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皇帝

白月兮正奇怪端木禮明明認識司馬諧,怎麽卻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但見到那女子的反應以後,立馬恍然大悟。

只見那個女子臉色一寒,道:“端木禮,原來你認識他們。”

端木禮無奈的表情:“剛剛認識,剛剛認識。”

“端木禮!”那女子怒氣沖沖的喊了一聲:“你當我是傻子嗎?這麽明顯的謊話你也好意思說,快讓他們給我道歉!”

劉穎一聽又要反駁,卻被司馬諧牢牢的抓住手給扯走了,連招呼都沒來的及和白月兮打。

端木禮左顧右盼,看到白月兮,連像見到救命之人似的喊:“白姑娘,你怎麽也在這裏?呵呵,真是好久不見啊,你近來過的可好?”

白月兮一愣,沒想到他會給自己說話,但看他一副沒有定親之事的樣子,自己也就裝作沒有這回事,幹笑着施禮:“三王爺。”

端木禮以超出尋常的熱情和白月兮說話:“白姑娘,這兩日未見我可是想念的很啊,呵呵...白姑娘怎麽不去醉芳樓了?”

白月兮滿頭冷汗,你要轉移話題也不用這樣吧,醉芳樓是正常姑娘應該去的地方嗎?她幹巴巴的笑:“哦呵呵,這兩日沒去。”

“哦,青袖也常常提起白姑娘呢,還盼着白姑娘去她那裏飲茶彈琴呢,呵呵。”

那女子見端木禮無視她,恨恨的跺了跺腳:“端木禮!”

端木禮無可奈何的回了句:“您還要不要去找他啊?”

女子好像是被提醒似的恍然:“你剛說他在哪裏?”

“醉芳樓。”端木禮挑眉回道。

女子一甩衣袖,急匆匆的走了。

聽着他們對話,白月兮心裏恍惚有種明悟,遲疑的問:“這位姑娘去找誰了?”

“哦,你見過。”見女子走了,端木禮這才恢複了風度翩翩的樣子,微笑答道:“就是那日的任公子。”

白月兮說不清心中是什麽感覺,她又問:“那她是任公子的什麽人?”

端木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怎麽對這些這麽好奇,但他仍然好脾氣的答道:“她是任公子的妻子。”

白月兮垂下頭,對于任公子是誰彼此都心知肚明,早就有點想法,卻一直抱有一種奢望,可是現在怎麽還能那樣想,還能裝做不知道,癡心妄想而已。

白月兮黯然的想起了妖嬈妩媚的青袖,風華絕代的德妃還有剛才絕色的女子。

端木禮可不管她在想什麽,也不管自己的說法有多奇怪,徑自邀請道:“任公子現在正在醉芳樓和青袖小姐品茶呢,白姑娘不嫌棄的話,一同前去可好?”

寶丫在旁微張了嘴,悄悄捏了捏白月兮。這次白月兮卻沒有理她,不知是出于怎樣的想法,張口就同意:“好啊,我也有幾日沒見到青袖小姐了。”

寶丫急的跺腳,在端木禮全面卻不敢放肆,只好無奈的和他們一起去往了醉芳樓。

給虎子買了個糖人,囑咐他要乖乖的,又和劉奶奶告了別,白月兮和寶丫就随着端木禮去了醉芳樓。

到那就見方才的那女子和青袖兩人各坐一邊,任公子做中間,青袖的臉上依舊是妩媚的笑意,那女子卻臉色憤憤,多有不平。他們三人每個都美麗的不似真人,組在一起人就讓旁人移不開目光,忘記了呼吸,十分的賞心悅目。

一旁侍奉着的老鸨見又多了三個人,忙令丫鬟另搬了一個桌子對起來,待見了白月兮和寶丫,她微微一愣,然後反應極快的招呼着。

白月兮百味雜陳的看着幾日未見,卻好像隔了好幾年似的任公子,他依舊是妖異漂亮的令人窒息,目光再觸及分做兩旁的青袖和那個女子之後,白月兮下意識的放慢腳步,更加抓緊了寶丫的手,低下了頭,眯着眼睛緩緩的踱步到桌前坐下。

任公子見到低着頭看不清面容的她,深潭似的眸子一陣風起雲湧,他似乎是有些不自在了,身子不經意的往一邊挪了挪,好像是這樣就可以離白月兮更遠一點。

端木禮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自笑道:“在街上遇見了白姑娘就請來了,大家不會在意吧。”他甚是爽朗的端起面前的茶大口喝了一口,贊道:“味道倒是不錯,只是我這個粗人卻牛飲了,青袖姑娘不會在意吧?”

青袖笑的風情萬種,端起茶壺又給端木禮倒滿:“喝茶一為品,二為飲,三就是那解渴的蠢物了,三王爺可要小心自己不要做了只解渴的蠢物了。”

端木禮哈哈大笑,不甚在意的又端起茶一飲而盡。

一旁的嬌俏女子細細畫過的柳眉挑起,語中帶刺的道:“不知青袖姑娘是何人呢?以前倒是沒有見過,對我們的三王爺說話這麽随便,姑娘是哪裏家府上的小姐?”

端木禮的眉頭皺起,心裏暗暗叫苦,不知是誰給王昭儀透露的任公子出宮了,讓她追了出來,自己情急之下又說出了他在這裏,這下麻煩大了。端木禮苦着臉看向任公子,卻見他一點都不在意的只低着頭品茶,不理他事。

青袖倒是也用不着他們的解圍,捂嘴笑的花枝亂顫:“青袖既然在這,自然是這裏的人了,只是姑娘也在這裏才讓青袖驚訝呢,你是什麽時候來的,以前沒見過姑娘啊?”

王昭儀氣惱的哼了一聲,端着架子道:“我剛剛來的,你是哪只眼睛瞎了還是怎麽着,難道沒有看見嗎?”

青袖忍俊不禁的深深笑了起來,露出兩個醉人的酒窩:“原來姑娘不是我醉芳樓的人啊。”

王昭儀這才反應過來,她猛的站起來,一拍桌子怒道:“放肆!你竟敢侮辱我!”然後她轉過頭,楚楚可憐的喊了聲,委屈的模樣當真讓人心生憐惜:“皇上……”

皇上……白月兮身子一顫,捧着茶杯的雙手險些松開,她苦澀的把頭探到茶杯口,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眼睛眯的更是厲害,幾乎只剩下了一條縫。寶丫有點擔心的看着她,卻做不了什麽。

面對如此嬌人,端木仁一點也不心疼,他皺起好看的眉,淡淡的說了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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