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寶珠啊,是爸爸,今天晚上的相親不要遲到了,地址和對象的資料都發給你了。」那頭的錢父語氣冷淡地說。

錢寶珠只覺得身體冰冷,她的爸媽找她從來是因為利益,而不是關心她,他們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會将今天目的說清楚,從來不會婉轉,連虛情假意的關心都做不到。

錢寶珠早已不求他們的關心,也不想讓自己依附這樣的一對爸媽。她的腦海裏出現易冷傑的身影,她的心一片溫暧,只有易冷傑是真的關心她,雖然他的關心是出于男女之情,但她此刻心裏微微泛甜。

那頭的錢父沒什麽耐心跟錢寶珠說話,但有一件事情得說,所以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挂了電話,「對了,你妹妹大學已經畢業了,工作還沒……」

「我沒有妹妹,不如我替你問問我媽?」錢氏集團背後的利益關系很複雜,錢家人當了主導,但是錢母身後的家族支持着錢氏集團,錢寶珠是錢母的女兒,錢母當然會支持女兒,但也僅僅是這樣。

如果換一個人來當錢氏的總裁,那麽錢母的家族肯定會出手,錢氏集團會面臨危險。

錢父當初了為了利益和錢母聯姻,就要作好心理準備,不是事事都可以随他的意思做。所以他聽到錢寶珠的話時,氣到說不出話,但是他記得錢寶珠以前會讨好他。他沒有立刻放棄又說:「再怎麽說,你們都是爸爸的女兒……」

「我會去問問我媽的。」錢寶珠就說了這麽一句話,後來補了一句,「媽知不知道你給我安排相親?」

錢父沉默了。錢母當然不知道了,他有自己的私心,希望女兒找的對象是他這邊的人。

錢寶珠冷冷地笑了,拆穿了錢父的心思,「不用安排對象給我了,我談戀愛了。」

錢寶珠的眼底浮現一抹依戀,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冰冷,只有易冷傑的懷抱是溫暖的。她圈了圈手臂,試圖溫暖自己,「易冷傑,你們也認識的,不用費盡心思來挑撥我們,我們的感情很好。」

感情很好……她的臉一片緋紅,易冷傑這個人怎麽可能會讓他們的感情不好呢?她的唇角噙着笑,第一次,她先挂了電話,沒有時間理會錢父複雜的心思。

錢寶珠風風火火地又打了電話給錢母,「我談戀愛了,對象是易冷傑,以後會跟他結婚。」她說完就閉嘴了。

錢母的反應卻異常冷靜,甚至打趣她,「我就知道孤男寡女相處一室,幹柴烈火……」

錢母在錢寶珠面前是沒有為人母的自覺,錢寶珠可受不了她葷素不忌的話,「媽,我剛跟爸也說了。」

「哦,挺好的,不是你爸那邊的人就可以了。」錢母顯然不擔心,也顯得本性涼薄。

錢寶珠不再如以前那樣傷心、痛苦,爸媽跟她不親近,她用盡了法子讨好他們,卻一敗塗地,現在這樣公事公辦的模式出奇的好用,她甚至一點也不關心他們的想法。

贊成也好,不贊成也好,反正現在她最大,她想如何就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她不需要再可憐兮兮了,她完全可以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錢寶珠挂了電話,将手機扔在了一邊,按下了辦公室對講機,「文秘書,讓易助理進來一趟。」

「是。」文秘書應道。

易冷傑覺得奇怪,他剛出去沒多久,錢寶珠又讓他進去。易冷傑走進了總裁辦公室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錢寶珠,她正雙手環胸地打量他,好像第一次見面一般,将他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

易冷傑勾了勾唇角,「可看得滿意?」

錢寶珠搖了搖頭,「尚可。」

易冷傑的黑眸裏盡是笑意,「不知道總裁讓我進來是有事情?」

「剛才我爸打電話過來,說晚上有一個相親……」她聲音緩慢地敘述。

「我陪你一起去。」易冷傑優雅地打斷她的話。

他看上去很紳士,但一個真正的紳士不會貿然打斷一位女士的話。錢寶珠算是看出來了,他不是聖人,忍不了這種事情。

她去相親,無疑是給他戴綠帽子,頭頂綠油油一片,真是好看啊。錢寶珠看他明明在乎得很,卻故作大方的樣子,冷冷地說:「你有什麽資格陪我去?」

易冷傑彷佛有一顆石頭心,怎麽也不會被錢寶珠打跑。他故作驚訝地看她,「不是你答應的嗎?」

「那時我跟你是什麽關系,現在我跟你是什麽關系?」她不客氣地嘲諷他。

易冷傑的石頭心仍然健在,一點也不怕被她傷害,「之前你把我當弟弟,我把你當女人,現在我們是床上、床下都密不可分的關系。」

望着他無懈可擊的笑容,錢寶珠不由地感嘆,他的臉皮真的是好厚啊,他的笑容真的好賤啊。

易冷傑靜靜地看着她,見她聽了他說的話,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他的眼微微閃了閃,忽然朝她走了過去,神色帶着冷厲,一把将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大掌緊緊地抓着她的手臂,「錢寶珠,你要去相親,就去啊,我保證打斷你的腿。」

他冰冷地說,說出的話卻異常冷酷,他甚至沒有掩飾自己暴戾的心思。

「打斷我的腿?」錢寶珠不吃他這一套,揚了揚眉,顯然不相信他有這個能耐。

易冷傑淺淺地笑着,「是啊,怕不怕?」

錢寶珠白了他一眼,「不怕。」

易冷傑俯首,盯着她那雙嬌媚的大眼,心裏惱得想将她就地正法,看她還敢不敢在老虎嘴邊拔毛,「也許你更喜歡一夜七次?」

錢寶珠伸手拍開他的大掌,毫不懼怕地說:「易冷傑,你要是敢這麽做,我就閹了你。」想到他在床上的耐力,她很慫地怕了。

拜托,她身上就這麽點肉,根本不夠他啃,要是他真發瘋,玩什麽一夜七次,她不如直接殺了自己好,跟他多做一次都嫌多。

易冷傑冷哼:「你知道的話,就乖一些,相親的話,你有膽子就去。」

錢寶珠嘟着嘴,「愛管閑事。」

「嗯?」

錢寶珠本來想跟他說,她已經承認他們的關系,也在錢父、錢母面前坦誠了,可話到了嘴邊,她卻說不出來了,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說起了相親的事情。本來她就沒有打算要去相親的,卻跟他說了這事。她隐約覺得她開始變了,她變得喜歡試探易冷傑,試探他的想法、他的态度……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錢寶珠避開了他冷眼,轉而看向了窗外。

易冷傑冷靜地看錢寶珠,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擦着手臂,看得出來她此刻的心情很忐忑,到底什是麽事情會讓她這麽不安?易冷傑輕輕地說:「先說壞消息。」

從知道易冷傑的心意開始,錢寶珠便不知不覺地被他改變着,他會套用她的話,會讓她在他的面前不能自持姐姐的身分,也越發地懂得女生的心情。

當看到他跟別的女生有說有笑的時候,她心裏很酸很酸,她知道自己已經陷進去了,無法自拔。她道:「壞消息是我爸要我相親。」

易冷傑也不驚訝,只是眼裏閃過一層陰霾,如果那個男人不是錢寶珠的父親,他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掐死那個男人。

平日都不關心錢寶珠,等錢寶珠的婚姻出現了利益可圖又如跳梁小醜一樣跳出來,真的是不給一個教訓,只怕那個男人會不停歇。

錢寶珠沒有注意到易冷傑的神情,她繼續又說道:「好消息是,我媽不滿意我那個相親對象。」

這是很自然的,錢父跟錢母從來不是在一條利益線上。易冷傑看着她,「那你呢?」

錢寶珠挑了一下眉,抿着唇,有立刻說話。

易冷傑忽然站了起來,拉着她的手出去,出了辦公室。

陳秘書、文秘書以及一幫的助理都看了過來,易冷傑直接無視他們,帶着錢寶珠坐電梯,走到地下車停車場。

坐上車之後,錢寶珠疑惑地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結婚。」

別人結婚起碼會看看黃歷,挑個黃道吉日去結婚,或者是在一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裏結婚,可易冷傑任性起來,她都要靠邊站。

車廂裏一片安靜,易冷傑的腳踩着油門,車子非但沒有慢下來,反而越來越快,深怕讓錢寶珠找到一個機會逃走了一般。

等車子停在戶政事務所門口,易冷傑看向錢寶珠,她擡眸,矜持地看他,語氣卻是異常的平穩,

「易冷傑,你憑什麽認為我會想嫁給你,你認為你有什麽能力讓我嫁給你?」

易冷傑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你真的不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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