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洞穴之中定鴛盟
王文新沒有想到李清烈反應如此之快,在機關開啓閉合的一瞬間就跟上來了,真是又驚又怕,他仗着熟悉了解地形,硬拉着葉秋蝶踉踉跄跄地走到出口,正在想如何甩掉他,李清烈卻已到了身後。
“你既已拿到金蟬珠,就該守信用,将不相關的人放了,這個時候還硬拉着人家不放,不覺得有失大家之風?”李清烈冷冷地看着王文新。
王文新叫道:“和你這樣的人,是不用講什麽信用的,我若是剛才放了人,只怕是連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麽大家之風呢。”
葉秋蝶此生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她對王文新恨極,剛才幾經掙脫,繩索已松,趁王文新分神之際,她用胳膊肘使勁一頂,正中王文新的腰眼,他“哎呀”一聲,向後倒去,拿在手裏的刀一偏,刀鋒劃破了葉秋蝶的左臂,血瞬間湧了出來,他極其不甘心,拼命用手一拽,葉秋蝶也随之踉跄,二人一起掉入旁邊的河流之中。
在這掙紮之時,藏在王文新懷裏的錦盒一下子掉了出來,盒口大開,裏面的金蟬珠順勢掉了出來,一入水,那蟬兒打了個哈欠,迅速地與那球消失在水中。
王文新立刻放開了葉秋蝶,追逐那金蟬珠而去。
李清烈見葉秋蝶掉入水中,便也顧不得王文新如何,立刻也跳入水中。
“蝶兒,蝶兒,你還好嗎?”李清烈大聲喚她,一眨眼已到懸崖峭壁之上,水流傾瀉而下,迅速掩蓋住了李清烈的聲音,水流湍急,他只能縱身前去用力地拉住她。
她此時手臂受傷,又在屋中冰涼的地上呆了許久,現如今被這水急速沖刷,已經漸漸昏沉,她只是迷迷糊糊中回頭望了一眼李清烈,那曾經深邃迷人的眼眸裏現如今全是焦急和擔憂,還夾雜內疚和痛楚,是對她嗎,他竟是如此關心她嗎,這意味着??????意味着??????,她有些期待又有些不确定,含在眼中許久的眼淚終于順着這流水被沖刷了出來。
她在失去意識之前,只覺水的轟鳴聲越來越大,下一秒整個身體似被抛出了九霄雲外,随後又跌落萬丈深淵。
好熱,又好冰,上一秒如置火上烤,下一秒卻如在寒冰之中,她似乎有些不能呼吸,好難受。
然後,她聽到一個聲音,溫暖的,低沉的,焦急的,擔憂的。
那個聲音忽遠忽近,沖破眼前迷蒙的黑暗和恍惚,包圍着她,呼喚着她。
聲音滿含了溫柔,讓人不由自主想去眷戀,就像月滿西樓之時,那喝下口中溫暖肺腑的桂花陳釀,她幾乎可以聞到那個甜蜜地,回味無窮的清香。
蝶兒——蝶兒——,有人在耳邊低喚。
是娘嗎,可是娘都叫自己阿蝶的啊,她很疑惑,那這個人是誰,她感覺自己動了動,渙散的意識漸漸回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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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終于艱難地睜開了眼睛,視線從朦胧到清晰,眼前的人臉也從朦胧到清晰,英俊的棱角分明的臉龐,下巴上已經冒出了一些青青的胡茬,眼睛有一絲疲倦,眼裏微微帶了些血絲,此刻正焦急地注視着她的反應。
“好些了嗎?”他問,聲音裏帶着顫音,微微地。
這人是……李清烈,她渙散的神識終于回籠。
她艱難地張開口,剛一出聲,吓了自己一跳,聲音沙啞,完全不像自己的聲音,她狠狠地咳了起來。
李清烈趕緊端來一個很簡陋的石頭制作的杯子。
水微熱,入口剛好,應是一直在保溫。
葉秋蝶歪着頭喝了一口水,潤過了喉嚨,坐起身來,身上蓋的東西一下子滑了下來,涼意襲來,葉秋蝶身上起了陣陣疙瘩。
她低頭一看,“啊——”她驚叫一聲,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身無寸縷,只是裸身躺在一個草墊子上,她趕緊躺下重新蓋好,臉紅了又紅。
李清烈略顯尴尬,也怕她誤會,趕緊解釋道:“你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你又受了傷,不趕緊弄幹衣服,更容易生病,我是不得已這樣做的,你不要生氣。”
葉秋蝶紅着臉搖了搖頭,發現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被一個布條包紮好了,身上蓋的是李清烈的一件披風,李清烈也僅着中衣,她尴尬地移開視線,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這裏是個山洞,洞口暗暗的,天已經大黑,不遠處,一個火堆正在熊熊燃燒,将這個山洞照的十分明亮。
在火堆旁邊的有個臨時搭的木架子,上面晾着自己和李清烈的外衣,不過在李清烈衣服旁邊的是什麽?
葉秋蝶臉更紅了,那個不是自己的小衣和小褲嗎?她瞬間有種想死的感覺。
她轉回視線,看向李清烈,艱難開口:“這是哪裏?”
“對不起”,李清烈突然說,“是我連累了你。”
火光幽暗,那個受他所累的女子靜靜地躺在臨時找來的草甸子上不時呓語,胳膊上的傷口觸目驚心,傷不大,卻入口很深,還好沒有傷及骨頭,但也需要将養一段時間才會好的,不過留疤應該是肯定的了。
他有些心痛如絞,這些年來,他以為自己的憐惜之心軟弱之心已經全拿去喂狗了,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還有剩餘。
作為長子嫡孫,他從小就被當做李家未來的掌舵者教導,這個教導首先就是從心狠手辣開始的。
想要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必須要快狠準,不擇一切手段,只要達到目的,爹說。
心軟是沒有前途的,人生就是戰場,爺爺說。
從16歲他就開始參與家族的事業,在這一過程中,他就一直秉持這樣的宗旨和信條,不停地擴展自己的事業版圖,幾年之內就擊垮了當時也同樣在華雲鎮享有盛名的辛、劉兩家。
當時,那個辛家的女人帶着孩子哭着來求他放過辛家,他當時正年少氣盛,哪裏懂得要适時擡手,而且向來狠心的爺爺也冷漠以對,他處置起來竟是毫不心軟。
可是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因他所累,無助地躺在那裏,往日的活潑嬌媚不見,只是像個破布娃娃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裏。
他分不清到底是內疚多些,還是痛楚多些,只是一種軟軟的酸酸的心情慢慢湧上心頭。
而這心情,陌生的讓他害怕。
他心抖了一下,向來冷硬的心腸劃開了一道裂縫。
他想,這也許就是王文新現在還能活着的原因吧,為了保護她,他今天饒過了那個猥瑣男人的一再冒犯。
“對不起”,他又說,負罪感排山倒海而來,他低頭握住那細白嬌嫩的小手。
葉秋蝶怔怔地看着覆蓋在自己手上的那雙大手,火光下,手上滿是劃痕,為了生火救她,他也受了苦吧。
她悄悄地嘆了口氣,将另一只手也覆蓋上去,感受到他起伏不定的心思,輕聲開口,安慰他:“沒事的,已經過去了。”
李清烈靜靜地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再出聲,山洞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聽得見火燒木材“噼——吧,噼——吧”的聲音。
良久,葉秋蝶說:“衣服烘幹了嗎,我想回去了,太晚了,家裏會擔心的。”
李清烈站起身來,走去将衣服拿回來,遞給她,然後轉過身去。
“我明日去你家提親。”他突然這樣冒出一句。
“什麽,啊——”葉秋蝶正一邊緊張尴尬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被他冒出這樣的一句話,驚地手中的衣帶一甩一下子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李清烈趕緊回頭,卻看到一幅讓他血脈贲張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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