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三十一）酒後試探

下班後，我等着老霍一起出來，去了一家湖南餐館，我比較喜歡吃辣，這家湖南菜是我常來的。老霍也喜歡辣味重的菜，這樣我們兩個人點了三個都有辣子的菜，要了米飯。老霍雖然不缺錢，但是生活上還是很節儉的，他常常說，父母那時候供他們姐弟上學不容易，都是靠節儉來的。

菜還算爽口，我們吃的很滿意，當我付賬時，老霍笑着說：“行了，讓女人付賬，我的臉沒地方擱，又沒有多少錢，下次貴的時候你請吧。”就從錢包裏抽出錢給了服務員。

我沒有推辭，在這樣的場合，推推拉拉總是不好的。

老霍說要送我回家時，我說想喝一杯。老霍有點驚訝的看着我，這麽多年，除了實在過不去的應酬，我也真是一兩杯，現在主動索酒着實讓人刮目相看的。

老霍還是把我帶到一個酒吧裏了。

酒吧裏人很少，畢竟這離真正的夜生活還遠呢？農村人天色一黑就認為這一天結束了，燒個暖炕，圍着電視就開始一天的休息了。而城市裏的人夜晚好多人才開始出動，酒吧，夜市，KTV等等，晚上8點才是夜生活的前期，淩晨才是高潮，多少人在這樣的生活中蹉跎着歲月。

晚上我一般不出來，酒吧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老霍很熟悉的樣子，給他點了一杯什麽，我沒聽清楚，給我點了一杯情人的眼淚，那藍色剔透的晶瑩充滿了一個倒三角的杯子。我嘗了一點，并沒有什麽味道。

“這是酒嗎？”我問。

“算是吧，但沒有度數，女孩子就喝這個。”老霍說。

我其實就是想打算想把自己灌醉的，這段時間憋着心裏的事太多，我要尋找一種發洩的方式。

“那我喝你那個吧，這個沒有酒味，沒什麽喝頭。”我伸手拉老霍的杯子，老霍迅速的把自己的杯子往後一拉。

“小丫頭，幾天工夫，酒量見漲了？”老霍開着玩笑。

“給他一杯這個。”老霍對服務生說。

“算了，給我開一瓶吧，喝不完我帶走。”

“這酒叫什麽名啊？”我并掩蓋我的無知，反正老霍也是知道我從不來這種地方的。

“格蘭威士忌。”老霍拿了杯子，給我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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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這杯酒在燈光下，色澤棕黃帶紅，顏色透亮，我靠近用鼻子聞了下，有股淡淡的焦香味。

我喝了一口，突然就想吐出來，苦味極濃，但是我忍住了，咽了下去。這才發現，老霍一直默不作聲的看着我，等我咽下去時，問我“味道怎麽樣？”

“難喝。”

“第一杯的感覺都是難喝，但是喝習慣就好了。”老霍搖了搖杯子的冰塊。

“來，給你加快冰就好了。”他用鑷子加了幾塊冰放進我的杯子。

我試着又來了幾口，慢慢地品味這杯中的苦味，品味着我人生的苦味。

當我拿起瓶子道第三杯時，老霍攔着了。

“剛開始喝，不能喝的太多，你本來就沒有酒量，不要逞能。”

“最後一杯，最後一杯，咱們不是來就是為了喝酒嘛！”其實我真的有點醉了，手不聽使喚了，但是，我還想喝，我想喝醉酒。

最後一杯下肚，我徹底失去控制了，臉燙的難受，眼睛迷離，看什麽都開始晃動了，老霍拉我起來時，我的腿也不聽話了，我本想好好的走，可是，怎麽也沒有力氣了。

老霍叫了代駕送我到家。

老霍把我放到床上後，我有些清醒，我突然用胳膊勾住了老霍的脖子。反正已經醉了，也許做一點出格的事不會有什麽吧！我腦子裏這樣想着，嘴裏吐出一串清醒時怎麽也不會說的話。

“你不要走，留下來陪我。我不要婚姻，不要家，就要你。”我感覺一股熱氣噴在我臉上，我突然很後悔，如果這個男人沒有我平時看見的那麽潔身自好，那麽今天我就要淪陷了。我的呼吸加重了，我感覺老霍的呼吸也加重了，他的頭離我很近。我故意将胳膊松了松，老霍就把頭從我的胳膊裏抽出去，然後給我蓋了被子，關門走了。

我一陣難受，這個人男人到底沒有我想的那麽龌龊，是我自己用龌龊的心來看他了。

一晚上，胃翻江倒海的，吐了幾次。

當我朦胧睜開眼睛時，太陽已經普照大地了，透過窗簾發散出來的光柔和的布滿整個房間。我“突”的坐起來，手機鬧鈴怎麽沒響，上班要遲到了。

手機還在包裏，我找出來看時才知道今天是周六。

我準備再睡一會，門鈴響了。

這個點會是誰來？開門，老霍。

他手裏拎着食品袋，把一碗稀飯和兩個包子放在茶幾上。

“今天頭疼吧，讓你少喝，你還逞能。這是稀飯，吃點對胃好。我孩子在這附近上輔導班，我還得去接。你趕緊吃了啊！”看見老霍我就想起了昨晚的事，難為之情還沒消散，他倒像沒事人一樣說話了。

“哦。昨晚我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了。我沒胡說吧？”我努力用不記得來掩蓋昨晚的“故意。”

“沒有，你還好，喝醉酒睡了。”老霍真是老奸巨猾，就這樣搪塞了我的問話。

好吧好吧。這陣子如果他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怎麽接茬了。

老霍走了。

我回想了下昨晚，越想越覺得自己唐突，好在好在是酒醉。看來老霍真的不需要我的考驗了。而我自己也真的要為自己的未來好好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