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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澤剛真不知道自己是流年不利,還是注定卡到陰,竟被這個陰魂不散的樊可喜纏上。

他長這麽大,從沒見過這麽纏人的小鬼。

雖然他算是有點愛心,平常沒事會去喂喂流浪貓狗,但他不記得自己曾喂過這個瘦不拉幾的女人啊!她怎麽就像一只迷路的小貓,只兄過他幾而就直繞着他不斷喵喵叫,甚至纏着他不走了。

重點是,這個女人怎這麽厚臉皮,還真把他家當她家,不但跟他奶奶混得極熟,還收服他家的狗,養了好幾年的大熊竟然還翻身露出肚子,很沒節操的淨向她撒嬌,完全丢光了他這個主人的顏面!

他一直覺得樊可喜是來自異次元世界的外星人,現在更懷疑她一定是用什麽電波将他的家人洗腦,竟然不覺得她出現得莫名其妙,就這樣接納了她。

“吃飽喝足,你可以走了。”雷澤剛像是拎小雞般拎起樊可喜,毫不費力的将她自椅子上拎起,将她輕輕扔往門口。“乖,拿出那張一千元鈔票,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

“這麽晚已經沒有車了。”樊可喜眨眨無辜的大眼看着他。“末班車是七點,現在已經八點了。”

“我幫你叫計程車。”跟他來這招?哼,門都沒有!“別擔心計程車不安全,我可以幫你叫認識的,我挂人頭保證司機會将你平安送回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好。”她又裝起可憐。“而且我也怕……要我回去可以,你陪我一起回家。”

“哇靠!”終于,雷澤剛額角的青筋忍不住浮起。“我跟你很熟嗎?為什麽要陪你回去?你付我多少錢當保母啊?再說我又不是你的老師,管你要不要回家,不回家你就自己睡車站,關我什麽事?”

他的脾氣原本就不怎麽好,這個小妹妹聽不懂人話,那就別怪他用吠的給她聽!

樊可喜癟起小嘴,讓雷澤剛以為她下一秒就會落下淚來。

但她就算哭給他看也沒用啦!

反正他自懂事以來就被不少女人說過沒心沒肺,說得他皮厚肉粗,連神經都沒有,眉頭連挑也不會挑一下。

哭吧!快哭啊!雷澤剛瞪着她,心底還為她默數,認為數到三應該就會滴下幾顆淚水……

咦,他都數到三十了,她怎麽連半滴眼淚都沒有,反而拿着一雙大眼睛直瞅着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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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骨碌碌的,就像他家那只笨狗,想要從他手中得到一塊餅幹,花招耍盡讨他歡心都沒用時,就用最後一招,亮如琉璃的雙眼就這樣盯着他,等着他主動心軟,最後只好沒轍的将甜頭丢出去……

不行、不行!

他有種直覺,和這個外星來的女人扯上關系後,日後一定麻煩不斷。

雖然他認識樊可喜不深,但至少他知道她是住在豪宅裏的千金小姐,管她是什麽來歷,反正在他眼裏就是城堡裏的公主。

像他這種勞工階級的平民,與這種高貴公主應該要有距離,省得那些思維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有錢人哪天要是“起肖”,說他誘拐他們的女兒,那他不就衰得像啞巴,連個“屁”字都罵不出來了?

所以,他并不是想太多,而是人本來就該未雨綢缪,不然到時事情真的發生了,恐怕殺得他措手不及啊!

“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就睡在你店門口。”樊可喜擡起認真的小臉,語氣十分堅決。

“杠!”雷澤剛好不容易壓下的髒話終于爆出口。“老子不是被吓大的!你要睡就睡,別以為我會心軟……”

“你不心軟,我可是會心疼啊。”雷奶奶忍不住開口為樊可喜說話。“人家一個白白淨淨的姑娘家,怎麽可以讓她流落街頭?就算你真的跟她不熟,可是人家千裏迢迢到這兒來找你,好歹來者是客。”

“奶奶,這女人……是有企圖的。”雷澤剛就算再霸道,遇上奶奶,語氣也只能放軟幾分。

“企圖?”雷奶奶皴了皺眉頭。“圖你什麽?你不都說她是千金小姐了,還怕人家圖咱們這些家當?”

雷澤剛說不過奶奶,只好回頭瞪向樊可喜。“你自己說,你圖的是什麽?”

“我想畫下你。”樊可喜以熱切的目光望着他。“透過我的雙眼,畫出你給我的感覺。”

“奶奶,你看,她是不是有病?我是長了三只眼睛、兩個鼻子、雨張嘴嗎?有什麽好畫的?”

“你是我心目中完美的阿波啰。”樊可喜一眼就鐘情于他的外表,覺得他完美得教她只想要将他畫下來。

而且,也是因為遇上了他,她才終于找回拿起畫筆的熱情和作畫時的悸動。

雷奶奶雖然也覺得樊可喜是有些怪,但瞧着她的雙眼時,總覺得她純真得像張白紙,只執着于畫畫這件事。

“這哪是有病?”雷奶奶瞪了孫子一眼。“又不是要你脫光光給她畫,而且,就算要裸體,你也沒什麽損失啊!你又不是沒有給別人看的本錢。”“奶奶……”這好像不是重點吧?!

“如果他要讓我畫下他的裸體,我也不會拒絕。”樊可喜連忙接着道。“多方面的嘗試都是為了藝術……”

“藝術你妹!”雷澤剛呿了一聲。“你這就像下流的乩童正在向我們洗腦,說,來,跟我回房間,把衣服脫掉,這樣我才可以為你消災解厄……”“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麽下流。”樊可喜說得正經八百。“有時裸露也不見得是下流,是為了呈現另一種美,是藝術。”

“奶奶,你看,像不像詐騙集團?這種鬼話誰相信?為藝術裸露?裸露是藝術?”

那這樣他不知看了多少A片,不就可以自诩為藝術大師了?真是莫名其妙!雷澤剛嗤了一聲。

“你對藝術有偏見。”樊可喜淡淡地道。“有時候,同一雙眼睛看出去的景象,會随着不同時間而有不同的感受,何況是同一幕畫面,從不同的雙眼看去,更可能有不同的解釋。”

她說得深奧,他卻覺得是一種狡辯。

“随便你怎麽唬爛,反正我是鄉下人,說不過你這種讀過書的。”雷澤剛朝她揮揮手。“如你所言,從你雙眼中見着的我,并不見得就是你心裏所想的那樣的好人,總之你快點滾——”“阿剛……”

雷奶奶還想說服孫子将樊可喜留下,但雷澤剛卻态度強硬的硬是将人推了出去,随即把鐵門拉下來。

“汪汪!”這時大熊卻乘機跑了出去,在屋外朝着他狂吠。

雷澤剛怒瞪着這個頭號背叛者。“杠!你還不給我進來?你也想睡外面是嗎?”

大熊尾巴搖啊搖啊,吐着舌頭,就是不見它龐大的身軀進門。“汪汪!”它回應了他兩聲,似乎是在說不要。

“好,老子養你這麽多年,你竟然在這一刻給老子吃裏爬外,你行!”雷澤剛哼了聲,将鐵門完全拉下,隔絕外頭那一人一狗可憐兮兮的目光。“阿剛……”雷奶奶擔心地道:“這樣好嗎?”

“怎麽不好?”雷澤剛撇了撇唇。“難道非要真的和她培養了感情,到時她一聲不吭的離開,那還算小事,若是她的家人怪罪我們誘拐她,到時我們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雷奶奶欲言又止,但瞧見孫子那明顯表示不想再談的眼神,便把話吞了回去,最後也只能搖頭嘆氣,轉身往後頭走去。

雷澤剛轉而望向鐵門,心想,既然沒有聽見敲門聲響起,以她那嬌弱的模樣,應該撐不了半個小時,到時他就能甩掉這個不請自來的麻煩了。

他真想巴自己的頭!

是誰說要把她關在外面,不管她的死活的?是誰說她就算死也不走,睡車站也不關他的事?

是他!

雷澤剛确實在稍早之前是信誓旦旦的這麽說,但真的不是他沒有原則,出爾反爾,而是因為家中的背叛者——大熊。

那個臭小鬼自從被他抱回來後就好命的睡在屋裏,他甚至親自動手為它做了一張木床,上頭鋪着柔軟的床墊,可說是以人的規格飼養它。

這會兒,那個外星少女還沒有吱吱叫,流落街頭的大熊倒是先汪汪叫,還不斷以前腳敲着鐵門,要他快快開門讓他們進去。

怕鄰居開口抗議,雷澤剛只好妥協,把鐵門打開。

“杠!老子每個月花那麽多飼料錢,你竟然這樣整你老子?”見大熊優雅的昂首走進屋裏,雷澤剛忍不住敲了下它的頭。

但它仍搖搖尾巴往後朝樊可喜一望,似乎是催促她快點進來,然後便迳自走向屋子一角的木床,舒舒服服的在上頭趴下,連打了兩個大呵欠。

樊可喜知道雷澤剛根本不想讓她進去,但她還是厚顏無恥的跟着大熊踏進屋裏,沒想到這會兒倒是沒有再聽見他如雷的吼聲。

“就一晚。”當她一走進來,雷澤剛便這般朝她道。“我只收留你今晚,明天一早你就給我回臺北去。”

樊可喜抿着唇沒有答允,只是雙眼骨碌碌的望着他。“你倒是回答啊!”見她連吭都不吭一聲,只會拿一雙大眼睛盯着他瞧,把他瞧得渾身不對勁。

“來來來。”雷奶奶這時正好下樓來。“可喜,今晚你就和我一起睡吧。洗澡水我也給你放好了,快上來洗個澡,今晚也夠折騰你了,洗完澡就好好睡個覺,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了。”

“好。”樊可喜終于展現笑顏,提着行李慢慢往二樓走。

“給我。”兄她這般嬌小還要提着幾乎到她腰部的行李箱,雷澤剛最後還是犯賤的替她扛上樓。

二樓有個簡單的客廳,昏黃的燈光溫和的照在這個不算大的空間中,客廳裏有臺電視,正播放着雷奶奶愛看的連續劇。

客廳後頭是三房一衛,雖然小了一點,但并未讓她有任何壓迫感,反而洋溢着一種說不出的溫暖。

“我們家小,委屈你了。”雷奶奶将樊可喜帶進房裏。“你先和我窩一晚,明天我就把客房打掃一下,你就能有自己的房間了。”

“奶奶,不用那麽麻煩,她明天就走了。”雷澤剛連忙提醒奶奶,別忘了她只是個過客。

今晚他會讓她踏進家中,全都是因為大熊這只背叛者,若不是怕它吵得左鄰右舍不得安寧,他是死也。小會開門的,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但樊可喜卻比他想像中還要好脾氣,他這般排斥她,她竟然還能當作沒那回事。

見她就像中了樂透般高興,也不知道這丫頭在開心什麽。雷澤剛皺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雷奶奶讓樊可喜進浴室洗澡後,便來到客廳,笑咪咪的說:“其實我覺得她性子倒是挺好的。”

雷澤剛哼了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家好好一個女孩子千裏迢迢的追你追到這裏來,你好歹也別對人家這麽兇。”雷奶奶開口勸着。“瞧她長得也白白淨淨,你又說她是好人家的女孩,若人家對你有意思,也是你撿了便宜。”

“奶奶,上天不會平白掉下禮物給你的。你還不懂嗎?不要錢的才是最貴的。”

他向來認為一個人付出多少勞力就拿多少報酬,絕不會好高骛遠,觊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雖然有不少女人倒追他,他也是以開放的态度而對,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身份、地位也都差不多,不管是在一起或是玩一玩都有共識。

可是從臺北追到這兒來的樊可喜不一樣!第一,他跟她不熟;第二,她的家世背景與他差了一大截;第三,她年紀太小,腦袋發育不完全。

總之,他不想把麻煩往身上攬。

雷奶奶仍想替樊可喜說話,“她看起來也不像壞人,我只是……”“奶奶,明天一早我就把她送走。”雷澤剛不讓她把話說完。“她和我們本來就不屬于同一個世界的人。”

雷奶奶嘆了一口氣,怎麽說也說不過孫兒,最後只好閉上嘴。

樊可喜腳旁放着行李箱,一雙大眼無辜乂可憐兮兮的望着雷澤剛,抿着唇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一大早就被他催促着洗臉刷牙,吃完早餐就被他硬推上車,來到車站。

“看什麽?”雷澤剛瞪着她,因為她很犯規的正拿着一雙大眼睛瞅着他瞧,瞧得他老覺得自己對不起她似的。

“我不想回去。”樊可喜輕輕的開口,那像掐得出水來的盈盈明眸直望着他。“我要留下來。”

“你要不要回去是你的事。”他莫名覺得煩躁,不爽的擡手爬了爬平頭。“但是,你別再天真的以為我會收留你!”

“你不收留我,那我會流落街頭。”樊可喜照實道。“除了你,我一個朋友都沒有。”

雷澤剛的臉龐瞬間拉?蔔,陰沉的望着她。“你以為這樣裝可憐,我就會心軟再收留你嗎?”

“你不會嗎?”樊可喜刻意睜大雙陣,一張粉嫩的雙唇稍稍用力的抿着,熱切的望着她。

“你想得美啦!”他的大手立即貼往她的小臉,硬是将她犯規的小臉推得老遠。“你一個小小黃毛丫頭,還想騙我這個走跳社會這麽久的老江湖?”

差一點,就只差一點,他真的就被她那看似無害的小臉蒙騙了。

之前在臺北時,她為了想見到他,無所不用其極就是為了召喚他出現,現在更想迷惑他的“三觀”?

嗯哼,他的道德觀還沒有被迷惑,心底很清楚,一旦收留她,她就像麻煩制造機,留下一堆爛攤子讓他收拾。

“我已經滿十八歲了。”樊可喜不死心的貼了上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如果你是怕我在你家吃白食,我可以貼補你家用……”

“老子不缺你這些錢。”雷澤剛惡狠狠的瞪着她。“像你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就應該好好的生活在你那什麽都不缺的城堡裏,享受有人保護你、呵護你的幸福生活,不該為了一時覺得新奇而四處冒險,懂嗎?”

“你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的生活是幸福的?”樊可喜淡淡的開口。“我不是為了新奇才冒險,我是為了尋找活下去的熱情才離開家……”

“那你就快去找,老是在我身邊兜轉是怎樣?”他忍不住對她大吼。

“我想畫下你。”她擡起小臉望着他,說出心底的渴望。

然而雷澤剛卻把她當成精神有問題的少女。“那好,我現在給你照片,你就看着我的照片畫吧!”

“那不一樣……”

“我管你一不一樣。”他拿出皮夾,從裏頭找出一張前不久照的兩寸大頭照。“喏,給你!現在給我乖乖回你家去。”

樊可喜手上握着他的照片,看着他頭也不回的走向車子。

“我想要留下來……”不管是他,還是這座小鎮,都深深吸引着她,她想要留下來,發掘以前不曾發現的美好。

“随便你。”雷澤剛坐上駕駛座,心想,沒人和她起哄,她應該就沒戲唱,摸摸鼻子乖乖回家了吧!

樊可喜見他真的準備丢下她,心底也不禁升起一絲怒氣。為什麽他就這麽不喜歡她呢?

“小姐,一個人嗎?”這時,一名男子來到她身後,大掌輕搭在她肩上。樊可喜轉身一瞧,那是一名年輕男子,像個痞子,目光也有些猥瑣,正不斷打量她全身上下。

她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不讓他再碰觸她,同時也抿唇不打算回答。

“你別怕,我不是什麽壞人啦!”男子嘻嘻笑着。“我只是看你一個人好像很孤單的樣子,第一次來到這個鎮上嗎?要不要我帶你去逛逛?”

“不要?”樊可喜又後退一步,雙眼防備的望着這名不請自來的男子。

“我真的不是壞人,我……”說着話時,他雙眼忽然睜大,發現她背後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剛哥……”

“你閑得沒事做嗎?”雷澤剛一見到她被鎮上有名的“把妹王”看上,忍不住違背自己的心下了車。

“剛哥,你認識她啊?是女朋友?”江東升以暧昧的眼神望着他。昨天聽阿旺伯提起有女人來找剛哥時,他還不怎麽信咧!

“關你屁事。”雷澤剛瞪了他一眼。“她現在就要搭火車回去了。”

“我不回去。”樊可喜堅決的開口。

接着她腦筋一轉,心想,既然眼前這個男人是他的朋友,那……應該不會太危險吧?

“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就跟着他走。”反正她就賭這一次,若不賭,怎麽知道自己有沒有勝算呢?

聞言,雷澤剛額頭上青筋迸冒。這女人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麽鬼東西?“好啊、好啊!”江東升連忙點頭應聲。眼前這個女人雖然不是腰瘦胸凸屁股硬叩叩,但至少看上去還挺清秀的,偶爾吃清粥小菜換換口味也不錯。

“好你的死人頭!”雷澤剛瞪了以好色出名的江東升一眼。“你這是威脅我嗎?”

“我是認真的。”

“我管你認不認真,你若要這樣糟蹋自己,那随便你!”他可不是被威脅大的!說完之後,雷澤剛便又轉身離開。

杠!他又不是她的保母,幹嘛為她的人身安全擔心?再說她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愛怎麽玩就怎麽玩,他又不是吃飽沒事幹,一直保護她!

“哎喲,你別怕啦!”江東升笑呵呵的說着。“我也沒像剛哥說的那麽壞,我可以帶你熟悉一下小鎮,若你真的沒有去處,我家是小了一點,但不介意你和我擠一下……”

雷澤剛把江東升說的話全都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原本已打開車門準備坐上駕駛座,這時又将車門用力的甩了回去。

他心中暗罵一聲,接着迅速回到她身後,硬是拉着她的手臂往車子走去。

“給我上車!”

“你要收留我了?”樊可喜臉上掩不住歡喜,唇角總算揚起笑意,聽話的坐上車。

“閉嘴!”雷澤剛将車門用力甩上,接着又回頭提起她的行李。

他現在心情非常不好,沒想到人稱“果斷哥”的他,竟慘敗在這個丫頭手上。

不管她很難嗎?不管她會死嗎?雷澤剛,你婆婆媽媽的在雞婆什麽啊?!然而無論他怎麽暗罵自己,都無法否認一個事實——

他确實犯賤的無法丢下樊可喜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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