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我高考失利之後就沒了目标,沒多少熟悉的人,大部分時間都自己陪自己玩。
在門對面世界的時候常常坐在綠蔭密布的河道邊提一兜猕猴桃,抱幾本小說就能從早晨翻到晚上。
更多時候會想起洋洋,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工作還順利麽,有沒有睡好,吃飽飯。
看到煤礦事故,總會格外緊張,生怕他工作的地方也出問題。
我知道洋洋去哪都不會吃虧,因為他聰明,又能打,像李小龍一樣。
“霍霍霍,啊噠!!!”
嘿嘿。
我想起來,洋洋還送過我一枚戒指,他也有個一模一樣的。
他沒買戒指的經驗,買大了,我平常都套大拇指上,但也總是很容易就掉下來。
洋洋的戒指挂脖子上,我的一直在手上。
我記得戒指上有一句英文的祈禱詞,戒指很精美,一直不掉色,但後來去外地的時候不知道丢到哪裏了。
我不知道洋洋的那一枚還在不在,或許也不在了吧。
沒了他,我一點都不想待在自己的城市,我家裏不想我去讀三本,所以決定送我出去散散心,然後繼續讀書。
那時候的我依舊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鼈。
我家裏人聽我跟他們說我已經和洋洋談了三年的時候都大大吃驚,他們根本沒想到過我還有這麽多花花腸子。
不過已經散夥了,再糾結也沒用,于是我前往美帝,去遙遠的地方去,方便回來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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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地不熟的時候真的超級不安,但那并不是我頭一次自己一個人出遠門,畢竟我在另一個世界已經渡過了整整三個寒暑。
我到美國的第三個月我媽打來電話,說洋洋來我家找我了,問我要不要跟洋洋說話。
他和我說話,依舊沒太多興奮,我問他你在煤礦工作辛苦麽?他說挺辛苦的,但是薪水高。
我很虛僞地跟他說注意安全。
他酷酷地說他會的。
旅行裏的見聞讓我心境平和了許多,都能忍住不拆穿他,裝得若無其事和他說話了。
其實我早就問過他的哥們兒們,他去開油罐車偷油,幹的是違法的買賣,被抓住,打死的并不少。
但我能說什麽呢?我又有什麽立場說呢?
畢竟我已經誰都不是了。
土包子終究是土包子,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我想着我稍微提升下,回去會不會稍微受歡迎一點點。
沒有的事。
洋洋賺了一筆錢之後開了家店鋪,開在哪,賣什麽我一概不知道。
很久以前我跟他說過我想和他開家店鋪,二樓住人,一樓售貨。
門口弄個進門的鈴铛,無聊的時候兩個人一邊看店一邊分心打游戲看小說,鈴铛響了就一起起身招呼客人。
他嘿嘿的笑着給我說要有大電視打游戲才爽,帶手柄的游戲機,玩起來才有感覺。
我倆還幻想着最好有向陽的大廚窗,把商品擺得有創意些,吸引眼球。
下午六點準時關門,兩個人在家裏做飯看電視多好。
那時候我們想得很精細,連門窗什麽材質、牆和地板什麽顏色都細細讨論過了。
不知道現在他的店是什麽樣子,有沒有鈴铛,有沒有大廚窗,有沒有游戲機,會不會下午六點關門,又有沒有老板娘?
從外面回到家,我感覺心胸開闊了不少,原來很在乎的事情也看淡了。
洋洋家人從鄉下給他弄了個村姑過去,當他未婚妻。
他才十九,不過他村裏人和家人都不在意那個,領證遲點也一樣,反正婚禮是熱熱鬧鬧的辦了。
他沒請我。
還好沒請我,他要請了,我能端着□□去婚禮上射死這對亡命鴛鴦。
不過他結婚也好,起碼是讓我徹底死了心。
就算想起來也變成憤慨和不滿,沒有舍不得了。
不光現實世界裏我走出了陰影,在門對面的世界裏我也開始重新規劃自己的生活,我整理行裝離開了伐木場的宿舍,為自己訂制了為期兩個周的旅行。
從我所在的頓河村出發,我跟随行腳商人們沿着扭曲的林間小路去了安因瓦鎮,在鎮裏旅店住幾天,将攢下的一些小東西換成錢以後又跟着另一隊行腳商人繼續往開闊原野的方向走,遇上被怪物襲擊村子逃難的人群,然後沿原路返回。
我回去的時候舉火屯周邊村莊接連遭遇襲擊的消息早已經傳遍安因瓦鎮,甚至有傳言說狼人已經尾随難民靠近了鎮上,這讓鎮民情緒都非常不穩定。
我異于常人的長相也引起不少人的警惕,他們很不友善,旅店老板迫于壓力拒絕讓我住進旅店,我只得混在逃難人群的隊伍裏日夜兼程返回頓河村。
這一回出門收獲不小,首先我用從現實世界裏帶來的玩意換到不少銀幣,其次我得到不少有關那個世界的消息,雖然沒有親眼看見過‘狼人’,但聽其他人的描述,我知道我最好小心。
頓河村的人聽說附近鎮子周圍鬧起狼人都很慌張,他們加緊時間加固了村子的圍牆和大門,所有人都将自己家門窗仔細檢查和加固過,而且盡量減少外出,防範可能受到的襲擊。
我的錢不多,再加上我終究是個“外人”,村長為了照顧村裏其他人的感情沒允許我在村裏蓋房,但把村外一處視野良好的小山包劃給我,允許我在那裏建房居住。
伐木場老板願意以優惠的價格出售木材給我,我依舊住宿舍、在伐木場工作,只在休息日的時候去小山包蓋自己的房子。
兩個多月以後我的房子堪堪完成小半,遠處才有消息傳來。
狼人最終被堵在安因瓦附近的礦坑裏絞殺殆盡,本來是值得慶祝的好消息,但一場小規模瘟疫又在安因瓦爆發開來,這樣原本虛弱的鎮子大傷元氣,許多人都紛紛逃離。
傳信的人是帶着兩個不滿十歲的孩子回娘家躲避瘟疫的,她的老公幾天前病發,剛剛去世。
我最擔心的就是她會把瘟疫帶來村子,很不幸,我的擔心成了現實,在我找借口住在新房工地的幾天裏村裏先後出現了幾例瘟疫感染者,回想着“非典”時候的記憶,我只能心驚肉跳地喝着板藍根,戴着口罩,在自己四處漏風的木屋裏噴灑酒精,阻擋瘟疫靠近我。
我的行為在某些村民眼裏成為了“巫術”,甚至有人說戴着古怪面具的我把災難帶去了村子,他們讓孩子和丈夫離我遠遠的,甚至有半大不小的孩子跑來我屋子丢小石頭。
我沒法消除他們的偏見,随着天氣一天天轉涼,瘟疫也逐漸平息,村裏這次一共死了九個人,其中一個是我的工友。現在伐木場裏只有兩個工人了,許多工作光我們倆沒法完成,老板在到處物色新工人。
不知道是不是板藍根、口罩和消毒液的功勞,我沒有染上瘟疫,身體始終健健康康,我的房子終于趕在冬日裏第一場雪以前徹底完工,我坐在溫暖的火塘邊舒舒服服貓冬。
這是我到另一個世界以來頭一次覺得安心和惬意。
我終于有自己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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