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藍波高興起來又跳到了桌子上。
“吃飯的時候要有禮貌,應該坐在桌子上!”一平不客氣的一腳将藍波踢回座位上。
“呵呵,本來打算準備順便給你們買草莓棒棒糖的,可是去的人多我肯定會忘記的……”綱吉看着藍波笑得十分之迷茫。
“那……藍波就不去了,阿綱不要忘了我的棒棒糖!”
回到房間,開始做作業,學校裏面做了還有剩下,課本也要複習。奈奈中間也曾經進來要綱吉早點睡,但是綱吉應一聲就忘了,畢竟專心做一件事總要将事情做好才放得下。
将周末的作業全部完成的時候才看見月亮已經挂的老高了,看着睡得不停冒泡的裏包恩,綱吉又走過去給裏包恩掖掖被子。
然後收拾書包,一個人出去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家,也許中午就不回來了,帶上一點充饑的面包和礦泉水,然後對着抽屜看了老半天沒動。
抽屜裏面是六道骸的三叉戟,當然是沒有柄的前端,光一個三叉戟放在書包了大小剛合适。那天六道骸被拖走的時候,裏包恩說到不可幹涉,綱吉也就沒動,那些人的怪異自己也是感覺的到,但是忍不住撿回了這個三叉戟。
離開黑曜的時候,裏包恩曾經問過綱吉為什麽要留着三叉戟,綱吉的回答是,要是有一天自己打倒了雲雀也會留着他的浮萍拐。
騙人的,綱吉自己心裏最清楚這一點,他沒有打到雲雀的想法,就算打倒了也不會拿走對手的武器,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麽做過。拿走打敗的對手的武器,無疑是一種炫耀,也是對對手的侮辱,他不會做這種事。
“六道骸是我至今為止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拿着它的話,可以提醒自己的弱小,還有,該做的事情。”綱吉的補充不知道是對裏包恩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自從拿回來之後就一直放在這個抽屜裏面,有時候綱吉會看着抽屜想起六道骸,很想拿出來看看,但是自己和裏包恩是一個房間,要是忽然拿出來裏包恩肯定要問原因,自己怎麽解釋?
想來想去,綱吉到底還是打開了抽屜把三叉戟一起塞進了書包,然後再将書包裏東西重新整理一下,然後放到書桌上再去睡覺。
綱吉一般不做夢,從很久以前就是,但是這天晚上還是做夢了,依舊和以往一樣是個噩夢……是城市裏很普通的住宅區,大多是低樓層的樓房,沒有電梯但是有着寬闊樓梯,一樓帶着院子,有些院子則被打通,院子前面還有着花圃,有些花圃邊上還砌着桌子凳子……但是沒有人,一個都沒有,樓梯口接着大大的蛛網,就連蛛網也是破碎的,少許返青的小草夾在枯黃的草葉中顯得格外憔悴,風吹來卻是一片片香樟的落葉,紅色的落葉邊緣還帶着枯黃的小孔……明明是春天,卻一派凄涼……
晨晞剛剛打在窗簾上的時候,綱吉已經習慣性的坐起來了,托着下巴回味昨夜的夢境,上一次做這樣的夢,一醒來就是雙親離去的消息,然後在課堂上打盹,夢見老師忽然跑到自己身邊,醒來之後老師還在原來的位置,大哥卻轉身離開……這次,又是什麽?
晨風襲來,綱吉才發現自己居然出了一身冷汗,還是按計劃來吧,只是一個夢而已,縱然真會發生什麽,自己也無力阻止,當他來臨的時候不要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就好。
騎在車上的時候綱吉忽然想到當初對自己說這些的人,那個在自己眼淚就要漫出眼眶的時候推過來一盒紙巾,漫不經心說道“不能吃辣就不要勉強,辣哭了概不負責!”的雲釉……
不知道過去的朋友們怎麽樣,當初自己無家可歸的時候,也是他們一如既往的支持着自己,那時候的谷奕想過,自己沒有的幸福,他們要一直珍惜就好。如今換了個身份,卻有了家人和朋友,這份幸福,自己一直都很珍惜,也會一直守護住。
還有就是……要是不要再有六道骸那樣的人就好了,綱吉一直覺得六道骸不是很壞,因為就算挑釁自己也沒有殺過人,一個人要是還對普通人手下留情就不是太壞吧?如果六道骸他們當初沒有遭到那樣的對待,也一定不會那樣憎恨黑手黨,憎恨這個世界……
很久沒有騎自行車,但是稍稍适應,還是能駕馭的很好。迎着風,帶着飛翔般的惬意,綱吉一直蹬着車子神游十萬八千裏,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走的有些遠了……
也不算太遠,黑曜樂園門前那條廢棄的公路。
大門已經是吱吱呀呀的在風裏搖擺,枯黃的樹葉慢慢穿過大門的鋼筋,有一種說不出的凄涼感,這裏已經沒有人來了,當初占據着這裏想自己挑釁的人現在在哪裏呢?
推開大門,走到樹林裏,已經高高升起的太陽斜斜穿過枝葉,光束中飛舞着微塵,綱吉把手輕輕一揮,一片片微塵四散飛舞,也不知碰到沒有。
漫不經心的啃着面包,看着成束的陽光陽光,小鳥的叫聲此起彼伏,倒是和遇到六道骸的時候差不多。不過綱吉現在很閑,閑的吃飽了喝幾口水,然後躺在草地上發呆,手裏還拿着那把好久沒有暴露下光亮下的三叉戟。
☆、狂舞樂手(二)
綱吉回去的時候特地跑到商店街買了一袋棒棒糖,一共十只,把六只放到書包裏面,只把四只放進口袋,這麽多的話,應該可以應付一陣。
綱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吃晚飯了,但是藍波依舊活力十足,看見綱吉回來立刻跑過來要糖。
記得有一種失憶叫做選擇性失憶,藍波的記憶應該是相對的選擇性記憶……綱吉嘆口氣,還是笑着把棒棒糖從口袋裏面拿出兩根,一根遞給藍波,另一根當然是遞給一平。
藍波依舊吵鬧,一平則是跟在後面制止,風太帶着他們的時候,綱吉順手也遞給風太一只。
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沒有看見裏包恩,難道裏包恩也出去玩了?不過更大的可能性應該是裏包恩又去查什麽資料了吧,綱吉将手裏最後一根棒棒糖放到裏包恩睡覺的吊床上,相處這麽久發現裏包恩對媽媽做的料理很喜歡,其他的就是一些意大利通心粉之類的,不過買個棒棒糖也算是自己的心意吧,畢竟是受他照顧了。
群居的地方總是要花心思在別人身上,難怪雲雀前輩那麽讨厭群聚,雲雀是那種發生什麽什麽事都要按自己的方式解決的人,不喜歡為了別人改變自己的腳步吧?
過了幾天去上學的時候,卻看見許多女生聚在一起,圍着一個抱着吉他唱情歌的藝人。
怎麽會有藝人到并盛這樣的小鎮來,要賣藝的話,一般是挑大城市的地鐵街道那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吧?而且,綱吉聽來這家夥的歌唱的也不怎麽認真。
經過樂手的時候,綱吉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就一眼,但是綱吉忽然覺得要是不看就好了。和那只鳳梨一樣的藍紫色長發,不過顏色要深一些,不仔細看就像是黑色的,發型老實很多,沒有劉海,後面也沒有翹起的鳳梨葉,只是簡簡單單的将長發束成馬尾,放在身後。
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這麽老實的發型綱吉總是覺得那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直到他覺得放棄的時候才發現那道蛛絲一樣的視線,很輕,但是黏人。
綱吉回過頭走到樂手面前,樂手也正視了他,不過樂手依舊在唱歌,時而閉上眼睛,似乎沉醉其中。樂手唱的本就是一首英文的情歌,綿長而輕柔。
一曲終了,樂手看着綱吉問到,“我唱的怎麽樣?”
樂手的眼光淡淡的,也散散的,就好像看着每個人,于是身邊的女孩子紛紛喊道好極了!
“唱歌的時候不專心對不起聽衆,尤其是唱情歌的時候。”綱吉的這一句話也是用英文說的,他不想自己被一群女孩子圍攻,所以說完立刻轉身就走了。
“我只是按自己的興趣唱歌而已。”後面傳來一句略顯生氣的喊聲,主人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綱吉沒回話,也沒有回頭,自己沒有要看他的義務,何況那道蛛絲似的視線還一直黏在身上?
綱吉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樂手沒有認真唱那首歌,雖然綱吉不懂音樂,但是他明白自己不在他跟前站着的話,樂手放在自己身上的精力一定比唱歌要多。
這幾天班上很多女生都在讨論那個樂手,似乎是有打算成立後援會,記得獄寺剛來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不過這個樂手不是轉學來的,而是他們新來的音樂老師……
“大家好啊,雖然很多同學都已經見過面了,不過我還是來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川田秀容,是你們新來的音樂老師,以後,就有勞大家了。”臺上的老師說話很溫和,彬彬有禮的介紹讓大家立刻就沸騰了。
“老師為什麽剛剛要在外面演唱呢?”
“想先熟悉一下你們啊!我們要在一起相處很長時間呢。”
“老師有女朋友麽?”
“呵呵,我要是有的話,一定是個大美人吧?”
……
窗外鵝黃色的小鳥飛來飛去,應該是雲雀家的雲豆吧。臺上的老師依舊耐心的回答着女生的問題,綱吉卻走神了,雖然自己本來就不擅長音樂,但是更重要的原因聽着新老師溫柔說話的聲音總讓人想起某只深藍色的鳳梨頭……
“呵呵,你是我們班的吧?”午休的時候居然在樓道裏碰到了新老師,老師也依舊溫和的和綱吉打着招呼。
“是啊,川田老師還記得我?”綱吉覺得自己應該是個沒什麽存在感的學生才對。
“那天早上就對你映像了,你英語很好,考慮過出國麽?”老師很客氣的問到。
“謝謝老師關心,我只是學的比較有興趣而已,出國那麽遙遠的事情還沒有考慮過。”
“你叫澤田綱吉吧,我聽其他老師說過,你的成績很好,好好努力的話,以後一定會做出成績的!”老師拍着綱吉的肩膀親切的說到。
“多謝老師的鼓勵,我會努力的!”看着老師離去的背影,綱吉終于可以放松了臉部肌肉,一直裝傻很辛苦的。揉揉臉,為什麽每次一看到這個老師就總是會想到那只鳳梨頭,難道就是因為兩個人都是深藍色的頭發?
夕陽的餘晖灑在街道上的時候,綱吉正背着書包往家走,剛剛打掃完教室,出來的時侯太陽就已經變得很溫柔了,讓人想打個哈欠。
“哎呀……”前面的女孩子跌到了,滿滿一袋的巧克力、桶面也跌得到處都是,女孩子沒有立即撿起來,而是坐在地上在揉腳,看樣子摔得不輕。
“沒事吧?”綱吉還不是冷血動物,急忙過去幫忙将東西撿起來,結果看見裏面除了方便面就是薯片。
“謝謝你,我只是覺得夕陽好漂亮,一直看着,所以沒注意腳下,不小心摔到了。”女孩子扶着綱吉的手慢慢站起來,十厘米的高跟鞋跌倒要爬起來總要費一番功夫。
金色的陽光給女孩子頭發上撒着金粉的蝴蝶結染上一層安逸的色彩。
“我見過你,上次回家的時候。”綱吉記得那天買東西回家的時候差點就撞到了那個女孩子,就是他,大眼睛,黃色的頭發上夾着一只蝴蝶結。
“哦……上次差點撞到你了,不好意思。”女孩子居然先道歉了。
“沒事,是我不小心。”綱吉記得是自己在想過去的事情。“你的腳沒事吧?”女孩子站的有些不穩。
“嘶……好像扭到了。”女孩子扶着綱吉的肩膀的說道。
“是麽?”綱吉蹲了下來,拿起女孩子的腳,手慢慢捏在腳踝,然後扭動幾下活動一下,忽然又響起了雲釉,雲釉也扭到過,就是穿着高跟鞋的時候踏空了樓梯,整個人都滑到了,卻手扶着欄杆慢慢站起來,然後跺跺腳,繼續下樓……
“好了。”一般的女孩子沒有雲釉那麽強悍,但是應該并不嚴重。
“嗯,謝謝你!是好了很多,我要怎麽感謝你?”女孩子走了幾步回頭對綱吉說道。
“沒什麽,只是順便幫你一下而已。”
“不管怎麽說,你也是幫了我啊,看校服你是并盛中學的學生吧,要不然明天我請你吃雪糕?”女孩子眨着大眼睛說到。
“真的不用了……”
“對了,我叫牙子,你叫什麽啊?”不等回答,牙子又補充了一句,笑得六顆牙齒都在曬太陽……
“澤田綱吉。”自己身邊都是寫不聽人說話的家夥……
“好的,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見!”牙子揮揮手就離開了,留下綱吉一個人納悶是要想一下時間地點,還是幹脆直接忽略?
第二天是周五,也是放學之後照例和雲雀在天臺“切磋”的時間,陪着雲雀打架,可是相當于實戰等級的鍛煉,雲雀從來都沒有手下留情的想法,就像綱吉從來都沒有回避的想法,雖然不是好戰分子,但是有人找上門也樂意奉陪,特別是像雲雀這樣的高手,每周一次盡情的打一架也是很痛快的,更何況是雙方都習慣性打到力竭為止的人?
可是綱吉左等右等,雲雀始終沒有現身,估計是并盛又出什麽事了,因為整個并盛都是雲雀的管轄範圍,雲雀就是并盛的規則……
裏包恩也是,這幾天除了吃飯很少看得見人影,是不是又有什麽貴人要來?按裏包恩的說法,這裏有世界第一殺手裏包恩,自由殺手碧洋琪,天才殺手夏馬爾……再來幾個也不足為奇
看着太陽漸漸下山,綱吉背着書包準備回家。出大門的時候,卻看見了牙子正和京子坐在離校門不遠的大樹下聊天,看見自己大老遠就在招手……
“綱吉君,有什麽事麽,我等你好久了!”牙子一看見綱吉就笑嘻嘻的說到。
“我只是有點事,不過牙子你認識京子麽?”好像聊得很投緣啊!
“不是啊,我們剛剛才認識,不過我越聊越投緣,所以聊到這個時候。”回答的是京子。
“既然綱吉也來了,我們一起去吃雪糕吧!”牙子牽着京子的手就向前走去,臨走還不忘朝綱吉招招手,卻連說話的時間都不給綱吉,一直和京子讨論衣服之類的話題。
綱吉一勺一勺舀着冰淇淋一邊聽京子和牙子聊天,一邊眼睛卻在窗外流連。
“綱吉君你很着急麽?”還是京子先開了口。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家了。”綱吉也沒有推辭,自己是在是很關心裏包恩。
“那你先回去吧,今天玩得很開心,以後有機會再玩吧!”牙子客氣的搖搖手送走了綱吉。
“那麽,我就先告退了。”背起書包終于能趕回家了。自己其實一直在聽牙子和京子說話,不過他們兩個好像都很開心。
回到家的時候,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裏包恩也坐在飯桌上等着,不過似乎有什麽事,一直在沉思着。
☆、狂舞樂手(三)
“裏包恩,這幾天又有什麽事麽?”正常情況下的話,裏包恩絕不會這麽長時間不去學校。
“這下麻煩了,很有可能厲害的自由殺手已經來了。”回到房間裏包恩慢慢的說道。
“什麽?”
“應該是是黑手黨內很厲害的自由殺手,動作幹淨利落,線索也很少,絕對是老手。”
“你怎麽知道那些人來了?”
“他已經動手了。”
“并盛裏面有命案了?”
“是的,雖然消息已經封鎖,但是通過一些特殊途徑,從屍體上可以找到一些痕跡。”
“有沒有什麽懷疑對象?”裏包恩果然又忙着去收集資料了。
“在這裏,怎麽了,你要看嗎?”裏包恩遞給綱吉一疊紙。
“‘黑螳螂’……‘蜘蛛’……‘狂舞樂手’……”綱吉一邊念着名字一邊慢慢浏覽資料,良久擡起頭,“這些都是經過篩選的?”實際上的人選很少,只有五個人是最終确定的。
“根據屍體上的傷痕,應該是被什麽勒斷喉管致死的,而且受害人身上的衣服還在,但是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物件。”
“發現屍體的地方呢?”如果是第一現場,說不定還會遺留什麽線索。
“屍體是在河裏發現的,而且經過處理,死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第一現場更是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裏包恩說到這裏明顯也有些頭疼。
“勒斷?就是說兇手使用的應該是絲弦一類的武器?”綱吉看着那些資料也覺得頭大,大部分殺手的資料都很不齊全,大多連本名都沒有,武器也多是猜測。
“不過很快就應該有新線索了。”綱吉放下資料打開書包準備做作業。
“難道你知道什麽?”裏包恩看着放松狀态的綱吉問到。
“反正那麽厲害的殺手過來,不是為了你這個世界第一殺手就是為了我這個彭格列十代首領。特地沉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需要時間進行準備,按你說的話,既然屍體死亡已經有一段時間,就證明他們已經準備了一段時間,獵人的耐性再好也是有限的,應該會在獵物動手之前進行捕獵吧?到時候不管是我還是你,都應該很快見到他了。”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裏包恩翹着嘴角。
“你覺得那個殺手會有這樣的耐心?”一般速戰速決的比較多。
“蜘蛛布網的時間最長,不過也有例外。”裏包恩從随身攜帶的箱子裏取出槍支,輕輕擦拭着,估計是和他的主人一樣有些寂寞了。
“裏包恩,屍體是什麽情況?”準備睡覺的時候,綱吉忽然見似乎想到了什麽。
“男性,26~30歲,骨齡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根據手指保養的情況判斷,生前生活較為優裕,沒有做過重活。”
“身份不明?”綱吉好像明白了什麽。
“身份不明。”
“如果不是很重要,他們應該不會殺人才對。”畢竟這很容易暴露自己,殺手殺了人就不應該再做停留,可是他們的目的明顯還沒有達到。
“他們也許已經撒網了,而且也準備收網了。”裏包恩說完這句就沒有下文了,綱吉坐起來一看,已經睡着了,估計裏包恩也有了頭緒,所以放松了一些?
周末的時候綱吉又是騎着自行車出門轉了一天,慢慢的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麽有時候會無緣無故平跑到黑曜來了。
六道骸擅于僞裝,綱吉卻不擅于看破,就像那個時候他忽然出現,發出的訊號,真的只是為了尋找自己一群人的消息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當初六道骸問是不是來救他的,自己卻一直沒有回答,最先做的事就是懷疑,是天性還是被前世的凄涼遭遇變得冷漠?
一個人經歷的不幸總會學會些什麽,自己就是變得無所謂了,六道骸呢,也許是變得憎恨了。
所以第一次見面,六道骸想的打敗黑手黨,自己想的是自保。說不上那個更好,但是無論是哪一個,都是被塵世摔打之後留下的創傷所致,難道不是很像麽?
在樹林裏,綱吉舉着三叉戟,他的主人自己不知道身在何方,現在卻遇到一個和他主人很像的家夥……川田……
川田!綱吉忽然一驚,從地上做了起來,笑着摸摸三叉戟,“謝謝,骸。”只是說了幾句話,将三叉戟收回書包,然後趕回家。
“裏包恩,麻煩你去查一個人。”綱吉一回家,裏包恩就坐到了綱吉頭上,綱吉只是眼睛向上瞟着說到。
“有線索了?”裏包恩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不能确定,只是覺得很有可能。你去查一下我們新來的老師,川田秀容,說不定會有什麽意外的收獲。”
“不要指派我!”裏包恩毫不客氣沖回一句,不過還是從綱吉的頭上跳了下去。
——*——*——另一面
“呵呵,我的網已經撒好了。”一個嫩嫩的女聲。
“我也知道,這次的任務誰先完成誰就能拿到全額的酬金。”斯文的男聲不溫不火。
“那我可就要動手了。”
“請便。”
——*——*——
晚上小鎮上的人基本都已經睡了,遲歸的山本正在心滿意足的往回走,很快就要到聯賽了,但是從這幾天的訓練效果來看,并盛的隊伍很有可能取勝。
窄窄的小巷很黑也很安靜,只有他自己的腳步聲還在徘徊,但是身後卻粘着一道影子,沒有絲毫聲音。
山本總覺得似乎後面有人,回過頭卻什麽也沒有,正在嘲笑自己多疑了,卻忽然響起了手機鈴聲,并不是自己設定的那種,而是一陣詭異、尖細的笑聲,讓人聽着莫名的煩躁不安。
“呵呵,看樣子我好想遇到鬼了…哈哈…”山本依舊摸着頭笑着,他覺得是別人在跟他開玩笑。
“是啊,你陪我玩好麽!”纖細陰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一只手搭上山本的肩膀。“一個人好無聊啊……”
“你是誰啊?”山本站定的巷子在離巷口不遠,回過頭,只看見月光下一個人長發遮住了臉,蒼白的手在月光下到有幾分透明,指甲又黑又長,但是手上還蜿蜒着幾條暗色的河流,一滴滴的滴下來……
山本忍着血腥味,立刻将球棒抽了出來。但是抽到一半卻再也抽不出來,不僅是球棒,就連身體也動不了,好像是給什麽透明的絲線纏住一樣,手腳完全無法伸展。
“好漂亮的雙手哦,我真喜歡,不如你送給我吧!”忽然又變成男聲,嘿嘿的笑着,山本終于感覺的到冰涼的絲線纏着自己的手腕,緊緊勒住。
“你到底是什麽人?”山本忍不住咆哮起來。
“我是要拿走你兩只手的人!”那人也惡狠狠說道,毫不掩飾喑啞低沉的聲音。
“那我再送你兩樣東西好了!”冷冷的男聲從巷口傳來,雲雀舉起的雙拐在月光下閃着寒光。
“那我還要你的雙手好了!”那人将山本一堆,山本踉跄幾步差點摔倒,但是靠着牆站好一陣扯動卻仍然沒辦法讓手腳自由活動,卻好像越弄越緊了……
“怎麽回事?”山本皺眉低頭,終于看見自己的身上真的纏繞着一圈圈的絲線,明明有着金屬的冰涼卻一點不反光,細細的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卻怎麽也掙脫不了。
雲雀的雙拐很快,力量也很大,那人竟然卻只用兩手間的絲弦硬接了下來,發出一陣“篤、篤”的怪響,有時候絲弦又發出“嗚嗚”的響聲,像是一柄薄薄的刀刃在抖動。
“你不是說要拿走我的雙拐麽?”雲雀一開始被怪異的招式弄得不明所以,但是交手一段時間已經漸漸明白了那人手中絲弦的招式,開始慢慢打破均衡的局勢了,眼看着壓制住了那個怪人。
“那你又要送我兩樣什麽?”那人也不顯得着急,聲音又變得陰陽怪氣,一會男一會女的問到。
“這個!”雲雀将狠狠拐子砸下,卻又硬生生停住,急急停住的拐子還是碰到了山本,本來已經被那人推到一邊的山本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那人原本的位置上,如果不是自己強行止住,恐怕把山本重傷的人不是那個可能的兇手,而是半夜巡邏的雲雀。
“怎麽回事?”山本自己也不清楚,明明自己剛剛還倚在巷子邊的圍牆上,卻忽然被一陣大力拖了過去。等自己回過神的時候,雲雀的拐子已經朝自己砸來,好在力道并不重,只是輕輕碰一下就過去了。
“回來!”雲雀順着人影消失的方向找除了一塊扯爛的袖子卻什麽都沒有看見。
“這是什麽?”那個人一消失,山本身上的束縛就松了許多,很容易就掙開了,然後山本蹲下來看着地上那一堆絲線,細如毛發,卻十分具有韌性,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并不是普通的絲線,金屬的質感,好像是由更細的鋼絲一圈圈卷繞而成,但是又根本扯不開。
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有些好奇的山本只是将絲弦拿出來一根藏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藍頭發的不是骸……
☆、狂舞樂手(四)
“這應該是琴弦。”裏包恩捏着細細的絲線說道。
“琴弦?”山本想不到将自己捆住的居然是一根琴弦。
“就是說襲擊山本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狂舞樂手?”用絲線的殺手不少,但是用琴弦的很少。
“狂舞樂手?”山本顯然不太明白。
“他可是被稱為瘋子安卡的一流殺手,手法狠毒,而且獨來獨往行蹤詭秘。”獄寺解釋到。
“看樣子這次我們遇到了大麻煩。”綱吉苦笑,他倒是很希望對方直接找到自己,可是對方貌似更喜歡撿軟柿子捏。
“哈哈,又是在完黑手黨游戲麽?阿綱,我們要加油了!”山本剛剛脫離險境卻笑得像個沒事人一樣。
“你的傷還好吧?”運動員傷了手可是很麻煩的,綱吉拿過山本的手,上面還有兩條紫紅的血印。
“總之,沒事就好,會不會影響運動會發揮呢?”
“棒球笨蛋,居然在這個時候受傷!”獄寺嘴上雖然還在罵,但是卻很關心山本的傷勢。
“總之獄寺你先陪山本回去休息吧,路上注意安全。”
“十代首領,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是的,所以你今天和山本回去好好休息吧!”
“再見啊,阿綱!“山本走的時候還朝綱吉揮手,讓他不要擔心。
“這是川田秀容的基本信息。”山本他們離開之後,裏包恩拿出了調查結果,連帶着照片在內的檔案資料。
“條件和那具男屍相當的符合啊。”年紀、身高都很像。
“有這個可能,還有呢?”
“照片走形的很厲害啊。”綱吉看着上面近乎抽象派作品的照片回答道。
“這樣的話方便改裝啊,一般情況下本人和照片有些差別大家會覺得理所當然。”裏包恩捧着咖啡問到,“你打算怎麽辦呢?”
“懷疑他的不止我一個,他今天沒出現,雲雀也沒出現。”綱吉很佩服雲雀對并盛的愛護,上次黑曜的事件也是,一個人就去解決了。“不過他真的找得到狂舞樂手安卡的藏身處麽?”連裏包恩都沒有找到,昨天雲雀也跟丢了。
“原本的川田秀容應該已經被殺害了,他的住所已經人去樓空了。”裏包恩說到,“那你打算怎麽辦?很有可能就是沖你來的。”
“那樣最好,有餌在還怕釣不到魚?”既然是沖自己來的,為什麽不直接動手,反而要殺害無辜?“不過為什麽一直躲躲藏藏?”
“可能是為了一網打盡吧。”裏包恩補充到,“雖然你是主要目标。但是如果連同你的家族一起消滅的話,報酬也許會更豐厚,還有就是,一個個來的話,最後收拾你可能就變得簡單了。”
“恐吓?”綱吉倒是不覺得這樣的敵人有什麽了不起,希望一通過傷害自己身邊的人來讓自己驚恐,最後在對目标下手,簡直就像拙劣的游戲……
“不過,你是怎麽懷疑到他身上的?他的僞裝做的很不錯哦。”
“多虧了骸啊。”
“六道骸?”
“是的啊,因為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總是覺得那裏不對勁,而且,當時就想起了六道骸,當時也覺得很奇怪,後來總是是想明白了。”綱吉那天在樹林裏想起了六道骸也就想起了自己的老師,“一個人要是會在大街上唱歌,一定是個很愛表現自我的人,可是後來那個老師的表現卻很正常,前後差別很明顯,而且,他身上的氣息和六道骸很像,不是麽?”
“綱吉君!電話來了哦!”媽媽忽然在下面喊道。
“哦,我來了。”綱吉嘴上回應着媽媽,眼睛卻詢問着裏包恩。昨天山本才剛剛遇險,這時候會有什麽消息。
“喂?京子,有什麽事麽?”居然是京子打來的電話,不會連她也遇襲了吧?
“哦,我明白了,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遇襲的不是京子,是京子的朋友,牙子。
“媽媽,我和裏包恩出去看望一個朋友,天黑前回來。”
“好的,注意安全哈!”奈奈依舊笑得很溫柔。
“怎麽回事?”裏包恩坐在綱吉頭上問到。
“京子有個朋友,叫做牙子,好像遭到了襲擊。京子剛好看見了,算是救了她,喊我也去看看。”
“牙子,你的傷沒事吧?”綱吉推開病房門,就看見京子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呵呵,我沒事,本來是不想麻煩你的,可是我在這邊沒有家人。”牙子轉頭對京子說到,“謝謝你,我現在真的沒事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那麽,牙子,綱吉君,我就先回去了。”京子拎着包對着綱吉頭上的裏包恩笑到,“下次再見了,裏包恩君。”
“下次再見!”裏包恩和綱吉一起向京子打招呼。
“牙子,你的傷怎麽樣?”綱吉看見牙子的手臂和一只腳湊纏着繃帶。
“我還好啦,當時在路上遇到襲擊,多虧了有人趕來我才獲救的,對了,那個讓人也穿着你們學校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