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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之後的慕歌, 就不再去想老祖宗與古秋的目的, 随後對着文靜道:“謝謝你,文靜。”

“難得能聽到你的謝謝。”文靜笑道, 開玩笑的話讓她多了幾分的活潑,看來跟安易兩人待多了,性格果然還是會受一點影響。

“既然這麽想聽,我經常說?”慕歌挑眉看向文靜。

文靜莞爾一笑,“還是算了,朋友之間何必客氣。”

聞言, 慕歌也笑了笑。

随後,文靜見慕歌真的沒事之後就去洗漱去了。

慕歌則是拿着昨天從古秋那裏拿來的書看了起來,不管怎麽樣, 她學得越多, 掌握的越多,面對事情的時候就越有掌控力,這跟醫術也是相同的。

接下來的幾天,慕歌在學校裏過上了平靜的日子。

雖然他們班上的人依舊會去實驗樓上課,偶爾還會有人不小心的走到負一樓, 讓人聽着有些發涼,但是靈異事件卻都沒再發生過。

若不是那日集體的記憶太過深刻, 恐怕中醫專業2班的同學都會忘了他們曾經遇到“鬼打牆”的事。

想起慕歌那日讓他們走出那樣的環境,一個個雖然都很好奇,但出于知道的越少越好的心态,沒人去追問慕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倒是私底下韓棟找過慕歌一次, 給了慕歌不少自己家鄉那邊寄過來的肉幹特産,而這些肉幹特産都進了安易幾人的肚子。

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惬意。

就在慕歌以為日子都會這般平靜的時候,慕歌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一聽,才知道是古秋打過來的。

“慕歌,今天有空嗎?來我這裏一趟。”

“課剛剛上完,我等會過去。”慕歌回道,古秋很少主動找她,想來應該是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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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斷電話後,跟還在宿舍裏的安易說了一聲後,慕歌就直接出發了。

到了古秋的院子後,才發現他今天也挂上了休息的牌子。

進入之後,慕歌隐隐約約地發現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古秋察覺到慕歌進來後,立即迎了上來。

“有人受傷了?”慕歌問道,從血腥味來看,看來外傷很嚴重。

“嗯,進來看看。”古秋說道,随後領着慕歌進了一間屋子。

進入屋子的時候,慕歌就看到裏面的兩人。

一人跟古秋差不多年紀,而另外一人,應該只比她略長了幾歲,重要的是,這人很熟悉,就是前幾天進入養魂木的那人。

“古秋,這就是你說的徒弟,她的醫術真的很好嗎?”

“這裏有現成的醫生跟藥材,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帶着你的寶貝徒弟去醫院。”古秋斜睨了一眼老人說道,他徒弟來幫忙,竟然還敢嫌棄。

老人輕咳了一聲,随後對着慕歌道:“那……就麻煩你了,幫他看看。”

聞言,慕歌上前,坐在床的一側,然後準備伸手給對方把脈。

只是剛剛碰上那人的身體,他一個激靈就睜開了眼睛,然後準備反手住抓住慕歌的手,熟料卻是抓空了,如墨般的眼睛盯着慕歌。

對上那有些淩厲的眼神,慕歌淡淡道:“我在幫你把脈。”

看清是慕歌的時候,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随後放下自己的手,不過視線卻還是盯着慕歌的一舉一動,在慕歌将手打在他手上的時候,男人的整個身子似乎緊繃了一下。

慕歌沒有在意男人的視線,開始認真地把起脈來,半響,這才開口道:“脈象澀滞不暢,如刀刮竹,多屬血少、氣滞、血淤,是因為失血過多而起,除此之外,脈象虛弱,因為受了內傷,還有陰氣入體,應該是在近期接觸過含涼之物。”

聽着慕歌一本正經地說着。

見慕歌說的頭頭是道,一旁的老人連忙道,“那能治嗎?”

慕歌聞言,看了老人一眼,輕應了一聲“嗯。”

随後慕歌起身,朝着外頭的藥材房走去,再進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拿了幾個藥瓶,有藥瓶裏放着一些藥粉,放在床頭的櫃子上,拿過其中一瓶,倒出兩粒之後送到了男人的面前,“吃下去。”

男人看了看藥丸,随後接過,直接就吃下了肚。

再然後,慕歌看着男人直接道:“起來,脫衣服。”

一旁的古秋聽着,忍不住輕咳了一聲,“這傷口處理的,要不然讓我們來吧?”

慕歌畢竟還是女孩,看着人家男人的裸體不好吧?

“我還需要給他針灸。”慕歌看了一眼古秋道,明白對方擔心的意思後,眼神掃了一下男人的身體道:“上半身就行,而且,在醫生眼裏,只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

古秋看着慕歌認真的樣子,頓時一囧,他這不是怕自己的徒弟吃虧嗎?

男人吃下慕歌所給的藥丸之後,能夠感覺到渾身上下有了不小的力氣,坐起,然後聽着慕歌的話主動将身上的衣服給脫去了。

衣服褪去的時候,露出了男人滿身的傷痕,看上去有些猙獰,而且還是新舊傷交替,有些新傷還在向外冒着血。

老人在看到自家弟子身上的傷時,眼裏浮現了一絲不忍。

慕歌看到的時候也微微地有些驚訝,她有些不明白,這男人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弄得這一身的傷?這麽重的傷也不去醫院,而是找人來看,看來也有一些問題。

古秋看着也覺得有些意外,随後對着慕歌道:“都交給你處理吧!”

慕歌應了一聲,随後拿過古秋他們實現準備好的酒精、棉花跟紗布,然後用棉花浸泡過究竟酒精之後擦拭着男人身上的傷口。

慕歌擦拭的時候,可謂是全神貫注,動作雖然很輕,但傷口碰上酒精的疼痛感可想而知。

一滴滴的細汗從男人的額頭上沁出,可即使是這樣的疼痛,也沒見男人呼一聲痛。

處理完了之後,慕歌的身旁已經積累了不少的血色棉花,男人唇瓣的顏色也微微地有些蒼白。

慕歌看了對方一眼,再然後,就是拿出自己的藥粉瓶,然後将藥粉一點一點的灑在了男人的傷口處。

藥粉撒下的時候,明顯男人額頭上的細汗更多了。

不過藥效也很明顯,原本還不斷在沁出的傷口已經漸漸地止住了血。

老人見狀,這才徹底地安下了。

古秋的這個徒弟還真的有些本事。

給所有的新傷口都上了藥之後,慕歌直接從自己的随身包包裏拿出了金針。

“現在我要給你針灸,不要亂動。”慕歌對着男人說道。

很快地,從男人的口中溢出了一個低沉的“嗯”字。

沒一會兒,慕歌就将男人的身前與身後紮得跟刺猬似的,看着這些銀針,都讓人覺得心生膽寒。

而下針的時候,明顯的,慕歌的額頭上也有了一些薄汗,只不過太小,讓人不易差距。

但看着慕歌的男人卻感覺到了,視線一直停留在慕歌的臉上。

慢慢地,古秋與老人是親眼看着男人從一臉的面無血色開始變得紅潤起來。

再看着慕歌,老人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絲的異樣。

這樣高超的醫術,他在跟慕歌同齡的人中根本就沒見到過。

“你的醫術是向誰學的?”老人直接問着慕歌道,這樣的手段很難讓人不想到慕歌到底是師承哪一位國醫聖手。

“我爺爺。”

“你爺爺叫什麽名字?”

“市井平民而已。”慕歌淡淡道,雖然她更想說是自己的師傅,但是明顯的,那并不合理。

“那看來你在學醫上有着非議倫比的天賦。”老人道,微微點頭。除了有個厲害的師父之外,最大的可能就是慕歌本身的天賦了。

“勤能補拙。”慕歌謙虛道,她師傅雖然說過她有着很多人無以倫比的天賦,比如聞香識藥,比如過目不忘,這些本事讓她在辨認草藥的時候,幾乎沒有遇到什麽瓶頸。

老人點點頭,随後看向古秋道:“你這徒弟不錯。”

“你徒弟也不賴,竟然都能從陰兵手中逃脫。”

聽到這話,老人突地想起了古秋所給的養魂木道:“多虧了你的養魂木,還有你這院子擺的風水陣,否則景宸恐怕沒那麽容易從陰兵手中逃脫。”

“這養魂木不是我的,是我徒弟的。”古秋直接道:“而且,陰兵之所以不追查可不是因為我這院中的風水,而是因為慕歌。”

“怎麽說?”

“我徒弟有天眼,知古今,曉未來,而且身上還有得道高僧所贈的法器,那些陰兵自然得給她一點面子。”古秋得意洋洋的說道。

之前眼前這個老家夥老是在自己的面前說自己收了一個如何如何好的弟子,現在,終于輪到他了。

“你從哪裏找出來的?”老人看着慕歌的神色中的确有着一點的羨慕,伴随着的還有一點點的思量,之前沒有認真去看慕歌的面相,現在認真一看,頓時發現了她面相的異樣,對着古秋挑了挑眉。

“自己送上門來的。”古秋哈哈大笑道,總算是讓對方羨慕了一回,他的徒弟簡直就是幾億中挑一啊!随後重重的咳了一聲後繼續道:“你知道老李他們幾個手中拿到的結煞的符紙嗎?那些符紙也是我徒弟畫的……”

古秋說着,炫耀之意簡直溢于言表。

跟這個老朋友難得見一次面,也得讓他好好的羨慕他一回才行。

聞言,老人這才道:“知道你收了個好徒弟。”

古秋哈哈的笑了起來。

對于兩人之間的對話,慕歌一直注意着自己手中的手表。

确定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這才又繼續将金針從男人的身邊拿下。

見到慕歌的動作,古秋與老人停止了談話。

等金針全部弄完之後,慕歌道:“差不多了,接下來暗時換藥,然後每日飯後吃兩顆就好。”

“還真是麻煩你了。”老人對着慕歌道。

“不麻煩,診費20萬。”這些藥不算,她所下的金針也耗費了她一部分內力。

她說的,已經是友情價了。

聽到慕歌說價錢,包括古秋在內的三人,神色都有一些異樣。

老人直接道:“應該的,到時候你卡號給景宸。”

“嚴景宸。”男人也就是嚴景宸對着慕歌說着自己的名字,像是在介紹自己。

聞言,慕歌愣了愣,随後道:“慕歌。”

看着兩個年輕人之間的互動,老人笑了笑道:“也不用這麽客氣,叫師兄就好。”

他這位好友的徒弟運氣旺,福德深厚,景宸跟她在一起,看看能不能去去身上的黴運,而且,兩個年輕人,多交流交流也是好的嘛!

古秋聞言,點了點頭道:“對,我們的确都是這樣叫的,景宸比慕歌你年長,你喚他師兄便是。”

“嗯。”慕歌聽到古秋這麽說,應了一聲。

聽着慕歌的聲音,嚴景宸朝着她看了一眼,對着慕歌微微颔首示意。

慕歌也微微點了點頭,随後看了看時間道:“我要回學校了。”

“你在哪裏讀書?”老人問道。

“首都大學醫學部中醫系。”慕歌回道。

“首都大學啊!”聽到慕歌的大哥,老人神色微挑,然後道:“那你的大學生活一定有滋有味。”

慕歌聽着,不由地覺得對方似乎話中有話。

古秋也聽出來了,随後直接道:“有什麽話就直接說,藏着掖着做什麽?”

“沒什麽,這是首都大學作為百年名校,裏面恐怕很熱鬧,有天眼的人在裏面,日子很精彩。”老人笑了笑道。

慕歌聞言一默,她的确遇到了很多……

難不成,對方的意思是,以後她在學校裏還會遇到很多嗎?可是她根本就沒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

老人随後沒有說太多,慕歌也沒深問,收拾好了東西之後就離開了。

回到學校的時候,夜色也近黃昏。

剛剛進校的慕歌,心裏突然之間升起一種難受的感覺。

擡眼看去,只見學校的一個方向,背後的天空似被染成了血色……

慕歌默,這世上真的有“外應”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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