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一回見到蘭初景看範香兒的眼神,心裏募的打了突

這人八成真是動了什麽心。

重新把範香兒帶回了車裏,馬車悠悠的前行。

範香兒仍舊在想着剛才那一幕,他對自己好像太過在意了些。她已是名花有主之人,并且大腹便便,他會喜歡這樣的自己?

她應該沒有那麽大魅力吧?想着想着她的小臉就有些泛紅了。之前都是她追着大爺跑,如今有個人只見了一兩次就把她放在心上,雖然讓人有些害怕,但不可否認的,還有絲小小的得意。

她搖了搖頭,趕緊把這個吓人的念頭甩了出去。

方晴見她微微翹起的嘴角,在心裏已經把蘭初景給罵死了,必須盡快把他趕回去!

為了親近她們才坐在一個馬車裏的,随行的丫鬟們都做在後面的馬車裏。

馬兒剛受了驚吓的時候,小如就沖了出來,只是沒有蘭初景離得近動作快罷了。

但發生了什麽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一路上她都在徘徊要不要告訴大爺,她是大爺的手下,凡事都應該及時禀報于他,但香兒姑娘心思單純,一心一意對大爺,她不想在二人之間制造風波。

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大爺,單純的愛慕倒不怕,就怕那蘭初景有什麽壞心再害了姑娘。

“蘭初景?”方時君疑惑的皺起了眉,他還真沒特別注意過姐姐帶回來的人,對這位蘭副将只有過一點淺淡的印象,身材高大,長相不似一般武将粗犷,倒像個世家公子。

世家公子……姓蘭,蘭是西北第一望族,無論在政在商都是鼎鼎有名屹立了上百年不倒的家族。蘭家分支衆多,他若是其中一個蘭姓子弟也不算稀奇。

他真是看上了小桃花?

她雖然長的頗有姿色,但絕對稱不上傾國傾城,加上沒兩個月就要生産了,整個人肥了幾圈,圓滾滾的,更是達不到讓人一見鐘情巧取豪奪的程度。

雖然不太可能,但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他若是真的敢觊觎他的小桃花,就別怪他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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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低着頭,感覺這書房裏的空氣越來越冷了,凍的人直哆嗦。

“下次若再讓姑娘出了閃失,你知道後果。”

“屬下知道。”

平安叫了一下門走了進來,“剛才蘭副将過來了,給了金玉一個暖玉,讓轉交給姑娘,說是有安神的作用。金玉不敢收,就把它交給小的了。”

方時君接過那塊雞蛋黃大小的潔白無暇的暖玉摩挲,心中怒意已攀升到天際。這麽明顯的挑釁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不會在意!

“他多久之前來的?”

“沒一會兒,走的慢的話應該還沒走遠。”平安回道。

方時君連大衣都沒穿就迎着冷風摔門出去了。

蘭初景不徐不疾的走着,忽然被一道筆直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拜見方大人。”

方時君半點不想與他客套,“你的東西還請拿回去,在下內宅的事不牢你費心。”

蘭初景被他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給逗笑了,“這暖玉何錯之有?你還是收下吧,對香兒姑娘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的笑徹底刺激了一個渾身都散發着醋味的男人,“無功不受祿,不敢擔蘭公子這份人情。”

方時君先動了手,非要讓他收回暖玉不可。

蘭初景也不甘示弱,愣是不收,二人你來我往,打的倒是酣暢淋漓,雪沫子滿天飛。

蘭初景有些詫異,他一個文官,沒想到功夫竟這般好,雖然比不上自己,但是也算能拿的出手了。

忽然,他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一個閃神,被方時君抓住了機會,一掌撂倒在地上。

方時君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把這玉收回去!”

蘭初景掀起了嘴角,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與方時君面對面。

“不如這樣,我不白給,你拿一物交換就好,畢竟這東西确實對香兒姑娘有益處,她離生産不遠,女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門關,你也希望求個心安吧?”

方時君猶豫了一瞬,“你想要什麽東西?”

“我想要你身上的荷包。”

原來,方時君日日佩戴着範香兒送他的那只醜荷包,但又嫌實在與他的官威不符,就放在大衣裏面佩戴。剛才出來的急,沒穿大衣,就被蘭初景給看見了。

這東西是小桃花親手做的禮物,就是給千金也不換。

“不可能。”他撫上腰間荷包,堅決的回絕了。

蘭初景倒是沒顯出什麽失望來,“不給也行,還望大人能把荷包借我觀摩一番,馬上就還給大人。”

這個要求倒是可以。

方時君解下荷包舉到他眼前,甚至不讓他用手觸碰。

“大人,這荷包可是香兒姑娘做的?”蘭初景猜測應該是她,這麽醜的東西還貼身帶着,必是極重視的人送的。

“好了,看完了,暖玉我拿走了。再沒有下次。”放下話方時君就留下獨自來原地怔愣的蘭初景回逸園了。

蘭初景猛地抓了幾下頭皮,內心激狂煩躁不已。

怪!怪!實在是怪!那個範香兒就是在時時刻刻的吸引着他,她讓他有種極其莫名的熟悉感,包括她打的荷包上的繩結,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打結子樣式,邊關、京城、他都沒見過這種打法,但他就是覺得似曾相識!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難以安眠,越是靠近就越是想找到答案。

她是個極其惹人疼愛的女子,但他能确定,他想靠近她保護她,絕不是因為男女之情!

他只是無端的心疼她,那麽靈秀的女子小小年紀就成了人家的通房,縱然生了兒子提個妾或者夫人又如何呢?不過是換了個牌子戴戴而已。

她若是在他的羽翼下,以他在蘭家的地位,加上邊關自由開放的民風,她一定會活的更加逍遙暢快吧。

想多了,想多了。

蘭初景收回了思緒,他一向直覺敏銳,他相信他不會無端的對一個女人有這樣的感覺,他們之間也許存在着莫大的聯系。

他不敢去想,埋藏在幼小記憶中的模糊又模糊的記憶,那裏沒有一個小女孩。

方時君回了卧室,範香兒正在學着給孩子縫衣服呢。見他進來了,便炫耀的拿起自己的作品給他看。

“你看看好不好看?這個是男孩兒的,那個是女孩兒的。”

“好看,只要是你做的都好看。”方時君坐在她身邊,把人穩穩的抱入了懷中。

“香兒,你覺得那個蘭初景怎麽樣?”

範香兒本是喜悅的笑了,聽了這話笑容就沒了,心裏打起了小鼓。他怎麽忽然問起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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