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難道土遁了不成?

可憐範香兒只能幹巴巴的坐在小洞裏面等人來拯救她,她支楞着耳朵分辨過往不多的行人,偏偏沒有單獨的女子經過!都是男子,要麽就是與男子一起。

中午時分,柳嬷嬷和金蟬她們見範香兒還沒回來,心裏就犯了嘀咕,往日去請安一會兒就回來了,最晚也不超過一個時辰,怎麽這都一上午了還不回來?

幾個丫鬟紛紛猜測,“難道是老夫人留飯了?”可是老夫人昨天剛大發雷霆,這顯然不太可能。

“難怪是老夫人又罰姑娘跪祠堂了?”這也不太可能,上次姑娘跪祠堂動了胎氣把老夫人吓成了什麽樣?

柳嬷嬷也跟着憂心,“行了別瞎猜了,趕緊去春晖園看看,要是沒在那裏也別聲張,再去其他處找找。”

幾個丫鬟趕緊出去找人了。

當春晖園的小丫鬟再三确認範香兒的确沒在老夫人這裏,逸園的丫鬟們當場就懵了,姑娘诶,你到底去哪兒了?

金蟬小如小意三人分頭行動,把凡是範香兒來回可能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還是沒看到人影兒。小如小意心裏不禁指責金蟬,金玉回來拿銀子的時候她就應該過去,也是大意了。

這都找了一個多時辰了,還沒進展,問人吧!

奇怪的,府裏這麽多下人,愣是沒有一個人今天見過香兒姑娘。

這一番大動作到底是驚動了老太太。

老太太一聽範香兒是從她這裏離開後就不見了的,頓時天旋地轉眼前一黑,這孩子到底能去哪兒啊?她後悔啊!她走的時候就應該讓春梅送她回去的,怎麽能讓她一個人回去呢?

“找!都出去給我找!凡是今天在這段路上的人都盤問一遍,另外問問幾個門口,範香兒是否出去過!”

春梅得令親自帶人去問盤問了。

二夫人三夫人還有秦雨柔得着信兒全來了,紛紛勸老夫人別擔心,哪個賊人光天化日之下敢來方府裏撒野?嫌棄命太長了嗎?

幾個女人嘤嘤嗡嗡的,老夫人聽了腦殼更疼,“你們要是急就派人也出去找找,要是不急就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幾人一看,老夫人這是發無名火了,也不敢再勸,各自揣着各自的小心思,說出去幫忙找人去。

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該問的人也都問了,還是一無所獲。

老夫人一下子仿佛老了十歲,這死丫頭到底去哪了啊?門上的人都說沒見過她,難道是土遁了不成?

忽然春梅想起個地方,“老夫人,還有一個地方沒找呢。”

“哪?”

“竹園。”

竹園是四爺起居的地方,四爺雖然是庶出,但是一下生親姨娘就死了,老夫人就把他抱到身邊親自撫養。

那時候大爺已經不小了,天天跟個小學究一樣念書。所以老夫人特別疼愛四爺,和親生的沒太大差別。

他一向不喜歡與幾個哥哥混在一起,不久前剛從書院回來準備秋天的考試呢。

竹園那邊是府裏後闊出去的一塊地方,除去竹園和人工湖之外方府才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形狀。

怎麽想範香兒也沒理由去那裏啊!

老夫人心底也覺得不太可能,“死馬當活馬醫治吧,去竹園找找”

忽然!她想起了一個極可怕的可能!

那裏有一大片湖水!範香兒會不會會不會已經?她貪玩兒去了水邊,或者是被賊人所害推進了水裏?

老夫人心肺都快疼的裂開了,不會的不會的

“趕緊派人去找!派幾個會水性的!”喊完這一聲老夫人脫力般倒在了椅子上,丫鬟們趕緊把急救的藥丸找來喂下才有了好轉。

總之這府裏上上下下為了找範香兒一片混亂。

春梅在岸上焦急等着,幾個會水的陸續從水底出來了,都說沒找着,春梅一顆心終于放下的同時卻是更急了,那這人憑空飛了不成嗎?

竹園裏去找的人也回來了,說四爺不在府裏,香兒姑娘就更不在了!

其實假山并不遠,外面這麽熱鬧的在找她,範香兒都是聽的到的,她甚至能聽見春梅姐姐為了找她急出的哭音。

但是她現在絕對不能出去啊!

她這個樣子怎麽能出去呢?對不起了春梅姐姐,她打算等天徹底黑了再偷偷回去。

整整一天了,山洞裏又濕又冷,一整天水米未進,這都是因為一雙鞋!該死的偷鞋賊!偷鞋賊你最好別露出馬腳,否則我範香兒非抽死你不可!

身體上的難受加上心裏的委屈,小金豆子就怎麽也控制不住了,她一邊摳着不再白嫩的腳丫,一邊抹着眼淚,像被別人丢棄的動物幼崽,可憐極了。

終于外面的人越來越少了,天也越來越黑了,小洞裏更加的冷了,洞口只有一叢灌木擋着什麽事兒都不當。

她的淚幹了再流,流了再幹,臉上已然跟個小花貓一樣了,她想再等等,等徹底沒人的時候她就出去。

沒想到,就在這時候,外面浩浩蕩蕩的又來了一批人,這群人聽起來倒是訓練有素,沒再七嘴八舌,只聽見到處跑動翻找的聲音。

怎麽又來人了?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就在她煩躁不已,已經要絕望的時候,洞口突然亮了,灌木叢被人撥開,一張再熟悉的不過的,此刻對她來說如神邸般的臉出現在了面前。

她又驚又恐又喜又怕,竟一時呆住了,臉上還有一行淚傻傻的滴進了嘴裏。

“大爺?您那邊有什麽發現嗎?”是平安的聲音。

“找到了,你帶所有人撤回吧,派人去告訴老夫人一聲,就說人找着了,別說其他的。”

“是!”

直到人群走遠了,只剩下對望的二人。

方時君把灌木又往外撥開了一些,蹲在洞口,看正抱着肩膀直愣愣看着自己的小人兒,她的狼狽也盡收眼底,雖然不知道是怎麽搞成這樣的,但這樣子着實可憐,不管是又闖了什麽禍也不忍心罰她了。

“還不出來?打算在裏面過夜嗎?”

範香兒窩在裏面渾身發麻,心裏又膽怯,身體就沒動作。

“那好,那我回去讓人給你送吃用過來,喜歡這裏就住一夜吧。”說着方時君作勢要起身。

不妨被裏面忽然沖出來的小人一把撲了個滿懷。

範香兒緊緊的摟着方時君的脖子,放聲大哭,像個終于找着親娘的娃娃一樣哭的天昏地暗。

方時君僵硬的身體慢慢的放松了下來,一只手臂輕輕的搭在她的背上懷抱住了她嬌小的身軀。

“不怕了不怕了,終于找着你了。”

哭的差不多了,方時君輕輕推開她,把身上的外衣解了下來,裹在她身上,他的衣服上滿是好聞的皂角香味,男人寬大幾號的外衣正好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走吧。”

“我我的腳”範香兒難過的低下頭示意他看自己的腳。哪還是什麽美如白玉的小腳丫,簡直堪比乞丐了!

方時君這才往下看,注意到了問題所在,“你的鞋呢?”

“被人給偷了!哇!”想想就又要哭了,死偷鞋賊,小娘與你不共戴天!

“”方時君無語。

他在方府生活了二十九年,頭一次聽說府裏有人偷鞋的。

方時君只好在範香兒面前彎下了腰,“上來吧,我背着你回去。”

範香兒的腳每走一步就鑽心的疼,她挪動了兩下就停下了。

“大爺,衣服包着手呢。”衣服包着手,背着的話手就要伸出來,那就不暖和了。

方時君只想快點把她搞回去讓柳嬷嬷給檢查檢查,二話不說走到她身邊,一手摟着她的後背,一手挎着她腿彎,輕松的就把她整個納入了懷抱,大步朝逸園走去了。

範香兒的心比她的腳飛的還要高,躺在她的懷裏,一切的疼痛和寒冷都不存在了,只覺得無比的甜蜜和安心,她太困太倦了,精神一旦放松下來,很快就支撐不住睡着了。

她的小臉兒緊緊的靠着他的胸口,只隔了一層裏衣,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和心跳。

看着她信賴的睡顏,方時君忽然産生了一個十分荒謬的念頭,就這樣抱着她一輩子,保護她一輩子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麽困難。

有一個這樣明媚善良,可愛純真的人貼在他的心口,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還在劇烈跳動着,自己還是個活着的人。

雖然這是一個小麻煩精。

他是被大管家派人找回來的,一聽到消息他就心急如焚的快馬奔了回來,帶着自己的親信把可疑的人全部盤查了一遍。

直到問到一個下人的孩子,那孩子見到他不是正常的害怕,這讓他起了疑心。

稍加逼問,那孩子就說實話了,說了早晨落水被一個女人給救了的事兒。

時間地點都說的通,再一聽打扮,就是範香兒無疑了。

圍着湖找了半天沒找到,他忽然想起那個假山!小時候他每次有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偷偷躲進那裏去,除了四弟能找到他,沒人知道他在哪裏。

他猜她多半是躲在裏面,幸好她真的在裏面。

一個偉岸的男子抱着心靈和**都受到巨大傷害的小女人離開了假山,一個面容俊朗人才滿臉懊悔的從假山後面轉了出來,手裏正拿着範香兒那對繡花鞋。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