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姐姐動心了
什麽?他說她該求其他人是什麽意思?秦雨柔心裏咯噔一跳舉目見大爺目光正朝着三爺的方向頓時連呼吸都快忘記了。
如果暗害盧氏的事沒有敗露的話,她算是為三房立了一功,畢竟按照她的想法,大房二房兩敗俱傷,三房坐着撿便宜。
那樣的話她可打的牌就多了。
可是現在她敗露的徹底二老爺一家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大房她也徹底得罪了,她這個時候再求三老爺還有什麽用?除了
她忽然想明白了方時君的意圖瞬間驚恐的望向他求問。
他淡淡的笑着讓她明白他就是那個意思!
他不想輕易的放過她!
三夫人的心緒剛剛勉強從小眉的鮮血裏抽離回來,見此情景再見身邊的三老爺不安的樣子立馬明白了方時君的意思。
這對狗男女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勾搭在一起了!
三夫人眼眶通紅的瞪着身邊的自家男人,她為了自己這個小家斤斤計較費盡心機他卻在幹什麽!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弄楞了,秦雨柔和三爺什麽時候搞到一起去了?她好歹也是個大家小姐啊!
今天一直沒開口說話的老夫人冷笑出聲“老太爺,秦小姐好歹也是個官家小姐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別送衙門了。我看不如給秦家送一封信,他們若是同意的話,就讓她給老三當個妾由三房處置吧,至于二房的損失也由三房來賠。”
三老爺是什麽樣的人老夫人自然清楚,凡是他勾搭的女人就沒有沒沾過的。她不禁為自己當初被秦雨柔的溫柔軟語哄住了覺得可笑。
“老夫人,我沒有,我和三爺什麽事都沒有。”秦雨柔連連否認。
三老爺平日臉皮再厚,在這事兒上也不敢矢口否認,因此他臉上的驚詫是怎麽也掩飾不住的。
方時君從袖口裏拿出一個疊的四四方方的帕子交給了三夫人,“這東西是三弟的吧?我的人親眼看見他二人在一起,走的太急把這東西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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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僵硬的接了過來,她當然認識這帕子,因為這是她親手繡的,在其中一角還繡了個碌字,是三老爺的名字。
她顫抖着把帕子舉到三老爺眼前,淚水在眼眶裏打着轉,“你真是葷素不忌,胃口好的很。”
“靜怡,你聽我解釋”
方時君插話道:“三弟妹你可能還不知道,秦雨柔想害的可不只是盧氏的孩子,你說她最想害的是誰?”
秦雨柔大驚:“我沒有!三夫人我真的沒有!”
她勾搭上三老爺不過是為了能在這府裏有個依靠,實在不行才會考慮進了他的門,她不是沒想過害三夫人的孩子,但是難度實在太大,她根本就插不進去手!
她雖然與三老爺不清不楚,但從未真心喜愛過他,現在這種情況,她進了三房,早晚會被三夫人折磨死!
做母親的哪管什麽真憑實據,只要對自己的孩子有一丁點威脅都容忍不了。
三夫人跪在老太爺老夫人面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表姑娘既然已經失了清白,不如委托二哥二嫂親自與秦家說和,反正她以後也嫁不了好人家了,不如就留在三房吧,我同意三爺納妾。”
三夫人死死的攥着拳頭,尖利的指甲紮的手心生疼。
秦雨柔別想就這麽跑了!她要把她牢牢的控制在手裏,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這時才對自己讓小眉加藥的行為有了後悔,果然只有刀紮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什麽是痛。
老太爺的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老夫人在一旁幫着三夫人說話,“三媳婦說的有理,之前已損過一回名聲,再加上這回,她也找不到什麽好人家了,不如讓老二他們去問問秦家的意思。”
秦家多半是會同意的,事已至此,好歹三爺也是方家的正經老爺。
老太爺出聲了,“那就這樣吧,老二老三一起跑一趟,把來龍去脈給秦家人說清楚。”
這裏已無秦雨柔說話的餘地了,她頹然的癱坐在地上,了無希望。
老夫人吩咐道:“君兒,你派人守着她,別再弄出自殘自傷的事兒出來,秦家人把她送進來還是領回去皆可,咱們不能落人口實。”
這件事就算是一錘定音了。
無論秦雨柔是留是走,結果都不會好,有三夫人這位比她更厲害的人盯着,她這輩子算是別想翻身了。
小綠被打了三十板子趕出去了,小眉到底沒救回來。
沒過幾天,二老爺和三老爺從秦家帶回了消息,秦家同意讓秦雨柔當三老爺的妾。
剛定了位份沒幾天,生了惡疾,口舌生瘡不能見人的秦雨柔就被三夫人派人給送到了自己的莊子裏,美名休養,怕傳給三老爺。秦家在官場上得了方家的實惠,對于丢盡了秦府臉面的秦雨柔就不再多過問了。
這一攤爛事兒總算結束了,範香兒長籲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已經大如鍋蓋的肚子,“大戶人家看似活的富足體面,其實還不如小戶人家活的有滋有味。”
方時君把她往懷裏一攬,“早晚咱們得和他們分開,這回是牽扯到你我才插手,若不是因為你,管他們活成什麽樣?都是自己找的。不提他們了,讓我好好親親。”說着就含住了她的嘴唇。
“唔你別鬧,天還早着呢。”範香兒這段時間來肚子漲的明顯,身子越發的懶了,每次被他鬧的一身汗還要清洗,已經扭捏着餓了他好些天了。
“也不知道安容那裏怎麽樣了,還有小劉哥入學了沒有?”
方時君見她這個時候還有能耐分心,二話不說鑽進了被裏,屈身而下,手口并用,直攻她最緊要敏感的地方。
最近他可是翻閱了不少春工書籍,鑽研了好幾樣新招數,保證能把小桃花弄的死去活來,和他一樣擁有至高無上的享受。
範香兒前一秒剛從驚吓中緩過來,悸動難耐之餘想着他怎麽花樣越來越厲害了,下一秒就再也無暇思考其他了,整個人如落葉一般被卷入了狂風暴雨裏。
早晨,謝安大少爺謝源站在馬車旁邊一臉的不情願,“哪有弟弟上學帶姐姐去的?再說你打扮成這個樣子娘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娘一早去了舅舅家,你若是不說就沒人知道,你放心我不過是去瞧瞧,順便拜訪一下董院長。”謝安容穿着與弟弟同一款式的青色男子長袍,頭發也梳成男子樣式,她長的清清冷冷的,僞裝成個清秀男孩也不算違和。
“到時候你就說我是你表兄弟。”謝安容說完就上了馬車。
謝源無法,只好垂頭喪氣的上了去,再三叮囑道:“那你可別亂跑,等下學了跟我一起回家,不然就算被娘打死我也要告狀!”
“好。”
不知那劉斯年究竟是何等人?可對得起她這一番安排。
“最近書院裏可有什麽新同窗嗎?”謝安容問道。
謝源是個認真學習的,平日裏只和相熟的幾個混在一起。書院裏那麽多人,他哪知道哪個是新來的?
便幹脆的答道:“沒有。”
謝安容幾不可見的蹙了眉,書院開學了這麽久,難道他還沒有去報道嗎?
惦記了一路,到了書院附近把馬車一停下,就見不遠處幾個穿着華麗的少年在欺負另外一個。
“姐,你怎麽不走了?”
“那幾人你認識嗎?”
謝源擡眼望去,“你說他們啊,認識,他們是”
“趕走他們!”
“啊?好吧。”謝源是不愛管閑事的,不知姐姐今天是怎麽了?也好助人為樂了?
謝安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她走過去。
謝老尚書位高權重,謝源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三兩句就把那幾人給趕跑了。
那位被欺負的少年正蹲在地上撿散落的書本毛筆等物,忽然觸碰到一只沁涼白皙的手,吓的趕緊分開,把對方手裏的那本書接了過來,一股腦兒塞進書袋裏,站起身來打算向兩位道謝。
這一起身對視,二人俱是愣住了。
眼前的少年雖然穿着打扮趕不上京城的公子們,但是陽光舒朗的氣度,眉若遠山,眼如星子,就那麽呆呆的望着她,竟似忘記了說話。
謝安容有些怔怔的問道:“你可是劉斯年?”
“兄臺怎知我的名字?”聲如餘音般繞耳。
謝安容人生第一次感覺到心跳加速,這種陌生的喜悅充盈着她,讓她有些慌亂。
“我也是這裏的學生,但我身體不好,來上學的時候少,你的名字是我弟弟告訴我的。”
謝源打發了那幾人,回身正好聽見這句話,納悶兒開口問道:“我告訴過你嗎?姐”
瞟了一眼那新來的俊朗書生,再瞧姐姐那冷冷橫着他的眼睛,他不禁把後面的話給吞了回去,改口道:“解決了那些人,咱們就快進去吧。”
劉斯年朝二人行了一禮,“還不知二位兄臺高姓大名,多謝二位援手。”
“我是謝榮,他是謝源,我是他表兄。”
“原來是謝兄,在下劉斯年,初來乍到。”
謝安容若有似無的牽了牽嘴角,“你放心,剛才那樣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咱們走吧。”說完就拉了一下劉斯年的袖子往書院裏去了。
看的留在原地的謝源傻眼不已,那個話多,又主動牽男人袖子的人是他親姐謝安容嗎?
他親眼見了還覺得有些虛幻。姐姐的表情少,情緒很少外露,但是作為弟弟的他還是能覺察一二,姐姐怕是動心了!
這也太快了!就一眼而已!不行,他得跟上去看着,他得傻姐姐可別人給騙了,大不了不上學了也得把她拐回家。
然而事實證明,姐永遠是姐,謝源拿謝安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在書院裏旁聽了一天也沒走,要知道先生教的那些玩意兒她早就倒背如流了,要不是因為是女的,她連狀元都能考上。
沒過一天,那兩個就謝兄長劉兄短的了。
總算捱到了下學,謝源顧不得別人看笑話,硬是把她給拉了出來,塞進了馬車。
“回家我就告訴爹娘,你真是太胡鬧了!”他是長子,他要拿出未來當家人的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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