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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哥的小胖手掐上了自己的水桶腰,“談戀愛對你現在正在上升的事業會有什麽樣的影響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撇開這事兒不談,咱就說剛才。那麽大喇喇的跟男人在那兒摟摟抱抱糾纏不清的,怎麽?想做慈善了?心疼狗仔掙得少了?上回打瘦臉針讓人蹲了的事兒還沒讓你長夠記性?”

濤哥一張嘴巴拉巴拉噴了顏瑜希一臉唾沫星子,關鍵她連躲都不敢躲。

“我最近是不是太慣着你了?”濤哥吹胡子瞪眼,“怎麽又不說話了?”

顏瑜希一臉苦瓜樣兒:“哥啊……我這說也不對不說也不對……留條活路呗……”

“呸!”濤哥還沒消氣,白了她一眼,“一天天就你有理!渾身都是理!”

顏瑜希苦笑,忙伸手在濤哥胸前捋了捋,順了順氣兒:“是我錯了,真錯了。咱不生氣哈!生氣對皮膚不好。”

羅智濤冷哼一聲拍開她的“鹹豬手”。

“瞎摸什麽!”

顏瑜希嘿嘿直笑,見濤哥氣順了不少,眨了眨眼:“不生氣了?”

濤哥看了她好幾秒,到底是氣不起來了。

顏瑜希舒了口氣。一天天的,哄這個老男人開心比哄小姑娘上床還難!

“我知道,你現在正年輕,是最渴望戀愛的年齡。既然我都這麽三令五申不許亂搞男女關系你都照樣陽奉陰違了,我也不能說你什麽。”濤哥忽然出聲,語氣相比之前平穩了許多,“既然既定事實都發生了,你就給我悄麽聲兒地談,捂好了。只要不讓媒體聞到味兒你愛幹啥幹啥,我也管不動你了。”

說完濤哥便不再看她,躺回座椅。頗有種兒大不由娘的蒼涼感。

顏瑜希咬唇笑了,伸出手指頭戳了戳濤哥的膝蓋:“謝謝了啊。”

濤哥沒理她,只哼了聲,表示聽見了。

***

顏瑜希臨下車前又跟濤哥讨巧般說了兩句好話,雖然這個死男人還是沒搭理她,可絲毫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兜裏的手機震了震。她拿出來看了一眼,忽而彎了唇。

陸江南這家夥還不算直的無可救藥,至少吵架後知道先低頭主動發短信求和。

雖然兩條短信加起來總共不超過十個字。

【吃了嗎?】

【我好餓啊[委屈]】

顏瑜希挑眉,沒回他。

餓死算了!

手機剛鎖屏,腳步還沒邁出去它就又響了。

顏瑜希拿起來看了眼屏幕,愣了下。紀塵兩個大字占了半個屏。

接通,放到耳邊:“怎麽忽然給我打電話了,老婆?”

紀塵長得好看,情商還高。不僅是個坐擁上百萬粉絲的大網紅,還是Gay圈出了名的名媛。交際圈那叫一個廣,對娛樂圈裏那點兒事兒了解得比自己家家譜還清楚。

仔細算算兩人也認識好幾年了,紀塵算是圈裏為數不多的顏瑜希真心相待的朋友。顏瑜希是拿他當閨蜜看的。呃……Gay蜜。

只是平時兩人在一起相處,顏瑜希大大咧咧粗枝大葉,紀塵反倒細心體貼還有點兒斤斤計較娘裏娘氣。每次來她家都瞧不上她的豬窩,總要一邊嫌棄一邊打掃,做好了飯菜喂到她嘴邊才走。很多時候比她更像個女人。時間長了顏瑜希便開玩笑,喜歡叫他“老婆”。雖然每次都會換來一個大白眼。

手機那邊的聲音不似一般男人的粗狂,有些陰柔,有些尖細:“哎呦!我們大明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今兒什麽日子您還記得嗎?”

顏瑜希心裏暗叫不好!難不成自己把他生日忘了?不對啊,紀塵生日不是這個時候。那是……閨蜜紀念日?也不對啊……

紀塵聽那邊半天沒有聲音冷冷哼了一聲:“就知道你能忘!”

顏瑜希嘿嘿笑了兩聲:“哎呦,好塵塵,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下次再不會忘了!”

那邊好像故意吊着她一樣,隔了半晌才哼道:“趕快來橋西酒吧!再不來一會兒亦炀就好被這幾個崽子灌倒了!”

說完紀塵就把電話撂了。

顏瑜希盯着挂斷的電話愣了幾秒,忽然一拍腦門兒。

她還真是……

今天是亦炀的生日,這怎麽還能忘了?

***

顏瑜希的爸爸是個很文藝的流浪歌手。有一年去新疆旅行時與她的媽媽相識。

家裏有兩個孩子。她還有個小自己四歲的弟弟,顏亦炀。

媽媽在生弟弟時難産去世。在她十五歲那年,姐弟倆又失去了爸爸。

後來寄住在叔叔家。可叔叔家也不是什麽富裕之家,忽然多出兩個孩子是個不小的負擔。所以嬸嬸一直不怎麽喜歡他們,也因為他們不知道跟叔叔吵了多少架。幾次都差點離婚。

顏瑜希的童年很快樂,哪怕母親早早缺席,但父親卻從來沒少過陪伴。只不過十五歲以後,整個世界在一夜間全都變了。只能忍痛逼迫自己長大。

也許她是幸運的,靠着一張遺傳自父母的漂亮臉蛋,得到了很多人求而不得的機會。

沒考大學,甚至連高中都沒讀完就下了社會。當時她把拍廣告掙來的第一筆錢給叔叔嬸嬸後便帶着弟弟離開了那個充滿争吵與哭鬧的家。

所以對顏瑜希來說,這世上唯一讓她在乎、疼惜的,也只有這個弟弟了。

她也只剩這一個親人了。

相比同齡的孩子,顏亦炀很早就懂事了。學習成績也一直很好,比當初的顏瑜希都好。

高考時全市排名第五,現在在最好的政法大學讀書。

在顏瑜希眼裏,顏亦炀對于她來說,不只是弟弟。有時候更像兒子。

她沒念過大學,所以逢人說起自己有個高材生弟弟,那種自豪就好像是自己有個高學歷一樣。

顏瑜希到橋西酒吧的時候幾個孫子正在輪流給亦炀灌酒。

“你們這幫崽子!趁我不在就欺負我弟弟!一幫老妖精,沒有王法啦!”

衆人聽見聲音都停下手裏的動作,看向推門而入的人。

最先蹦過去摟住她的是池小雨。

“希希你可算來啦!”小姑娘拉着她往包廂裏進,“快快快!自罰三杯!”

說着便拿起桌上的酒倒滿三杯笑眯眯推倒她面前。

顏瑜希一點兒沒客氣,直接伸腳踹了她一下:“死丫頭!連我你也敢灌?!”

一看她不僅不喝還試圖暴力解決問題,大家一下就炸鍋了,都開始起哄!

“趕緊的!喝了!”一個畫着精致的眉妝,頂着細心打理過的頭發的漂亮男孩拿起一杯酒伸到顏瑜希面前,“今兒你是逃不掉的!”

顏瑜希一瞬洩氣,直朝紀塵眨眼,小聲道:“你跟着瞎起什麽哄?”

紀塵哼了聲,手又往前伸了伸,就差把酒杯捅她鼻孔裏了:“誰讓你把我們小亦炀的生日給忘了的?該罰!”

“對!該罰!”衆人一同又鬧哄上了。

顏瑜希苦笑,一會兒還要開車,而且明天還得早起趕通告。她今晚是真不想碰酒。

正在兩難之時,一把清透中帶着慵懶的男聲插入到兩人之間:

“我來吧!”

話音未落一只幹淨修長的手拿過紀塵手裏的酒杯,一仰而盡。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要出場啦!

PS:今天出去跑步忘記更新啦!表打我~(抱頭)

☆、生日趴體

顏瑜希順着手仰頭看過去。

顏亦炀連喝三杯,身上的酒氣又濃了些。一張白皙幹淨的臉此時染上了不自然的紅色。

她眨巴眨巴眼。啥時候這臭小子長這麽高了?

“行了吧?”顏亦炀喝光最後一個杯子裏的酒将玻璃酒杯倒了過來。

紀塵看着他手裏的杯子挑了挑眉,斜了顏瑜希一眼:“行了,這次放過你了。”

說完便轉過身跟一幫眼巴巴瞅着的人說了句:“都玩兒自己的去吧!這頁勉強算揭過去了。”

“哎我去!實力寵姐啊!”池小雨大呼小叫,滿臉花癡地看着清瘦帥氣的顏亦炀,搖了搖顏瑜希的手臂,“我也想有個這樣的弟弟!”

顏瑜希抖掉某人的爪子:“想要回去叫你媽給你生一個去!”

很快大家又玩開了。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

一群牛鬼蛇神跟聚衆集會似的,群魔亂舞。

“喏,給你。”

“什麽?”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顏亦炀笑着拆開自己老姐給的禮物,表情一瞬僵硬:“這……”

顏瑜希咳了兩聲,故作正經地拍了拍老弟的肩膀,語重心長:“十八了,也是個大人了。送你這個,不用太感動。”

顏亦炀挑起一邊嘴角,笑得陰森還有那麽點兒邪佞,聲音冷得掉渣:“我都懷疑這破玩意兒是你特地給我準備的還是從商場收銀臺旁邊的貨架上随便買來的。”

“哎呦!讓我瞅瞅!希希送你啥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紀塵放棄了跟那群家夥鬼哭狼嚎,扭着小細腰坐到兩人中間。也沒客氣,直接拿起顏亦炀手裏的禮物。

只見他愣了下,繼而便是意味深長地挑起眉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可真行啊!送你弟套子?該不是你用剩下的吧?!”

顏瑜希鬧了個大紅臉,上手搶過紀塵捏在指間的小盒子,白了他一眼:“瞎說什麽!”

顏亦炀掩唇,深邃幽黑的眼眸盡是笑意。

紀塵“嘁”了一聲:“自己還是個老處女,與其買來送亦炀還不如自己留着用。”

顏瑜希瞪大了眼,臉紅得都快紫了。

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忽然就出現那天晚上堪比殺豬一樣慘烈的場景。推了紀塵一把:“滾滾滾!一天天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該幹啥幹啥去!少打擾我們姐弟溝通感情!”

紀塵深覺自己被嫌棄了,極其傲嬌地哼了一聲又扭着小細腰跟小雨他們玩去了。

顏瑜希看了眼手裏的小盒子,咬了咬唇,擡起頭又将它塞進弟弟手裏:“留着吧,以備不時之需。”

顏亦炀無奈地扶額。只好揣進了褲兜。

顏瑜希呼了口氣,拿起果盤裏的叉子,叉了個聖女果扔進嘴裏。上下牙齒咬合,酸甜的汁水在口腔裏迸濺。獨屬于植物的清香在鼻腔蔓延。

“給你。”

不知道什麽時候顏亦炀坐了過來,離她近了些,遞給她一塊西瓜。

顏瑜希轉頭,視線在西瓜上黏了一秒,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糖分太高,吃一塊我要跑半個小時。你吃吧。”

顏亦炀好看的眉毛深深皺了起來:“這麽一小塊能長什麽肉?再說你也不胖,再瘦就成竹竿了。”

顏瑜希不為所動,還是搖頭。

開玩笑,要是讓濤哥知道她吃這些對塑形一點好處都沒有的食物,還不削死她!

顏亦炀的眉頭越皺越深,捏着西瓜的手指用力,鮮紅色的汁水順着白皙的手指流了下來,滴落在地板上。

良久,他只是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把手裏的西瓜扔回果盤。眸中盡是心疼和無奈。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其實每次兩人一起吃飯,見她只吃菜,一點葷腥都不碰他就這個樣子。

“最近在學校還好嗎?”

顏瑜希試圖找個話題,不讓氣氛太尴尬。

“嗯。”他應道,“前幾天參加了學校的辯論會。”

顏瑜希挑起眉毛,笑着看向他:“怎麽樣?”

顏亦炀嘴角不自覺彎起:“最佳辯手。”

“哇!”女人本就豔麗好看的五官舒展開,一時竟叫人移不開視線,“行啊!”

顏亦炀聳聳肩。

“那你呢?最近拍新戲了是嗎?”

“嗯。是個網劇。”顏瑜希點頭,“拍攝基地就在本市,都不用往外跑。”

“網劇?”顏亦炀音調微揚,“你現在的咖位拍電影都綽綽有餘,怎麽去拍網劇了?”

顏瑜希聳了下肩膀:“現在是網劇時代,網劇的投資越來越多,雖說地位和影響力都遠不及電視劇。但網劇變現快、營收高。濤哥說我現在應該先把熱度吵起來,多吸一些粉,這樣後面的選擇才會多。”

說起自己了解的東西顏瑜希的表情豐富了許多:“電視劇一般一年左右才能播出,網劇幾個月就能搞定。而且相比電視劇的嚴格審核,網劇能相對寬松些。再則,電視劇投資普遍大,風險自然也很大。而網劇大部分都是小投資大回報,網站能靠點擊率賺翻好幾倍。”她忽然想起了什麽,笑了,“就拿這次跟我合作的修澤來說。雖說是有熱度有話題的小鮮肉,可在電視劇裏充其量也就只能演二三四番,在網劇裏,這不,就直接演了個男主。”

聽到這個名字顏亦炀眉頭又皺了起來:“我聽我周圍同學八卦說你跟他在一起了。真的假的?”

顏瑜希翻了個白眼:“當然是假的好吧!”

顏瑜希話音一落顏亦炀的眉頭就松開了,還幾不可見地彎了彎唇:“我就說他是在蹭你熱度。微博上那群瘋子還噴我……”

“啊?”顏亦炀的聲音不大,再加上包廂裏吵得很,顏瑜希便沒聽清他說的什麽。

疑惑地把頭轉過來看向他。

“沒什麽。”顏亦炀表情未變,絲毫看不出破綻。

***

雖說不喝酒。可氣氛那麽High,情之所至顏瑜希到底沒控制住自己喝了兩杯。

她這人酒量向來不咋地。很快腦子就不怎麽太好使了,暈暈乎乎的。

迷蒙着眼,手裏還拿着酒杯,顏瑜希撞了撞弟弟的肩膀,笑得不正經:“孩子,終于成年了。可以坐牢了呦。”

顏亦炀臉一黑,伸手奪過她手裏的酒杯放到桌子上:“你喝多了。”

紀塵一直坐在他們旁邊,聞言翻了個白眼,拍了顏瑜希一下:“喝多了不是?又開始瞎說話!亦炀就是學法的,将來可是大律師。什麽坐牢!智商又不夠了需要買點卡充值了是吧?”

顏瑜希打了個酒嗝,思維有些遲鈍,看着紀塵。

忽而顏亦炀笑了下,聲線平緩:“律師犯法才最可怕不是嗎?”

話音一落紀塵愣了下,然後便連忙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叫嚷道:“哎呀小亦炀你好可怕啊!壞死了!”說着還捶了他一拳。

顏亦炀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所以偶爾來這麽一下自己也有些好笑。

紀塵怼了怼迷迷糊糊的顏瑜希,笑眯眯地趴在她臉邊咬耳朵:“你弟弟壞壞的樣子好帥的,看得我都要心動了。作為姐姐要不要牽個線?”

顏瑜希是酒精上頭,腦子遲緩。但有些反應卻是下意識的。

她瞪了紀塵一眼,連忙抱住顏亦炀。活像個護着雞崽子的老母雞:“少來!別玷污我們家亦炀!”

紀塵瞅她那個樣子撇了撇嘴,哼了一聲。

顏亦炀無奈地笑了。拍了拍顏瑜希的後背安慰道:“開玩笑的。”

擡起頭又看向紀塵:“她醉了,我就先帶她回去了。一會兒你們玩兒完了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紀塵“嗯”了一聲,捏了捏某個醉得臉頰通紅的女人的臉,低聲道:“記得給她沖點蜂蜜水,不然明天早上起來頭又要疼了。”

“嗯。”顏亦炀點頭,攙起顏瑜希,“那我們先走了。”

出了酒吧,涼風一吹,顏瑜希清醒了不少。

“都這麽晚了?宿舍關門了吧?”

“對啊。”顏亦炀掏出顏瑜希包裏的車鑰匙,“今晚我住你那吧。”

“好啊!”顏瑜希大聲應道,一雙眉眼彎得人心裏發暖。

顏亦炀低頭看了眼歪歪斜斜倒在自己懷裏的人,忽然笑了。

“你笑什麽?”

“沒什麽。”

顏瑜希皺眉,伸手薅住顏亦炀的衣領,表情惡狠狠的:“說!你又笑我什麽!”

顏亦炀無奈地搔了搔眉角,咳了一聲:“小時候你高高的,我看你總要仰起脖子。每次我受委屈了你都是第一個站到我身前護着我的人。我那時就在想,将來長大了我也要保護你。直到今天我才忽然發現……”

顏瑜希揚起眉尾,有點沾沾自喜:“忽然發現自己長成大人了,可以保護我了?”

顏亦炀搖了搖頭。

顏瑜希微愣:“那是什麽?”

顏亦炀抿緊嘴唇,那表情好像是在強忍笑意。他放開顏瑜希讓她站直,微低着頭看着她,嘆了口氣:“忽然發現……你也不怎麽高。而且從我的視角看下去你就跟個矮冬瓜一樣。”

顏瑜希思維暫停了一秒,臉色發綠。瞥了眼某個熊孩子微微後退的右腳,咬了咬牙:“你完蛋了。”

顏亦炀見情況不妙,趕快後退了幾步。

顏瑜希立刻擡步追他,瞪着他尖叫:“顏亦炀!我今天不揍到你屁股開花我就不是你姐!”

顏亦炀連忙跑着躲開,一邊告饒一邊跑。可臉上卻是滿滿的笑意:“不敢了!不敢了!姐我錯了!”

大晚上的,在城市的街頭。兩個成年人跟小孩子一樣你追我趕。

躲在暗處的狗仔舉着相機“咔咔”拍了兩張。喜笑顏開。

這下好了,又有東西可以爆了。

當天晚上,顏瑜希又上熱搜了。話題也是抓人眼球的很。

“顏瑜希醉酒耍瘋”“顏瑜希夜晚街頭追趕神秘男人”

不過顏瑜希的花邊新聞向來多得數不勝數。大家湊了個熱鬧很快就散了。

回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快後半夜了。

顏瑜希睡得跟豬一樣,任顏亦炀怎麽搖也不醒。最後他只好咬咬牙,将她背到身上,慢慢往她所住的那棟樓走去。

只是當他背着她走到樓門前,準備刷磁卡的時候,一直安靜地停在樓門前的一輛黑色越野車忽然車燈大亮,瞬間啓動,揚長而去。

顏亦炀下意識摟緊身後的人,只來得及往駕駛座瞥了一眼。

裏面開車的大約是個男人,他倒是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深眸、高鼻梁、棱角明晰的輪廓。很帥,表情很冷,有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疏離感。還有點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不過他也并不在意,只是搖了搖頭。

車開成這樣,真是夠吓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不用猜也應該知道車裏的人是誰了吧?

☆、撸串喝酒

第二天早上顏瑜希是被家裏的座機吵醒的。

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剛安撫好又炸毛的濤哥。

“是不是還沒起呢!”

顏瑜希大腦待機,悶悶地“嗯”了一聲。

“給我趕緊的!一會兒小竹去接你,別忘了今天還得拍定妝照!”

顏瑜希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好久之前就敲定好的一部戲過兩天就要官宣了。最近總是各處飛,好不容易這兩天拍《華宴》在本市能長期待一段時間,是該抽一天去把定妝照拍了。

“好,半個小時就能出門。”

挂掉電話顏瑜希洗漱一番。餐廳的餐桌上擺滿了早餐,都拿碗盤蓋着防止涼了。

她掀開,坐在桌前。先大口喝了幾口粥,又夾起一個煎蛋咬了一口。外酥裏嫩,香得人想咬舌頭。

顏亦炀這臭小子雖然平時面癱了點兒、偶爾毒舌點兒,但這做飯的手藝還真是甩出她幾條街。

要說這個弟弟還真夠全能的。學習好、會做飯、還長得帥。

這要是男朋友就好了。

一邊往嘴裏塞着蔬菜沙拉一邊拿過貼在桌角的便利貼。

上面簡單幾行字蒼勁有力,倒是字如其人。

【我回學校上課了,早餐趁熱吃,都是健康低脂的。】

下面一行的字小了點,字跡也潦草了些:

【昨晚叔叔打電話祝我生日快樂了。】

顏瑜希視線凝在最後這行字上,表情淡了些。

自從當年搬出來,跟叔叔家幾乎就不怎麽聯系了。不過逢年過節也會互發短信。每年顏瑜希也會給叔叔打一筆錢。不為別的,就為那幾年的幫助。

只是嬸嬸一直不怎麽待見他們,他們姐弟倆也就從沒有回去過。省得大家心裏都不舒服。

不過叔叔待他們确是不錯的。想了想,還是準備給叔叔回個短信。

她起身去找自己的外套,翻出手機。

按了下鎖屏鍵,可屏幕依然是黑的,沒反應。她愣了下。

“不是吧?沒電了?”她自言自語。

插上充電器,開機界面剛過就蹦出來好幾條未接來電的提示信息。

她微微驚訝。竟然都是陸江南的?

點了回撥。

通了之後大概“嘟”了兩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這下顏瑜希真是徹底疑惑了。挂她電話?!

***

拍完定妝照,下午還有個雜志訪談。

全都忙活完天也暗了下來。

“《華宴》那邊今天給您排了兩場夜戲,所以晚上再辛苦一下,要不您抓緊眯一會兒?”

小竹說完就發現顏瑜希好像根本沒聽見,一直看着手機。然而手機上什麽也沒有,就盯着手機壁紙眼神發直。

“希姐?”小竹聲音大了些。

“啊?”顏瑜希猛地回神,“怎麽了?”

小竹皺着眉頭:“希姐,您今天怎麽一直都心不在焉的,還總走神。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上午拍定妝照的時候她的表情就總是不到位,下午雜志的記者采訪時有三次走神,沒聽清問題。這在以前是很少出現的。顏瑜希雖然偶爾也喜歡耍個大牌什麽的過過瘾,但總體來說對待工作的态度還是挺認真的。

“噢。沒什麽,可能昨晚沒休息好。”顏瑜希關掉手機。

小竹看了眼手機,猶豫着試探道:“您在等誰的電話嗎?”

顏瑜希表情頓了下,然後便笑了:“沒有。”她收起手機,躺進座椅閉上眼,“我眯一會兒,到片場了叫我。”

說完便不再出聲,安靜地躺着,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樣。

小竹咬了咬嘴唇,最後還是沒有再問。伸手把毯子給她往上蓋了蓋。

顏瑜希确實很累,閉上眼後卻怎麽也睡不着。

不得不說小竹這丫頭還挺觀察入微。

她确實在等電話,不是別人,正是陸江南。

早上被挂斷後她以為他可能是正在忙工作,或者在手術室。只是這之後她又在不同時間段打過去兩個。結果都一樣:被挂斷。

顏瑜希也不知道自己後來什麽時候睡着了。到片場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小竹小心翼翼地喚了她好幾聲才把她叫醒。

強打着精神坐在化妝室讓一幫人在自己臉上腦袋上忙活了兩個多點兒。

妝都畫好後她便去了場地。正巧趕上岑辛最後一場拍完。兩人走了個對面。

岑辛極其有禮貌地颔了颔首,淡笑着寒暄:“來了?”

顏瑜希停下腳步點點頭,也朝她微微一笑:“你都拍完了?”

“嗯。”岑辛吐吐舌頭,“NG了好幾次,差點被王導罵死。”

“別放在心上。王導就是這麽個性子。”

“嗯。”她點頭,忽然頓了下,“瑜希你吃晚飯了嗎?”

顏瑜希愣了下:“還沒有……”

“那一會兒你拍完先別急着走。我今天說好要請大家去外面的燒烤店撸串兒的。”

岑辛笑得很甜,眼含期待地看着她。

顏瑜希微蹙了下眉,不過不是很明顯,淡笑着應道:“好。”

岑辛見她應了便笑着走開了。

也不知這岑辛是真的性情單純還是隐藏太深。

劇組第一次聚餐,越過男女主角,她一個二番掏腰包請大家吃飯,難道是剛進娛樂圈還不太懂這裏面的彎彎繞繞?

關燈,鎖門。陸江南最後一個離開醫院。

邁着長腿走向停車場。

坐進車裏剛想發動車子動作忽然頓了下。

陸江南低頭看了眼安靜躺在手邊的手機。右手搭在大腿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敲打着不規律的節拍。

拿起手機,翻開未接電話記錄。大拇指在屏幕上方懸空,猶豫了兩秒打開之前保存的圖片。

上面赫然是《華宴》的拍攝流程。

仔細看了眼今天的場次排序,眼眸微動,關掉手機。

陸江南擡起臉,發動車子。棱角分明的俊臉在車窗外路燈的明暗輝映下越發引人沉迷。

***

顏瑜希最後一條過了的時候其實已經累得眼皮打架。頂着四五斤重的頭飾拍了那麽長時間,脖子都要斷了。

偏偏大家都挺樂呵地準備等下收工去撸串兒。她也不好破壞大家心情,所以盡管很累也沒有提前走。

燒烤店規模沒有多大。開在片場附近,也不是什麽高檔的地方。但這家的燒烤味道很不錯,挺多演員拍戲間隙都喜歡到這來解決下三餐。所以生意還真的不錯。

有點像是大排檔,屋子裏擺滿了小桌子。大家三五一桌地坐了下來。

顏瑜希跟修澤、副導、場務還有個道具組的小夥子坐一桌。岑辛在旁邊一桌。

一開始大家還端着拿着,放不下架子。畢竟開拍還不到一個月,多少還有些不熟悉。

可俗話說得好,夜宵文化的意義在于拓展社交。尤其是撸串兒加啤酒。

酒過三巡,平時連微笑都似乎是照着模板來的女演員們都放開了。

顏瑜希被這熱鬧的氣氛感染也撸起袖子跟別人侃起了大山。

別看顏瑜希對外立的是女神人設,可但凡跟她接觸過的人都能感覺到,這姑娘性子可一點也不女神。玩開了之後比男人還能鬧騰。

“來來來!喝!”顏瑜希眉飛色舞地端着滿滿一杯啤酒送到修澤面前,“願賭服輸啊!”

修澤搖頭無奈地笑:“劃拳還沒人玩得過我,你是這個!”他對着顏瑜希比了個大拇指。

顏瑜希挑眉,喜滋滋的。

眼看着修澤一口氣幹掉,大家的興奮點似乎又提高了。吵着嚷着要跟顏瑜希劃拳。

然而再厲害的人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顏瑜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輸給全桌最不會劃拳的場務。眼見着滿滿一大杯冒着氣泡的啤酒推到自己眼前,她哀嚎一聲。

天吶!這麽一大杯喝下去她肯定當場被放倒。

看她面露難色,幾個老爺們兒更興奮了,吵着嚷着讓她喝。

“別這樣!你們一幫漢子這麽對一個小姑娘好意思嗎?!”修澤忙擋在顏瑜希面前,伸手拿起那杯啤酒,“瑜希酒量不行,一杯就倒。這杯我來怎麽樣?”

大家瞧見眼前這場景都不約而同地發出奸笑的聲音。那眼神,透着某種“無法言說”。

顏瑜希扶額。

修澤這家夥從剛開始特意來跟她坐一桌,到後來總三五不時地跟她低聲說悄悄話,再到現在直接幫她頂酒。周圍人看他們的眼神已經開始不一樣了。

八卦的小火花噼裏啪啦的。

修澤這個花心大蘿蔔,也不知道咋想的,還真就瞧上她了。最近沒少受他騷擾,今晚還變本加厲了。

顏瑜希無語,伸手奪過修澤手裏的酒:“敢作敢當!說我喝就是我喝!”

話音一落她便仰頭将杯裏的酒喝了個精光。

大家玩的都挺開心,所以岑辛中途出去的時候也沒幾個人注意到。顏瑜希當時正躲避修澤的電眼攻勢,便無意看到了岑辛消失在門口的背影。

她以為她是去上廁所,倒是覺得自己也可以借此擺脫修澤。

沒作他想,顏瑜希留下一句“去衛生間”就小碎步倒騰着跑了出去。

修澤還在後面喊:“等會兒瑜希!我也去!”

顏瑜希吓得加快了速度。

跑到外面,顏瑜希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雖說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可晚上也挺涼的。

她摸了摸鼓起來的胃,深深為自己大晚上吃了那麽多感到罪惡。

不過這麽一通跑,倒真是起了幾分尿意。

片場比較偏離市中心,在城郊附近。所以這裏的衛生間都是在室外的。

她抹黑找到廁所,放了水。

解決完瞬間覺得整個人生都明亮了。

顏瑜希從廁所出來,準備一會兒回去跟王導說一聲就偷摸溜了。往回走的時候正好路過燒烤店外面的停車坪。隐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看了過去。然而就這一眼,腳下的步子怎麽也邁不出去了。

光線很暗,隐約能看見岑辛跟一個男人說着什麽,舉止親密。她眯了眯眼,瞬間覺得呼吸困難。

雖然光線不是很好,看的也不甚清晰。不過那個身着西裝的男人不論是身高、身材還是隐約露出來的半張側臉都與陸江南像極了。

她忽然就想到上次陸江南給岑辛送暖手寶那件事。

那兩人不知說了什麽,男人俯下身吻了吻岑辛的額頭,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便轉身上車,開走了。

顏瑜希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捏成拳。全身血液似乎在倒流,指尖冰涼。

作者有話要說: 木頭還開了三個新坑,這本寫完下一本就準備寫《撿了個女帝》,在我的作者專欄裏分類預收文裏,感興趣的小可愛可以先點個收藏哈!

☆、誤會錯認

“幹什麽呢?這麽冷還在外面站着?”

身後忽然傳來修澤的聲音。顏瑜希一愣。收回視線。

修澤笑着湊了上來,離她很近。站在她面前滿眼的關心,伸手碰了碰顏瑜希的臉。

顏瑜希下意識躲開,但還是被碰到了。

修澤也不覺得尴尬,只是聳肩笑了笑:“臉這麽涼,快回去暖和暖和吧!”

顏瑜希擡眼,沒什麽表情、黑眸沉靜,就這麽直勾勾地瞅着修澤。

修澤臉上輕慢的笑有所收斂,覺得後背隐隐發涼:“怎、怎麽了?這麽看着我……”

修澤吞了吞口水,看她忽然将視線轉開,投到自己身後。

與此同時他也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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