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好好好, 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
顧清瀾欣慰地點頭, 伸出手撫了撫女兒的頭發,感慨萬分,“轉眼間你就長這麽大了, 我還記得剛把你生下來的時候,你那麽小的一團, 你爸爸連抱都不敢抱你, 就怕自己控制不了力度把你抱碎了, 我說不會有事的,他還是不敢抱你,整個人慫得不行。”
沈荔歡聽到了父親的黑歷史擡手用手背擋住嘴巴偷笑。
這個畫面想想都覺得很有趣。
“我坐月子的時候家裏的一切都被你爸爸接了過去,給你洗澡、給你換尿布,就差喂奶不是他自己親/身/上/陣了。你一哭他就急得跟個什麽似的,一直抱着你哄,直到你被他哄安靜了, 他才把你放回到床上。半夜的時候你哭了,他起得比我還快。你生病了,他也急得滿嘴的水泡, 看着比你還像個病人…”
沈荔歡聽着聽着就紅了眼, 她抱住母親的肩膀,把腦袋靠在她的肩上,“媽媽, 我真的是上輩子修了福, 這輩子才能投生在我們家, 有你們這一對這麽好的父母,謝謝你們這麽愛我。”
“傻瓜,和爸爸媽媽說什麽謝謝,這都是我們心甘情願做的事情。”
顧清瀾輕撫着女兒的背,眼神悠長,“人這一生啊做事一定要有責任感,如果生而不養何苦把孩子帶來這個世上,讓她受苦受難。我和你爸爸都沒能遇到一個好父親,你的祖母和外祖母都沒能遇到一個好丈夫。我只希望日後你結婚了,一定要對你的妻子好,不要辜負她。有孩子了,一定要對孩子好,別讓她覺得有母親還不如沒有。”
沈荔歡眨了眨眼睛,讓眼中的淚水蒸發掉,沒有留意母親說的是“對你的妻子好”,她無比誠懇地點頭,“媽媽我會的。”
“好,今天我下班早,媽媽親自下廚給你做你愛吃的菜。”顧清瀾寵溺地點了點女兒挺翹的鼻頭,沈荔歡抿唇笑了,“要我幫忙麽?”
“這可不行,你以後要學醫就不能下廚,小心傷到你的手。”
做醫生最重要的就是那一雙手,一旦傷了手,以後可怎麽執手術刀?
顧清瀾忙把要起身的沈荔歡壓回去,“廚房可不适合你進去。”
沈荔歡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有異能在就是斷手了也能接上去,只是母親不知道她有異能的事情而已,所以她退而求次,“那我不動刀,我給你打打下手擇菜洗碗。”
說着她做了個洗碗的動作,看起來還挺有模有樣的。
顧清瀾:“好了,不就是煮一頓飯麽,我忙不過來還有棕色呢。你就老實在這裏看看書,做做筆記,等着我喊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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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先看一會兒書,飯菜煮好了我就下樓。”沈荔歡無奈,母親就是不準自己去廚房幫忙,她還能說什麽呢?
看着顧清瀾腳步輕快地走出去,沈荔歡長嘆一聲,從書架裏抽出一本《臨床神經解剖學》,這本書她才看到五十多頁,還有很多內容要仔仔細細地去鑽研呢。
…
沈家一片溫馨,遠在碧雲閣的何家卻是另一番景象了。
自從顧清容長了那可怖的人臉瘤子後,她就被何熙關在了別墅裏十幾天,一步都不能踏出去。
顧清容最看重自己這張美麗的臉蛋,如今她的臉變成了這個模樣,她生不如死。但是她的內心遠比她的外表強大,即使她已經醜陋無比她還是想要活着。
說不定哪天臉上的東西就自動消失了呢?或者她被哪位名醫給治好了呢?她現在死了,何家少夫人的位置不就自動讓給別的賤/女人了麽,她怎麽會願意看到自己的一切被另外的女人搶走!
“老公,求求你開門讓我出去吧,我一個人在房間好害怕。”顧清容這個時候都沒有失去理智,接受了自己變醜的事實後,她冷靜得比誰都快,她用哀婉悲傷的語氣去和何熙說話,何熙當初最愛她這個調調了。
“你害怕?我更害怕!”
門外何熙抖着嗓子對她嚷嚷,那天早上醒來看見的畫面太觸目驚心了,他竟然被吓得暈了過去,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無比的丢臉,所以對這個讓自己丢臉了的女人他也記恨上了,但是他到底愛了顧清容這麽多年,他還是壯着膽子出現在了門外。
“老公,你不愛我了麽?你的害怕讓我恐懼,沒了你的愛,我又變成了這幅模樣,你讓我如何活下去?”
顧清容在門內泣不成聲,何熙內心莫名的煩躁,但是又無法扔下這個女人不管,他自暴自棄地喊起來,“那你說你要我怎麽辦?你為什麽會突然長出那幾個瘤子來!”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一夜之間它就長出來了,老公,我真的好害怕,你和我媽說說這件事,讓她請醫生來替我看一看好麽?說不定是我生病了或者中了什麽毒呢,我平日裏為人如何你最清楚了不是麽?”
顧清容即使淚流滿面她也不敢伸手去擦,那三個瘤子上的牙齒太過鋒利了,若是不小心觸碰到它們,手指都能被咬斷。
“行,那你等着,我讓傭人給你送吃的進來,你先不要出來,在房間裏待着。”不要出來吓人。
何熙未竟的話語顧清容如何聽不出來,她緊握着拳頭,手指陷在肉裏邊破裂出血了她都沒有任何感覺,如果何熙真的厭惡她了她以後怎麽辦?
顧氏公司已經開始走下坡路,弟弟這個白眼狼,竟然學顧清瀾這個拖油瓶離家出走,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就是爸媽生的麽?竟然和顧清瀾一起看不起生養自己的母親,寧願自己開公司辛苦地創業,也不願意回家接手顧氏。
母親真的生錯他了!
如果顧廷宇願意向着她這個親生姐姐,她何苦需要去創辦什麽慈善基金會,和那些肮髒低賤的孤兒老頭待在一起,還給他們剪頭發穿衣服洗臉…
如果不是為了有個好名聲,她才不願意做這種事情。
所以她真的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父親和母親幫不了她什麽,唯一能幫上忙的顧廷宇也不願意和她有來往,她應該如何拯救自己?
何熙親自去了一趟顧家,把顧修瑾和羅江玥請到了別墅。
兩人一聽到女婿說女兒臉上長了和人臉相似的瘤子,眼睛就瞪大了。
顧修瑾眉頭一直緊皺,松都松不開,他們的女兒到底做了什麽,才會長出這些個鬼魅東西來。
羅江玥則是心裏一咯噔,險些站不穩。難道是當年她害死裴遠寧的事情報應在了女兒身上?
不,她不能自亂陣腳。如果裴遠寧真的能報複他們,他們早就不能活在這個世上了,一定是女兒中了別人的算計,才會長出鬼面瘡來。
羅江玥不知道自己真的猜中了,顧清容臉上的瘤子确實是中了沈荔歡的算計。
顧清容委委屈屈地吃着飯,味同嚼蠟,根本沒有食欲。她啪的一聲放下筷子跑到鏡子前,瘤子上的人臉動了,通過鏡子和她的視線對上了,顧清容一雙眼充滿了紅血絲,她壓聲詛咒,“如果這一次我能安全度過,我一定會叫背後算計我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瘤子上的人臉靜了一秒後朝着顧清容磨着牙齒。
顧清容從鼻子裏噴出氣息來,低聲地笑了起來,笑聲瘆人無比。
一去到女兒家,羅江玥就對女婿道:“我和你岳父先進去看清容那孩子,我可憐的女兒一定是遭到了別人的算計,姑爺你可不要因此而嫌棄她。”
顧清容和羅江玥長得有七分相似,所有的手段心計都是從羅江玥這裏學來的,但是段位比羅江玥要低一些。
同樣是哭,羅江玥的哭是梨花帶雨,臉上一點淚水都沒有沾上,而且還能在脆弱中透着一股堅強。顧清容的哭就是楚楚可憐,像菟絲花一樣,能讓男人憐惜,卻少了幾分敬重。
至少現在何熙面對擦着淚水的岳母是一點不耐煩都沒有,“不會的,爸媽。我和清容也結婚這麽多年了,怎麽會嫌棄她呢。”
“有姑爺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
羅江玥和顧修瑾對視一眼,內心放松了一些。
何熙帶着他們去到顧清容房間門外,一邊掏出鑰匙把門外新加上的鎖打開,一邊讪讪地道:“爸媽你們別怪我把清容鎖在房間裏,她這副模樣我自己見了都怕,何況是別人,我也怕別人會說閑話。”
顧修瑾發現自己的女兒竟然被鎖在房間內,一雙狹長的鳳眼就閃過一絲怒火,羅江玥也同樣憤怒,但是一味地責怪女婿只會讓女兒的日子更難過,所以她苦笑着道:“姑爺你還不夠了解清容啊,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如今清容變成了這副模樣,只怕是你拖着她出門她都不肯呢。”
何熙尴尬地打開房門,“媽,我知道是我不對,只要清容不出門,我以後不關着她了。”
女婿能讓步就是再好不過了,羅江玥松了一口氣,搖了搖丈夫的手不讓他興師問罪,然後拖着他走進了房間。
顧清容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拿過一塊毛巾把自己的臉包住,看到來人是自己的父母後,她哭着沖了上來,“爸媽,我好害怕啊!”
“別哭,媽的女兒受苦了。”
羅江玥一把把女兒抱住,想要替她把眼淚,顧清容忙拉開她的手“媽,別碰我的臉,你的手會受傷的。”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快點和爸媽說,我們也好替你想辦法。”
羅江玥一聽碰到女兒的臉手還會受傷就急了。
“老公,你害怕我的臉,要不你先去大廳吧好麽,我給爸媽看看我的臉。”
顧清容第一時間把何熙給支開,何熙也不敢看人臉瘤子,忙不疊點頭跑了。
看着何熙把門關上後,顧清容才把毛巾解下,繞是顧修瑾和羅江玥見多識廣也被吓了一跳,羅江玥反應過來後牽着顧清容的手流淚,“我可憐的女兒,怎麽就長了這麽要命的玩意兒?”
“這是鬼面瘡麽?女兒你怎麽會長這個東西?”
顧修瑾在投身商界之前是個清高的學者,鬼面瘡他自然不會陌生。
古時有雲,一位勤勞的農夫在山上挖到了一顆百年份的人參。
農夫很是高興的把這件事告訴了一位在半山腰上遇見的朋友,朋友一聽這人參有百年份,能賣上千兩銀子,又看山中只有他們二人,于是起了貪念。
他故意放慢腳步站到了農夫的身後,用一把斧頭将農夫砍死,拿走了農夫放在身上的人參,又把農夫的屍體抛到了懸崖下,毀屍滅跡。
由于朋友和農夫上山的事情并沒有被村民們看見,所以當農夫的妻子發現農夫不見後,根本沒有人懷疑朋友。就是農夫的妻子來詢問了一句,朋友都面不改色地回答,不清楚。
時間一長,農夫還是未曾回家,他的妻子也以為他出了意外,過了一年便改嫁了,而朋友靠着那根人參,獲得了一千兩銀子,生活過得無比的富裕。
直到一年多後,在農夫生辰這一天,朋友突然病倒了,他的家人發現他的臉上長了一個黑色的肉瘤,肉瘤漸漸變大後竟然出現了一張模糊的人臉,大家都說和農夫很是相像。
有一天這個肉瘤竟然能開口說話了,它竟是農夫的怨魂所化。原來農夫含怨而死,一直不能去投胎,而他的仇人卻過得幸福美滿的生活,農夫愈發的怨恨朋友,最終選擇将自己的怨魂寄生在朋友身上,讓朋友的身體日漸腐爛。直到朋友死去,它的大仇得報,它也會魂飛魄散。
此後,人們把這種含怨而生,寄生在人們身上,酷似人臉的瘤子稱為鬼面瘡。
“鬼面瘡?”顧清容有些疑惑,“這是什麽東西?”
聽起來就很惡心。
顧修瑾把鬼面瘡的典故告訴了女兒,顧清容想到當初被自己害死的人,臉色就是一白,“爸,你別吓我,如果我長的真的是鬼面瘡,那我豈不是要頂着這個人臉直到死?”
這樣和殺了她有什麽分別?
“你到底做了什麽?難道你真的害死了人?”
顧修瑾性格裏既有商人的精明也有文人的清高迂腐,一想到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女兒手上粘了人命他就生氣了。
“爸,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麽?我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捏死,過何況是人命?”
顧清容怎麽會承認自己殺了人。
“沒有最好,若是被我發現了,我打斷你的腿。”顧修瑾沒有懷疑女兒。
“修瑾哥,清容是我們的女兒,我相信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她一定是被人算計了。”
羅江玥柔聲道:“清容你快和我們說之前你有沒有遇到什麽很奇怪的事情,有沒有人突然往你身上倒,或者突然碰了你的身體?”
她仍然懷疑有人給女兒下了藥。
“突然碰到我…”顧清容仔細回想,“沒有啊,我這段時間都沒有出門,除了那天我和何熙去參加尤家的宴會。”
突然想起那時沈荔歡碰了碰自己的臉,顧清容瞪大了眼睛,“沈荔歡!沈荔歡當時碰了我的臉!”
“沈荔歡?”
這不是顧清瀾的女兒,他們的外孫女的名字麽?
“除了她沒有別人了麽?她和你有什麽仇,會特意給你下藥?一個小姑娘,心腸這麽惡毒麽?”
羅江玥又開始抹眼淚了。
“一定是她,她和顧清瀾一樣惡毒,媽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在宴會上她是怎麽說我的,她還罵我是瘦馬…”
顧清容一想到自己的臉是沈荔歡下的手她就恨不得把沈荔歡撕碎!
“什麽!你可是她的小姨啊,她怎麽會這麽狠心來害你。”
羅江玥哭倒在顧修瑾懷裏,“修瑾哥,你一定要為清容讨回公道啊!”
“好,好啊。她顧清瀾膽子愈發大了,自己是個不孝的,教出來的女兒也是個惡毒的。”
顧修瑾得知女兒被害,再有涵養也忍不住怒火,“我這就去找她算賬!”
“等等,修瑾哥。你一個人去找她們,如果顧清瀾和沈荔歡不認怎麽辦?還有沈家我們也要顧忌,我們顧家不能得罪了沈家啊。”
羅江玥是愛女兒,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只有顧家還屹立不倒女兒才有依靠,顧清瀾怎麽也是沈家的少夫人,他們顧家真的得罪不起。
“我以她父親的身份上門問罪,我不信她有臉把我趕出去!”
顧修瑾說是這麽說,但是他還是站着沒有動,羅江玥也看出了他的态度,走過去捥住他的手,“修瑾哥,這件事我們要從長計議,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殃及顧家。”
顧修瑾從鼻子裏噴出兩道氣息來,漸漸忍住了憤怒,“我們确實要好好想想,怎麽為女兒解決她臉上的瘤子。”
讓顧修瑾先去客廳和姑爺商量,羅江玥留在房間裏安慰女兒,顧清容對着母親哭了許久才忍住了眼淚,“沈荔歡,我一定叫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她的眼神裏滿是怨毒,羅江玥撫着她的頭發,“清容你放心,你是我的女兒,我一定會為你讨回公道的。”
“爸,你說什麽?清容臉上的瘤子是誰下的手?”
何熙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沈荔歡,我那不孝女的女兒。”顧修瑾沉聲道。
“不是,沈家大小姐沒事幹嘛給清容下藥啊?她們什麽見的面?人沈家大小姐來到帝都後就參加過兩個宴會,她會有這閑情逸致專門給清容下藥?”
何熙不明所以。
“這涉及我們家的家事,清瀾她一向怨恨我和清容,受她影響,荔歡恨我和清容我也不意外。”
羅江玥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只是這沈家我們也得罪不起,我們不求荔歡給我們道歉,只求她把解藥給我們,讓清容恢複原來的樣貌。”
聽見妻子的容貌還能恢複,何熙有一瞬間的心動,但是顧家惹不起沈家,他們何家同樣惹不起啊。
沈嘉樹出了名的疼老婆疼女兒,就是他知道了沈荔歡給清容下了藥又如何,難道他還能為了外人責怪自己的女兒?
只求解藥的話,他出面估計沒用,只有他父親出馬,沈嘉樹估計才會給一分薄面。
看着何熙滿臉的遲疑,羅江玥再添了一把火,“姑爺,只要這次清容的樣貌恢複了,我就是給她下跪也讓她答應和你要孩子,她也這般年紀了,哪能還像個孩子一樣任性。”
當初何熙與顧清容結婚,何熙不想那麽早要孩子,就和顧清容商量好三十歲後再提要孩子的事情,結果三十歲都過了幾年了,顧清容還是不想要孩子,她嫌棄孩子會讓她變成黃臉婆,卻不知道維系夫妻感情一定不能沒有孩子。
也就是何熙真的愛她,願意包容她的任性。
“真的?”何熙眼前一亮,他早就想要一個和清容一樣漂亮的小公主了,但是清容不願意生,也不願意去醫院培育,這才拖了這麽多年。
“我還能騙姑爺不成。”
“那好,我去求我爸,不管怎麽樣,都讓我爸出面去找沈嘉樹。”
何熙将這事應了下來,顧修瑾和羅江玥滿意地笑了。
誰也沒有看到一只蝴蝶趴在天花板,聽完了他們全部的話。
一只棕色的柴狗背着一只藍色的蝴蝶,快速地穿過人行道跑到馬路的對面,那裏有一條小巷子,藏着五只的流浪貓和流浪狗,附近餐飲店的好心老板會每天給它們送吃的。
這時五只流浪貓和流浪狗都集中在小巷子裏,一只白色的愛斯基摩犬和一條綠色的蛇和它們一起追着一團毛線,毛線快速地翻滾着,被狗爪子和貓爪子從這頭拍到那頭。
棕色的柴狗一進小巷就四處張望,确定沒有人在附近後快速地溜進去,“汪!汪!”老大!二哥!我回來了!
聽到狗叫聲,愛斯基摩犬擡起頭來很是沉穩地詢問:“怎麽樣財寶,你打聽到那個女人的消息了麽?”
“打聽到了,多虧了珈藍,也就是我背上的這只蝴蝶兄弟飛進了那個女人的家為我們打探消息,不然我也想不到機會進去那個女人的家。”
一路狂奔,財寶也累了,它無力地趴在地上,一邊喘氣一邊回答。
趴在柴狗背上的蝴蝶撲閃着翅膀飛了起來,“将軍,霸王你們好,我是珈藍,早就聽財寶說過你們了。”
“珈藍謝謝你替我們打探消息,如果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們幫忙,我和将軍一定會幫你的。”
霸王感激地朝珈藍吐舌頭,珈藍一個俯沖停在将軍的背上,“不要這麽客氣,大家都是朋友嘛。”
它把自己在何家看到的、聽到的都說了出來,“你們是不知道,吓死只蝴蝶了,那個女人臉上居然長着三個很像人臉的瘤子,我第一眼看見的時候都差點沒出息地暈了過去。”
一說到這個珈藍就用自己的一條腿拍了拍小心髒,它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可怕的東西。
“長着人臉的瘤子!”
“我的天,怎麽會有人長這麽可怕的東西?”
有膽小的貓咪直接被吓暈了過去,其它的小貓小狗也被吓得不輕,将軍和霸王連忙靠在一起,汲取安全感。
将軍想起前些天看的狗血電視劇,抖着聲音說:“我猜這個壞女人一定是做的壞事太多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懲罰她長這麽可怕的東西,這樣她就不敢在人們面前出現了。”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她長了這些瘤子後不就是被關在房間裏了麽,這一定是上天對她的懲罰。”
霸王不住地點頭。
将軍氣鼓鼓地道:“那個女人會有今天都是活該,她一不高興就愛拿寵物撒氣,在我之前不知道有多少狗兄弟都被她害死了。只是她喜歡裝成一副心地善良的模樣,很多人被她騙了。只有她的弟弟看清了她的真面目,總是嘲諷她是一朵黑心的白蓮花。”
“霸王,我們要快點回家告訴主人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主人給壞女人下的藥,主人一定不希望壞女人恢複容貌,我們要讓主人提早做準備!”
“對,我們趕緊回家告訴主人。”霸王不住地點着頭。
将軍再次感謝珈藍後,和霸王一起向各位小夥伴們告別,一狗一蛇快速地回到了沈家。
“主人!主人!我和将軍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沈荔歡還沒有見到霸王的身影,就先聽到了它的聲音。她把書簽夾在書本中,小心地把書本放回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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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