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三戰勝
白月兮暗暗咬牙:“你沒怎麽,你很好。”
端木仁這才好像心滿意足似的不再問了,嘴角挂着白月兮初見他時的似有似無的笑意,只是這時少了些淡漠的味道。白月兮松了口氣,臉上的熱度稍稍退卻,她不好意思的沖看着自己與端木仁的四人幹幹的笑了笑,端起茶就牛飲了一口。
王昭儀心裏酸酸的,開口問道:“這位姑娘,你是哪家府上的人?”
白月兮沒有意識到她是在給自己說話,寶丫正要幫白月兮回,卻聽得樓下一陣噪雜聲,突然熱鬧了許多。
“白大将軍大敗宋國軍隊!!!”
“白大将軍大敗宋國軍隊!!!”
“白大将軍大敗宋國軍隊!!!”
三聲含着無盡喜悅的喊聲從街那邊出來,接着是騎着馬的一個騎士滿臉汗水和興奮的奔馳而來,盔甲上還有着血跡,他停在街中心,揚着手喊:“白大将軍初到邊關,就與宋國三戰三勝,宋國不敵退了兩百裏!”
騎士反複喊了幾遍,聲音都有了些嘶啞,然後他馳馬奔走,看樣子是要在整個京城都喊個遍。
街上的人群炸開了,熱熱鬧鬧的讨論的起來,群情激昂。
“就知道白大将軍肯定能打敗宋國的,哈哈哈。”
“是啊,白大将軍可是我國不敗軍神,家傳淵源,肯定能贏了宋國,不用懷疑的!”
“白大将軍!白大将軍!!白大将軍!!!”
街上的人民興奮的議論着,到最後幹脆一塊喊起了白大将軍。
白月兮聽見,臉上出現狂喜的表情,她一下子跳起來,抱住寶丫,語無倫次的道:“寶丫,寶丫,你聽到了,你聽到了嗎,爹爹打了勝仗。”
寶丫反抱住她,聲音有些顫抖:“我聽見了,聽見了。”
白大将軍自走後,這幾日都沒有訊息傳來,白月兮的擔心是無法用言語言說的,這下猛的聽到白大将軍打了勝仗的消息,頓時激動的不會說話了,只緊緊的抱着寶丫。
端木仁看着抱在一起的她們倆,不知為何眼中出現了一絲掙紮,他擡起眼簾看向騎士消失的方向,塵土在地上飛揚,遮住了視線,他低下頭,微有碧色的眼眸像一個深潭看不到底。
端木禮看熱鬧似的看着低下歡呼的人群,眼中饒有興致。而一直站着的王昭儀只驚訝的看着她們兩個,若有所思,是白大将軍的女兒麽……
青袖的手指還在斷斷續續的滴着血,她卻不管不顧,漸漸的在地上形成了一片殷紅。
“姑娘芳名可是白月兮?”王昭儀用肯定的語氣問。
白月兮的心情稍微有了些平複,她放開寶丫,聲音還帶着欣喜:“嗯。”
王昭儀盯着她,好像是在仔細的研究她似的,嘴角上帶了一絲優美的微笑。接着,王昭儀轉過頭,笑着道:“皇上,回宮吧,不是說好今日臣妾給您做菜嘗嘗嗎?”
端木仁莫測的看了下白月兮,點頭:“好。”
聽見他們對話,白月兮忽然覺得心底最深處有些尴尬,她撇過頭,道:“寶丫,我們也走。”
方才進來時沒有注意,這下出去時才看見了高紅,白月兮還記得自己那天是怎樣誤會人家,然後說話不客氣的,她裝作一副坦然的樣子給他點了點頭,挺着脊背走出了閣樓。
走到街上才覺出了一絲異樣,街上的氣氛比剛才嚴肅了許多,來來往往的人多了些表情肅穆的官兵。白月兮覺得奇怪,随便找了一個看起來很是和藹的大嬸問:“大嬸,這是怎麽了?”
“說是城有宋國的奸細混進來了,這不正查着呢。要死哦,這宋國的奸細不知道藏在哪了,現在全城都戒嚴了,想出城都沒法出。”大嬸果然很和藹,十分詳細的給白月兮解說:“今天早晨我一起來啊,就覺得有些不對,這不果然是有宋國的奸細混進來了,哎,這都是我的第六感啊,我這個第六感吧,可是幫了我好多次,以前……”
白月兮無語,看樣子這個大嬸應該和劉奶奶比較有共同語言,她趕緊的扯上寶丫偷偷溜了。
街上果然是比以前戒嚴了許多,白月兮倒是沒有再多做關注,自與寶丫一塊回了家。
白管家這兩日好像是非常忙,白月兮把自己父親戰勝的事情告訴他,他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反而眉頭皺的緊緊的,急匆匆的走了,大概是有什麽要緊事,白月兮心想。
家裏的什麽事,例如吃穿用度之類的,白家向來都是白管家在打理,白月兮雖是長女,卻也從來沒有插手過,對管家這種事她是從來就沒有天賦。
因為有了白大将軍的消息,而且還是好消息,白月兮接下來幾日過的特別舒心,連帶的對白透靈的态度也好了許多,不再動不動就打擊人家,賞了她好幾本自己珍藏的明月皇後的野史看。
這幾日,她又上街了幾次,還裝作不小心的樣子去醉芳樓周圍逛了逛,想看見誰呢。白月兮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樣做是基于什麽樣的想法,她只是自己偷偷的往醉芳樓上瞄上幾眼,然後在頗為失望的低下頭,垂頭喪氣的回府。
回到府就拿出端木仁的那個手帕反複的洗,反複的洗,洗完之後就用熏香熏上幾個時辰,直到寶丫都舉手說足夠了,再熏下去就要死人了才停止。然後白月兮就用那手帕認真的把端木仁的荷包包上幾層,貼在臉上,聞着有些刺鼻的香味發呆。
寶丫在她面前揮了揮手,見她還是毫無反應,無奈的聳了聳肩,自己在臉上塗抹上不太明顯的胭脂後,自顧自得出了門。
肖琦在等她。這幾日大家好像都非常忙,寶丫忙着約會,白透靈忙着看書,白管家忙着不知什麽緊急的事,就連那個人……也沒有見過。人家畢竟是皇上嘛,白月兮自嘲的笑了笑,眼睛沒有焦距的轉到梳妝臺前,然後低頭,慢吞吞的走到床邊,扯上被子蒙住頭,還不忘把抱着手帕的荷包放到自己胸口,閉上眼睛,大白天的睡起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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