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要賺奶娘的藥錢(1)

更新時間:2017-09-30 17:00:04 字數:7755

楚绫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看着這古代的商業中心,四處張望了下,果真看到喜竹同她說的那間杏林堂醫館,望着門庭若市的醫館,她心裏開始盤算着。

片刻,她決定不将昨晚分好的藥材賣到杏林堂,她雖然将藥材都分好了,可只要經驗老到的抓藥師父,一看到那些藥材就知道是絕育藥,況且這些藥還有可能是從杏林堂出去的,難保不會有什麽風聲傳到杜媚兒耳中,要是杜媚兒知道她沒有服下那幾帖絕育藥,定會再想其他毒計來對付她。

于是楚绫腳跟一旋,往她方才經過的一家叫「濟仁堂」的醫館走去,那間醫館看起來較為陽春,沒見着什麽病人前來看診。

以杜媚兒那種講究品牌的性子來說,定不會到濟仁堂這種小醫館看診抓藥。

往回走了一小段路,看到濟仁堂的招牌,她擡腳便走了進去。

兼跑堂的學徒馬上上前招呼,「不知姑娘身子哪兒不舒坦?師父現在正忙着,可能得請姑娘您稍待片刻。」

她也不繞彎子,提起手中的小包袱,說道:「這位小哥,我不是來看病的,我這兒有幾味藥材,不知你們收不收?」

小哥兒見她身上穿的衣裳雖然洗得泛白,打扮倒整齊乾淨,讓人看了很舒服,不像他平常遇到的,随便拿着幾綑雜草就要上門來賣藥的騙子,便好心告知,「這……姑娘,我們的藥材都有專門的藥材行供應。」

「這都是處理好也是分好的,絕對沒有問題。」既然楚绫已經決定要在這兒賣藥材,也不打算隐瞞,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沒有其他來看診的病人,這才小聲道:「這些藥……都是杏林堂的。」

小哥兒嘴角用力一抽,捂着嘴小聲回道:「姑娘,我們不收這種來路不明的藥材,即使它是真的。」

「小哥你放心吧,這絕對不是來路不明的,這是我後娘到杏林堂抓的。」她拿出那一包她未拆開的藥包,取信于這位小哥兒。

這話一聽就知道這後娘肯定有問題,否則這位姑娘不會瞞着後娘将藥賣掉,小哥兒思索了片刻,說道:「姑娘,你請稍等我一下,我去問問我師父,由……」

他話還沒說完,一名老者從後面拱門走了出來,「茯苓,怎麽了?」

茯苓連忙回道:「師父,這位姑娘是來賣藥材的,這藥材是從杏林堂出來的。」

那名老者看了楚绫一眼,見她絲毫不怯懦,一臉坦蕩,他摸了摸胡子,輕笑了聲,「這可有趣了,杏林堂的藥拿到我濟仁堂來賣,無妨,拿過來給老夫看看是什麽藥材、哪帖藥吧,沒問題的話我這就收了。」

「老大夫您好,我姓何,請您看看這些藥材,質量都是頂級的,你跟藥材商買都沒有跟我買便宜。」楚绫将包袱中幾包分裝好的藥材取出,打開讓老大夫過目。

老大夫瞧了一眼,先是大驚,随即眯細了老眼,仔細看着每一樣藥材,語氣夾雜着怒氣,「姑娘,你可知這幾樣藥材一起熬煮會有什麽效果?」

她點頭,将那帖未拆分的藥包也放到老大夫面前,「知道,絕育藥。」

「看來姑娘你對醫理是有些了解的,這帖藥看似是補身藥材,可裏頭加了生石膏,七葉一枝花,菟絲子,要是連服四帖,一個姑娘家就完蛋了。」老大夫看了眼那帖未拆分的藥材,撫着白胡,不勝欷籲。「會寫出這種藥方子的大夫,定是沒什麽醫德的大夫,竟開出這種害人方子給一個未嫁姑娘家服用,幸好姑娘你機警,沒服下這些。」他又贊賞的點了點頭。

大宅後院陰私肮髒的事情他看多了,不過可沒見過哪個後娘心會這般狠,給自己未出閣的繼女下這種狼虎藥。

「老大夫,那這些藥材您收不收?」

醫館裏的藥材都有特定的貨源,不缺這麽一點藥材,但是他向來心慈,瞧這姑娘連家醜都不怕他知道了,明顯是等着賣了藥材的錢急用。

楚绫見老大夫不做表示,也不怕丢面子,老實又道:「老大夫,我實話跟您說了,我急着賣了這些藥換銀子,給我奶娘抓藥調養身子,要不然我也不會冒着惹麻煩上身的風險來這麽一趟。」

老大夫嘆口氣,點了點頭。「罷了,就當老夫今天做件功德,你想抓什麽藥材給你奶娘補身,或是有藥方?拿來我看看,如果差不了多少,就以藥易藥吧。」

這姑娘看起來跟尋常姑娘家不太一樣,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怯懦,反而有種堅毅和無形的貴氣。

「那好,這是藥方,還請老大夫過目。」楚绫眸子一亮,連忙歡喜的拿出自己開的藥方。

以藥易藥這方式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奶娘需要用到的藥材有幾味價格不便宜,她原本還擔心這幾帖絕育藥賣了還不夠替奶娘抓一帖養身的補藥。

老大夫本是眯着眼看着她的藥方子,忽然老眼一睜,眸光中夾雜着難以置信的驚喜,有些激動的說道:「姑娘,這可是一帖良方,看起來是帖溫補藥方,可它不只能醫治陳年內傷,更能養氣補身,這藥方開得太好了,能開出這藥方的人定是高人,對醫藥研究得十分透澈!」

「老大夫,您過獎了。」

「這藥方是姑娘你開的?!」老大夫更是震驚。

「是的,還蒙老大夫不嫌棄。」

「姑娘,老夫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可否答應?」老大夫見她點頭,續道:「這藥方可否售予老夫?你這帖藥方所需的藥材皆不便宜,每帖藥約需二兩銀子,你的這些藥材最多只夠換上兩帖藥,你若是将這藥方賣予老夫,老夫按着這藥方送你十帖藥,再給你五兩銀子,你看如何?」

楚绫盤算了一下,也就是說,她一共可以換得十二帖藥,像這種方子她手上還有一堆,用這張藥方換到奶娘所需的藥材,她算是占了大便宜,她挺滿意的。

「這樣吧,那五兩我就不收了,不如給我十五帖藥,剛好是半個月的分量吧。」

雖然他們西偏院四人現在身上可說是身無分文,五兩銀子在這朝代來說也是筆大錢,也能讓他們這陣子的日子過得好一些,可是這一切跟奶娘的身體比起來,就一點也不重要了。

「好,就這麽定了。」老大夫将藥方拿給徒弟,吩咐道:「茯苓,把這些藥收下去分門別類放好,然後按着這方子抓十五帖藥給何姑娘。」

「老大夫,太感謝您了,我奶娘的身子要是能夠完全康複,您是第一大功臣。」楚绫不忘拍拍老大夫的馬屁。

「何姑娘,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你既然遞出這藥方,就應該知道你奶娘的病,這帖藥沒有連續服上兩個月,是無法根治的。」

「這我知道,剩下的醫藥費我會想辦法籌到的,眼下我只想先解決目前的難關。」

「真是難為你了。」老大夫嘆口氣,同情的看着她,像是在思索什麽,而後又道:「想來你身上也沒有多餘的銀子,這樣吧,我再給你五百文錢,買些吃的回去給你奶娘補補身子,沒有食補,光喝藥也是不行的。」

「這怎麽成,這樣老大夫您損失太多……」

「就這樣了,你也別推辭了,你這張藥方可以救不少人,是我這老頭子占你便宜了。」老大夫說完,轉頭喊道:「茯苓,一會兒取五百文過來給何姑娘。」

「欸。」茯苓馬上應了一聲。

「那我就先謝過老大夫了。」楚绫微微一笑道。

約莫一刻鐘後,楚绫提着那幾帖藥包,恭敬的辭別了老大夫,轉身離開濟仁堂。

她走到巷口,掂了掂荷包裏的銀子,感到很洩氣,真如那老大夫所說,奶娘的醫藥費很貴,她必須趕緊想辦法在這些藥吃完前,找到新的財源。

她提着藥包低着頭思索着該如何在半個月內賺到奶娘的藥錢,當她走到十字路口時,忽地,一陣驚聲尖叫和歡呼聲傳來,将她吓了一大跳。

她擡眸,順着聲源,往另外那條看起來很熱鬧的大街望去,只見一群人擠在一棟富麗堂皇的建築物前,似乎在看什麽熱鬧。

愈熱鬧,賺錢的機會就愈大,這樣的念頭一閃過腦海,楚绫立即走了過去,也想看看做的是什麽生意買賣,有沒有她賺錢的機會。

就在她快接近時,她發現在那棟建築物出入的都是男人,連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是男人。

奇怪,怎麽一個女人都沒有?就算是妓院也有女人啊,會如此吸引男人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她拉住正好從看熱鬧人群裏擠出來,笑得嘴都要咧到天邊去的一名老漢,問道:「這位老伯,請教一下,那裏是在做什麽買賣?我看怎麽有人像老伯您一樣笑着出來,有的卻是罵咧咧一臉氣憤的出來?」

「呵呵,姑娘,你肯定不是京城裏的人,滿京城誰不知道這正陽街上的元寶樓是做什麽的。」老漢将手裏拿的那個鼓脹的荷包塞進衣襟裏。「我今天贏了錢心情好,就告訴你吧,姑娘,這正陽街的元寶樓是咱們白澤國最大的動物賭坊,專賭鬥雞、鬥狗、賽馬、鬥蛐蛐兒,只要能賭的動物、蟲子,元寶樓都開盤,還提供場地。」

「原來是賭場啊,難怪沒有看到女人出入。」楚绫終于明白了。

「也是有女人的,只是最近上賭場的女人比較少。」

「為什麽?」

「因為晉親王世子回京了,他最不喜歡身邊有女人出入,只要被他看到賭場裏有女人,都會被他讓人給轟出去。」

「這什麽世子,怎麽這麽霸道?」她沒好氣地道。

「姑娘你不知吧?」這名老漢左右看了下,捂着嘴小聲道:「晉親王世子就是京城第一霸啊!」

京城第一霸……這稱呼好耳熟啊,楚绫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突地嘴角用力一抽,該死的,這個京城第一霸不正是原主的未婚夫嘛!

「原來是他……」

「就是他,前方打勝仗了,世子提前回京,他一回京咱們京城可就熱鬧了……」老漢又左右張望了一下,像是瞧到什麽惡霸似的,手指往斜前方一指,一臉驚悚的交代道:「姑娘,這裏你也別逗留太久,老漢我先走了,世子的護衛要是看到或聽到我在背後說世子的是非,我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老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您先走吧。」

老漢走後,楚绫的眸光依舊鎖在元寶樓那棟恢弘的建築物上,賭場啊,專賭動物蟲子啊……這是老天在指示她一條輕松賺錢的捷徑嗎?

她怎麽好像感覺到有不少白花花的銀子在朝她招手等着她去拿?可是方才那老漢也說了,那個京城第一霸、第一纨褲不喜歡女人出現在他眼前,她要是被他或是他的手下看到,下場一定會很凄慘……

不行,要是懼怕京城第一纨褲而放棄發大財的機會,那就太可惜了,奶娘還等着銀子救命呢!

思及此,楚绫鼓起勇氣邁步走向元寶樓,才剛要踏進大廳,她除了聽到高亢的搖旗吶喊聲外,還聽到高昂高亢的雞叫聲。

等她進到裏頭,才發現這元寶樓是兩層樓的八卦形建築,中間是露天的比賽空地。

一樓是開放式的,任何人都可以在這裏免費觀看賽事,二樓則是包廂,能夠不受人打擾地觀看下方賭場裏的賽事。

一樓擠滿了人潮,裏三層外三層,吶喊助威看熱鬧,遠遠的她能看到比賽場裏那兩只雞飛得老高,鬥得你死我活,雞毛也是滿場飛揚。

她站在櫃臺前看着上頭的告示,還有比賽跟下注規則,以及每一場鬥雞的賠率。

一番看下來,她才知道原來白澤國的賭博風氣這麽盛,是朝廷支持的,每個贏錢的賭客不管贏多贏少,都必須繳十八趴的稅金,賭場每年也必須繳二十趴的稅金,而且不管賭場大小,朝廷都要占三成股份。

說白了,賭場的最大贏家就是皇帝老子自己,反正不管是稅金還是股東分紅,銀子最後都是回到皇帝的口袋裏去。

就在楚绫在心裏暗自嘲諷皇帝時,櫃臺前的另一張公告引起了她的注意,上頭寫着,不管是誰的鬥雞,只要能贏過晉親王世子裴孟元所飼養的,那只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三冠王鬥雞「雄風」,獎金雙倍。

看到獎金雙倍這四個字,她的眼睛瞬間發亮,把目光集中在那累積的獎金金額上,心下大喜。

太好了,只要能贏得了那只叫做雄風的鬥雞,別說奶娘吃上三年的養身藥材不用擔心銀子,連宇兒日後的束修,甚至一直到考上狀元的所有費用都有着落了。

如果她高興,甚至還能買座大宅子搬出去住,不用再看杜媚兒那對母女的臉色。

這筆獎金她要了!

她取出兩百五十文錢,拍到櫃臺上,大聲對着櫃臺裏的夥計說道:「小哥,我哥哥讓我來下注,他說要挑戰裴世子的鬥雞,這是我的賭金,賭他自己贏。」如果可以,她想要五百文錢全押了,可是她還要去買雞,身上不能沒有銀子。

負責登記的夥計完全愣住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次,「姑娘,你說什麽?你的誰要跟誰賭?」

「我哥哥楚绫養的雞,要跟世子的鬥雞雄風比賽!」她又清楚大聲的說了一遍。

這次夥計終于聽清楚了,連旁邊那一撥看熱鬧的賭徒們也聽清楚了,最後所有人全部爆笑出聲。

「怎麽,不行嗎?」

「沒有,沒有不行,我們元寶樓任何賭資都收,也接受任何挑戰的。」夥計連忙收起笑容。

「那就把賭金收起來,記錄啊,別忘了給我下注單。」

「姑娘,你再說一次,你哥哥叫什麽名字?」

「楚绫。」

夥計數了下面前的銅板,确定數量沒錯,收入錢箱後,執筆寫了張下注的單子給她,「楚姑娘,這單子你收好啊,要是贏了,京城富豪排行榜就有你哥了,還有,世子的鬥雞雄風今天這場才剛比完,必須要三天後才能再出場,三天後的午時,讓你哥帶着他的鬥雞到我這裏來,只要報上楚绫的名字即可。」

她收好那張下注單,「好,我知道了,三天後見。」

一群看熱鬧的人看了眼她的背影後,就争先恐後去找元寶樓的夥計,搶着說道:「三天後那場鬥雞比賽,一定要給我留個好位置!」

「對,沒錯,還有我、我!」

這時,二樓其中一間布置得華麗舒适的雅間,走進一名穿着墨綠色俐落短打的男子,緩步走到正歪在美人榻上,拿着描金扇有一下沒一下搧着涼風,穿着一襲銀白色長袍,長相俊美出塵卻帶着一絲玩世不恭氣息的男子身邊。

美人榻邊的矮幾上,除了擺滿各種糕點和水果,還擺着一疊銀票跟一箱的金子銀子。

男子淡然瞄了眼桌幾上那一堆金銀財寶,語氣平靜地道:「主子,方才有位姑娘前來替她兄長下注,要挑戰雄風,賭他自己贏。」

俊美男子眉尾微挑,坐起身,疑惑的睐了手下一眼,「姑娘?主動挑戰雄風?」

「是的。」

「這可有趣了,竟然有人敢主動跟雄風比賽。」裴孟元吊兒郎當的扯着薄唇,插了塊冰鎮西瓜送進嘴裏,「而且還是賭她兄長贏?」

「是的,兩百五十文賭楚绫贏。」

「兩百五十文……真是不知死活。」丢下手中的叉子,裴孟元漫不經心低喃,黑漆漆的眸子慢慢浮現出惱怒。「好大的膽子,敢用兩百五十文錢來污辱本世子!」

手下有些怔愣住了,怎麽世子聽到對方下的賭金會馬上變臉?他在心裏默念着兩百五十文……二百五……呃……惹惱世子的通常沒有好下場,他突然有點同情那個叫楚绫的家夥了。

「敢暗諷本世子是二百五,既然這麽不知死活,那就讓這場比賽變得有意思些,三日後那個叫楚绫的家夥來了,把他帶上來。」裴孟元起身來到欄杆邊,望着底下正鬥得如火如荼的鬥雞比賽,「我要跟他賽外對賭。」

「對賭?」

「已經許久沒有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挑釁本世子了,不多給他一點教訓,怎麽對得起他呢?」裴孟元陰恻恻沉笑兩聲,拍了拍手下的肩膀,「你說是吧,墨青。」

一離開元寶樓,楚绫向路人問了路後,直奔賣牲禽的市場,在雞販那裏挑了兩只精神特好、屁股特大,一看就是很會下蛋的母雞。

當她提着兩只母雞跟那一串藥包回到西偏院時,把何湛宇跟喜竹驚喜壞了,尤其是他們看到她手中那兩只大母雞時,更是兩眼放青光。

「雞!」何湛宇用力咽着口水。

「我不貪心,給我根雞翅就好……」喜竹感覺到雞翅已經在向她招手。

楚绫馬上警告,「收起你們的心思,這兩只母雞暫時還不能讓你們宰來吃,三天後我要靠牠們發大財。」

「為什麽不準?姊,兩只雞我們就先吃一只啊,這樣應該不影響吧?」美好的期望瞬間破滅,何湛宇不依的怪叫着,「不過,姊,你要怎麽靠母雞發大財?」

「就是,小姐,你要靠母雞生雞蛋賣,也發不了大財的,市場上一顆雞蛋一文錢。」

「我不是要這兩只母雞下蛋來賣錢,我是要準備應付三天後,跟晉親王世子的鬥雞比賽。」

「鬥雞比賽?跟晉親王世子?!」喜竹驚呼。

「晉親王世子……姊,晉親王世子不就是你的未婚夫嗎?」何湛宇率先反應過來。

「沒錯,就是他,不過很快的他就不會是我的未婚夫了,因為我打算等鬥雞比賽結束後,找他解除婚約。」楚绫一邊說着,一邊将兩只母雞提到雜草叢生的後院,找來麻繩綁住牠們的其中一只腿,讓牠們在後院半自由活動。

解除婚約這話一出,将喜竹炸得有些頭暈眼花,一時反應不過來,看着小姐從後院又走了回來,她才清醒過來,捧着臉驚呼,「小姐,你說什麽,解除婚約?!你怎能有這種想法?!你知不知道你跟晉親王世子的婚約,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的,你竟然要放棄?!」

「因為我不是那些女人,所以我不在乎。」楚绫聳了聳肩,對着算是休學在家的何湛宇命令道:「湛宇,這兩只雞顧好,你的束修跟奶娘的藥費就靠牠們了。」再轉向喜竹,「喜竹,跟我一起去挖些藥草回來。」

昨天奶娘和宇兒在繡坊和邵如卿起争執的事,杜媚兒一直未到西偏院來教訓人,她還懷疑杜媚兒是不是轉性了。

沒想到今天宇兒到學堂上課後,杜媚兒便派人到學堂,趁着夫子正在授課,什麽面子也沒留給他,站在教室門口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何湛宇繳不起束修,要辦理退學。

堂堂一個侯府竟然繳不出束修,瞬間宇兒成了所有人嘲笑的對象,讓他顏面盡失,又氣又惱卻又不能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從學堂回來後,一向不在原主面前掉淚哭泣的宇兒,破天荒的抱着她大哭,讓她心疼得恨不得馬上去撕了那對母女。

杜媚兒那對不要臉的母女給她記着,這份恥辱她遲早會一筆一筆地讨回來,甚至會加倍奉還!

「挖藥草?小姐,您要上哪兒挖藥草?您不是已經幫奶娘抓藥回來了?」

「別多問,就在後院那片雜草叢生的荒廢空地,趕緊跟我走就是,三天後我讓你天天吃雞腿吃到怕!」

這三天,楚绫每天不是在屋裏搗鼓着藥草,就是去侯府那荒廢的庭院挖藥草,将照顧奶娘的工作全都丢給喜竹。

侯府後院有一片藥草園,她也是無意間知道的,跟奶娘提出自己的疑惑,奶娘才說那是當年原主的娘種的,杜小三掌管侯府之後,就任由那片藥草園荒廢了。

這幾天她在那片藥草園裏發現了許多珍貴且年分足夠的藥草,要是拿到醫館去賣,可以賣得很高的價錢。

等今天的鬥雞比賽結束後,她再來偷偷處理這片藥草園,肯定能夠再發筆橫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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