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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被跟蹤了?”江時凝皺眉道。

她心裏閃過了後面車裏的是狗仔、甚至她旗下某個藝人的粉絲的念頭, 都有可能。然後, 她就看到景淵神情肅穆地彎下腰, 在車底座裏拿出了一把槍。

江時凝:……

“景淵, 這不是槍戰片,也不是M國!”江時凝快崩潰了, “你哪來的槍,這犯法的!”

“放心, 是電/擊/槍。我們公司特地申請批準過的。”景淵淡定地說。

“那也不行!”

景淵沒太細說他這些年都幹了什麽, 但是今天一看他這連套動作的熟悉勁兒, 江時凝就知道他過去那些年在M國一定沒少野。

他剛剛那架勢明明就是先入為主的認為後面的車是來尋仇的。關鍵是這裏和M國不一樣啊。

就算對待跟車狗仔或者粉絲,也不能拿電/擊/槍電人家啊, 會被告的!

在江時凝的強硬的态度下, 景淵終于勉強收起了電/擊/槍, 又刷地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江時凝堅定地将他手裏的刀奪回來。

就景淵這個實力,空手都容易把人打殘, 更何況拿武器。

“景淵, 現在保镖公司的真谛在于安保,攔粉絲, 而不是和粉絲幹架。”江時凝忍不住說, “你輕易可不能亮武器啊。”

“好。”景淵這才勉強同意了。

前面開車的又是秦骞, 景淵探過身, 拍了拍前面秦骞的肩膀。

“甩他們一下。”

秦骞點了點頭。

一般來說,後面的車要是發現自己被暴露了,要點臉的都會自動停下來。但是秦骞甩了他們一個街道後, 後面的車又不屈不撓的跟上來。

景淵的臉瞬間就黑了。

“怎麽辦?”秦骞問。

“先送夫人。”景淵簡短地說。

江時凝這個時間出門,是去接受一個娛樂雜志采訪的。沒想到竟然會被人跟蹤。

秦骞很快就開到約定地點,景淵下車給江時凝開門,讓江時凝先進樓。

江時凝知道他想幹什麽,頓時有點猶豫,“景淵,不許和對方起沖突。對方不可能是壞人,頂多是狗仔和私生。你要是動手……”

“放心,我不會。”景淵安撫地說,“你快進去,快遲到了。”

江時凝看了眼表,果然要來不及了,她給秦骞一個眼神,意思讓他看着點景淵。秦骞颔首,江時凝這才進樓。

等到看不到江時凝身影了,景淵這才深深地呼吸着,像是一個呼吸沉重的兇犬。

秦骞看向他,“你要怎麽辦?夫人說不許動手。”

“不動手。”景淵面無表情地說,“就聊聊。”

他從後備箱拿出一套衛衣和長褲,進了一樓大廳的衛生間,一分鐘之後,他就換好了休閑裝走了出來。

江時凝的保镖不能尋釁滋事,那不相幹的小年輕就可以這樣幹了。

景淵從側門出來,秦骞果然了解他要做什麽,正在外面等他。景淵把西服給他,自己帶上墨鏡。他走上大街,果然,對面那輛小灰車還停在旁邊,似乎不打算走的樣子。

景淵雙手揣兜,就向着那車走了過去。

來到車窗前,直接敲車窗。

駕駛座的車窗緩緩打開一條縫,露出一個三十歲左右男人的眼睛。

“怎麽了?”男人問。

“你們剛剛拐彎時蹭到我了。”景淵說,“你就是車主嗎?出來。”

“一派胡言,我什麽時候蹭的你?碰瓷啊?”萬丁皺起眉毛,“趕緊滾!”

然後将車窗又關上了。

黑色防偷窺的玻璃倒影着景淵的面容,他帶着墨鏡,穿着衛衣,剛剛還特地把服帖的短發撓得亂了一點,現在一看,活像是個社會小青年。

景淵沖着鏡子裏的自己勾了個冷笑,他後退一步,一腳就踹上車門。

“出來,孫子。”景淵冷笑。

他力氣極大,第二腳,車門就有點凹痕了。

第三腳還沒踹出去,駕駛座門開了,萬丁皺着眉毛下了車。

“你有病?”

車門在他身後關閉,景淵在那一瞬間,與後排坐着一個年輕男人對上眼眸,那人一雙冷淡的鳳眼,斜斜地瞟了他一眼。

初景淵就知道,這才是正主。

他立刻皺起眉頭。沒見過長成這樣的當狗仔和私生飯的。

這他媽明明就是……

景淵意識到了什麽。

他當做自己不知道,便看向萬丁。

“你是什麽人?叫什麽名字,駕駛證給我看一下。”

“嚯,你這小子哪來的?”萬丁瞪起眼睛,“你誰啊你,張口就說我撞你,還要駕駛證。你有證據嗎?我告訴你啊,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

“那正好。”景淵冷笑道,“一會咱報個警,讓警察聽聽你們之前在車裏都說什麽了。”

萬丁頓時語塞,這個陌生年輕人是故意挑事,可他和喬懷澤說要跟蹤人的事情可是事實啊。

“你要多少錢,說。”他認倒黴道。

“誰讓你賠錢了?我問你,你叫什麽,聽不懂嗎?”景淵演的社會小流氓上身,一步不肯退。

“那你想怎麽着啊?你——”

萬丁話還沒說完,就下意識地向後躲掉了景淵的拳頭。

兩人都頓了一下。這一擊一讓,他們頓時都發現對方是練家子。

“你到底是什麽人?”他們異口同聲地問,又瞪向對方。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立刻纏鬥起來。萬丁的功夫的确厲害,但是景淵畢竟是在M國血雨腥風過來的,又有兩世的經驗,十幾招之後,萬丁已經有不敵之勢。

萬丁心中詫異,他本人在三十歲左右已經算是數一數二很厲害的人了,能出一個劍術厲害到變态的喬懷澤已經不容易,這個小混混看起來比他小,怎麽可能這麽厲害?他甚至落于下風。

景淵是有正經武打的路子,但是他用招極刁鑽,而且反應極快,萬丁一個一閃而過的小小漏洞,景淵能立刻抓住時機。

三招之後,萬丁已經被撂倒在地,景淵冷笑一聲,剛想出招,自己的手腕忽然被人攥住。

他回過頭,就對上了喬懷澤淡然的目光。

“你不就是為了逼我出現,何必做到這種地步。”喬懷澤說,“你是剛剛的那個保镖,對嗎?”

“你是誰,為什麽跟蹤我們的車?”景淵冷冷地問。

喬懷澤沉默了,然後說,“這和你這個保镖無關。”

景淵一聽,立刻證實自己的所猜所想。

江時凝之前說了兩個兒子的名字,而眼前這個人的氣勢性格,正好能和其中一個對上號。

喬懷澤,上輩子是劍聖仙尊。

又一個便宜兒子。

景淵雖然猜出來他是誰,可是這個局面,他假裝不知道也是可以的。等到江時凝知道了,肯定又得百般安撫喬懷澤,到時候他心裏有氣也只能憋着了。

——現在不打,更待何時?

景淵冷笑,這馬路旁邊就是小公園,他伸手拽住喬懷澤的領子,喬懷澤立刻皺起細眉。

“喂,你幹嘛你!”萬丁立刻大喝。

景淵冷冷看向他,“二打一?”

萬丁頓時不說話了。他自然不可能做這種欺負人的事情,又是理虧。而且,他覺得喬懷澤不會輸,所以便不說話了,看着兩人進了小樹林。

喬懷澤其實也在想,和這個保镖打一架也好。畢竟他要是問自己理由,喬懷澤也不能說出什麽。還不如和他打一架,順便放放水,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得了。

結果,兩人打架的時候,喬懷澤發現自己大大地低估了眼前的這個人。很明顯,他實力極高,根本不需要喬懷澤手下留情。

喬懷澤兩世都精通劍術,可是從來沒有和人赤手空拳打過,他這種臨場發揮已經比一般人都要好了,可是景淵也同樣兩世的練習經驗,又有實打實的實戰,竟然一時間不分上下,景淵偶爾還能占個上風。

當初景淵挑準機會将喬懷澤撂倒在地、泥土刮蹭到喬懷澤的臉頰上的時候,有潔癖的喬懷澤也被打怒了。

兩人都不再留手,打成一團,不分上下。

要是知道今天打架,他就帶劍來好了。也不至于平白落個下風。喬懷澤心中腹诽。

他不太了解現在的行情,難道随便一個保镖就如此厲害嗎?

兩人纏鬥在一起,喬懷澤又落下風,他一扭頭,看到草地中間正好有一細長的樹枝,下意識伸手抓起,再一揚手——景淵躲避不及,臉頰上出現一道血痕。

景淵頓時想起來這家夥的本職,好家夥,手裏拿不拿東西真的不一樣。

喬懷澤還沒爬起來,但是他拿着這樹枝,在他手裏就如同軟劍和鞭子,刮起風來都帶着淩厲,正常人都進不了身。景淵這種不要命的硬茬就不一樣了。眼看着樹枝如同鐵鞭,他硬生生進身喬懷澤的攻擊範圍內,然後一把抓住了樹枝。

他的手上頓時好幾道鮮紅無比的紅印。

景淵冷笑起來,兩人手中用力,樹枝在他們手指之間頓時裂成兩半。

喬懷澤也很久沒見到過這麽狠的人,他一愣,景淵頓時靠近,伸手抓住了喬懷澤的衣領。

“喬懷澤,是?”景淵冷笑道,“很高興認識你,我是景淵。”

喬懷澤一愣,還不懂為什麽眼前這個人知道自己名字,就聽到景淵接着說,“提前認識一下,畢竟我應該是你名義上的兄長。”

喬懷澤沒聽明白,但是他的腦子已經嗡了一聲,景淵的手攥着他的衣領,他便伸手掐住了景淵的脖子。

“你說什麽?”

景淵不再解釋,只是冷笑,喬懷澤頓時發怒,兩人打起來開始逐漸下重手。

又是一個瞬間,喬懷澤占據上風,一腳踢向景淵,景淵向後倒向樹幹,喬懷澤伸手就要擊他的頭部,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個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喬懷澤!”

喬懷澤一愣,頓時松手。

他向後看去,正是江時凝本人。

再看倆人,身上已經挂彩,喬懷澤額角泛紅,景淵臉上一道狹長的鞭痕,兩人身上小傷口和摩擦傷無數,一看就知道剛剛打得有多激烈。

喬懷澤呼吸着,胸膛還在因為劇烈活動而起伏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該看哪裏,幹脆低下頭。

……還有能比這更加慘烈的見面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景淵:別的不管,便宜先占上!

·

等最後一個兒子也出來之後,就可以排個實力榜了23333

大家久等啦,估計明天也是這個時間更新,因為之前年末才出院,每個月月末都得會醫院複診_(:з」∠)_估計白天又寫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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