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佛前
白月兮一驚,不自在的沖司馬偕笑了笑,然後扯扯劉穎衣角,給她使了使眼色。
劉穎卻沒有知覺,幹脆的攬上白月兮的肩,繼續道:“你是不知道,我近來認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覺得以前我真是太傻了,司馬偕那個人有什麽好,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天天死人臉,看着就讓人緊張……”
劉穎絮絮叨叨的抱怨,白月兮一旁聽着,很是深有同感,想要點頭表示贊同,待看見司馬偕,又僵住身體,不知如何是好。
“你說是不是,司馬偕這個人就不值得理。”劉穎終于做了陳述結語。
“是嗎?”司馬偕在後面低沉着聲音接口。
劉穎一怵,表情凍結在臉上,她呆呆的轉身,張口結舌的道:“你,你怎麽來了?”
“我倒是要問問你。”司馬偕冷着臉,淡淡的道,“本應在江南的人怎麽在京城?”
劉穎幹巴巴的笑着:“這不是聽說你給月兮提親了,我就來看看,看看。”
司馬偕挺立在那裏,比劉穎高上一個頭的身體帶來強烈的壓迫力:“不是你鼓動讓大哥去提親的嗎?怎麽這下又變聽說了?”
劉穎勉強的挺直脊背,理直氣壯的道:“反正你從小就喜歡月兮,我讓大哥幫你去提親,不正好遂了你的心願?”
白月兮在旁邊聽得迷迷糊糊,大致知道司馬偕給自己提親是有內情的,還待繼續聽下去,眼見竟殃及到自己,她吐吐舌頭,沖司馬偕小小的揮了揮手,蹑手蹑腳的溜了。
身後還傳來斷斷續續的争執聲,聽不大真切,白月兮這下倒是機靈了許多,心想司馬偕和劉穎兩人之間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看着氣氛不對。
正是申時,天色尚早,白月兮獨自一人在國廟溜達,看着身邊形形色色的香客和僧人,倒也不覺無聊。不知不覺走到一間人際甚少的偏殿旁,以前倒是沒有注意到,白月兮頗有興致信步從側門走了進去。
殿內雖是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但也偶有一兩個破敗的邊角顯露出來它的年代很是悠久,正中供着喜笑顏開,袒胸露腹,大肚盤坐的彌勒佛,左邊是法音輪菩薩的佛像,大妙相菩薩的佛像居右。三尊木質的佛像,看上去有些簡陋。
偌大的殿內只有一個身穿玄白色長袍的人跪坐在那裏,白月兮一眼看過去,就無比确定他便是那個無禮的任公子,那般傾國傾城的側面不是誰都有的,她待要退出去,卻禁不住被前面的人吸了心神,挪不動半步。
只見任公子靜靜地跪坐在佛前,雙手虔誠的合十,修長的身軀此時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彎曲成柔和的角度,陽光透過木窗撒射進來,照在他的身上,給他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臉上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微有碧色的眼睛被長而密的卷翹睫毛遮掩住,掩住了他奇異的眸光,蓋住了眼裏所有的犀利,沒有了淡漠的笑意,此時的他妖異的氣質盡不複見,把真實的自己毫無遺漏的展現在慈悲的佛前,帶着單純的無害,像是迷路的孩童般茫然無措,帶着一絲無助。
白月兮只覺得心裏一陣悸動,她微張開紅唇,又急急的用白皙的手緊緊的捂住嘴,唯恐打擾了面前的這人。
任公子察覺了來人,身軀驟然挺直,不動聲色的道:“誰?”
白月兮瞬間驚醒,語無倫次的道:“任...任公子,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
聽見來人嬌嫩的嗓音,任公子莫名的卸下了戒備,嘴角浮起自己也不知道的溫和笑意,但語氣仍是淡淡的道:“是你啊。”
“白月兮。”她強作鎮定的報上姓名,從側門走進殿內尋了一個草墊坐下,好像和任公子很熟悉的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任公子默然,唇邊的笑意更深,嘴裏重複念道:“白月兮。”
玫瓣似的紅唇緩緩的吐出自己的名字,三個字好像變成了一群螞蟻在白月兮的心上爬來爬去,撓的她有些癢癢,只好傻傻的跟着附和:“恩,白月兮。”
“白、月、兮。”任公子又慢慢的重複一次,直喊的白月兮心頭亂撞,臉頰的飄上兩抹紅雲。
“哦,白月兮。”她愣愣的跟着重複自己的名字。
任公子微微笑着,眼波轉至佛前,其間的飄渺煙雲的濃濃淡淡的看不真切,他重又閉上眼,遮住眼裏的星雲,虔誠的合上雙手,不再理一旁的白月兮。
白月兮頓覺得有些失落,甩了甩頭,把莫名的情緒抛至腦後,白月兮雙臂圈着膝蓋,眯起一雙明眸,毫不顧忌的看着任公子修長的身軀發呆。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轉過去,卻好似停止在了殿內,兩個人一個在佛前靜靜跪坐着,一個在旁邊草墊上傻傻的看着那人。胖胖的彌勒佛樂呵呵的看着前面的兩個人,一手按着一個大口袋,一手持着一串佛珠,相得益彰,默契無比。
直到天色漸漸的暗下來,殿內也跟着黑了先來,白月兮才猛然驚醒,寶丫和白齊這時還見不到自己,肯定急了。看了眼還在那跪坐着,似是不知疲憊的任公子,白月兮待要站起身,腿卻猛地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白月兮連忙扶住一旁的柱子,酥麻的感覺從腿部和腳掌上傳來。腿和腳開始抗議了,肯定是因為長時間的保持一個姿勢,白月兮懊惱的捶了捶沒了知覺的腿,嘴不自覺的嘟的高高的。
好像有無數小針紮着自己,又好像有一群群的螞蟻在爬來爬去,白月兮不舒服的皺起纖細的眉,細細的手臂扶着柱子支撐着自己,大聲的嘆了口氣。
天這麽黑,大概一更了,這裏有這麽偏僻,寶丫和白齊不一定能找的到,不知急成什麽樣了呢。正想着,白月兮肚子突然咕咕的叫了兩聲,她習慣的伸出右手掏進自己荷包,那裏面裝着幹果呢。
卻忘了右手正支着身體,這下沒了借力,腳面實實在在的接觸在地面,酥麻的感覺更深,白月兮小小的驚呼一聲,沒有預料的摔在地上,幹果也滾出荷包,在地上滴溜溜的轉。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