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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眼角滴落。
“你……”言律己被林藥忽然流出的眼淚吓了一跳,他慌張道,“你別哭。”
“我沒哭。”林藥吸着鼻子,拼命憋住眼淚。
“好,你沒哭,我們不談了,我先送你回家。”言律己伸手想去牽林藥的手,卻被林藥一把躲開。
“言律己。”林藥紅着眼眶,倔強的瞪着言律己,問出了她一直想問卻又不敢問的話,“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
“林藥,我覺得你可能需要冷靜一下。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言律己覺得林藥這一連串的變化讓他琢磨不透,她需要林藥冷靜下來和自己溝通。
“你回答我。”林藥倔強的想知道答案。
“你到底怎麽了?”言律己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不就是來看一個畫展,剛剛進門之前還好好的,怎麽忽然就變成這樣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為什麽一定要那個草帽,就因為是我送給花語的嗎?可是我在認識你之前先認識的她,我送過她很多東西,不光是草帽,難道都要一一拿回來嗎?”
“別的我不管,草帽是我的。”林藥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非常不可理喻,她知道言律己一定記不得草帽是自己借給他的。她甚至也不想提醒言律己這件事情。她承認自己就是傷心了,難過了,找到一個理由想要爆發了。
我之前沒見過你戀愛的樣子,所以我一直催眠自己說你是喜歡我的,哪怕不像我喜歡你那樣的喜歡我,但最起碼你應該是喜歡我的。直到我記起你看別人的眼神,我才知道,這段感情也許都是我一廂情願的。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
“林藥。”言律己試圖讓林藥冷靜下來。
“言律己。”林藥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追你嗎?”
言律己擡眸。
“因為我希望你喜歡我。”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是因為我希望你也喜歡我。因為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在這段感情了,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我有些走不動了。
“我喜歡你。”言律己回答道。
“我不相信。”林藥望着言律己的眼睛,那裏面有着茫然和焦躁,甚至還有一絲不耐煩,但是沒有半點愛意。林藥失望的後退兩步,轉身再次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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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藥。”言律己又要追上去。
“你別過來。”林藥轉身喝住言律己,接着繼續走到馬路邊上,打車離開。
比求而不得更讓人難受的是你以為得到了的,結果全是假象。
言律己,我不後悔我喜歡過你,也有想過我有一天會為你傷心,但是我真的很難過。林藥望着窗外急速後退的人流,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
“真他麽見鬼了。”言律己暴躁的踢了一腳路邊的花壇,他早該知道,就不應該來參加這個畫展。
“你到底為什麽生氣,為什麽哭?”言律己想起林藥最後看向自己的眼神,心裏充滿了不安。
☆、44.chapter 44
岳明淵開車趕到虎妞的公寓, 敲門進去。
“人呢?”岳明淵問道。
“裏面呢。”虎妞搖了搖頭,“我家的酒都快被她喝光了,讓你帶的酒呢。”
“帶什麽酒啊。”岳明淵擠開虎妞往裏走去, 剛轉過玄關,就見藥包抱着個啤酒瓶子趴在沙發上。
岳明淵走過去一把搶過藥包手裏的啤酒瓶子,忍不住數落道:“這才多久,你就喝了一地酒瓶子。”
“又不是我一個人喝的。”藥包委屈道。
“我就見你一身酒氣了。”岳明淵說完又瞅了一眼虎妞說道, “你家怎麽這麽多酒,紅的白的啤的還都有,夠齊全的啊。”
岳明淵把桌上還沒開封的紅酒白酒全都抱走。
“這我不也常常失戀嗎,有備無患。”虎妞聳了聳肩說道。
“哇哇……”藥包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吓的虎妞和岳明淵一跳,兩人連跑跑過去問她怎麽了。
“我是不是要失戀了?”藥包一邊哭一邊說道。
虎妞翻了個白眼壓根不想搭理這個女人。
“怎麽回事?言律己他欺負你了?”岳明淵問道。
“人沒欺負她,是她自己跟言律己生的氣, 然後跑我這哭。”虎妞翻了個白眼說道。
“他就欺負我了, 他欺負我。”藥包坐起來嚷嚷道,“他根本就不喜歡我, 還把我的帽子給前女友。”
“人又不知道那帽子是你的。”虎妞提醒道。
“那也是他不對。”藥包吼道。
“到底怎麽回事啊?”岳明淵正在家裏休息呢, 冷不丁接到林藥的電話,電話裏還一直哭,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虎妞對着岳明淵把自己聽來的消息總結分析一番說給了岳明淵聽。
岳明淵聽完說道:“你要是想要那帽子,你就把事情告訴言律己, 讓他把帽子還你。”
“不是帽子的事情。”虎妞糾正道, “藥包生氣的是, 她覺得言律己根本就不喜歡她。”
“言律己跟前女友眉來眼去了?”岳明淵問藥包。
藥包搖頭。
“對你不好了?”
藥包搖頭。
“那你怎麽就覺得他不喜歡你?”岳明淵糊塗了。
“他看我的眼神不對,他以前看花語的眼神是那樣的,看我是這樣的,他根本就不喜歡我。”藥包說着說着又有點想哭,“他以前對花語那麽好,還怕她曬着,結果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約會都是我主動提的。”
“誰讓你先追的他。”虎妞一針見血的說道。
“你不也常常主動追男生嗎?”藥包不服氣道。
“我那是追嗎?我那是勾搭,用眼神放電,讓男人主動來追我,誰跟你似的,傻不拉幾生撲上去追。”虎妞嫌棄道。
“你……你之前明明是支持我的。”
“我哪知道你會這麽傷心啊。”虎妞說道,“我是看你沒談過戀愛,好不容易想談一次,就想讓你去試試嘛。再說初戀大多都是不會成功的,你這次就當是積累經驗了啊。”
“哇哇……我果然要失戀了嗎?”藥包一聽頓時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你亂說什麽呢?”岳明淵白了虎妞一眼,坐到另一邊和藥包說道,“我聽了半天,都是你自己在這想的,你要不去問問言律己?”
“我問了,我問他喜不喜歡我。”藥包說道。
“他怎麽回答?”
“他說他喜歡我。”藥包打了一個哭嗝。
“那不就得了。”
“可是我不相信。”藥包抽泣道,“我感覺不到他喜歡我。”
岳明淵翻了一個白眼,忽然有些同情起言律己來:“藥包啊,我跟你說,你這樣就有點作了啊。”
“我作嗎?”
“我覺得你還是去和言律己談一談,行就行不行咱就分手……”
“哇哇……我要失戀了嗎?”林藥一聽分手二字立刻悲從心來。
“你還沒看出來呢,她根本就不想分手,她就是覺得言律己不夠喜歡她,最起碼不夠重視她。”虎妞看了看林藥說道,“其實作一作業挺好的。”
“是……是嗎?”
“我跟你講啊,你經驗少不知道,這男人啊都是賤骨頭。”虎妞分析道,“生活中呢見不得女孩子作,但是追女朋友的時候,追的都是作女。”
“是……是嗎?”林藥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不信你問小明,他不也是一男的嗎?”虎妞指了指岳明淵說道。
岳明淵咳嗽一聲,在二人的注視下,代表天下賤骨頭的男人說話道:“其實呢,誰都不喜歡作的性格,但是呢,你要是不作,我們男人也就沒什麽表現的機會了,你們女人不也感受不到重視了嗎。”
“聽見沒有。”虎妞說道,“你會覺得言律己不夠重視你,不夠喜歡你,就是因為你平常太主動了,沒有給他表現的機會,所以我才說,作一作也好。”
藥包看了看虎妞,轉頭望向岳明淵尋求認可。
岳明淵咳嗽了一聲,最終點了點頭。
“那……那他要是不理我了呢,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的。”藥包可憐兮兮的說道。
“他要是不理你,去把他踹了,姐妹分分鐘給你介紹個更好的。”虎妞霸氣道。
“可是……我還是喜歡他。”
虎妞和岳明淵對視一眼,同時對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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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灘某俱樂部的臺球室裏,言律己也是一臉暴躁的坐在臺球桌旁邊。
“我說老言,你就別琢磨了,女人的心思咱們男人猜不透的。”帆子推了一球出去,站起來對言律己說道。
“沒錯,通常遇到這種情況呢,我們男人只有兩個選擇。”向沖說道,“一,道歉認錯,甭管是不是自己的錯先認了再說。二,分手拜拜。”
言律己聽完臉更臭了。
“藥包不是這種無理取鬧的性格啊,老言你是不是做什麽了?”最了解藥包的肖東說道。
“我什麽都沒做,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就去幫花語做了一會兒翻譯,前後也就大概十分鐘,回來就不對勁了。”言律己郁悶道。
“帶現女友去見前女友本身就是在玩火。”帆子說道。
“火星撞地球啊。”向沖聳了聳肩。
“問題是現在誰是火星,誰是地球?”帆子挑眉道。
“你們夠了啊。”言律己沒好氣道,“我是讓你們幫我出主意的,你們別看笑話了。”
“那你到底是選一還是選二。”帆子問道。
言律己郁悶的灌了一口啤酒,認命的說道:“一。”
“哦……呵呵呵……”三人怪叫着發出哄笑聲。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奇怪的嗎?”言律己沒好氣道。
“沒什麽好奇怪的,只不過這代表了,在你青梅竹馬的前女友和活潑可愛倒追你的現女友之間,你選擇了活潑可愛的現女友。”向沖總結道。
“也代表了,你徹底告別過去,對花語再無留戀。”看到這裏最開心的就是肖東了,他拿起啤酒瓶慶祝般的喝了一口,總算是沒有坑了藥包,要不然表弟得收拾我。
“趕緊出主意。”言律己不耐煩道。
“這個還需我們教嗎?”帆子看着言律己反問道,“你以前怎麽哄前任的,就怎麽哄現在這位就行了。”
“可是他們兩性格不一樣。”言律己說道。
“哪裏不一樣?天下女人哄法都大同小異。”向沖說道,“要說區別就是一個是你主動追的,一個是主動追的你。”
“是不是覺得人家姑娘追的你,就拉不下面子回頭哄啊?”肖東在一旁說道,“不是我說你,平常你在公司那得意勁我都看不下去了。”
“诶,這就危險了。”帆子補充道,“這種女孩子喜歡你的時候對你百般好,真要傷心了,就不容易追回來了。”
言律己嘴唇動了動,心裏無端的緊張起來,難道真的像他們三個說的那樣,自己仗着藥包喜歡自己,平日裏太不顧藥包感受了。
言律己喝了酒沒法開車,叫了代駕把自己送回家裏。可是蹲在家裏半個小時了來回走動的言律己根本靜不下心來。
最終他仿佛妥協了一般,拿着手機出了家門,解鎖了一輛共享單車來到了林藥樓下。
他靠在路燈上,看着十二樓明亮的燈光,腦子裏都是肖東他們三人的對話。
“你要是還喜歡她就去哄甭管對錯。”
“是不是覺得人家姑娘追的你,就拉不下面子回頭哄啊?”
“真要傷了心,就不容易追回來了。”
“該死的。”言律己巴拉了一下自己平日裏打理的一絲不茍的頭發,起身進了單元樓,進電梯,按下十二樓,來到了藥包的房間門口。
藥包打開門的那一刻是詫異的,紅腫的眼睛因為驚訝睜大了許多。
“你……”言律己望着藥包紅腫的雙眼,心頭泛起一絲絲的心疼和自責,自己應該早點來的。
“你怎麽來了。”藥包冷着臉問道。
“能讓我先進去嗎?”言律己柔聲道。
藥包松開門把手往後退了幾步,言律己推門進去,而後在關上房門。
“藥包,對不起。”言律己不管了,反正先道歉吧。
藥包有些意外的望向言律己,心頭有一絲震動,但她還是問了:“你為什麽道歉?”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哪來做的不好,但是我讓你哭了。”言律己有些心疼的撫上林藥的臉龐。
林藥的眼淚因為言律己這麽一句話再次掉了下來。
“你別哭。”言律己有些慌了,自從他認識林藥以來林藥每天都元氣滿滿的,即使被獨自困在海上都沒有哭過,但是今天卻接連哭了兩次。
“那你知道……我為什麽哭嗎?”林藥問道。
“我知道肯定是我做的不好,但是你能告訴我嗎,我一定改。”言律己說道。
“你喜歡我嗎?”林藥再次問道。
“我當然喜歡你。”言律己毫不猶豫的說道。
“但是我感覺不到。”林藥哭着說道,“你從來沒有像對花語一樣對過我。我一直覺得自己就是你孤寂生活裏的調劑品。”
“我努力的不讓自己在意,我努力的跟自己說,我只要再對你好一點,我們再相處的久一點,你就會喜歡上我了。”
“可是不是的,你看花語的樣子和看我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聽了林藥的哭訴,言律己的心頭劇震,原來每天在自己面前笑的陽光開朗的林藥,心裏是這樣想的嗎?
“林藥你聽我說,我是喜歡你的,我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的。”
“你是不是看我哭了所以哄我?”林藥問道。
“我到底要怎麽證明你才能相信我?”言律己簡直恨不得林藥有讀心術,能夠看透自己內心的想法。
“你會和我結婚嗎?”林藥忽然問道。
……
☆、45.chapter 45
(今天中午想吃什麽?南京路新開了一家餐廳我們去試試?)
(要不我們去看電影吧, 新出的電影豆瓣評分還蠻高的。)
……
言律己看着這兩條一個小時前發出去的消息郁悶的嘆了口氣,思緒不自覺的回到昨晚。當林藥猝不及防的提出結婚的要求時, 自己一下就懵了, 以至于愣在當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言律己不知道自己當時的表情是怎麽樣的,但是林藥當時眼裏的失望已經在自己眼前晃了一晚上了。
那種傷心和絕望, 仿佛一只無形的手,一直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心髒, 讓自己難受的不能呼吸。
(藥包,我們再談一談好嗎?)林藥不接電話,言律己只能一條一條的發着消息, 可是從早上到現在,林藥一條消息都沒回過, 這要是放在以前, 幾乎是不可能。
言律己翻看着兩人以前的聊天記錄, 幾乎自己發過去的每一條消息林藥都是秒回的。雖然自己每一條也都有回, 但是時間上卻并不是很及時。
雖然這也有自己工作忙碌的原因, 但是站在林藥的角度, 對于這段感情自己顯然是不夠積極的。言律己看着上面每一條消息回複的時間, 再一次深刻的意識到,數字真的是不會說謊的。
林藥是六月進的公司, 到現在也快有五個月了,她追了自己兩個多月, 兩人在一起兩個多月。從她兇巴巴的罵自己有病到孤兒院說喜歡自己, 再到游艇上那瘋狂的一夜, 似乎每一步都是她拉着自己往前走的。
“我喜歡你,你跟我在一起吧,我會對你好的。”
眼前晃過林藥表白時亮晶晶的大眼睛,言律己閉了閉眼睛,忍不住抱怨道:“不是說要對我好嗎?現在在幹嗎?冷戰嗎?”
言律己覺得自己早已經治愈的暴躁症又要犯了,他換了一身運動服,大中午的在公園裏瘋狂的奔跑着,讓周圍一衆大爺大媽們莫名其妙,暗自嘀咕,這小夥子肯定有毛病,大中午的太陽底下跑步。
言律己大汗淋漓的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手機查看消息記錄。
還是沒有回複,已經五個小時了,從自己發過去第一條消息,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林藥居然一個字都沒給自己回。
言律己覺得自己不能忍了,拿出手機直接撥通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在通話中?也就是說林藥肯定看見了自己發的消息,但是故意不理自己,言律己暴躁的把手裏的毛巾扔在了地上,他決定一會直接去林藥家敲門,不管怎麽樣,今天一定要再談一次。
而此時的林藥正在和虎妞通電話。
“藥包,你昨天落了一條手鏈在我這裏,你要不要過來拿。”虎妞說道。
“手鏈?”林藥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出門的時候,覺得從孫雲起那邊換回來的手鏈蠻好看的就順手戴在了手上,“哦,你先幫我收着吧,等我以後再去拿。”
“還是別了,你趕緊過來吧,我怕在我這裏放久了我就不想還你了。”虎妞說道。
“你喜歡啊,你喜歡送你好了。”林藥現在的心情低落,實在不想為了一條兩瓶藥酒換來的手鏈出門。
“這麽大方?”虎妞驚呼道,“你是不是發財了,一萬多的手鏈說送人就送人?”
“一萬多?”林藥皺眉道,“不會啊,給我的人說才六十美金。”
“大姐,這是ly2017的最新款手鏈,官方報價3120美金。”
“會不會是山寨的?”林藥眨眨眼。
“上面還有編號呢,我剛剛上網查了,這款手鏈應該屬于意大利的分店。”虎妞問道,“送你的人有說是哪裏買的嗎?”
意大利,林藥記得孫雲起說過他是在意大利出差的時候随手給自己帶的。
“我現在過來。”說着林藥挂了電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往虎妞的公寓去了。
于是等言律己開着車過來敲林藥房門的時候屋裏已經沒人了,他在門外站了半個小時,不确定林藥是故意不給他開門呢,還是真的不在家。他拿着手機,忽然意識到,林藥一旦不聯系自己了,自己似乎連個問的人都沒有。
自己似乎不認識她身邊任何一個朋友。
言律己嘆了口氣,他撥電話給肖東問道:“肖東,你問問你表弟,問他知道藥包在哪嗎?”
“藥包?她躲着你啊?你還沒把她哄好啊?”肖東問道。
“你煩不煩,趕緊問你表弟。”言律己暴躁道。
“行行行,也就我是你哥們,換個人要這麽跟我說話,我才懶得搭理。”肖東抱怨道。“我說你也別急,明天不就上班了,明天不就見着了。”
“不用你問了,把你表弟電話給我。”言律己說完直接挂了電話,要是能等到明天,我至于給你打電話嗎?
不一會,肖東就把岳明淵的電話發了過來,言律己看了一眼,直接撥通電話。
“您好,哪位?”岳明淵有些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您好,我是言律己,林藥的男朋友。”言律己有些尴尬的自我介紹道。
“哦~”岳明淵頓了一下才問道,“找我什麽事啊?”
“那個……林藥和你在一起嗎?”言律己問道。
“你才是她男朋友,不是你應該跟她在一起嗎?”岳明淵明知故問道。
“我們……我們之間出了一點問題,我現在找不到她。”言律己沮喪的說道。
“哦……她不在我這邊。”岳明淵回道。
“那你知道她可能會去哪嗎?”言律己又問道。
“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我急死你,岳明淵暗搓搓的想着。
“那……那打擾了。”言律己有些失望的挂了電話,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嘆了口氣離開了。
林藥從虎妞家拿了手鏈出來,看着手裏小小的一條手鏈,實在看不出它到底哪裏值将近兩萬塊錢。
林藥回到家打了一個電話給孫雲起表示要把手鏈還給他,孫雲起起初有些疑惑,後來聽到林藥說出手鏈的品牌和價格,立刻就知道原因在哪裏了。他和林藥接觸過兩次,知道林藥的性格于是最後妥協道:“我明天會路過你公司附近,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好。”林藥挂了電話,找出之前沒來及丢的盒子,把手鏈重新裝了進去。
手鏈的事情處理完了,林藥又想起言律己來,她翻着言律己發給自己的消息,最後一條是希望和自己好好談一談。
其實林藥昨天忽然沖口而出的那句結婚是有些沖動的,她并沒有真的要言律己和她結婚的意思,畢竟兩個人交往才三個月不到,說到結婚真的有些不現實。
但是言律己當時震驚到無法置信的眼神還是傷害了到了她。
難道從我們交往這幾個月來,言律己就真的一點都沒往這方面想過嗎?
林藥再一次無比深刻的意識到,也許這段感情真的就是自己一頭熱。林藥有時候也會想,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是不是自己作的。如果自己昨天在畫展的時候不發火,如果昨天言律己主動來找自己的時候,自己順勢原諒他,事情是不是就可以過去了。
但是,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兩個人在一起和她追言律己的時候不一樣了。
那個時候只需要我喜歡你,但是現在我需要你也喜歡我。
在公園驚鴻一瞥我只用了一分鐘就喜歡上了你,但是我用了五個月的時間卻無法讓你喜歡上我嗎?
言律己把車停在林藥的樓下,望着十二樓亮燈的窗戶,心裏穆然有些安心,還好,她回家了。
言律己不知道林藥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林藥不願意和自己談,但是自己又沒有人可以問,他拿着手機好幾次猶豫要不要撥過去,但是又怕那邊會給他的依然是忙音。
言律己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不可思議,只是24小時而已,24小時林藥沒有回自己消息,沒有接自己電話,自己居然焦躁成這個樣子。
“我都成這個樣子了,你居然還說我不喜歡你?”言律己都忍不住為自己叫屈。
叮!
林藥拿着電話的手一頓,以為是言律己給自己發消息了,激動的立刻看過去,卻失望的發現是旺旺的提示音。
(我急着用,明天能給我發貨嗎?)嚴于律己。
林藥望着這個和言律己無比相似的id,她有時候想,自己是不是因為這個如此熟悉的id才會為了這個客戶,量身定做安神藥包的。
(不好意思,最近比較忙,過兩天行嗎?)林藥回複。
(怎麽了?忙着談戀愛?)嚴于律己。
林藥苦笑了一下,回複道:(我們可能要分手了。)
分手!!!
樓下的言律己吓的差點拿不穩手裏的手機,他驀的擡頭望向林藥家的窗戶,恨不得立刻沖上去質問她到底怎麽回事。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控制住自己,拿着手機問道:(你不是很喜歡他嗎?怎麽忽然就要分手了?)
(我喜歡他有什麽用,他不喜歡我。)林藥回複道,(我現在才知道,感情果然不是一個人努力就可以的。)
(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歡你!!!)言律己恨不得沖到林藥面前去吼兩聲。
林藥望着對面發送過來的三個感嘆號,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麽激動幹嗎?)
(我……我是想說你努力了這麽久才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應該輕易放棄。)嚴于律己。
(是啊,我真的很努力,努力的如果我和他分手了,我應該就不能再平和的看待他了。我估計還得換工作。)林藥回複道。。
言律己盯着林藥發過來的消息,胸口仿佛被人用大錘狠狠砸了一下一般,鈍痛從胸口彌漫到四肢,周身血液剎那間涼了下來。
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寒冷的除夕夜。
難道每一個我喜歡得人,都要離我而去嗎?
林藥,如果你是為了離開我才和再一起的,當初又為什麽要招惹我?
☆、46.chapter 46
今天是周一, 林藥走出小區單元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滿臉疲憊的言律己。
臉色這麽差,一夜沒睡嗎?林藥愣了一下, 望着言律己不說話。
“早。”言律己笑了笑說道, “我給你帶了早餐,路上吃。”
望着言律己手裏提着的早餐, 兩個多月了,似乎是自從海南回來後, 早餐就一直是言律己幫自己買的。
“你……等很久了嗎?”林藥今日不想做言律己的車子去上班,所以比平日早出門了半個小時。
“剛來沒多久。”言律己沒說自己昨天一晚上都待在樓下,只是天亮的時候回去洗澡換衣服順便幫林藥買了早餐又來了。
“哦。”林藥看了言律己一眼, 咬了咬牙說道,“我今天坐地鐵去。”
“林藥。”言律己喊住轉身就要離開的林藥。
林藥腳步一頓, 卻沒有回頭。
“我們能再談一談嗎?”言律己問道。
“……”林藥現在有些不敢回頭看言律己, 因為她怕自己會因為言律己滿臉倦容的樣子而心軟, 虎妞說的沒錯, 既然作了, 那就作到底, 最起碼要弄清楚, 他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上班要遲到了。”林藥說完這句話,再也沒有停留, 堅定快速的往小區大門走去,仿佛怕走的慢了自己會忍不住回頭。
言律己望着林藥越走越遠的背影, 半響, 他嘆了口氣把手裏的早餐随手放進了副駕駛座裏, 自己也跟着坐進了車裏。昨天晚上他坐在車裏想了一晚上,他把從畫展林藥開始變的不正常之後和自己說的每一句話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遍,終于算是領會出來了。
林藥她不相信自己喜歡她。
言律己苦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麽跟林藥證明自己是喜歡她的。
因為林藥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因為她說她感受不到。
“你會跟我結婚嗎?”言律己想起林藥說過的話,擡手從上衣兜裏拿出了自己的錢包,抽出了裏面的身份證。
林藥從地鐵站走到公司附近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了孫雲起那騷包的車子,以及靠在車上喝咖啡的某人。
“土豪。”林藥從包裏拿出禮盒,小跑着來到孫雲起面前。
孫雲起看着眼前熟悉的禮盒,笑了笑坦然的收了回來,自嘲:“沒想到最終還是沒送出去,還說什麽是女士無法拒絕的禮物。”
“那得分誰送的。”林藥說道。
“你男朋友送的就沒關系?”孫雲起挑眉道。
“……”林藥的笑容一下面變的勉強起來。
孫雲起何其聰明的人,從林藥的表情就知道兩人這是吵架還沒和好,于是也不在接這個話題了,他把早就準備好的三百塊錢遞給林藥:“既然你不收我的手鏈,想必還是更想要錢的。”
“那肯定啊。”林藥一下就被逗笑了。
孫雲起見林藥回複了精神,轉身從車頂上拿過早就放在那裏的熱咖啡說道:“手鏈你不收,咖啡總可以吧,這個絕對只花了三十塊人民幣。”
“噗呲……”林藥接過咖啡笑道,“咖啡多少錢我還是知道的。”
言律己開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真好就是這一幕。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遞給林藥一杯咖啡,而林藥竟然滿臉笑容的接了過來。
在和自己冷戰的日子裏,居然對另外一個男人笑的這麽開心?
言律己只覺得一股熱氣只往大腦沖去,他啪的一下打開車門,走過去一把把林藥拉到自己身後,瞪着孫雲起的目光帶着敵意。
“是你?”言律己記得這個男人,林藥的網友。
“是我。”孫雲起覺得言律己那滿臉的敵意甚是有趣。
“林藥她有男朋友了。”言律己握着林藥的手一緊,而藥包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她因為言律己的一句話忽然愣住了。
孫雲起掃了一眼言律己身後的林藥,笑了笑說道:“我知道。”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麽?”言律己怒道。
孫雲起笑的異常溫柔,他望着藥包深情的說道:“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至于結果,我接受林藥的選擇。”
“你……無恥。”你那是什麽眼神,居然觊觎別人女朋友,言總監最後的理智終于在孫雲起挑釁的目光下(言律己是這麽認為的)消失了。他松開藥包的手,一拳就揮了上去。
孫雲起只是想順手幫個忙而已,可沒想過挨揍,他擡手擋住了言律己的拳頭。
這邊林藥終于也反映過來,她跑到兩人中間把兩人一把分開:“你幹什麽。”
“你幫着他?”林藥兩天的冷戰,都及不上這一刻她站在別的男人身前來的讓言律己心寒。
“我……”林藥也不知道事情怎麽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但是這是言律己第一次為自己吃醋,林藥忽然有些不想解釋。
言律己望了望林藥,又望了望孫雲起,最後是林藥手裏那杯該死的別人送的咖啡。他一把從林藥的手裏搶過那杯咖啡,扯着林藥往旁邊的垃圾桶走過去,然後惡狠狠的丢了進去。最後又把林藥帶到自己的車子旁邊,拉開車門把林藥塞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的言律己回頭挑釁的看了一眼孫雲起,孫雲起卻舉起手上的咖啡朝言律己示意了一下,微笑的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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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