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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結束的前一天, 兩人收拾行李, 打包整理好帶回去的禮物。謝夕澤軟趴趴地伏在床邊, 有一會兒沒一會兒的劃着手機跟小夥伴們聊天, 他拉下衣服數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痕跡,每數一下,臉就黑幾分,脖子上的痕跡擦過藥還是明顯。

謝夕澤氣不打一處來,給蹲在旁邊收拾行李的老男人一腳,過程兩個人爽是爽夠了,可事後老男人現在沒事,他腰卻直不起來。那裏抹過藥,可還是鈍疼鈍疼的,好好的一個十八歲青春陽光少年,整成個半身不遂的殘廢了!

宋冽笑着捉起謝夕澤的腳, 腳丫子貼在面頰上輾轉踩他, 男人偏頭,唇落在腳背上親親, 縱容對方使壞。

謝夕澤說:“宋冽,我們太放縱了,以後都不許這樣, 再不克制你那身體能受得了?”

“受不受得了小澤不是最清楚?”宋冽身上還沒穿衣服, 後背全是謝夕澤用手抓出來的痕跡,身前同樣有被咬出來的痕跡,有的還咬出血, 結了痂。

那事上不光宋冽狠,謝夕澤當時也狠,初嘗情欲的小狗崽,那裏耐得住,宋冽怎麽在他身體留痕跡,他絲毫不遜色地反擊,甚至連宋冽的耳垂都給他咬出血了,傷口還在呢。

謝夕澤看着宋冽壓低的身軀,抓起墊在腰後的枕頭擋過去,“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他真是怕了,前兩天本來想趁夜坐船出海看看,結果還沒成功上船,被知道他意圖的老男人黑着臉扛了回去,他原來有好好跟宋冽商量過,沒答應,他要自己去更不準,還因此把他關在別墅裏兩天,這兩天他就沒出去踩過沙子,全耗在樓裏的卧室,浴室,陽臺,客廳裏……

謝夕澤抱着手機給小夥伴們發了個紅包後,不得不想起一句話:老房子着火,沒得救!

磨磨蹭蹭又過去一天,謝夕澤和宋冽搭乘飛機回川城,剛下飛機宋冽就忙了起來,電話沒停過。男人無奈地貼着他的眉眼親了親,說:“有點事回公司處理,先讓司機送你回家休息。”

“去吧去吧,大老板。”謝夕澤眯眼任老男人親夠了,拉下他的脖子,在耳垂結痂的傷口那輕碰,不懷好意地揶揄,“如果讓公司裏的人看到他們老板帶着這麽個暧昧的痕跡……”

宋冽随他使壞,似乎對這件事的發生根本沒放在心上。

謝夕澤帶着宋冽給他的一身傷貓在宋院養了幾天,老男人貼心地請了位老中醫給他看,開有藥湯給他泡,還弄來幾根奇奇怪怪的好玉和藥油,用去護養那個地方的。

老中醫被送出去後,謝夕澤當場發飙,想要把玉給砸碎,覺得宋冽刻意去準備這些東西,好像就為了把他自己養得滋滋潤潤給宋冽搞一樣。可跟他結婚的這個男人,最會講道理,最後謝夕澤給宋冽說得一愣一愣的,倒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鬧脾氣,為了将來的幸福,勉強答應用這些東西了。

謝夕澤休息好沒多久,他的小夥伴就約他出去一起吃飯,明天是周邦生日,他把從國外買回來的禮物打包分好,趁明天去給周邦過生日,将禮物分給他們。其實這大概也是他們開學前最後一次聚會,學校的錄取消息就要下來了,他考去海市,除了裴引和陳天廣留在川城,其他幾個也去外省念書,好多高中同學情都是從大學開始淡開的,他和小夥伴們相識幾年,實在不太舍得和他們分開。

宋冽忙得連他的消息都沒及時回複,謝夕澤給對方又發去一條消息,淋浴後換好一套新的衣服,打電話叫司機送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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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邦性格活潑愛熱鬧,生日訂的包廂在市中心的一家會所裏,他以前去過一次,嫌太吵就不愛去這些地方了,下車後給裴引打電話,剛好對方也正坐車抵達。

一段時間不見,裴引的氣質變了許多,成熟了,謝夕澤跟他站一起,明明自己比他大一歲,現在看着裴引倒像是他的哥哥。

“阿引。”他搖搖手,從紙袋子裏挑出一個深藍色的盒子遞出去,“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盒子不大,裴引收下直接揣進口袋,順手攬着他的肩膀往裏帶。

包廂裏鬧成一團,周邦和幾個人舉着麥克風狂嚎,瞥見他們來了,立馬迎上前招呼,周邦拉着謝夕澤的手時還愣了一下,面色古怪地對裴引說:“我怎麽覺得阿澤變了。”

謝夕澤一頭霧水,“變什麽?”

周邦搖搖頭,沖他神秘地笑了笑:“不可說。”

年輕人的聚會不乏歡樂和惡搞,生日主角是周邦,抹奶油過程,遇襲最多的人卻成了謝夕澤,他被按在沙發上塗抹好多奶油,黏糊甜膩的奶油從額頭滑到他眼皮上,一眨眼,就不舒服了,臉頰下巴甚至脖子,都遭受到不同程度的襲擊。

謝夕澤無語地抹掉眼皮上的東西:“我不玩了,去洗把臉。”

他抽出一沓紙巾擦着臉找衛生間的标識,衛生間男女共用,鋪得金碧輝煌,臉還沒洗幹淨,有個女孩子似乎肚子不舒服,最近距離的那間有人占用,她忍不住跑到謝夕澤這裏,看到他在洗臉,和他商量着能不能先讓她進去。

謝夕澤做不出跟個女生争用衛生間的事,他讓出地方在外面等,裴引出來看到他,掃了眼門口,問:“剛才不是進去了嗎。”

臉上奶油沒洗幹淨,裴引把謝夕澤拉近了,低下頭仔細地給他擦拭。

兩人靠太近了,裴引呼出的熱息灑在他鼻尖,他擡眼和裴引過于專注目光碰上,只覺得氣氛好像有點怪異。

今天的裴引和平時的看上去不太一樣啊,難道是因為他忽然變成熟的原因?

“阿引?”

他正要問出口,眼皮一暖,裴引就着低頭的姿勢,嘴巴居然貼在他眼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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