點落在他身上，他依然躺在地上，這時有人向他傾下身來，他醒了。他看到的是一排亮晶晶的牙齒。“噢，不，不是你。”他呻吟着。

“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洛哈特對擠在他旁邊緊張的格蘭芬多隊員大聲地說。“別緊張，我來固定你的手臂。”

“不！”哈利大叫，“我讓它這樣就行了，謝謝……”他試着要坐起來，但無奈疼痛難忍。這時，他聽到一聲熟悉的咋嚓聲。

“我不要這樣拍照，科林。”他大聲地說。輸了比賽，還被重傷，哈利現在沒心思，也沒臉照相。

“躺回去，哈利，”洛哈特勸慰地說，“這是一個簡單的魔法，我只需很少時間。”

“為什麽我就不能去校醫室？”哈利咬着牙問。

“他真得去，教授。”渾身泥濘的伍德說，“這次比賽真是糟透了，哈利不能再出事了。”

透過像灌木叢一樣圍在他周圍的腿，哈利發現弗雷德和喬治正奮力把那惡毒的游走球塞進箱子，而它仍在掙紮想做那令人恐怖的飛行。要不是它，哈利可以表現得更好。

“躺下去。”洛哈特邊說邊卷起他那鮮紅色的隊服袖子。

“不——別——”哈利虛弱地說，但洛哈特正在旋動他的魔杖，一秒後已經引着它直接對準哈利的手臂了。

一種奇怪而不愉快的感覺開始從哈利的肩膀蔓延到他的指尖。好像他的手臂正在縮小。他不敢去看發生了什麽事。他閉上了眼睛，轉過臉不敢對着他的手。但當人們倒抽一口冷氣，科林開始拼命地按動快門時，他的恐懼到了極點。他的手臂不再受傷了——但感覺起來不再像是一只手。

“啊，”洛哈特說：“那有時是會發生的。但重點在于，骨頭不再是破碎的了。人們應該留意到這點。好了，讓人攙扶着哈利去校醫室吧。”

當哈利開始邁步時，他覺得異常不平衡。深深吸了口氣，他看問他的右邊。他看到的幾乎令他再次昏倒。

他的長袍下面露出的是一個看起來厚厚的，像肉色的橡皮手套的東西。他試着動一動他的手指，但什麽也沒發生。洛哈特把他的骨頭弄沒了！

在哈利知道他還要在校醫室裏留夜觀察的時候，他不禁覺得今天是他的倒黴日。

“艾奇你怎麽有時間來？不是說你這段時間有事忙嗎？”赫敏讓開一個空位讓艾奇湊到哈利的病床旁邊。

“事情做完了，自然有時間呀。”艾奇的臉上泛着笑，感覺像是丢了什麽負擔，眉頭不再緊緊皺着。

“那你剛剛為什麽不幫忙幹掉那個游走球？”羅恩圍在哈利的病床前，對艾奇發脾氣，“現在來假好心，做給誰看啊！”

“不可理喻。”艾奇偏過頭不想理他，“游走球攻擊球員本就是在魁地奇規則裏面的，別人插手才是犯規。”

“馬後炮……”羅恩小聲嘀咕着，“要不是你教了馬爾福什麽魔法，格蘭芬多才不會輸呢。”哈利把馬爾福的異常表現說出來，納威就知道是艾奇教的一個魔法，可以幫人無死角看到周圍的事物。

“好了，羅恩，讓我安靜一會兒好嗎？”哈利不想聽人在他面前吵架，聽人說之前是艾奇用漂浮咒救他下來的，所以雖然也有氣，但他不希望好朋友和救命恩人出矛盾。

“好了，看樣子沒什麽大礙，過幾天就好了，那我先走了。”艾奇仔細看了看哈利的手，知道哈利需要靜養，但只要他在，羅恩是不會罷休的。赫敏跟在他後面，龐芮夫人看樣子要趕人了。果然，不是很快，羅恩也被驅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