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國際友人

那是原主的情感,駱長玉心頭湧起了一絲不快,為原主的這種情感所無奈,這原主對這男人的執念是有多深啊!

但是,很快,駱長玉對這男人的厭惡就壓過了原主對他的感情。

劈腿男,渣男,是她最為厭惡的一種。

姜昕走到了駱長玉面前,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駱長玉吓了一大跳,姜昕已經開口說話了:“玉兒,你能不能原諒我?”

駱長玉真是惡心得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她冷冷地說:“不可能,我捅你一刀再問你原不原諒我,你原諒嗎?”

姜昕立馬說:“別說捅我一刀,就算捅我幾十刀,只要你能将解氣都沒問題!”

駱長玉冷笑一聲,一把匕首滑落至她的掌心。姜昕看到她掌心的匕首,臉一下子綠了。他結結巴巴道:“玉兒,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駱長玉将刀遞給他,說:“都說負荊請罪,你就自捅一刀請罪吧!”

姜昕的臉蒼白得跟一張紙,他顫抖着手接過匕首,用力閉上眼,而後那把匕首被狠狠地甩到地上。他睜開眼,堅定道:“玉兒,我還年輕,還不想死。”

傻子都知道,在這個醫藥品稀缺的基地,自捅一刀那無異于老壽星上吊——嫌自己命長。

駱長玉淡淡道:“哦,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她不動手,有的是人替她動手。基地裏最不缺的是見風使舵的人,還有落井下石的人。姜昕這段日子很不好過,被處處擠兌着,最後竟連糧票都沒得拿,理由是基地不養不事生産的人。

姜昕不過是四大家之一姜家旁支,依靠着姜家過日子。現在基地掌權的是肖家,而肖以翔又以雷厲風行見稱,所以最近在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很多人的糧票被收走。他陷害過駱長玉的事情,肖以翔早就知曉了,因此公報私仇,為駱長玉狠狠出了口氣。

正說着,常新義過來了,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姜昕,臉上閃過一絲愕然後,對駱長玉說:“駱大師,肖将軍找你。”

駱長玉點了點頭,連看都不看姜昕一眼,轉身就走。

姜昕一咬牙,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因為過了今天,自己就要被趕出這棟高級人員住的大樓了。

“玉兒,求求你幫我跟肖将軍說說好話吧!”姜昕這輩子第一次這麽低聲下氣過。

駱長玉恍若未聞,徑直走着。

林寶香嘆了口氣,不曾想,姜昕忽然對她說:“阿姨,你人好,幫我跟玉兒說說吧!”

林寶香怔了下,說:“玉兒拿定了主意,就不會改變,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姜昕眼露瘋狂之色,一把匕首逼近林寶香,然後對着駱長玉吼:“你要是沒辦法說服肖将軍讓我們繼續領飯票,我就殺了你老娘!”

駱長玉皺了皺眉,說:“可以。”

姜昕愣了下,說:“你能做決定?”

駱長玉說:“我可以把我的飯票給你。”

姜昕搖頭:“不夠,我要三人份的。”

駱長玉冷笑一聲:“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要就算了,你什麽都得不到。”

姜昕這才猶猶豫豫道:“你不許詐我!”

駱長玉冷哼一聲,不說話。

姜昕挾持着林寶香,然後拖着她走到駱長玉面前,伸手道:“飯票拿來。”

駱長玉出手如閃電,一巴掌擊在姜昕的虎口處,震得他手發麻,匕首不自覺地掉落在地。随後,她出腿了,一腳将姜昕踹了個狗啃泥,門牙都掉了好幾顆。

這時,樓梯拐角處,一個婦女沖了過來,嘶聲大哭:“昕兒,你沒事吧!這女人好生狠毒!”

駱長玉看了看她,記憶裏這個女人是姜昕的母親莊莉莉,之前強烈反對姜昕跟自己走在一起,嫌棄駱家窮,配不上她家兒子。

駱長玉一腳踩在姜昕的手上,用力地碾磨,疼得他弓起身來。莊莉莉嘶聲尖叫:“你在幹什麽!快拿開你的腳!”

駱長玉這才說:“這是一點小小的教訓,要是有下一次,你們就給我陪葬去吧!”

常新義在一旁看得冷汗淋漓,不得不開口說:“駱大師,我們該走了,別讓肖将軍等太久。”

駱長玉點點頭,對林寶香說:“你跟我一起去,你一個人在宿舍我不放心。”

林寶香抹了抹汗,忙應是。

駱長玉進入肖将軍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了肖将軍的身邊坐了好幾位看起來德高望重的人物,而他們的對面站着兩個人,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孕婦還有一個雌雄莫辨的小孩兒。

肖将軍指着這兩人,對她說:“這是大前天從h國逃亡至我國的幸存者,你可以看到人的過去吧,那就看看他們的怎麽樣?”

駱長玉看了兩人一眼,這兩人顯然很是局促不安,尤其是那個小孩兒。

“你們的名字?”她用英文問。

那個孕婦回答:“我叫盛京,她叫秀安,我們來自h國。”

肖以翔接着說:“h國已經全部淪陷了,淪陷之前他們乘着船來到q市,沒想到船上有喪屍,也就是這次z國大面積感染的來源之一,這兩個人是唯二的幸存者。”

駱長玉定定地看着那個孕婦,然後又盯着秀安看。

她看到了他們的過去,兩人坐在同一輛列車,一開始還是和平的景象,然而,一只感染者混入了車內,噩夢就此開始。

兩人的經歷可謂精彩絕倫,在一輛滿是喪屍的列車中還能存活到現在,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駱長玉一邊看,一邊說出自己看到的景象。肖以翔由最初的淡然到最後的震驚,駱長玉說的這些跟這兩人所描述的一模一樣。

等駱長玉說完後,屋子裏靜得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還是肖以翔微微一笑,打破了這沉寂:“果然是駱大師,名不虛傳。”

這兩人是昨日到達基地的,基本上沒有他們竄話的可能。

肖以翔說:“目前可以知道喪屍在黑暗中無法看到人,它們的速度快于常人,對鮮血有強烈的渴望……”

由于基地建得太匆忙,所以還沒有研究所,有的只是實踐中的經驗。

“那麽,駱大師能否算一算,這場災難什麽時候會結束?”肖将軍身邊的一個将軍出口問。

駱長玉推了一卦,然後說:“看不清楚,天下局勢太大,變化者又多,一時半會兒算不出來的。”

那個将軍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然後說:“那就算算這個基地以後會存在多久吧!”

駱長玉開了天眼,看着幾人身上的氣,都是帶着淡淡的紫氣,其中肖以翔最為濃烈。沒有死氣,這是好事,證明短時間內,基地還是安全的。她只能看到半年內的事情,所以這個基地最多還能存在半年。

她如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推算。

肖以翔自然是相信的,畢竟駱長玉如果要撒謊,第一個問題就可以直接撒謊了。

雖然是國際友人,不過肖以翔沒有給他們特別待遇,而是讓他們住在十人間裏。當然,肖以翔他們也不敢洩露他們兩個的身份。要是被人知道,兩個國際友人乘坐的船是感染源,那些人非得撕了這兩個國際友人不成。

離開肖将軍辦公室,林寶香跟他們一起走的時候,很快就跟盛京熟稔起來了。雖然語言不通,彼此基本上是雞同鴨講,但是靠着比劃,還是勉強能猜得到對方的意思。

林寶香跟他們一路聊到了分叉口,最後,林寶香還邀請他們常常過來做客。盛京很高興地答應了,秀安則是有些不安地看着四周。他們的住宿是解決了,可是飲食方面就沒那麽簡單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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