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撕咬
快睡吧?快睡吧!
啓元帝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出現了幻聽,那個總是在床上勾的他完全不能把持自己的小妖精,在他幾天後再來的時候,在床上對他說快睡吧!?
不敢置信之後,啓元帝心中惱怒了起來,她是不是就吃定了他不敢如何她?想到這裏他翻身覆在已經躺下人的身上,冷冷的道:“李氏,你要知道自己的本分。
倆人直面相對,啓元帝看着元歌不肯睜開的眼睛,恨恨的道:“你睜開眼,看着朕!”
元歌聽了緩緩的睜開了眼,不同歡好時布滿水霧迷離的眼神,此時她的眼睛清冷無波,那裏面什麽也沒有。
啓元帝心底一抽,緊緊的咬着牙,再一次清清楚楚的看明白,被他壓在身下的這個女子,就算已經委身于他,眼中心裏卻依然還是沒有他絲毫的身影。
他發狠道:“李氏,你進了宮便是朕的人了,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處境,不要再妄想其他!”
元歌淡淡的看着懸在自己上方的人,翹了翹嘴角無所謂的道:“臣妾當然知道自己的處境,也明白自己的本份。皇上何必生氣呢?若是想要臣妾伺候您,說一聲便是了,何必動怒呢?”
啓元帝聽了點頭道:“不錯,你知道就......”不是,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根本不是因為這個生氣的好嗎!?他氣急的瞪了一眼身下的人,張口正欲解釋卻被堵住了嘴!
元歌眼神清醒,卻突然擡手摟住了啓元帝的脖子,用自己的唇貼上了啓元帝的嘴唇。不管他是要說什麽,未免自己一個氣急,真的把人給從床上踹下去。所以她打算做點什麽,讓他沒辦法再說那些威脅她的話!
“李氏,你松開朕!”啓元帝好不容易掙開,那通紅的臉色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憋的。
聽到啓元帝那顫抖的氣音,元歌就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于是密密麻麻的在他的脖子上輕吮啃咬了起來,留下一個個發紅或淡紫的小痕跡。
啓元帝的腦子一下子熱成了一鍋粥,他舔舔唇看着身下如藤蘿一般纏繞住他的人。接着氣息不穩的伸手撕開了她的中衣,露出了碧色的小衣,還有那凝脂一樣的肌膚。
他眸色深沉的看着,明明身體在叫嚣着,想要埋入這溫柔鄉,可心底卻莫名的不甘着。因為她分明無意于他,卻依然能夠毫無芥蒂的來主動求歡!
啓元帝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很快卻被身上各處的感覺給淹沒,最後他恨恨的咬上了元歌的唇。
既然一個女子都無所謂了,那他又何必糾結于這個問題?終究身下的這個女子是他的,此生此世都無法離開他的身邊,無法離開這座皇宮!
倆人手腳糾纏在一起,做着世間最親密無間的事,但是他們的倆顆心卻離的如天地一樣的遠。
元歌感覺到啓元帝粗魯的動作,恨恨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頓時就留下了一個整齊的牙印來。啓元帝痛的一聲悶哼,動作卻越發的狠重了起來。
“你放松一些......”啓元帝滿頭大汗的說道。
元歌聽到這句話,媚笑了一聲斜了他一眼道:“皇上,您好像總是讓臣妾松開您呢?”
元歌說着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舔自己紅潤的唇瓣。
啓元帝如同着了魔一般的盯着那粉(舌),他吞咽了一聲,心中好像有什麽東西,轟然一聲就熱烈的燒了起來。他掐住那纖瘦的腰,用力的征伐了起來。
元歌有些吃痛,便不由舒展開了身體,接然她眼睛一眯,纖手上的指甲便在啓元帝的背上,留下了幾道紅豔豔的抓痕。但是啓元帝卻好像感覺不到似的,他額頭上的汗珠滴落在元歌的胸前,然後再緩緩的滑落了下去。
狐貍精。
啓元帝的心中再一次想起這三個字,倒有些理解那些纨绔子弟,為何總是沉迷于女色當中了。遇上了這樣的狐貍精,那自制力稍差一些便無法把持的住了。
他是大武的皇帝,從父皇手上接下這周家的基業,從來都是兢兢業業不敢有所懈怠。但是今天晚上,他卻打算難得的放縱一次。
屋子裏的聲音一直沒停,劉義咽了咽口水,站在門邊的臉色像是脖子上架了一把刀似的。他抖着聲音朝着裏邊,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夜深了,您該歇着了。”
眼見沒有什麽效果,劉義只好再把聲音放大了一些,有些哆嗦的道:“皇上,請您安歇吧!”
“滾!”
門上似乎被什麽東西一砸,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那一聲‘滾’更是駭的劉義臉色一怕,接着腿一軟就跪下了。
屋子裏邊,元歌看着啓元帝在第二次聽到劉義的聲音後,立刻臉色發怒的翻身撿起床邊的一只靴子,用力朝門上砸了過去,一同丢出去的還有一個‘滾’字。
想必這樣的啓元帝,肯定将他的禦前總管給吓的不輕吧。
這一停下,啓元帝才發覺背上痛的厲害,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元歌,幹脆赤着腳下了床,走到了梳妝臺前,背對着琉璃鏡看了看背上的情況。
這一看,啓元帝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同時也覺得背上痛的更加的厲害。只見鏡中他的背上,滿是被抓的長長的抓痕,有了還隐隐滲出了血絲,弄的他好像抱着貓睡了一個被窩似的!
啓元帝扭頭看向床,怒氣沖沖的低吼道:“李氏,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傷了朕會是什麽樣的下場!”一邊說他一邊大步往床那邊踏去。
元歌一見不好,立刻抱着一床薄被子裹着自己,就從床上跳下來往另一邊躲去。
身為皇貴妃,她的卧寝之處自然不會小,但是再大也有限的很。再加上她裹着薄被子也跑不快,很快就被長腿長胳膊的啓元帝給一把逮住了。
元歌只覺得視線一轉,下一刻就發現啓元帝就坐在了放在屋子裏的貴妃塌上。而她則被啓元帝打橫,面朝下的放在了他的膝蓋大腿之上。
她愣了一下後,不由驚疑的喊道:“你要做什麽!”
“想做什麽?”啓元帝哼笑一聲道:“朕今天就抽點時間來,管教管教朕的皇貴妃。”
“朕要不是知道你的确是出自相府的千金小姐,還以為你是哪個鄉野之地的粗魯女子呢!”看看他的這一身傷,他活了這十幾年,傷上都沒有一個傷口。連幼時的碰傷擦傷都有限的很,結果現在卻在與自己的妃嫔歡好時,被抓的一身的傷!
元歌聞言頓覺不妙,于是開始奮力的掙紮起來。但是她的這個姿勢,手腳都被徹底壓制住了,連想直接從啓元帝的腿上翻下去都做不到。
而啓元帝一邊把人給抓緊,一邊抽出一只手,将元歌裹在身上的薄被子給掀開了一角。
元歌只覺得臀部一涼,緊接着那裏就挨了一記。那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着,她先是一臉的茫然,但是再又挨了一下後就反應了回來。
元歌沒有想到,啓元帝竟然會像是教訓孩子一樣,打、打她的......打她的屁股!
被啓元帝這一舉動給氣的眼前發黑的元歌,一瞬間簡直想要是能就這樣,直接把啓元帝給弄死就好了。
“......越、永、澤,你放開我!”元歌沉聲一字一句的說道。
被直呼了名字的啓元帝,一點也沒有被冒犯的感覺,當然也就不會生氣了。此時是他自多了一個皇貴妃以後,心情最好最舒暢的一次。
“李氏,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再直呼朕的名字,那可就要治你個大不敬之罪了,呵呵。”說着手揚起,再一次不輕不重的落在了那白晰圓嫩的臀上。
手感真不錯。
“臣妾......”
啓元帝聽到那輕微的聲音,停住手疑惑的道:“什麽,福樂兒你剛剛說什麽了?”
元歌身上裹着薄被子,但是啓元帝卻是光溜溜的什麽也沒有穿。扭頭對啓元帝一字一句的道:“皇上,臣妾說,請您放開臣妾。”說着手上便微微用力捏了一捏。
但是這一捏,卻沒能讓啓元帝害怕,臉色不由也僵硬了起來。
啓元帝低沉的笑了倆聲,輕聲說道:“福樂兒,這下你可把住了朕的要害了。”
“不過你可得小心着些,要是傷着了它,相府的人畜恐怕都見不到明天升起的朝陽了。”啓元帝輕輕的笑着,仿佛不過是在說一個笑話那樣的輕松。
元歌的手一僵,慢慢的松開了。
啓元帝将人抱起放在貴妃塌上,不由舒暢的長長出了一口氣。
但是這一次元歌不肯配合。
此時元歌沒什麽心情撩撥啓元帝,便閉上眼由着啓元帝動作。這樣一來啓元帝總算沒有像前幾次一次那樣,精氣很快的傾洩而出。
這一次,啓元帝堅持了很久,才悶哼一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舒坦的連眼睛都眯了起來。
啓元帝見元歌綿軟無力躺着那裏的老實模樣,輕輕笑了一聲,便就打橫将人抱在了懷裏,然後緩步朝床上走去。
元歌見啓元帝那一臉的好心情,到底是見不得他開顏的模樣,立刻便張口狠狠的咬了一口,比之前肩膀上的那一次還要用力。
這一咬,啓元帝痛的差點沒把手上的人給甩出去,他低頭看了頭胸前滲着血絲的牙印,黑着臉道:“看來你不僅是爪子利,連這牙口也利的很!”說完手颠了颠,作勢要将人給抛出去。
元歌心一慌也顧不得許多,便擡手摟住了啓元帝的脖子。
倆人之間突然沉默了下來,元歌心裏正想着,怎麽樣才能捅他的肺。而啓元帝則很想問一問,她到底為什麽不肯心儀于他,他身為大武的皇帝難道這個身份還不夠尊貴嗎?
此時雖然已經入夏,但是夜裏還是有些涼意的,啓元帝光着身子荒唐了這麽久,現在又赤着腳在地上站了這麽久。于是很正常的,倆個人沉默的氣氛,被啓元帝的一個噴嚏給打破了。
倒黴的元歌被噴了一臉的口水。
啓元帝尴尬的将人放下,然後又是一個噴嚏。元歌默默的抹了一把臉,一臉嫌棄的剛想喊人進來洗漱,就又被啓元帝打橫給抱了起來。
迎上元歌疑惑的眼神,啓元帝輕哼道:“你身子不好,若是赤着腳站在地上,怕是也得着涼了。”
元歌臉色複雜的被啓元帝抱着送回床上,然後就見他去屏風後,拿着布巾用只剩餘溫的水将自己擦拭幹淨。然後又拿了一條幹淨的布巾走過來,用力在她的臉上抹了一把。
啓元帝見元歌那有些呆怔的模樣,笑呵呵的道:“朕大人有大量,便不計較你幾次傷了朕,不過絕對下不為例。”說着掀開元歌身上裹着的薄被子,竟然彎腰不太熟練的将她身上的痕跡擦拭掉了。
啓元帝随手丢下手中的布巾,将床上沾染了東西的被褥掀起一層,全都扔到了地上。
“睡吧。”啓元帝身心都痛快了,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
元歌心情平靜的跟着躺下,聞中那熟悉的香味,眼中一派的風平浪靜。
縱然此時的啓元帝還只是個毛頭小子,縱然此時在所有人的眼中,啓元帝對李家什麽也沒有做。
但是,元歌自己知道,也只是現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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