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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妍蓉深呼吸一口氣, 走到前臺, 前臺忙禮貌地問好:“您好,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麽?”
“是的,我要約見沈總裁,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又一個約見總裁的,上一個是大小姐, 現在這個又是誰?
前臺腹诽, 不過剛才大小姐才辭退了一個員工, 她們也不敢表露任何的想法,只微笑着道:“可以報一下您的名字麽,我們也好請示總裁室。”
“我叫羅妍蓉,是胡氏集團總裁胡致遠的妻子,你就說我有事關沈荔歡的事情要當面和他說,請他務必見我一面。”
羅妍蓉雙手交疊在腹部前,想了想還是報上了胡致遠的名字。
胡致遠?
前臺想了一下, 把這個名字和胡氏集團的總裁對上,很快撥打了總裁辦公室的電話。
前臺把情況和秘書長說了一遍,秘書長思考了一會, 事關大小姐, 她也不能自作主張,還是先請示總裁的好,所以秘書長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請進!”
沈嘉樹放下手中的鋼筆, 捏了捏鼻梁, “有什麽事麽?”
“總裁, 一位自稱是胡氏集團總裁夫人的羅妍蓉女士約見您,說是有事關大小姐的事情要和您當面說。”
“羅妍蓉?”沈嘉樹回想了一下,胡致遠的妻子确實叫這個名字,不知道她會有什麽事關荔歡的事情要和自己說…
等等,胡致遠和顧清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當初顧清容想要嫁給自己的時候胡致遠還約他出來打過架。
羅妍蓉是胡致遠的妻子,會不會她要和自己說的事情是和顧清容有關?
他調查過顧清容,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高強是她收買的。顧清容沒有工作,只經營着一個慈善基金會,如果高強是她收買的,她是如何能夠在千裏之外的帝都把消息傳給高強,還能把尾巴清掃得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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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後一定有人。
何熙是個精明的人,即使他再愛顧清容,也不會為了她得罪沈家。只有胡致遠愛顧清容愛得癡狂,他為了顧清容,對他們一家暗下殺手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難道羅妍蓉就是要告訴自己這件事?可這件事和荔歡有什麽關系?
沈嘉樹心下思索着,對秘書長道 :“派人送胡夫人上來。”
“是的,總裁。”秘書長退出總裁室後忙交代前臺把人迎上五十二樓來。
就在這個時候,沈荔歡和袁特助也坐電梯上到了五十二樓,路過秘書室的時候沈荔歡偏頭看了幾個秘書一眼,秘書男的女的都有,年紀都在三十歲以上,看起來很是成熟和沉穩。
沈荔歡勾了勾唇,看來爸爸很自覺嘛,身邊一個年輕貌美的秘書都沒有。
幾個秘書朝袁特助問好,然後略帶些好奇地打量着沈荔歡,這個女生跟着袁特助一塊兒上來,也不知道是什麽身份。
袁特助點點頭,向他們介紹沈荔歡,“這是大小姐,你們認好了,日後見到了記得問好。”
秘書長忙領頭向沈荔歡問好,“大小姐您好!歡迎您到公司來。”
沈荔歡淡笑着點頭,“你們好,繼續工作吧,我這就進去找父親。”
幾個秘書哪裏敢坐下,還是微笑地站着,沈荔歡知道他們的想法,和袁特助一起進了總裁辦公室。
“這麽快上來了麽?”沈嘉樹疑惑地擡頭,就發現自己女兒笑吟吟地站在自己跟前,手裏拿着一個食盒。
“荔歡,怎麽是你來給爸爸送飯。”沈嘉樹放下筆站起身來,表情很是驚喜。
“是我自告奮勇來的,一個是想爸爸了,一個是我還沒有來過沈氏的總部呢,這次來了可要好好地觀察一番。”
沈荔歡一邊回答一邊把食盒裏的飯菜端出來。食盒共有三層,一層是葷菜一層是素菜,還有一層是切好的水果。可以說這份午飯很豐盛了。
“爸爸等一會還要見一個人,這些飯菜一會兒再吃。”
沈嘉樹這麽說着還是夾起了一塊水果送進了嘴裏。
“見什麽人,我要避開麽?”沈荔歡把一碗熬了幾個小時的雞湯放在爸爸跟前,“既然人還沒有上來,爸爸先喝一碗雞湯暖暖胃。”
“你不用避開,爸爸的女兒真體貼。”沈嘉樹很享受女兒的關心,端起雞湯品嘗起來。湯碗沒有多大,沒多久沈嘉樹就把一碗雞湯喝完了,他原本還有些難受的胃緩和了許多,“清瀾的手藝沒得說,這碗雞湯真香。”
“爸爸喜歡媽媽煮的補湯,晚上回家了多喝兩碗,媽媽一定很高興。”沈荔歡見他喝了雞湯,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上邊的幾本金融雜志翻看起來。
“好,都聽你的。”沈嘉樹寵溺地笑了。
不到一分鐘,羅妍蓉就進到了總裁辦公室,見到在沙發上坐着的沈荔歡,她眼眸閃了閃,“沈總裁,沈小姐。”
沈荔歡把雜志放下,朝這個陌生的女人禮貌地微笑。
“胡夫人有什麽事關我女兒的事情要和我當面說,現在我的女兒也在,請胡夫人告知。”沈嘉樹站起身請胡妍蓉坐下,不緊不慢地詢問。
“叫我羅小姐吧,我馬上要和胡致遠離婚了。”羅妍蓉對胡致遠徹底失望後,也不願擔着胡夫人的名頭了。
“好的,羅小姐。”沈嘉樹對這個情況不可置否,離婚是別人的家務事,他只當不知道。
沈荔歡一聽眼前這個女人說的事情還與自己有關,立即坐正了身體。
“我前天無意聽到了胡致遠和顧清容的通話,顧清容說沈小姐毀了她的臉,要胡致遠替她綁了沈小姐要解藥。”
羅妍蓉把自己聽到的毫無保留說了出來,“胡致遠答應了她,并且派了人跟蹤沈小姐。我無法昧着良心當不知道這件事,誰也無法保證沈小姐被綁架後不會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我也是要當母親的人,我無法看着一個孩子遭遇危險。”
所以她選擇了“背叛”胡致遠。
“謝謝羅小姐願意把這件事告訴我們,這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日後羅小姐有任何的困難只管來找我,我一定替羅小姐辦到。”
沈嘉樹誠懇地向羅妍蓉道謝,即使剛才有猜測胡致遠對他們一家下了死手,現在知道胡致遠想要綁架自己的寶貝女兒他還是忍不住冒火。
妻子和女兒就是他的逆鱗,他寧願自己出事,也不願看到她們受到一點傷害。
胡致遠和顧清容,你們可真敢!看來他還是太仁慈了,胡顧兩家都敢不把他放眼裏了。
真以為他遠離帝都十八年,手中就沒有任何的人脈了麽。
“我告訴你這件事只為心安,不為你的回報。”羅妍蓉搖搖頭,“事情說完我也該離開了,沈總裁聽說你和你的夫人非常的恩愛,真羨慕你們,祝福你們白頭到老。”
她自己是沒有這個福氣了。
“謝謝羅小姐的祝福,我們會白頭到老的。”沈嘉樹理所當然地回答。
羅妍蓉低聲笑了,顧清瀾比她幸運多了,一個女人嫁了人之後,如果不得丈夫喜歡,日子哪裏過得好。她以前一直這麽想,但是現在她明白了,人只有自愛才能活得好,丈夫不愛自己就幹脆利落地離婚走人,這個世界男人女人這麽多,不結婚單身一輩子的海了去了,他們還不是過得很好。
她以後要好好地愛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心情不好就環球旅行,世界那麽大,不去看看真的可惜了。
她不會再向以前一樣為了胡致遠而活,只為自己而活。
把羅妍蓉送出辦公室後,沈嘉樹轉回到辦公室,內心的怒火還是沒有熄滅,他啪的一聲打開打火機點燃香煙吸了一口。
“爸爸別生氣,我們現在不是也知道他們的打算了麽,之後就是我們在暗他們在明了,我們有了防備,他們的計劃是成功不了的。”沈荔歡聞不慣煙味,走過來把香煙給奪了,按進煙灰缸裏。
沈嘉樹看着她淡定的表情忽而笑了,“他們想要綁架的是你,結果你比爸爸還要淡定,爸爸比不過你。”
說着他伸手揉了揉女兒的腦袋,自己的女兒啊,就沒見過她有驚慌失措的時候,反倒襯得他這個老父親沉不住氣了。
“爸爸別這麽說,關心則亂,你的寶貝女兒我面臨被綁架的風險,如果你和我一般淡然我還要懷疑你是不是不在乎我這個女兒呢。”
沈荔歡笑着睨了自己爸爸一眼,她臨危不亂,面不改色的毛病是在末世裏硬生生磨煉出來的,沒辦法,末世裏最多的就是喪屍,你見着喪屍若是害怕得尖叫,喪屍只會興奮地把你圍住吃掉。
你情緒越大,喪屍越興奮,越能感知到你的存在,隔着厚厚的門板它們都會激動地趴在地上聞你身上的血肉氣味。
“爸爸,既然胡致遠想要派人綁架我,我們就來一個将計就計。”
沈荔歡叉了一塊芒果送進嘴裏,“我只在學校和家裏兩頭走,他們沒有機會對我下手,我今天放學後幹脆去一趟郊外,方便他們下手,在他們要綁架我的時候,爸爸你就帶着一群保镖如天神般降臨救下了可憐的我。”
沈荔歡說完眨了眨眼睛,“爸爸你覺得這個計劃怎麽樣?”
“你的計劃很好,就怕胡致遠的手下帶着槍,到時候他們狗急跳牆…”
沈嘉樹的心思更謹慎。
沈荔歡默了默,她有異能,就是子/彈也傷不着她。末世後,槍只在末世初有用,之後随着喪屍和異能者不斷進階,槍別說殺喪屍,就是異能者都打不死。但是她總不能和自己爸爸說子彈傷不了自己吧。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我們家的轎車都是改裝過的,子/彈打不穿,只要我不下車他們也抓不住我。”
沈荔歡也是不想夜長夢多,再過兩天她就要和苌青去參加翡翠公盤了,如果這件事還不解決,只怕苌青會被她拖下水。
“那好,我們依計劃行事,只是這件事不要告訴你媽媽,免得她擔心。”
沈嘉樹想了許久,終于點頭答應了。
“我知道,我的嘴巴可嚴了。”沈荔歡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下午放學了,尤苌青約沈荔歡一塊去吃飯,若是之前沈荔歡肯定無條件答應,只是今天她還要把胡致遠的手下引出來,尤苌青不适合和她待在一起,所以她只能找理由拒絕了尤苌青。
尤苌青第一次收到她的拒絕,很是委屈地嘟了嘟嘴巴,“為什麽你不能和我去吃飯?”
“乖,今天家裏有一點事情我必須早點回去,明天中午我再和你一起去吃飯好麽。”
沈荔歡捧着她的臉柔聲安慰,尤苌青不依地偎進她懷裏,如小動物般在她脖子上蹭來蹭去,“荔歡~”
她拖長了聲音撒嬌,她只是想叫荔歡再哄哄她,畢竟荔歡真的有事不能陪她去吃飯,她也不是個無理取鬧的,自然不會叫荔歡難做。
“聽話,啊,我是真的有事情,明天我一定陪你去吃飯,就是明天突然下大雪下冰雹,我也陪你去。”
沈荔歡摟住她的纖腰哄她,“苌青這麽漂亮,嘟着嘴可就不好看了。”
尤苌青撒夠嬌了才從沈荔歡懷裏出來,扁了扁嘴道:“好了,你走吧,明天你一定要和我去吃飯,這家餐廳的菜品可好吃了。”
“好好好,一定和你去。”沈荔歡揉了揉她的黑發,這才和她道別,坐上了自家的轎車。
看着沈荔歡坐的車緩緩離去,尤苌青突然想起荔歡的手鏈還在自己這裏,她立即坐上轎車,讓司機追了上去。
“大小姐,我們現在往郊外去,請您坐穩了。”開車的保镖聲音低沉地開口。
“好。”沈荔歡點頭,把書包往旁邊一放。
轎車快速地往郊外駛去,車後很快跟了三輛黑色的轎車,開車的保镖和坐副駕駛座的保镖對視一眼,心裏有數了。
尤苌青看着前頭沈荔歡坐的銀色轎車竟然不是往沈家的方向開,而是往郊外的方向開,很是疑惑地皺起了眉頭,荔歡不是說家裏有急事麽,怎麽不回家反而往郊外去?
她為什麽要騙自己?
還是她遇到危險了!
尤苌青忙給沈荔歡打電話,沈荔歡接了,語氣和往常一樣溫柔,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當尤苌青問她回到家了沒有,她竟然說馬上就到家了。
尤苌青挂了電話後,錘了錘坐墊,騙子!說要回家,結果卻跑到了郊外,她為什麽要去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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