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恃強淩弱

此次回家,得知巧兒被孫富貴嫁給山裏的野人。

那位沐爺是個什麽人,九臺鎮無人不知。

巧兒嫁給他,肯定沒活路。

孫富貴站出來,“文清啊,巧兒嫁都嫁了,現在說什麽也都晚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跟孫盈好好相處,她可是一直念叨着你,等着你回來呢!”

現在二女兒的婚事,才是頭等要緊的事,至于大女兒的婚事,他可不敢管。

孫盈聽了這話,立馬露出一個羞澀的表情,“我才沒有呢!”

孫映月看不慣她騷浪的樣子,忍不住撇嘴。

裝什麽裝,恨不得脫了衣裳,躺在床上等着跟人家親熱呢!

嚴文清再度推開纏上來的孫盈,抽出背後的長劍,攥在手裏,“姓沐的,男人之間的事,不該牽扯到女人,我們去外面比試!”

嚴文清鐵了心要教訓沐青簫。

他想着,要是打敗那個野人,以後他還有機會跟巧兒見面,那個野人顧忌他的威懾,肯定再不敢為難巧兒。

“好啊!”沐爺答應的很幹脆。

幹脆到巧兒狐疑的對他側目,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着沐爺現在很興奮,倆眼閃閃發亮。

嚴文清提着劍,先走一步。

沐爺摸了摸鼻子,沖巧兒道:“你傻站着幹嘛,快去牽馬,等爺晨練回來,得看見你牽着馬,站在門口等爺,否則回去的路上,爺讓你跟着馬跑!”

個不省心的娘們,哪招來的小白臉,還得他親自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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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兒忍不住嘴角的抽搐,傲嬌又小心眼的男人,也虧他想的出來。

人家是找他出去打架,他可倒好,全當晨練,要是嚴文清聽到,還不得吐一地的黑血。

且不說沐爺怎麽收拾嚴文清。

巧兒留在院內,孫盈一雙眼睛,惡毒的盯着她,恨不能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不要臉,一張醜八怪的臉,還想勾引嚴哥哥,孫巧兒,你真是無恥到極點!”

巧兒被罵的莫名其妙,“什麽勾引?你不要無中生有,人家看不上你,那是你的問題,跟我有什麽關系!”

“怎麽沒關系,要不是你刻意勾引,嚴哥哥才會管你的破事,你就是不要臉,既然你都不要臉了,幹脆把另一半臉也毀了,省得以後給你相公戴綠帽子!”

孫盈越罵越惡毒,臉上的表情也愈加猙獰。

她的執念太深,在孫盈的潛意識裏,嚴文清就該是她的,他們早晚會成親,嚴文清也只能對她好。

可是這一次嚴文清回來,卻只關心巧兒的婚事,讓她怎能不抓狂。

孫盈惡毒的話,連孫富貴都聽不下去,“都閉嘴,什麽跟什麽,嚴文清咋會看上巧兒,你就是多心!”

孫映月看了下兩個妹妹,也笑道:“爹說的對,嚴文清是打抱不平,他想做大俠,想威風,是個眼睛沒問題的男人,都不能喜歡巧兒,畢竟她的臉在那擺着。”

說到這兒,她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沖巧兒歉意的笑了笑,“哎喲,我說錯話了,小妹你可別心裏去,大姐不是說你長的醜,其實要是沒了臉上的疤,你也不算太難看。”

巧兒站在一邊,冷眼瞧着他們三人一唱一和,她不怒反笑,“我忽然改主意了,聘禮我要拿回去,畢竟我這麽醜,我的聘禮你們用着肯定不舒坦,所以我還是拿回去吧!那麽好的皮子,墊狗窩挺好的。”

當她真傻呢!

以前的孫巧兒真可憐,哪裏像是這個家裏的人,說她是撿來的還差不多。

今時不同往日,她這個重生的靈魂,要是再叫他們欺負了去,那可真是丢人丢到陰曹地府去了。

巧兒的話一出,首先驚的是孫富貴。

“你怎麽又變卦了,頭先不是說好的,不往回要!我可跟你說,聘禮就是聘禮,沒有往回拿的道理,我死也不會給你!”

孫映月也詫異,她盯着巧兒的臉,越發覺着奇怪,不過小半個月的時間,巧兒這變化也太大了,她以前可絕不會說這樣的話。

“小妹,你是不是遇着什麽事,或者受了什麽刺激?”孫映月問道。

巧兒神色坦蕩,半開玩笑的道:“哦……的确是受了不少的刺激,從小到大,累積在一塊,終于受不住了,很奇怪嗎?”

“說的也是,”孫映月心虛了,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那些欺負巧兒的事,她跟孫盈都有份。

孫盈的壞在明面上,孫映月的壞,卻是背地裏。

在孫家人眼裏,巧兒的存在很丢臉,丢盡了孫家人的臉面,讓他們出門都覺着面上無光。

巧兒知道他們心虛,可是欠她的債多了,想就這麽簡單的糊弄過去,想都別想,“你們慢慢聊,我得去拿東西!”

丢下一個輕蔑的眼神,巧兒轉身便走。

“什麽?你站住!”孫富貴追在巧兒後面。

孫映月覺着事情不妙,也追了過去,好不容易有點進項,怎麽能被她拿走,絕對不成。

留下孫盈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

她現在不關心巧兒拿走什麽,她更擔心嚴文清。

孫盈朝嚴文清離開的方向,追了去。

孫家院外,嚴文清挑了個沒人的地方,停下腳步,回身用劍指着沐青簫,“你的兵器呢?亮出來,可別說我仗劍欺人!”

沐爺搓着下巴上的胡子,笑容壞壞的,“爺很窮,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哪有錢買兵器,哎,這裏有根棍。”

沐爺很認真的撿起地上的一根小木棍。

那木棍小到什麽程度,好像只比筷子長那麽一點點。

嚴文清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這不是明擺着看不起他,侮辱他。

“哼!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別怪我恃強淩弱!”

沐爺聽到這話,簡直要笑死,可他還是忍住了,“哦,那你淩吧!”

“找死!”嚴文清不再廢話,握劍朝沐青簫胸口刺去。

嚴文清在進入淩泉宗時,學過幾年的拳腳功夫,否則也不能被輕易的招攬。

入了淩泉宗,宗門內有專門教習他們的師父,先從簡單的內功心法學起。

過幾年,有了基礎,才會練習其他武藝。

也就是說,嚴文清其實還沒學到什麽,只是多了柄淩泉宗标配的長劍,頭上挂着淩泉宗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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