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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在感懷了一番之後就回神了,看着王曉路蒼白的臉色, 對着王曉路道:“既然不是學校的原因, 那麽王曉路同學你看看自己是不是在什麽地方招惹了這些不幹淨的東西?”
王曉路聽到這話,臉色有些蒼白, 随後道:“我不記得最近有經過什麽水的地方, 我以前差點溺過水, 所以一直怕水,有水的地方我都繞的遠遠的。”
聽到這話,校長看向慕歌道:“慕歌, 你看。”
“這樣的話, 我無法幫忙, 校長,你盡量找來大師重新規劃一下,只要跟那湖不沖突, 那湖陰氣少了, 就不會有問題, 自然不會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慕歌對着校長直接道,目光這才從王曉路的身上收了回來。
“那拖王曉路同學下水的……東西?”校長問道, 他還是有點無法說出鬼這個字樣。
“冤有頭債有主, 她不會找別人的, 王曉路同學這段時間,最好離有水的時間遠點。”慕歌淡淡道。
校長從慕歌的态度與話語中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看了一眼王曉路,随即收回了視線道:“那近期我會派人在無名湖旁輪流值班, 等我請的大師到了再說,慕歌同學沒事可以走了。”
校長還是記挂着慕歌前面對學校的幫助,也沒為難慕歌。
既然是這個同學本身的問題,他們學校注意點就是了。
上一次那個女生跳樓自殺後還沒多久,要是要出現一個學生溺水身亡之後,他們學校的名聲恐怕受影響,主要是他這個校長,恐怕還要擔上責任。
今年,對于他來說,還真的是有些流年不利啊!看來,他有時間還真的是要去拜拜。
得到校長的同意之後,慕歌微微颔首之後就離開了。
王曉路看着慕歌的背影,神色有些糾結,她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随後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從校長辦公室離開之後,慕歌就直接回了宿舍。
一進門,慕歌就對上了三雙亮晶晶的眼睛,她們的眼神裏閃爍着兩個字眼:八卦。
“你們想問什麽?”慕歌了然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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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安易問道,反正現在在她眼裏,慕歌真的是有神通,總感覺什麽問題到了慕歌身上就不再是問題一般。
這一種,是不是叫做盲目的崇拜?
“那女生做的事,那水鬼氣不過複仇而已。”慕歌想了想,将整個過程直接簡化了。
安易幾人聽着簡直就是欲哭無淚,明明是一段好好的故事,為什麽就這麽一句話就了結了?說好的激情澎湃呢?
“那為什麽沒成功?”最後,安易決定還是自己完成這關鍵點。
聽到這話,慕歌的腦海裏閃過了不少身影,最後鄭重道:“因為那湖底埋葬着無數英魂……”
聽完慕歌的話,安易愣了愣,不知為何,心裏肅然起敬,還夾帶着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動,那些教授們被迫害,竟然還保持着一顆保護學子的心。
不管那名女生做了什麽,但她現在是首都大學的學生,也就是那些教授保護的對象。
聶雨的心情也有些難受,随後道:“慕歌,那能超度他們嗎?”
“水鬼只有耐心的等待、引誘或者強迫人落水死亡來代替自己,否則無法轉世投胎,靈魂只能長眠于水下,除非積累功德,不過他們護着這個學校也是功德的一種,也許哪一天有另外一條出路。”慕歌解釋道,這大概是一種最大的安慰了。
“聽你這麽說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安易說道,撫摸了幾下自己的胸口,剛剛的那種酸澀感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那女生做了什麽?為什麽水鬼要找她複仇?我常聽說水鬼只能在自己淹死的地方周圍徘徊,怎麽會突然之間跑到我們學校的湖裏。”一向安靜的文靜也一下子問出了整個事件中最為關鍵的問題。
聞言,慕歌沉默了一下。
在校長辦公室看到王曉路時候,她用自己的天眼看到了她的過去。
死去的水鬼跟她兩人是要好的朋友,成績一樣優異,但對方還會很多其他的才藝,彈琴、寫字等,多次擔任學校晚會活動的主持人,對比而言,水鬼在外人面前更加優秀一些。
兩人所在的學校都是名校,在高考前有推薦保送首都大學的名額,競争到最後,首都大學競争的兩個名額就落在了這對朋友身上,所有人都在說才藝好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雖然以兩人的成績而言,都是有機會考上首都大學的,但一旦被人拿來對比,兩人之間似乎就隔了一道鴻溝。
最後的确是定下了對方。
高考之後,兩人跟幾個朋友一起出外旅游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對方不小心掉到了水裏,當時王曉路就在現場。
也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态,她卻沒有第一時間呼救,就那麽愣愣地看着,停頓了好一會,才面色蒼白的呼喚起了身邊的好友。
結果很可惜,她沒有救回來。
所有人都将這一件事當成一個遺憾,一場意外,但王曉路心裏面明白,原本她是有機會救下對方的,但卻因為當時心裏的那個“對方若是死了,就沒人會将兩個人進行比較了,她在別人眼裏就會更加的優秀。”的念頭遲疑了一會兒。
就是這一會兒,讓對方錯失了可以得救的機會。
一念之差,失去了一條年輕的生命。
過後,王曉路雖然開始後悔,但卻發現,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她将這個秘密埋在了心裏,從此害怕任何有水出現的地方。
只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借着四通八達的水系與無名湖那至深的陰氣找上門來了。
回想着,慕歌回答了文靜的問題。
“嫉妒心真可怕!”文靜忍不住說道,若是在那水鬼剛剛出事的時候,王曉路能夠出聲呼救,即使沒有救回來,那水鬼恐怕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可偏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抛棄了自己。
那種感覺,着實讓人很痛苦。
而未來,王曉路恐怕是要在內疚與恐懼中度過了。
“慕歌,你有幫忙嗎?”安易問道。
慕歌搖搖頭,“她心術不正,有些東西,是該她承受的。”
王曉路雖然這次看起來有些危險,但卻是有驚無險,除了有教授的保護之外,那個水鬼恐怕也沒有真正的下大力氣,否則王曉路哪裏是那麽輕易可以逃脫的。
這世上,情之一事,實在是難言。
“這種心術不正的人,活該受報複,自己的朋友竟然都能見死不救?真惡心,難怪你今天早上一聽她的那些話,那麽快就放棄了。”安易說道。
慕歌一默,之前她是不知道的,只是覺得那個女生的面相并不是很好,是那種心眼小的女人,這種人,通常可以說是小人。
她的外表也許光鮮亮麗,但是內心卻是藏污納垢。
原先她并不了解情況,所以可以問問,但知道了情況之後,她不想插手了。
這種人,真的幫了她,她也不見得會感激你,慕歌曾經在行醫的時候,就吃過這種人的虧。
她及時願意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幫人,但是卻有選擇性的,對方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不用理會了!又快到周末了,我們要去哪裏玩?”聶雨看着幾人都不是很好看的表情,開朗的問道。
“我……”
“等等,慕歌,這周你應該不會又有事吧?半個學期都快過去了,我們一個宿舍的游玩都還沒有過呢!”安易立即截斷了慕歌的話。
聞言,慕歌無奈一笑道:“我是想說,我可以。”
聽到這話,安易笑了,立即道:“正好,組織一下去哪玩吧!”
“長城!不是說不到長城非好漢嗎?”聶雨立即說道,她對這長城可是意淫了好久。
“慕歌,文靜,你們覺得呢?”安易問着兩人。
“可以。”
“沒問題。”
兩人先後回答道。
這一下,他們明天的目的地就已經決定下來了。
第二天,大家起來開始準備出行的裝扮與帶着的東西。
慕歌簡單的綁了一個馬尾,穿好運動裝運動鞋,再背上自己經常攜帶的包包之後就在等着其他幾人了。
“慕歌,你對你的寶貝包還真的是寶貝啊!随時随刻的都帶在身邊。
“習慣了。”慕歌應道,作為一名醫師,藥物跟工具當然要随身放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以前都習慣了,現在在這裏,她也已經改不過來了。
而羅盤銅錢等東西,既然都帶着一些藥物,那麽這些東西就順便一起帶着了。
“好吧!”安易無奈的說道,随後拿好了數碼相機塞到了自己的書包裏。
所有人都準備之後,就一起出發了。
在四人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慕歌看到了一個在外頭等候着的熟悉身影。
“慕歌同學,你昨天在校長室見過我,你還記得嗎?”王曉路看着慕歌道,眼睛底下還帶着一點點的青黑,看得出來,昨天睡的并不是特別的好。
慕歌看着王曉路,視線越過了她看着她的身後,面色平靜,淡淡道:“嗯。”
“聽校長的意思你可以幫我是嗎?我想請你幫一下我?”王曉路請求道。
聞言,慕歌的目光直直地看着王曉路,平靜卻又帶着一種莫名的壓迫。
王曉路在這樣的眼神下,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似乎自己在慕歌的面前有點無所遁形,在校長室的時候就是這樣,讓她覺得慕歌完全看透了自己,這種感覺有點不太美妙。
“對不起,我跟舍友有約了。”半響,慕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丢下這句話後,向前走去,越過了王曉路的身子。
“我們整個宿舍好久了才約好慕歌跟我們去玩,所以沒發幫你了呢!”安易對着王曉路笑了笑道,不過卻是皮笑肉不笑。
聶雨與文靜兩人也沒理會王曉路,趕緊的追了上去,很快就王曉路甩在了後頭。
站在原地,王曉路看着慕歌等人離去的背影,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而離去的慕歌四人,沒有一個人提起王曉路。
一路上公交車地鐵不斷地換乘着,在三個多小時之後,慕歌等人終于到了長城。
雖然不是旅游旺季,但是長城上的游客還是不少,路上還有不少國外游客的身影,而國內的,大部分都是退休的一些中老年人,有的跟團,有的則是跟着自己的兒女出來游玩的,還有一些就是像慕歌這樣的大學生。
“快,我們先拍張照片留念。”安易興奮的說着,找了一旁的一個游客,就讓對方幫忙四個人拍照。
拍完之後,四個人開始攀爬着長城,一路上走走爬爬,好不惬意。
突然之間,人群傳來一聲驚呼聲。
“爺爺,爺爺……”一個年輕男孩對着一個暈倒的老人喊道,神色中帶着焦急。
不少人的視線朝着那暈倒的、似乎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老人看去,很多人第一時間就拿出了手機開始拍照,也有人用自己的手機幫忙打了120的急救電話。
不過,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忙。
畢竟之前鬧得轟轟烈烈的“不是你撞的,你幹嘛要扶”的話還歷歷在目,沒人主動去招惹麻煩。
慕歌等人也看到了。
慕歌遠遠地看着面色已經開始發白的老人,腳步直接就邁了出去。
“慕歌。”一旁的安易一下子拉住了慕歌,那個老人的情形看上去不太好,若是慕歌上前救人,救活了還好,要是救不活的話,恐怕也只招惹麻煩上升。
“我只是去看看,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慕歌對着安易說道。
聞言,安易放開了慕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随後拿起自己的數碼相機就拍攝着慕歌的一舉一動,至少,她得保證,慕歌不能讓人碰瓷了!
這時,慕歌已經走到了年輕男孩面前,直言道:“你介意我看看嗎?”
“你會醫嗎?”年輕男孩看着年輕的慕歌,忍不住問道。
“略懂。”
“那你幫我爺爺看看吧,無論怎麽樣?我……都接受。”年輕男孩有些艱澀的開口道。
慕歌沒說什麽,先給老人把了把脈,思考了一陣之後,從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了一個玻璃瓶,随後倒出一個藥丸塞到了暈倒老人的嘴裏。
年輕男孩看着,嘴唇欲動,最後還是什麽話都沒說。
而在藥丸吃下去不久,老人的面色微微恢複了血色,一會兒之後,幽幽轉醒,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是比起之前,卻已經是好了不少。
這一幕,讓現場看着的人頓時驚訝的望着慕歌……手裏的玻璃瓶上,這裏面的是什麽奇丹妙藥,他們剛剛可都是看到那老人一副不行的樣子,現在突然之間醒過來了!
周圍的視線慕歌沒有理會,繼續給老人把了把脈,随後道:“暫時醒過來了,但是身體還是很危險,最好找人送他下去送醫院去。”
說完,慕歌起身準備離開。
年輕男孩一下子叫住了慕歌道:“對不起,我想問問,你那個藥丸能不能再給我一些。”
聞言,慕歌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年輕男孩道:“一顆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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