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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尋的手心微微發着燙,江酩擔心他的身體,被主動吻了也不敢心猿意馬。
“你體溫是不是又飙高了?”他摸上紀尋的額頭,觸手果然是一片滾燙。
江酩擰緊了眉頭,輕聲責怪着:“你就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我把阿維叫過來給你看看。”
說着,便要去打電話。
紀少爺好不容易勸服了方醫生,怎麽可能再招惹一個梁醫生?
他伸手奪過江酩的手機,背在身後,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不是回來看花的嗎?去樓上看花吧!”
江酩要去奪,紀尋就側身躲過,甚至小跑到樓梯口,十分不配合。
不到關鍵時刻,他不能讓江酩察覺到自己的意圖。
否則這個一根筋的傻A,永遠都邁不出那一步。
“你拿手機做什麽?”江酩不解極了:“你生病了要看醫生。”
“不看,我才沒病。”紀尋說着,踏上了樓梯。
江酩只好跟在身後,苦口婆心:“聽話點。”
剛才還一臉精明的跟自己讨論利弊得失,一轉眼,又皮了起來,簡直比失憶時還要不懂事!
“說了要去看花的!”紀尋小跑幾步,忽然腦袋一沉,雙腿支撐不住身體一般仰面要倒下去,一直緊跟在後面的江酩眼疾手快地摟住紀尋軟下來的身體,這才沒讓他滾下樓梯。
紀少爺眼前黑了一會兒,再睜開,已經被江酩抱着了。
他渾身發軟,燥熱得像是要就此融化在江酩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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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被放進了冰涼的被子上。
江酩手忙腳亂地給他裹好被子,火急火燎的抓過手機:“我現在就叫醫生過來!”
紀少爺趁着現在還清醒着,用盡了力氣把人拉住了:“你嗅覺失靈了嗎?看不出來,你也該聞出來這是發情了而已。”
江酩被提醒了,他動了動鼻子,才發現在短短的一分鐘以內,屋裏已經溢滿了濃郁香甜的牛奶香。
緊跟着他自己也有了反應。
“......”
他讓自己保持清醒,依舊抓着手機要打給梁維:“那就讓阿維送強效抑制劑過來。”
“我不要!”紀尋抗議着,一個翻身把江酩一起推倒在床上,剛撥通的手機被他挂斷了,做完這些,他軟在江酩的身上喘了一會兒氣,有氣無力的埋怨道:“你這個笨蛋就只想到這一個辦法嗎?”
“小尋...”江酩已經控制不住身下的某個部位了。
紀尋很快就察覺到某個硬物頂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用大自然教你的方式來幫我解決這個難題。”紀尋擡眼看着江酩,柔聲求着:“好不好?老公。”
“.......”
江酩雖然面無表情,但紀尋能感覺到頂着他的某個東西,似乎更硬了。
還不等他開口再逗幾句,江酩已經一個翻身将他壓在了身下,奪回了主動權。
Alpha信息素同樣強勢地蓋過了奶香。
紀尋被親得要迷糊了,忽然一股苦味沖入鼻腔中,他猝不及防被熏了一下,險些苦得哭出來,直接咬了江酩的嘴唇。
沉迷于這個深吻的alpha吃痛的松開了嘴。
“你好苦啊!”紀尋紅着眼尾,抱怨着。
江酩在床上第二次被紀尋嫌棄苦,他心裏也苦!
“那要不...”他以為紀尋真的不喜歡自己身上天生的信息素。
“你得溫柔點!”紀少爺打斷他,給他提床上的建議:“...這可是第一次...你,你輕點!”
“好,好,小尋。”江酩疊聲應着。
紀尋這才滿意,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準備繼續剛才那個苦裏泛甜的吻。
可江酩忽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是小尋的第一次?”
他知道紀尋沒有被标記,但沒有标記不等同于沒有上過床。
紀尋跟江樵談了六年戀愛。
如果真的發生點什麽,江酩也能理解。
但紀尋卻說這是第一次?
“嗯。”紀尋立即知道江酩在奇怪什麽了,他輕輕碰了碰江酩的唇,而後才解釋:“他沒有碰過我,結婚前碰我,我爺爺會打斷他的腿。”
“......”江酩心中慶幸幾分,又忽然聽明白紀尋後半句話的意思,便頂着壓力問:“那你就不怕爺爺來打斷我的腿?”
紀尋聽了,真的停下來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可能性,而後苦惱道:“那怎麽辦呀,爺爺可能真的會打斷你的腿。”
江酩:“.......”
“我想到一個辦法了!”紀尋忽然說道。
“什麽辦法?”
“今晚上床,明天領證!怎麽樣?”
“.......”江酩柔聲喚了一聲:“小尋...”
他忽然明白,紀尋為什麽急着跟自己回來了,看蘭花是假,恐怕他是算準了自己的發情期,甚至和紀家的醫生串通好了。
就為了,此時此刻。
他對上紀尋的目光,沙啞着道:“太草率了...我還沒跟你求婚。我籌備了好久了,我還沒正式跟你求婚...”
“那就現在求。”紀尋笑着說。
江酩楞了楞:“你等一下。”他拉好褲子,跑下床,從卧室的櫃子裏拿出一個小禮盒,打開,裏面是一枚剔透高雅的戒指。
是紀尋失憶時與他求婚的那兩枚戒指,江酩後來把它們收起來了。
自己那一枚原封不動,紀尋那一枚,江酩找了個頂級的工匠,往這枚戒指裏鑲了一顆價值蓋過兩枚戒指總價的鑽石,雖然價值連城,放在銀色的戒指上卻很低調,并沒有打破這枚戒指的平衡美。
紀尋看到這兩枚完好無損的戒指,一時有些感慨。
他還以為,戒指已經不見了。
畢竟那晚江酩離開得很決絕。
現在想來,應該是這個人又特地回去拿了。
還未來得及感動,身上的無力和燥熱又更加重了一分,他呼吸有些不穩,也不在乎這些形式了,伸出了右手,催促着:“那你快,嗯...給我戴上。”
“這就答應了?”江酩覺得這個求婚好随便。
那他準備了三個月的求婚盛典,不就派不上用場了嗎?
“嗯...江酩!”紀尋已經難耐的卷成了一團,被愈演愈烈的情熱折磨得話都說不穩了。
江酩這才收回心思,又重新爬上了床。
“小尋,你願意”
“願意願意”紀尋着急着打斷他,他快要被折磨得失去理智了:“...唔!快點好不好?”
江酩怕他難受,也顧不得這個求婚有多草率了,他将戒指小心又虔誠的套進紀尋的無名指中。
戒指一戴好,紀尋就順勢把江酩拉進了被窩裏面。
咖啡與牛奶相互碰撞。
甜苦的信息素在那一刻交纏相融。
......
紀尋說第二天去領證,結果第二天早上他連眼睛都睜不開,更妄論下床了。
整個發情期持續了五天。
和以往發情期的躁郁痛苦不同,紀尋現在再回味起過去的五天,除了臉紅外,只有愉悅和滿足。
他在家裏休息了兩天,周五早上,就拉着江酩去民政局領了證。
有了紅本本,江酩應該就不會被爺爺打斷腿了!
江酩真心為自己的腿擔心,紀尋牽着他的手走在他前面,脖頸處的“小草莓”在領子間若隐若現。
進門之前,江酩擡手幫他把領子理了理。
“別怕。”紀尋笑着與江酩說。
江酩深呼吸一口氣,總有種自己做錯事來負荊請罪的錯覺。
中午這頓飯是紀爸爸打電話讓他們回家吃的。
一進屋,剛從廚房裏出來的紀媽媽就奇怪的問:“怎麽一股這麽濃的甜味?”
這麽一提,紀召庭和老爺子也注意到了。
紀尋這會兒才有點心虛,擡手摸了摸脖頸後的腺體,江酩都要冒出冷汗了。
“我....”江酩還是打算認個錯。
“你等一等!”老爺子才沙發上站起來,打斷江酩的支支吾吾,他腿腳利落的走至紀尋面前,抓過他的右手,上面一枚明晃晃的戒指閃亮亮的撞進老爺子的眼睛裏。
再一看江酩的右手,也有一只成對的。
“......”老爺子不可置信:“你們私定終身了?!”
“......”江酩已經不敢說話了。
“不是的,爺爺,我們領證了。”紀尋牽過了江酩的手,大方承認。
“......”
“發情期突然來了,我就讓,江酩把我标記了。不怪他。”
“......”
“對不起,是我莽撞了。”江酩頂着紀尋爺爺和父母的三道目光,低聲說。
“......”
“......”
“......”
依然是沉默,江酩從紀尋身後走出來,打開随身帶的包。
先從裏面掏出兩本結婚證,而後才拿出一沓房産證:“這是我給小尋的聘禮。我名下有20套房産,其中十五套在國內,五套在國外,如果出國度蜜月的話,可以直接住在自己的房子裏。”
“......”老爺子心中腹诽:都想着度蜜月了!?
江酩又掏出幾張黑卡:“雖然小尋也不缺錢,但婚後,我的工資都會如數交給小尋的。”
“......”
“爺爺,伯父伯母。”江酩誠懇道:“我知道小尋過去26年都是被你們捧着的,現在,你們可以把這個寶貝放心的交給我,這些聘禮其實挺俗的,但我想讓你們知道,我有足夠的能力給小尋和現在同等優渥的生活。我會愛他,敬重他,我想跟他過一輩子。”
“......”
老爺子回頭找自己的拐杖,紀爸爸立刻給他送到手上了。
紀尋一看情況不妙,便想着擋到江酩身前,被媽媽給攔住了。
江酩筆直地站着,一步不退。
心想着斷腿就斷腿吧。
拐杖揮過來時,江酩閉上了眼,預想中的痛卻沒有出現,準确的說,那木質拐杖只在他膝彎處象征性的碰了一下,跟蚊子叮一樣沒有絲毫存在感。
他睜開眼,老爺子已經扔了拐杖,吹胡子瞪眼一副很兇的模樣,扔下一句:“吃飯!”
“吃完飯,再讨論一下婚禮要怎麽辦!”
能耐了這兩個小孩,發情期标記,再不把婚禮辦了,恐怕小尋肚子都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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