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他是屬狗的?

範香兒從春晖園一回來, 簡單了喝了點粥, 柳嬷嬷就把藥給她端上來了,黑乎乎的一大碗。

佩琬的事還在她心裏有影響呢, 乍一看這麽一碗, 差點哭出來。

“嬷嬷,我身子好的很呢, 能不能不吃藥啊?再說您把它做成藥丸也好服用啊, 這麽一大碗喂豬豬都不吃!”

柳嬷嬷柳眉一豎,“又胡說八道了,嬷嬷還能害你不成?老實喝上七天。”

範香兒撅着嘴, 不滿道:“要喝七天啊?寶寶穩的很,為什麽一定要我喝?”

柳嬷嬷上前照她臉上輕輕擰了一把, “晚上衣服都要脫盡了, 再不喝藥離不穩也不遠了。”

這下範香兒總算明白了,臉上頓時紅成一片,再也不敢唧唧歪歪了, 端起藥碗緊着鼻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剛喝完就見金玉走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份帖子。

“姑娘,收到一份拜帖,說是謝尚書府謝大小姐明日要來看望您。

啊?謝安容還真來啊!她還以為她只是說說罷了。

柳嬷嬷問了一句, “可是與你在宴上下棋的那位姑娘?”

“就是她。”

柳嬷嬷笑了,“你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她祖父這兩年差不多就該從尚書位置上挪一挪了,或是領個高位的閑職, 或是徹底退下來。到時候方大人很大機會就是接班人了,與她交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聽說這位大小姐是個京城聞名的才女,竟然被你給拐來了,你要好好和她學學。”

“嬷嬷!你這麽說是因為你沒見着她,你見着她就知道她到底什麽樣了!”範香兒不服,她才不要學成謝安容那樣。

柳嬷嬷不信,讓金玉出去答應下來。

範香兒見躲也躲不過,只好這樣了,反正看謝安容那個性子也不像個多嘴多舌的,和她說了實話也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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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最後一點曬幹的薄荷葉收進了鴛鴦荷包裏,範香兒才起身活動活動,她下午看了會書,又給荷包編了個穗子,總算擺脫了春梅姐姐說的那件事,恢複了輕松愉悅的心情。

既然那是大爺的傷疤,她就當不知道好了,完全沒有打算去戳他傷疤的意思,反正以後他的心裏只有自己就行了。

身上有些黏膩,她吩咐丫鬟準備熱水,打算好好泡個澡,正好等大爺回來一起吃晚飯。

金玉和小意兩個一起伺候她洗澡。

衣服一褪,雪白的身子上那一處斑駁的紫紅色格外明顯。金玉臉色微紅的就當沒看見,扶着她進了浴桶。

小意也看見了,她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麽,反正和姑娘說說笑笑的都習慣了。

就沒多想的問道:“姑娘,你肩膀後面是什麽?被蟲子給咬了嗎?紅了好大一塊呢。”

泡在溫熱水中的範香兒舒服的直想哼哼,突然聽到這一句,身子頓時一僵。

突然想起昨晚迷迷糊糊之際好像是被某人給啃了一口,當時還有點疼呢,只是她太困了,才放他一馬的。

她扭着脖子一看,果然有一塊不同于別處的紅色印記,用手指頭輕輕一按,嘶~好疼啊。

沒成想,他竟然這麽狠心,留下這麽明顯的痕跡!不知道要幾天才能好呢!

難道他是屬狗的嗎?以前他生氣了會打自己屁股,現在居然換成咬的了。

論牙齒誰沒有啊?你等着,今晚非報了仇不可!

她面目猙獰的龇着小牙,兩邊小小的尖牙仿佛閃着寒光。

小意一見姑娘這樣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不過她心裏還是不太明白,不就是被蟲子咬了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洗完了,換上一身藕色的輕薄衣物,一頭濃密的烏發濕發披散着一直垂到腰部。

熱氣熏的她面色潮紅,唇若塗蜜,整個人看起來粉嫩嫩,清新可口極了。

方時君一回來就與這樣的她打了照面。

一眼就被她給驚豔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出水芙蓉吧?他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快,想上前抱住她,想親親她。

完了,他真的完了,他從端正持重的方大人變成了一個徹底的老不正經了。

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啊!完了就完了,他變不回去了,并且肯定要踏入更深的深淵。

他大步上前想要牽過美人的小手,誰知美人竟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這是怎麽了?昨天生氣的人還是自己呢,怎麽一夜之間就變了風向?他一天都不在家也能惹到她?

他跟在她身後去了餐廳。

“今天在家做什麽了?”他已經完全不生她的氣了,她整個人都屬于自己,只要她心裏的人是自己,別的男人也只有嫉妒的份。

範香兒狠狠的咬了一口煎餃,沒理他。

方時君蹙了眉,這到底是怎麽了?他把眼神瞟向柳嬷嬷金玉等人,大家俱是搖頭表示不知道。

只有小意在搖頭的時候面色有些不自然,他卻沒發現。

不知道這是又耍什麽小孩子脾氣了,方時君不打算和她一般見識,伸手給她夾了一塊雞肉,沒想到她吧嗒一下就丢回了盤子裏。

這!方時君強忍住了。真是不能慣着,越來越不像話了。

“快點吃,吃完了去書房,功課落下好幾天了,今晚全補上。”

範香兒小白眼兒一翻,去就去,哼!

吃完了板着臉随他進了書房,範香兒肅靜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副任你宰殺的樣子,不就是功課嗎?還能壓死她不成?

方時君恨的牙直癢癢,一口氣往她面前丢了三本書,“抄寫!回去睡覺前你要寫完十頁紙。”

十頁?範香兒不敢置信的瞪向他,卻見他無動于衷。

以她的速度真寫完十頁天就亮了吧?

範香兒氣呼呼的随便翻了一本書,拿起毛筆一筆一劃的照寫着,就是不打算向他求饒。

方時君不再管她,一心做着手裏的事。等手裏的事情終于告一段落,該到就寝的時候,他才放下書朝範香兒望去。

只見她今日并沒有打瞌睡,而是老老實實坐在那裏寫着,累了就活動下手腕子,繼續寫,那力氣不像是寫字,倒像是和紙有仇一樣。

她是和他有仇吧?方時君失笑。

輕輕的走到她身後,俯下身環住了她的腰,在她耳旁笑道:“還生氣吶?”聲音低啞而纏綿,熱氣噴在耳朵和臉頰上,讓她握筆的手都有些不穩了。

“不敢生您的氣。離我遠一點,你影響我寫字了。”她抻着小脖頸,做出更加端正急書的樣子。

方時君笑着摸了摸她鼓鼓的小肚子,身體離了她一些,“既然你如此用功,那就好好寫吧,我可要先去睡了。”

“哼。”

方時君見她竟不為所動,這個小別扭,他若真自己回去睡了,說不定她真能寫到天亮。

現在他還不知自己犯了什麽罪惹了她呢,若真是放着她睜眼到天亮,別說她真惱了自己,就是柳嬷嬷,更甚者,母親也會惱了自己。

突然,他一個探身,把她給抱了起來,然後取代了她的位置,讓她坐在了自己的懷裏。

範香兒驚呼了一聲,就在他身上掙紮了起來,“你放我下來,我非寫完不可!”

方時君把她手裏的毛筆一奪,順手一扔,那毛筆就被扔到了地上,咕嚕咕嚕滾了很遠。

“你就會欺負我!”範香兒瞬間淚瑩于睫,小拳頭錘了他一下,不再掙紮了。

方時君始終淡笑着,“說吧,你讓我死也得死個明白,我究竟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罪過?”

“你真不知道嗎?昨晚你……”她說不下去了,實在是太丢臉了。

“我如何你了?”昨晚他幹過的壞事可不少,可那都是她主動溝引自己的不是嗎?

“你!你趁我睡着了咬我!”範香兒羞憤的嚷了出來。

咬她?他又不是屬狗的,昨晚他只是在她肩頭狠狠的嘬了一口而已。

難道留下印記,讓這丫頭誤會了?都快當娘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似的。

他真是想什麽就幹什麽的人,直接把她右側肩頭的衣服連裏帶外的往下一拉,白嫩的肩頭瞬間就露了出來。

果然,上面有一個杏核大小的暗紅色的淤痕,裏面還隐隐泛着青色。

看來昨晚那一下有些太大力了,活該!誰讓她管他叫老頭子?

本是不以為然,但此刻她淚眼婆娑香肩半露的樣子着實可憐極了。

只好耐心的哄着,“小傻瓜,那不是咬你,是親出來的,疼不疼?”

範香兒才不信他的鬼話,親能親成那樣?跟爛了似的。

“不碰不疼,一按就疼。”

方時君皺着眉,故作心疼苦惱,“诶喲,那可怎麽辦呢?等等,我忽然想到一個好辦法。”

範香兒疑惑不解,難道他有仙藥不成?能馬上祛疤無痕的那種?

“你有什麽好辦法?”

方時君把懷裏的人本來就松散了的衣服大力往下一扯,把頭顱湊到那吻痕處,溫熱的吻再度襲了上去。

“我親親它就好了。”

他動作迅捷,範香兒明明剛才還是衣冠整齊,突然間身上就只剩下了兜衣,外衣裏衣全部堆在肚子上,狼狽香煙的很。

她讨債未果,沒成想自己又被他給欺負了。

“大壞蛋!你又欺負我!唔唔唔~”她想反抗卻連唇舌都被那人給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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