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織女進山了
第二天剛剛吃過早飯,邵銘就到了。
雲媽拉着邵銘囑咐了好一會兒,然後把一個背筐遞給了他,“阿銘,裏面有我給你們準備的水和地瓜幹,你們可別渴着、餓着了。記住聽嬸兒的,別往深山裏走,那裏面有野豬群、狼群之類的群居動物,一不下心就回不來了。”
“嗯,我記住了,嬸子。”只是我記住不管用啊,我更聽小初妹妹的話啊。
雲初并沒有反駁雲媽的話,等她進了山,可就由不得雲媽了,還不是她想咋樣就咋樣。
雲初步履輕盈的走在彎曲的上山的小道上,初春的樹林裏,還會從凍了一冬天的土地裏透出些寒氣,但是好在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陽光透過帶着些綠意的樹枝照在了她的身上,她感覺整個人都變得暖暖的。
“銘表哥,你看那只小松鼠,它的尾巴真大。”它的毛看上去真厚,也不怕生人,好想摸摸看啊!
“嗯。”它剛剛瞪着烏黑的大眼看我的樣子,感覺特別像小初,很是窩心。
以前,在邵銘的心裏,爸爸和姥娘就是他僅有的兩個親人,現在,要再加上一個雲初。雖然他們才認識兩天,但是雲初讓他感覺到溫暖。這幾年,他的心裏總是沉甸甸的,他想念他的媽媽、他的爺爺奶奶,無論他姥娘怎麽勸,他都無法釋懷。昨天夜裏,他偷偷的哭了一場,他決定要像白天想的那樣振作起來,活得比別人更好,讓在天上的媽媽、爺爺奶奶放心。
“銘表哥,我背着背筐,你背着我,咱往裏面走走吧。”外面都是一些小型動物,我還是去裏面看看吧。
“不用,我把背筐背前面。你趴我背上!”背筐又沉又大,裏面還有東西,還是我背前面吧。
邵銘背着雲初大步向着山裏面走去,雖然背着一個人,但是西來山地勢比較平緩,他并沒有覺得難走,他只覺得比平時一個人上山輕快了許多。
“銘表哥,你小時候經常往山上跑嗎?”聽媽媽說銘表哥小時候是個小搗包,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很難和“小搗包”聯想在一起。
邵銘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聲音有些輕快的說道:“我小時候啊,4歲便在河邊摸魚了,5歲就上山了。那時候,家裏就我一個孩子,都寵着我,很少支使我幹活。可是咱們農村的孩子早當家,我放了學就會進山拾柴火,時常和小夥伴們一起掏鳥窩。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我都能打到野雞、兔子了。”那時候吃大鍋飯,逮到的野雞、兔子都是放瓦罐裏炖了,偷偷地吃。
“你還在上學嗎?”還沒到放假的時候,昨天我喊銘表哥進山,他答應的很快,難道是不上學了?
“本來我正在讀初一,可是過了年之後,我後媽嫌我上學花家裏的錢,不給錢上了。昨天賣豬的錢都還在我手上,我想着秋天開學時,直接去讀初二。”昨天因為賣豬的事兒,後媽又鬧了一場。
雲初想了想,不管在哪個時空,知識都是很重要的,多學習一些可以開闊眼界,很是贊同的說道:“嗯,你要好好上學,多學些沒啥壞處。你看我爸爸,因為是高中生,所以他只需要上些課就有10個工分拿,而我大哥他們要幹活,累的那麽狠,也才10個工分。”哥哥他們可不能在這麽下去了,該給他們找個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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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妹妹,你咋懂得這麽多?”我說啥小初妹妹都懂,和她說話一點兒也不覺得她才6歲,既聰明又懂事,說話做事兒還特別窩心。
雲初在知道邵銘擁有高級力量基因序列後,就下意思的把他看作是小夥伴了,說話時自然是處處為他着想,只因他們是同類。
“我生下來就記事兒了,而且記性特別好,過目不忘。你看我說話時,家裏沒有一個人覺得太早熟,都把我當成大孩子。要不是我早産,身體有些虛弱,我早就幫着家裏幹活了,雖說不用天天的做飯、洗衣服、拾柴火、割草什麽的,但是,肯定會跟着媽媽學織布了。你以後要把我看作是小夥伴,而不是小孩子。”現在要樹立銘表哥正确的觀點,以後一起玩我也可以輕松點兒。
邵銘恍然大悟,怪不得大人們跟小初妹妹說話時那麽認真,沒一句敷衍,原來真得有人是生而知之的,“小初妹妹,以後我有事兒就找你商量。”
“嗯。咦?你背我到水潭邊去,我們坐那兒歇一歇。”那條魚真大啊!少說也有200斤,魚鱗金黃、鳍尖鮮紅、脊有厚肉,應該是爸爸說的母河鯉魚吧,只是這只魚不知吃了啥變異了。
雲初之所以讓邵銘停下來,是因為她剛剛用精神力掃描到水潭裏有一條1米多長的大魚。她很好奇這條魚的出處,于是便延伸着精神力向潭底探去。水潭有近10米深,潭底有一條地下暗河,想來這條魚定是通過暗河游到水潭裏的。
眼見這條母河鯉魚就要順着暗河離開了,雲初不再耽擱,她把精神力幻化成30跟細針,狠狠地紮進了魚的腦子裏。魚兒受到重擊,在水裏拼命的地扭動着,它的嘴張張合合的,可是不一會兒,它便一動不動了,如果不是雲初用精神力網拖着它,它早就沉入潭底了。
邵銘剛放下背筐,擡頭便看見潭水突然浪花翻滾,他趕緊拉着雲初飛快的後退。
雲初一邊被動的後退,一邊操控着死掉的鯉魚從水潭裏跳躍上來,然後把它放到了岸上。
邵銘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直到看見雲初向前走去,才反應過來,他連忙上前拉住雲初:“小初妹妹,我先看看它死透了沒,你別過去。”咋有這麽大的魚啊!好像是母河鯉魚!
邵銘拿了根長木棍戳了戳大魚,見它仍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岸邊,便回頭對雲初說道:“小初妹妹,你過來吧!你看這條魚好大!幸好我怕抓多了獵物沒法裝,就帶了個麻袋來,一會兒我把魚兒裝麻袋裏面。”嗯,這樣別人就看不到魚了。
雲初見邵銘已經把魚安排好了,便問邵銘,“銘表哥,這個季節山裏還有啥能吃的野果子嗎?最好是紅色的。”哎,引導異能的紅玉果只能找一種相似的野果子混肴視聽了,畢竟它只能生吃或者用特殊方法做成藥劑,其它吃法會流失藥性。山楂倒是勉強可以代替,可是這個季節早就沒有新鮮山楂了。
“我知道有個地方有櫻桃,那裏還沒有人去摘過。”原來小初妹妹也喜歡吃果子啊!
“現在還有?咋沒被摘光?”這年頭吃果子趕早不趕晚,像櫻桃這樣微酸甘甜稀少的早就被吃光了。
“那個地方有些遠,也很難找到。”我要是不說,其他人根本不會知道。以後那裏面的果子都留給小初妹妹吃。
邵銘帶着雲初來到一個隐蔽的樹洞前,他把魚放進了樹洞裏,然後用藤曼遮擋住了洞口。雲初怕這樣不安全,又自己偷偷地用精神力罩住了整個樹洞。
做完這些,邵銘背着雲初向深山裏走去。他們翻過了兩座山,來到了另一座山的半山腰上。
這個半山腰上有一塊1分多地大小的平臺,邵銘背着雲初來到平臺盡頭的山壁前,山壁上長滿了垂直而下的藤蔓,他抓住其中最粗大的一根,對雲初說道:“我要往上爬了,你要抓緊我啦。”上次來還是去年的時候呢,沒想到今年我卻不是一個人來了,真好!
邵銘迅速的攀爬了3米左右便到了頭,向下望去,裏面卻是別有洞天。
這是一個近一畝地大小的山谷,山谷裏只有九棵樹,其中有兩顆樹非常顯眼,遠遠望去,綠色的雲團上,點綴着紅如瑪瑙、黃如凝脂似的大櫻桃。雲初站在樹下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熟透的橙紅色的櫻桃與紅玉果很是相似。
“我10歲那年,實在是餓得很了,便進了深山來打獵,很不走運的遇到了野豬群。幾十頭野豬在我身後窮追不舍,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跑到了這座山的半山腰上。慌亂中,我抓住藤蔓爬上了山壁,沒想到爬到頂後,會另有一個天地。”邵銘一邊摘着櫻桃,一邊輕聲的和雲初說着話。
雲初見邵銘說完了,便向他問道:“這剩下的7棵樹,我只認識那棵小松樹,另外6棵都是啥樹啊?”按說這裏能長果樹,應該也可以種莊稼,要不試一下?
“那邊兩顆3米左右的是桔子樹,它們南邊的是石榴樹,再南邊的是核桃樹。那邊兩棵是蘋果樹,吶,小松樹的左右各一顆。靠着石壁的那些深褐色的你別以為是枯藤,那是葡萄藤。”今年帶小初妹妹一起來吃葡萄。
雲初繞着山谷粗粗走了一圈,她感覺靠山體的石壁像是有人工開鑿的痕跡。她控制着精神力向石壁內掃描而去,一瞬間,她便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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