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不許耍賴

巧兒尴尬的紅了臉,轉移話題,“他真是淩泉宗的宗主?”

鐘春笑了,“千真萬确,所以主子讓您有心理準備,絕不是忽悠您的,上萬人叫您師母的場面,您可得穩住了。”

鐘春擔心她吓哭,那樣的場面,即便是他這個舊部,看到了仍舊內心激蕩。

沐青簫與秦渙的決鬥并未持續很久,兩人從一片廢墟之中,緩步往回走。

“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問出了口,巧兒才知道自己真的很擔心他。

“呵呵!怎麽會受傷,媳婦,你的承諾得記住了,晚上我就要讨回,”沐青簫此刻的形象,絕對稱不上好看。

衣裳破爛,沾滿了塵土,臉上有幾處青紫,嘴角也破了,但是精神還好,看見巧兒,還能笑的像朵花。

巧兒羞窘的白他一眼,“你都受傷了,怎麽能算贏。”

沐青簫抓着她的手,往自個兒身上貼,“不過是幾處皮外傷,不值一提,不信你摸摸。”

巧兒的手被他抓住,貼住他的胸口。

因為剛剛劇烈運動,心跳加快,強勁有力,隔着衣服巧兒都感覺到了,燙的厲害。

“幹什麽呢,好多人看着呢!”巧兒咬着唇,垂下頭,掙紮着想抽回手,可是人家不放。

沐青簫壞笑道:“爺為了讓你心服口服,可真是下了大力氣,往後面看。”

巧兒狐疑的擡頭,果然看見秦渙用劍當拐棍,正艱難的朝這邊走來。

相比沐青簫傷在暗處,無疑,他全傷在要害,臉上根本看不出來。

他的部下匆忙跑過去,将他攙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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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鐵騎隊伍,見自家主子傷的這麽重,紛紛拔劍,蓄勢待發。

與此同時,杜岩身後的淩泉宗弟子,也持劍以對。

“收了劍,我們趕路要緊!”秦渙勉強站住,只有他自己清楚,內傷有多嚴重。

沐青簫是個玩陰高手,專朝他的弱點攻擊,除非把脈,否則瞧不出。

“路上當心啊,傷的這麽重,就別走那麽快,見到城鎮,修養要緊,免得死在路上,沒人收屍。”

沐青簫接過鐘春遞過的披風,将自己裹住,也順便裹住懷中嬌小的女人,以絕對保護的姿态。

“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裏,你死了本王都不會死,等本王娶了你們舜安國的公主,再請你喝酒!”秦渙陰沉着臉,撐着身子翻身上馬,百人鐵騎從街道上呼嘯而過。

被打吐血的人,也被一并帶走,臨走時,他用怨恨的目光,看向巧兒。

有一點,秦渙料想的不錯,接下來往京城去的途中,可謂是驚心動魄。

不是坐騎被投毒倒下,就是吃食被下毒。

普通的毒物,他們當然能防範,可是食物的相克,他們卻無從得知。

這個法子,還是巧兒讓上官辰傳遞過去的。

總之,每一日,秦渙的隊伍,都被折騰到瘋狂,卻又抓不到幹壞事的人。

淩泉宗能人多的很,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自有輕功卓越的人擔當。

遇到住宿,也經常會被拒絕入住,吃飯更是如此。

好不容易快到舜安國京城,又被帶錯了路,困在一個山谷中,三天之後才走出,已經狼狽萬分。

而他本身又有內傷,這一路折騰下去,差點要了他的半條命。

這些都是後話,巧兒在他們離開之後,一直對沐天簫不理不踩。

上官辰死活要跟着他們回村,賴上鐘春,只差在他腰上栓根繩子,讓他拖着自己走。

“媳婦,咱們回家?”沐青簫低頭湊近了巧兒,笑的讨好。

“我自己騎馬,不用你帶着我,”巧兒想起秦渙說的話,因為一個女人堕落呢,想來是真的情深意重,那她又算什麽?

沐爺見媳婦不理自己,悻悻的摸着鼻子,将怒火全發在上官辰頭上,“看什麽看,還不趕緊牽馬!”

“哦!”上官辰還沒笨到家,收到師父的眼神提醒,颠颠的跑去牽馬,結果當然是少了一匹。

巧兒見他又靠了過來,黑着臉又将他推開,“靠那麽近幹嘛,我跟你不熟!”

沐青簫又厚着臉皮湊上去,想抱着她上馬,“熟,怎麽不熟,都已經鑽一個被窩了,能不熟嗎?”

他聲音不大不小,離近的人都聽見了。

鐘春咋舌,上官辰羞羞的捂臉。

師父不愧是師父,那臉皮厚的,無人能及。

“混蛋,你閉嘴!”巧兒紅着臉,回身捶了他一拳,本來好好的談話,愣是被他攪的變了味,“我要自己騎馬,不用你抱,你松手!”

見她肯跟自己說話,沐爺即使被打了,也還是樂樂呵呵,“馬不夠,不是多了一個人嗎?”

本來他是不打算帶上南宮霄的,可是這會仔細一想,還真得多他一個。

南宮霄想通,并求了鐘春,讓他帶上自己。

就像孫巧兒說的,試,至少還有渺茫的希望,不試,他就要永遠活在地獄裏。

回村的隊伍,多了上官辰跟南宮霄。

而南宮霄因為身體原因,坐在馬上,每走一步,都會痛苦萬分。

不得已,鐘春只得将他打暈,橫放在馬背上,一路颠簸着回村。

後面一段路,幹脆将他扛着。

南宮霄身上的味,太難聞,差點沒把鐘春熏吐了。

上官辰總算閉上嘴,還是因為巧兒用一個糖畫,讓他閉嘴的。

這小子吃糖的模樣,真他媽的惡心,伸個舌頭舔來舔去,好幾次沐青簫都要将他踹飛。

傍晚時分,幾人到了村,巧兒突然想起自己發的面團,哎喲叫喚了聲,跳下馬,跑去叫來田姝跟田氏幫忙。

田姝正在自家院子裏做針線活,聽見巧兒喚她,捧着鞋底就出來了,“你們去的可真夠久的,我還以你們今晚不回來了呢,咦,他們是誰?”

田氏也從家裏跑出來,看到馬背上的人,震驚道:“這是誰呀,怎麽傷成了這樣。”

鐘天賜跟鐵柱,都在外面玩耍,聽見動靜也跑了過來。

鐘春喚來兒子,“快把他弄咱們家去,再燒些熱水,往他洗幹淨了,也是個苦命的人,被巧兒撿回來的。”

“哦!”鐘天賜沒有遲疑,也沒有嫌棄,走上前幫着父親,将南宮霄弄了下來,負在背上,往自家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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