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三合一) (1)

陳老師和程校長他們都吓得尖叫出聲, 有反應快的老師立即爬上防護欄想要去救人。

沈荔歡的身體早已處于繃緊的狀态,王晴晴一動作, 她就迅速敏捷地爬上防護欄,牢牢地拉住了王晴晴的手。

王晴晴想掙紮, 沈荔歡握住她的手腕用巧勁往後一折, 王晴晴痛得啊了一聲, 沈荔歡趁此機會手指并攏豎直,一個手刀砍在王晴晴的後頸處, 王晴晴眼睛一翻便暈了過去。

沈荔歡摟着她的腰下了防護欄, 陳老師立即撲了過來, 哭得像個孩子,這個好孩子怎麽就過得那麽苦呢?

她向來清高,看不起那些汲汲營營的人, 甘願當個平凡的高中老師。可現在她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個世道如果沒有錢連活下去的能力都沒有。

程校長懸着的心終于能夠放下,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只覺得自己的手心和後背都是汗。

“陳老師,這次學生幸運能夠平安無事,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們不能有僥幸的心理, 如今有些學生的心理素質确實低一些,我們要多開導鼓勵, 也不是批評謾罵, 希望你能吸取這一次的教訓, 不要再出現此類行為。”

“我決定讓你先停課一段時間, 好好反思自己的行為,并且向我們做檢讨,希望你能自以為戒。”

雖然王晴晴沒有指責陳老師,但是陳老師的話刺激到她,讓她堅定了輕生的想法,在這點上陳老師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程校長決定先讓陳老師停課反省。

同時他也意識到學生心理素質的問題也要鄭重地重申,明高的孩子都是祖國未來的棟梁,不管成績好與否,都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我會吸取教訓的,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我發誓。”

陳老師擦掉眼淚,嚴肅着面容堅定地說道。

“同時,王晴晴同學的事情涉及她的個人隐私,我們在場的人一定要保密,衆口铄金,我們不能讓流言蜚語傷害到她。”

程校長說着目光嚴厲地掃過在場的人,沈荔歡和尤苌青點頭,她們知道輕重,也不是長舌婦。幾位學校領導也面色凝重地應“是”。

若是明高學生得了艾滋的消息傳出去,只怕會引起社會恐慌,明高的聲譽也會遭到損壞。

“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聯系王晴晴同學的家長,告訴他們這個不幸的消息,早日送王晴晴同學去醫院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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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校長的語氣很低沉,他伸手在眼睛下方抿了抿,“我們會號召全校師生給王晴晴同學募捐,希望她和她的母親能夠早日康複…”

一時間天臺只剩下陳老師抽泣的聲音。

沈荔歡默默地将異能輸進王晴晴的體內,末世後艾滋已經被消滅,現在她聽到艾滋的存在心頭不禁有些恍惚。

看來她研制藥物的進程要加快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病人等着救命的藥物出現,而且很可能在生命結束後都等不到救贖。

王晴晴一家就是這些病人的縮影,因為貧窮,連治病的醫藥費都負擔不起。

她要做的還有很多很多…

她的異能并不能夠把艾滋病毒清除,但是她能将艾滋病毒的活力降至最低,也就是說在十年內王晴晴都不會有病發的威脅。

十年,足以讓她成功地研制出治愈艾滋和其餘癌症的藥物,到時候王晴晴和千萬的病人就有救了!

帶着沉重的心情,陳老師和程校長他們把王晴晴送去了醫院,為她辦理好住院的手續,同時通知她的父親來醫院,告知他這個殘忍的事情。

王晴晴的父親王國棟是一個樸實的農家漢子,知道女兒得了絕症就忍不住捂着嘴巴哭了起來,悲痛的哭泣聲叫人整顆心都跟着悲傷起來。

但是他哭過之後很快就站起身抹了淚,“我不能哭,我還有媳婦和孩子要照顧,我要是倒下了,他們怎麽辦?”

程校長把事情前後都說清楚,“王先生,我們對此非常的抱歉,陳老師我們會從嚴處理的,同時我們會號召全校師生替你們一家募捐,希望你的妻子能早日動手術。”

王國棟沒有因為有人給自家募捐而高興,他緊張地看着程校長他們,“那,我女兒的病情豈不是要讓別人知道了?這,會不會有什麽流言啊?”

“王先生你放心,我們是不會把王同學的病情洩露的,這是她的隐私。”

程校長感動地安慰這位偉大的父親,“那就好,那就好,我替我的家人感謝你們,這些錢我會還的,哪怕要我還一輩子,我也不會忘記大家對我們的恩情。”

王國棟感激地朝程校長他們鞠躬,甚至想要給他們跪下,程校長他們連忙攔住了。

沈荔歡和尤苌青沒有跟着去醫院,回教室的路上尤苌青心情沉重地垂着頭,“荔歡,我們幫幫王晴晴吧,她太可憐了。”

沈荔歡停下腳步,雙手捧住她的臉,“苌青,不要難過,總有一天我會研制出治愈癌症的藥物,我發誓我會努力的讓人們遠離病痛。而王晴晴同學是個堅強的人,我們可以幫助她,但是她不需要我們的可憐。”

“對,她那麽的勇敢怎麽會希望我們可憐她呢。”尤苌青眸中的霧氣散去,又升騰起希望來,“我們資助她的媽媽做手術吧,我的小金庫裏存了一百多萬的錢,夠她媽媽做手術了麽?”

沈荔歡摩挲了一下她軟嫩的臉頰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手,“沒關系,我這裏還有一百多萬的錢,再加上全校師生們捐的錢應該夠她的母親做手術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動員班上的同學們捐錢吧,不管他們捐多少都是一份心意。”尤苌青牽住沈荔歡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急匆匆地趕回教室。

明高的學生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一聽說自己學校的王晴晴同學家裏有難,紛紛慷慨解囊,給王晴晴同學捐款,全校師生加起來将近兩千人,捐款三百五十三萬四千零八塊。

其中尤苌青捐了一百萬,沈荔歡捐了一百五十萬。

有了這筆錢,王晴晴媽媽的手術時間很快就确定下來,只等時間一到就做手術,為了不讓王晴晴媽媽情緒崩潰,王晴晴的病情被隐瞞了下來,沒有告訴她。

許是知道母親有救了,許是內心的堅強讓王晴晴選擇了活下去,在醫院醒來後她沒有再選擇輕生,王國棟對着她哭泣的時候,她還笑着安慰他,現在醫學那麽發達,我才十六歲,我能等,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會好起來的。

王國棟捂着眼睛不住地點頭。

沈荔歡和尤苌青也去了一趟醫院看她,王晴晴的弟弟正乖巧地坐在床邊給她講故事,聲音奶聲奶氣的,叫王晴晴聽紅了眼睛。

沈荔歡和尤苌青沒有多待,和王晴晴聊了一些開心的事情後就告辭了,臨走前給王晴晴的弟弟送了一輛很大的玩具卡車,弟弟高興得眼睛蹭亮蹭亮的卻依然有禮貌地拒絕了禮物,還是王晴晴讓他收下,他才軟糯地說:“謝謝姐姐。”

沈荔歡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和尤苌青一起拖着沉重的腳步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沈荔歡捧着自己制作出來的養顏藥膏來到爸媽跟前,“爸媽我決定了我要開一個護膚品公司賺錢!”

顧清瀾拿起一瓶紅顏散端詳了一番,打開瓶蓋粘了一些藥膏抹到自己的手背上,然後低頭聞了聞香味,贊許地點點頭,“不錯,你這個藥膏味道挺好聞的,藥效也…很好!”

才短短幾秒,抹在手背上的藥膏就被吸收了,抹了藥膏的那一塊皮膚更白更滑了,和沒有抹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顧清瀾頓時來了興致,“女兒,你這些藥膏有什麽功效?”

沈荔歡坐到母親對面,拿起一瓶瑩肌散抛了抛,“媽媽你手上的那瓶是紅顏散,能夠去除黑色素,讓皮膚白裏透紅。我手上這瓶是瑩肌散,能夠去除面部各種色斑,讓皮膚潔白光滑。剩下這一瓶…”

她指了指桃容露,“這是桃容露,能夠消除臉上的痘痘痘印,讓皮膚光滑平整。”

“這三款都是抹臉上的,如果有人懶成癌不想抹面霜,我這裏還有口服的藥丸,去皺去紅絲甚至瘦身的,應有盡有。”

沈荔歡只想自己能快些賺錢,快些把研究所辦起來,所以把很多的藥丸都煉制出來了,也不怕爸媽會懷疑她,她知道爸媽懷疑誰都不會懷疑自己。

“行,沖你這紅顏散的藥效媽媽就幫你開公司,不過這些面霜和藥丸媽媽先要拿去檢測,只要對身體無害,公司很快就能辦好。”

顧清瀾也不廢話,她也是個女人,自然知道女兒研制出來的這些面霜和藥丸價值有多大,真不愧是她的寶貝女兒,才十六歲就能自己研發藥物了~

沈嘉樹在一旁喝着茶,悄咪咪地看了那些藥丸一眼,心想檢測通過了他就從女兒那裏要一些去皺的藥丸好了,不然他臉上有了皺紋老婆就要嫌棄他了。

哼,別以為他不知道有很多小年輕都想追求他的老婆…

第二日就是8月10日,沈荔歡一家打扮好坐上轎車前往尤家。

尤家的面積不比沈宅小,富麗堂皇又帶着大氣,很是好看。

沈荔歡還是第一次來苌青家,不免好奇地打量着,他們到尤家的時候宴會就快開始了,尤苌青和尤苌弘笑着迎了上來。

幾人打過招呼,沈荔歡便随着姐弟兩人到一旁說話去了。

“荔歡姐姐,你不知道,那個林如意還沒有和秦渣渣分手,還用家裏的勢力把秦渣渣送進了一個什麽劇組當男一號,她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尤苌宏憤憤不平地朝沈荔歡抱怨,嘟着嘴摟住沈荔歡的手臂,“我說要以尤家的名義封殺他,姐姐還不同意。”

“苌青你怎麽想的?”

沈荔歡轉頭去看身旁的人,尤苌青朝她遞了一個無奈的眼神,“我總不能因為秦傲辰追求我就封殺他吧,況且他現在交了女朋友,我去封殺他,別人知道了會怎麽想?”

“苌弘,苌青說得沒錯,現在秦傲辰有女朋友,再加上他曾經糾纏過苌青的事情,你們尤家去封殺他,只怕別人會認為你姐姐吃醋了,因愛生恨才會出手對付他。到時候秦傲辰再炒作一番,苌青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沈荔歡安慰地捏捏尤苌弘氣鼓鼓的粉嫩臉頰,讓氣成河豚的小家夥消消氣。

尤苌弘扁了扁嘴,不甘心地說道:“那我們就這麽放過秦渣渣?”

“怎麽可能?你們不好出手,我可以。我和父親提一句秦傲辰糾纏過我,父親自然會替我動手。”

沈荔歡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父親就是萬能的超人,自己有什麽事情都是靠他來解決…

這就是父親的力量麽?

沈荔歡心裏暖暖的,決定今晚回去就給父親母親研制養身益壽的藥丸,讓他們能夠年輕得像二十歲一樣。

“謝謝荔歡姐姐,你真好!mua~”尤苌弘高興壞了,一把摟住沈荔歡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尤苌青的臉色立刻黑了,沈荔歡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她,見她臉色不好心虛地咳了咳。

宴會很快開始,尤苌弘作為小壽星上臺說了一番感謝的話,然後在祝福聲中閉上眼睛、十指交叉無聲許下願望,接過母親楊穎之遞過來的餐刀,和姐姐一起在蛋糕上切了幾刀…

很好,接下來可以享用蛋糕了。

宴會上觥籌交錯,大家三三兩兩或成群的站一起,這個時候正是結交人脈、拉近關系的好時機。

沈荔歡和尤苌青姐弟倆聊得開心,顧清瀾和沈嘉樹的心情卻不是很美好。

她知道回到帝都遲早會遇到顧家人,但是遇到了顧清容才知道她比以前更惡心了。

一個五官楚楚可憐的女人端着酒杯站在他們面前,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含情脈脈,被她看上一眼人骨頭都要酥了。

“姐姐好久不見了,想不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姐姐還是這麽漂亮。姐夫真有福氣。”

顧清容水汪汪的眼睛裏含着哀怨,暼向沈嘉樹的眼神似哀似愁,美人蹙眉的模樣叫看過來的男人都瞪了沈嘉樹一眼。

沈嘉樹只是嫌惡地掃了她一眼,“清瀾的母親只生了她一個,希望這位夫人不要一上來就認親。”

顧清容的臉色一點都沒有變,只是關切又希冀地看着顧清瀾,“姐姐怨恨母親嫁給了父親我能理解,只是父親如今年事已高,姐姐可否回家去看看他,他一直很想念你。”

顧清瀾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醜,笑眯眯地說道:“顧小姐是聽不懂我丈夫的話麽?那我請問你的母親叫什麽,難道這麽巧也叫裴遠寧?”

“雖然我和姐姐不是同個母親,但是我的母親是姐姐的繼母,我叫你一聲姐姐難道都不行麽?姐姐何苦這麽仇視我和母親,甚至遷怒了父親?”

顧清容紅了眼眶,秋水般的眸子裏含着霧氣,一副柔柔弱弱受了打擊承受不住的模樣。

周圍的男人見此心疼得不行,埋怨地看着顧清瀾,替顧清容主持公道。

“沈夫人怎麽這般不講道理,不認顧小姐和她的母親就算了,還把顧老爺子恨上了,父女之間哪裏來的深仇大恨?這不是不孝麽?”

顧清瀾眯了眯眼睛就要罵娘,沈荔歡突然從對面走來,把說話的男人撞得一個趔趄差點站不穩,還是旁邊的人把他扶住才免了摔倒的可能。

男人站穩了就想罵“誰呀,走路不看路!”,擡頭一看就發現沈家大小姐用一雙冰冷的眸子盯着自己,那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無機制的眼神看得他心頭發涼。

他突然從為美人出頭的快感裏清醒過來,沈家從來不是好惹的,得罪了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所以他慫逼地向沈荔歡和顧清瀾告罪,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沈夫人,大小姐我就是嘴賤,喝多了就開始胡言亂語了,你們別生氣,我這就滾,你們原諒則個。”

沈荔歡沒說話,只朝着他甩手讓他快滾,男人屁滾尿流地跑了,仿佛身後有餓虎在追一般。

顧清容心裏嗤笑,這種慫包的男人替自己說話,自己都嫌不配。

沈荔歡攬住母親的肩,居高臨下地暼了一眼顧清容,玩味地道:“爸,這位阿姨是誰?該不會是你在外邊惹出來的情債吧?看着小臉楚楚可憐的模樣,像不像古代的瘦馬?”

瘦馬,與馬無關,是為了滿足富商們變态心理而産生的。

何為“瘦馬"

從事“養瘦馬”的牙公和牙婆低價買來貧家幼女,養成後再高價賣出去,這和商人低價買來瘦馬,養肥後再高價賣出的經營方式一樣,所以人們就稱這類女性為“瘦馬”。(注)

瘦馬低賤,只能成為富商們的玩物。

沈荔歡這麽說不可謂不毒。

在旁觀望看戲的人,如果是男人,偷瞄顧清容的眼神頓時就變得淫/邪起來,顧清容這個類型的女人是他們的最愛,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見了就想“欺負”她。

如果是女人就幸災樂禍起來,顧清容這類型的女人是她們最不屑的,和外頭那些小三一模一樣,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作風都随了她那個不要臉的母親!

顧清容的眼神一下子冷冽起來,她深呼吸了幾下忍住怒火,她長這麽大,除了前頭那十年,還沒有人敢這麽侮辱她!

但是顧清容确實能忍,她很快就平靜下來,看着沈荔歡的眼神就像恨鐵不成鋼一般,“姐姐,我知道你只生了荔歡一個,但是對孩子太過寵溺只會害了她,寵子如殺子!現在荔歡和我這般說話,我作為她的小姨,我不…”

“等一下!”顧清容還沒有說完就被沈荔歡打斷了,“這位阿姨可真愛自說自話,既然你說你是我媽媽的妹妹,我問你,你是你母親親生的麽?”

顧清容想也不想就點頭,“當然。”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麽?

“那你是你父親親生的麽?”

“當…”顧清容剛想說當然,想起自己明面上還是父親的繼女,話到嘴邊就說不出來了。

“既然你不是你父親的親生女兒,我母親才是,怎麽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見過我的外祖父?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麽會十多年來不聞不問?”

沈荔歡拿過一杯紅酒搖了搖,“我的外祖父自己想女兒了,同在帝都,怎麽不能上門麽?或者打個電話都不能麽?還需要你一個繼女來傳達…我母親離開帝都十八年,要真想女兒何必等到十八年後。這位阿姨,你說呢?”

沈荔歡笑吟吟地看着顧清容,嘴角勾起的那抹邪惡的笑意叫尤苌青看得心跳加速。

尤苌弘默默鼓掌叫好,荔歡姐姐就是霸氣,怼得那個假模假樣的女人無話可說,簡直就是我輩楷模!

今晚來參加宴會的人大多數和沈嘉樹顧清瀾同輩,自然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顧家一度傳出沈嘉樹和顧清容的婚訊,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沈嘉樹會為了顧清瀾放棄沈氏,遠走岚城。

而顧清瀾和顧家斷絕關系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秘聞了,在他們看來顧清瀾這樣的行為很幼稚,就因為父親出軌了便和父親斷絕父女關系,太過小題大做了。

顧清容控訴顧清瀾回帝都這麽久都不去見自己的父親,他們內心裏确實覺得顧清瀾不孝順,只是礙于沈家的身份不敢說什麽。現在一聽沈荔歡的話,又覺得顧家老爺子也是個心狠的人,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不聞不問十八年,怪不得顧清瀾不想理會他。

顧家老爺子難道不清楚顧清瀾如今是沈家的少夫人了麽?三大家族可不是叫着好聽的,若是顧清瀾真的記恨他當年的所作所為,顧家可就慘了…

看來以後他們要離顧家的人遠點了,省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顧清容第一次被人說得啞口無言,她咬了咬牙,含着一泡清淚,難過地看着顧清瀾,“姐姐,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知道你對我和母親誤會重重,我只希望你不要因為我們遷怒父親,他真的很想你。”

見顧清容還有臉演戲,沈荔歡長腿一邁走到她跟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語重心長地勸道:“這位阿姨,你看起來也有四十歲了,扮柔弱真的不合适你…”

在一旁偷聽看戲的尤苌弘再也忍不住笑噴了。

其實顧清容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三十歲不到,她的五官很适合她做楚楚可憐的表情,再加上腰身很纖細,胸也夠大,能夠将花花公子何熙迷得昏了頭娶她足以證明她的魅力。

只是一個女人永遠楚楚可憐,男人一時半會會疼惜她,久了就會膩,覺得她上不了臺面。何熙就是如此,盡管還是那麽愛顧清容,但是很多時候出席酒會都不帶顧清容出去。

這一次宴會還是顧清容撒了很久的嬌才讓何熙同意她一起出席。

現在何熙在和幾個生意夥伴談話,若是知道她惹怒了沈嘉樹只怕會更不喜她。

顧清容氣得臉色白了青,青了白,最終含着一抹難言的笑意離開了。

沈荔歡有些佩服她能忍,不過從今天起,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想起剛才神不知鬼不覺灑在顧清容臉上的藥,沈荔歡邪惡地笑了。

顧清容走後沈嘉樹朝女兒扔了一個幹得好的眼神,顧清瀾揉了揉女兒的臉,欣喜地說:“我的女兒可真棒,謝謝女兒替媽媽出頭。”

沈荔歡甩了甩手,有些得意地笑了,“那是當然,誰叫我是爸爸媽媽的女兒呢。”

接下來的時間就沒有不長眼的人湊上來了,沈荔歡和尤苌青倆個偷偷溜到庭院裏,肩并着肩看星空。

沈荔歡看着尤苌青完美的側顏心頭癢癢的,不論看多少次,她都覺得苌青越看越漂亮,百看不厭。

天底下怎麽還會有像苌青這般符合她審美的女生麽?

如果遇不到這樣的人,她還不如單身一輩子呢。

“荔歡,你想喝酒麽?”

尤苌青眼神亮晶晶地轉頭問她,沈荔歡反問她,“你想喝麽?想喝我陪你喝。”

“好呀,我帶你去我們家的酒窖,那裏藏着的酒才是精品。”

尤苌青牽過沈荔歡的手,像偷魚吃的小貓一般悄咪咪地溜到酒窖,開門之前還探出腦袋看了周圍一番,确定沒有人在才打開門走進去。

沈荔歡失笑,進自家的酒窖還需要偷偷摸摸地進麽?

像是知道沈荔歡的想法,尤苌青朝她眨了眨眼睛,“就是要偷偷摸摸的才有感覺嘛,而且若是被苌弘那個家夥發現了,他肯定也要跟着來。他酒量淺還會發酒瘋,之前我和他在外邊吃飯,他偷偷地喝了一杯酒立刻就醉了,還抱着剛好路過的一位先生耍酒瘋…”

想起當時混亂的場面,尤苌青頭疼地捂了捂額頭。

沈荔歡忍不住笑了起來,“苌弘這個家夥那麽脫線的麽?”

“更糟糕的還在後頭,苌弘就是個十足的顏控,見被他抱住的那位先生長得很帥氣,就摟着別人說,你長得真好看,給小爺我當十八房姨太吧,小爺我有錢,什麽都買給你。”

沈荔歡哈哈哈笑個不停,苌弘弟弟可真逗!

尤苌青一邊挑着紅酒,一邊搖頭,“那位先生臉都黑完了,為了防止苌弘被揍一頓,我讓餐廳的侍者把苌弘扛上了車,還是別留在餐廳裏丢人了。結果第二天起來,苌弘什麽都沒有記住,還說我騙人,我真的是手癢想揍他一頓。”

“支持你,對待熊孩子就是不能手軟。”

沈荔歡看着紅酒的牌子,抽出了一瓶La Romanee-Conti,尤苌青從牆壁的格子上拿下兩個被真空袋包裝着的高腳杯,“我們在這裏喝完了再出去,反正我也不想和那些人應酬。”

“我也不喜歡。”沈荔歡附和她的話,“不過我父親現在管着兩家公司,很是辛苦,如果我以後不接手家裏的公司,我父親豈不是沒有接班人。”

她捏着下巴想了想,推翻了自己先頭的話,“其實有沒有接班人并沒有什麽影響,大不了把公司托付給得力的下屬,自己吃分紅。我只是擔心日後我整日泡在實驗室裏,沒有多少時間陪伴父母,他們會孤單,如果他們身邊還有一件小棉襖,我也能放心一些。”

尤苌青順着她的話往下想,“這樣也好,顧阿姨和沈叔叔将近四十歲,現在要孩子的話,等到孩子長大,他們也才六十歲。不過顧阿姨這一次應該會選擇去醫院培育嬰兒吧,畢竟她這個年紀生孩子會有危險。”

沈荔歡沉默了一瞬,本來想說有我在肯定會沒事,但是轉念一想,生孩子這回事還是要父母樂意才好,這些年母親只生了自己一個,要麽是不想再生了,要麽就是為了自己,不想有另外一個孩子和自己搶他們的寵愛。

“我今晚再和父母聊聊,看看他們是怎麽想的。”

“那我們幹杯?”尤苌青問。

她把兩個高腳杯倒滿了酒,沈荔歡接過一杯,和她碰杯,“幹杯!”

品嘗着口感醇厚的美酒,倆人說說笑笑時間就過去了。

沈荔歡酒量不錯,喝了幾杯紅酒也不會醉,尤苌青酒量就差一些,已經有些許的醉意了。

看着她眼神迷蒙的可愛模樣,沈荔歡哄着她放下手中的酒杯,尤苌青酒品很好,不哭不鬧的任沈荔歡擺布,特別像一只大型的人偶娃娃。

沈荔歡一抽走她手中的酒杯,她就迷迷茫地擡起頭,歪着腦袋專注地看着沈荔歡,可愛到不行。

沈荔歡揉了揉她的頭發,把酒杯酒瓶放好,牽着她往外走,這個時候宴會也快要結束了,出去正好。

尤苌青乖乖地牽住她的手,嘻嘻地笑了起來,沈荔歡聽到笑聲驚訝地轉過頭去看她,她立即雙眼亮晶晶地回視,還晃了晃倆人牽着的手,頑皮地改成十指相扣的方式,小模樣別提多得意了。

沈荔歡寵溺地搖搖頭,繼續牽着她往外走,打開酒窖門的時候,尤苌青突然把她壓在門上,沈荔歡的肩膀被她按着,怕傷到她沈荔歡沒有掙脫,只是溫柔地詢問,“苌青怎麽了?”

她才喝過紅酒,吐出的氣息裏還帶着紅酒的清香,尤苌青像只小狗一般湊到她面前嗅了嗅,傻乎乎地笑了,“有酒的香味。”

“傻苌青,我剛喝了酒當然有酒的香味了。”

尤苌青看着她蠕動的紅唇,突然伸出粉色的小舌尖舔了舔唇,心裏叫嚣着好想吃一口,肯定很好吃。

她急中生智,忙道:“那我也要喝!”

沈荔歡正準備勸她不要喝了,尤苌青溫熱的紅唇就壓了上來,先是笨拙地舔了舔她的嘴唇,然後伸出了舌頭想要往她的嘴巴裏鑽。

她的嘴唇就像棉花糖一樣又軟又甜,沈荔歡的心都漏了幾拍,見自己的舌頭沒有伸/進/去,尤苌青皺巴着小臉可憐兮兮地看着她。

沈荔歡便是一嘆,“苌青我們不能…”這麽做,話還沒有說完,尤苌青已經穩準狠地咬了上來,舌頭趁沈荔歡吃痛的時候蛇一般滑了進去,勾住沈荔歡的舌頭就舞動起來。

沈荔歡吸了一口氣,放在尤苌青肩上的手往下滑,摟住了她的腰,把她往上一提,反客為主用力地吻住她。

一時間酒窖裏只剩下兩人親吻的聲音,尤苌青的身體軟成了一灘水,若不是沈荔歡緊緊地摟住她,都要出糗倒在地上了。

有人說接吻就像扛着煤氣瓶一路爬到十八樓,尤苌青現在就是這個想法,她覺得自己都要呼吸不過來了。

四片唇瓣依依不舍地分開,尤苌青迷茫地摟着沈荔歡的腰大口大口地喘氣,沈荔歡黑色的瞳孔愈發幽深,心裏有些慌亂又有些甜,反正亂得很,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等她平複心情想問尤苌青她們這算什麽,沒想到尤苌青竟然趴在她肩頭睡着了…

沈荔歡吐出一口氣,甩了甩腦袋把剛才的感覺抛在腦後,不過是醉酒的一次親吻而已,說不定苌青醒來後都不會記得,她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她把酒窖門打開,橫抱起尤苌青就往外走,只有滿室的酒香知道,今晚發生過什麽事情…

沈荔歡抱着尤苌青走過庭院,遇到了出來尋找她們的尤苌弘,“荔歡姐姐,你和姐姐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們。”

沈荔歡對着頭上已經有了薄汗的少年噓了一聲,“苌青睡着了,你給我帶路,我抱她回房間。”

“行,我們走這邊,不讓宴會的人看見。”

尤苌弘在前頭帶路,見姐姐臉紅紅的,有些疑惑地問:“荔歡姐姐,我姐姐怎麽臉那麽紅?”

沈荔歡想起剛才的滋味,心虛地咳了咳,“我和你姐姐去酒窖喝酒,沒想到你姐姐竟然睡過去了。”

“啊啊啊!”尤苌弘壓低了聲音抱怨,“你們怎麽不叫上我?”

看着他委屈的神情,沈荔歡溫聲安撫他,“這次沒有機會叫上你,下一次我們再約好了。”

尤苌弘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沈荔歡一句話他就高興得蹦起來,“太好了,我等着荔歡姐姐約我!”

倆人快速地抄近道上了二樓,尤苌青的房間和她的人一樣清冷,總體色調是藍白兩色,沈荔歡沒有仔細看,輕柔地把尤苌青安置在床上,細心地替她蓋上了被子。

不想吵到她安睡,倆人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這個時候宴會也要結束了,沈荔歡和尤苌弘分開後走到父母身邊,顧清瀾知道她和尤苌青一塊出去了,也沒有問她跑去哪裏了,女兒和未來兒媳倆人獨處不是正常的麽。

宴會結束後,顧清容随着丈夫何熙一起離開,瞧見顧清瀾和沈嘉樹親密地站在一起,彼此臉上都帶着笑意,這副幸福的模樣刺痛了她的眼。

她費盡心機勾引來的男人愈來愈對她厭煩,而顧清瀾什麽都不用做,沈嘉樹就對她死心塌地。

同是一個父親生的孩子,憑什麽顧清瀾過得這般幸福,她卻要擔着一個私生女的名頭。

顧清瀾,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失去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沈荔歡敏感地察覺到一股惡毒的視線,她下意識地轉回頭去看,卻只見到走動的人群,誰也沒有往他們這裏看,顧清瀾問她怎麽了,她回過頭去若無其事道沒什麽,繼續往前走。

顧清容回到碧雲閣的別墅,洗完澡坐在梳妝鏡前塗塗抹抹,即使她現在看起來很年輕,但是保養一刻都不能忘了,男人都是食色動物,她若是變老了變醜了,何熙還會愛她麽…

她自認把男人看得很透徹,卻忘了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

何熙今晚喝的酒不少,洗完澡後就躺床上睡了,顧清容哀怨地坐床邊看着他,可惜何熙的呼嚕聲震天響就是沒有醒過來,顧清容咬咬牙,忍住撓他一臉的沖動,翻身躺在了何熙身旁。

翌日,何熙被尿憋醒了,撓撓頭想起身上廁所,感受到懷裏的溫香軟玉後他心頭一動就想低下頭竊玉偷香,等他把顧清容的臉看清楚後,他差點被吓尿了!

只見顧清容的臉上突然長出了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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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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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