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織女賴床了
邵銘推門進來,就看見了趴在床上已經睡醒的雲初。他走上前去, 彎下腰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小初妹妹, 馬上就要吃飯了, 你快起來吧。”小初妹妹不用我喊,就已經醒了, 真好。
雲初扭頭看了邵銘一眼, 懶洋洋地問道:“我爸爸他們回來了嗎?”我不想起床啊, 爸爸他們回來了再說。
邵明點了點頭, “剛剛回來,就差你一個人了。”要不然我咋來喊你起床呢?
雲初哀嘆了一聲,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邊說道:“昨天晚上的動靜那麽大,搞得我一直到半夜才睡着。”哎, 我渾身的骨頭都懶了。
“我昨晚上睡得還好, 只是一開始打雷的時候醒了一小會兒, 等到大雨下了沒幾分鐘,我又睡着了。”我想啥時候睡着, 就啥時候睡着, 睡眠質量特別的好。
“跟我顯擺個啥, 你站一邊去。值得慶幸的是昨天沒住我姥娘家,不然今天回來都得濕漉漉的。”說完, 雲初便推開了門。
一眼望去, 院子裏的雨淅淅瀝瀝的還在下着, 雨珠兒密密的串成了一個珠簾,如煙霧般地籠罩了一切。遠處的一切朦朦胧胧的,被雨霧遮擋着看不真切;近處的屋檐下,雨水滴滴答答的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下落。空氣中比昨天更多了幾絲涼意,雲初一出來就打了個寒戰。
邵銘快走幾步追了上來,趕緊抓住了雙手抱着腦袋就要跑進細雨的雲初,他把手裏拿着的尖頂鬥笠遞給了她,“快戴上,淋雨容易生病,你該注意一些。”感冒發熱的那麽難受,我可不想小初妹妹經歷這些。
雲初知道邵銘是為了她好,也懶得反駁他,她要急着去洗簌呢。她伸手接過鬥笠就戴在了頭上,然後向着廚屋走去。
等到雲初走進堂屋裏的時候,大家正說着昨天酒席的事兒,看見她進來後,馬上回飯桌前坐好了。雲爸見狀喊了一聲“開飯”,大家便拿着筷子吃了起來。
雲媽和雲爸坐的板凳正對着門口,她擡頭起頭便能看見外面還在下的細雨,心裏充滿了喜悅,“這場雨下得真好啊,春雨貴如油,今年的棉花苗可是種着了。”
大家都贊同的點了點頭,雲爸又轉眼想到了昨夜的打雷聲,“正月打雷人骨堆,二月打雷牛骨堆,三月打雷稻谷堆。如今可是三月的尾巴,看來今年要風調雨順、糧谷堆成山喽。”
“山谷裏的土豆倒是十天半個月的不用澆水了,省了我和小初妹妹很多麻煩。”邵銘卻惦記着需要經常澆水的土豆。
“還別說,我和大哥也省事兒了。本來大哥還喊着我去給自留地裏的菜澆水呢,幸好昨天回來的晚,沒澆成,今天也不需要澆了。”雲二哥很是慶幸的說道。
“看把你能的。”雲媽說完雲二哥,又憐惜地看了眼有些蔫噠噠的雲初,“初寶兒,一會兒吃完飯,你活動活動再去睡,直接睡得話會積食兒。”
雲初坐直了身子,搖了搖頭,“媽媽,我不睡了,不然我晚上又要睡不着了。我一會兒找點兒事情做就有精神了。”紡線、看書啥的,忙起來就不犯懶、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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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雨稀稀拉拉地一直下到下午2點多才停下來,院子裏,桃樹的樹葉上還殘留的雨滴經由葉梢滑落了下來,桃樹下散落着被雨水打落的花瓣和綠葉,空氣中還帶着些許的花香和濕潤。雲初紡了好幾個小時的紗線,感覺很是勞累,她正趴在桌子上看着小人書。
這時,雲大哥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雲初眼前的桌面上,對着她說道:“這是昨天我答應給你的獎勵,你看看喜不喜歡?”
這是一輛用廢舊的鐵絲和銅絲做成的自行車,它只有成年男子的巴掌大小,做工很是精致。雲初愛不釋手地看了又看,心裏十分的歡喜,“大哥,你對我真好,這個獎勵我太喜歡了。”大哥說給我獎勵的事兒我都忘記了,沒成想他還記得,還給了我一個這麽大的驚喜。
雲大哥微微笑了一下,指着小自行車說道:“你把車撐子打上來,往前推一下,腳蹬子和車輪子都會跟着轉動。它就像一個縮小版的自行車,只是,只有童話裏的拇指姑娘能騎罷了。”
大家聽得都驚呆了,雲大哥實在是太厲害了。
雲初雖然也很驚訝,但是還是想明白了,畢竟雲大哥可是覺醒了改裝金屬異能的人。她看着桌子上的小東西,伸手把車撐子掰了上去,又捏着車鞍子往前推了幾下,腳蹬子和車輪子果然被帶動着轉動了起來。
“大哥,你真厲害。我對這些就完全看不懂,你就算給我一輛自行車比對着,我估計都做不出來。”雲二哥對雲大哥佩服極了。
雲大哥很是謙虛的搖了搖頭,“小陽你的能力也不錯。”他的眼角忽然掃到了院子裏的那顆桃樹,“你可以跟咱家的桃樹溝通一下,讓它結的桃子更大更多更好吃一些,今年家裏的桃子全靠你了。”
雖然說這話的是自己最親近的大哥,但是雲二哥的嘴角還是抽了抽,“大哥,你能別開我玩笑好嗎?”
“你說呢?”
第二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要出門的雲家人又開始重複起以往的生活。雲初和邵銘并沒有出去轉悠,他們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其它的時間裏,雲初要麽看書,要麽紡線,邵銘則是要麽看書,要麽練拳,他們并沒有閑着。
就這樣,兩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今天是四月初一,到了邵銘和陸皓約定好的日子。
一大早,在給家裏人交代了行蹤之後,雲初和邵銘便早早的出門了,他們一路不停的向着西來山走去。
在上山的路上,兩人商量了許久之後,還是決定走路過野豬坳的那條路碰碰運氣,畢竟那裏是他們知道的唯一一個野豬的老巢。可是,也不知道兩人是倒黴還是幸運,這一路行來,他們連野豬的影都沒見到,倒是有不少的野雞和野兔死于他們的手下。
經過野豬坳的時候,兩人并沒有進入,他們不斷的向着山裏深入前進。兩人一路上遇見了不少的獵物,可是謝謝獵物并不符合他們的要求。直到兩人在一片小樹林中,看見了一只草黃色的尾根下有着白毛的動物。
邵銘一看見它就興奮極了,他手裏的小石子立馬扔了出去。那只動物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射中眉心當場斃命了。
雲初看見邵銘如此高興,就知道這只動物必定稀罕,便十分感興趣的問道:“銘表哥,這只動物是啥啊?我咋沒見過?”應該比野豬值錢吧?
“這是狍子,就是那句罵人的‘傻狍子’中說的狍子。它們比較少見,我也只是在小時候見過一次,是我爺爺打到的。”過了好幾年了,我早忘記狍子肉的味道了,只模糊的記得很好吃。
“狍子它真的傻嗎?”它看上去不傻啊?
邵銘一邊往背框裏裝狍子,一邊說道:“它只是膽小,并且好奇心強,它并不傻。小初妹妹,你還沒吃過狍子肉,不然這只狍子咱們不賣了?”多抓一些小動物去也湊活,只是不出彩罷了,還是小初妹妹吃肉比較重要。
雲初連忙擺了擺手,“不用,還是賣掉吧。家裏還有一大塊兒沒有腌上的野豬肉呢,留着它幹啥。哦,對了,一會兒你在水潭那裏停一下。”我再撈上一些青蝦帶上,絕對稀罕。
“我知道了,小初妹妹。”
“你看現在都9點了,等咱們回到村裏的時候,少說也要一個半小時之後了。幸好我跟家裏說了不用等咱們吃早飯,不然媽媽他們肯定擔心壞了。”想到早上的時候,要不是爸爸在一邊描補,銘表哥肯定被哥哥們套出話來了。
“咱們這就往回走,回家之後我下兩碗面條,吃完咱就去縣裏。”正好早去早回。
吃過早飯,邵銘馱着雲初就出發了。兩個人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來到了縣裏兩條大道交叉的那個十字路口。他們向西拐了一下,便看見第三家店面上面的“大衆飯店”四個大字。
邵銘拉着雲初剛走進去,便被專門等着他們的陸皓看見了。他一邊站起身向着他們走去,一邊跟邵銘、雲初打着招呼,“邵兄弟、雲妹妹,你們來了。”
三人剛剛說了幾句客套話,陸皓便把他們帶進了後面的廚房。
因為還沒有客人的關系,後廚房的廚師并沒有開火。他見自家老板進來了,馬上迎了上去,“老板,你說的今天有人送貨,就是這兩個小孩子啊?”
陸皓對他的口氣有些不滿,卻也沒有真生氣,要知道他要不是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邵銘有那樣的本事,“邵兄弟,你今天獵到了啥?給馬廚子開開眼界。”
邵銘并沒有推辭,他素來知道只有真本事才能讓人信服,便打開背框,把那只狍子拿了出來,“運氣好,遇見一只狍子。”
陸皓和馬廚子看見這只狍子驚訝了一下,立馬查看了起來,見它只有眉心處有個硬幣大小的傷口,很是佩服。
“兄弟,剛剛是哥哥對不住了,沒想到你這麽厲害,我馬百味服了。以後你想吃啥,只要你拿得出食材,哥哥免費做給你吃,絕不推辭。”馬廚子馬百味拍着胸口對邵銘保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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