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夜幕降臨,機場依舊轟鳴聲不斷。
擁擠的接機人群,擋不住某人那顆迫切歸家的心。
面上依舊帶着微笑,行跡卻是匆匆。
景瑜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時間,随即将它丢在角落裏,繼續研究眼前的‘舞臺’。偌大的客廳不見沙發茶幾,一條鮮豔的紅地毯從房門口一直延伸到廳尾。
行動衣架上挂着一連串深黑色西服,若仔細一看,內含乾坤。
他拿着剪刀不時的唰唰唰,那模樣跟外面發廊店的發型師差不多。
過了片刻,耳尖聽到密碼解鎖聲,景瑜嗖的一下快速推着衣架進卧室。
洲洲一進門,愣了半響,大眼睛眨巴眨巴幾下,心裏泛着嘀咕:不會是走錯門了吧?
他搖晃着腦袋,探出大門外,再次核對了門牌號。
沒錯啊!
正迷糊着,那抹高大熟悉的身影便慢悠悠的從卧室走出來。
“你這幾天在家孵蛋啊?怎麽把家具都扔了。”洲洲科科科的嘲笑着。
景瑜抿抿嘴唇,沒有答話,走過來,拿下他的背包,推着人進卧室。
神秘兮兮的,搞什麽?
洲洲滿腹狐疑,待走進卧室一瞧,氣樂了。
瞧瞧那衣架上的服裝,一套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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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有四五個衣架,挂滿了形狀各異的衣服,洲洲再仔細一看,就覺得不對勁。
“你這是把整個系列都買回來了嗎?”
“不光是你代言的這個系列,我還把周邊的都拿了一套回來。”景瑜獻寶似的擺弄裏面的兩個衣架。
“這……你哪來的錢?”洲洲有點崩潰了。
“沒事,動了點私房錢。”景瑜拿出最喜歡的一套,搭在洲洲面前,左看右看,喜歡極了。
這套淺灰色的西裝看似保守,卻在胸口處開了一個口,拉鏈在背後,完美的斷了他愛暴露的癖好,卻又充斥着某種SM的訊號,讓人恨不得親手扒掉。“穿上看看?”
“握草,你丫有病啊!有錢也不能這樣花啊!”洲洲氣瘋了,一件件将那些衣服拿出來,“這些……還有這些,除了走秀,誰會穿出去,你買回來不就全成垃圾了。”
“怎麽能成垃圾呢?不是快過年了嘛。咱們可以在家裏搞個時裝展覽,地毯都鋪好了。”話說間,景瑜又挑了一套,眼神有些渾濁,這套也不錯,大腿以下完全敞開,洲洲穿的話,走在紅毯上,那腿上濃密的毛發,将會形成強烈對比,想想都覺得受不了,感覺一股熱血直往天靈蓋沖。“而且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我也穿,我們現在就來挑你最想對方穿的。”景瑜挑挑眉,撩的一逼。
洲洲想了想,又覺得這主意不錯,于是他搶先奪走景瑜手裏那一套,“嘿嘿,那這就是我挑的了。”
“小兔崽子,耍賴啊!造型多得是,穿不死你。”景瑜暗暗飲恨。
兩人在卧室裏一通忙活,都挑了最想對方穿的衣服,景瑜提議先試穿一下效果,到時候還可以互換,洲洲同意。但誰先第一個來呢?
洲洲反應快,搶先說道:你是模特,你先來,我到外面等你哈。
說完一溜煙跑了。
景瑜像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開場,笑的一臉無可奈何。
性感的黑色斜肩開邊西裝,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撲鼻而來,更要命的是,那家夥故意打開褲鈕,露出裏頭黑色打底內褲,致命的□□。
他緩緩而來,宛如歐洲神話故事裏描繪天神的模樣,雄姿昂昂,色氣滿滿。
這第一套就讓洲洲開始呼吸不順了,眼看那扇房門關上,大眼睛不由自主的追随過去,很好奇下一套他會穿什麽。
純白色半透明絲質上衣,垂落一條黑色絲質領帶,開到肚臍上的紐扣,壯碩的胸膛大開,他最鐘愛的大雞胸脯子,黑色緊身皮褲搭配同色系長靴,手執馬鞭,神情冷峻走來。
洲洲就盤腿坐在牆根,怔怔的看着那尊美男子朝自己走來,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什麽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全他媽瞎扯,哪有他一半好看。
腦子裏找不到半個形容詞,就只會卧槽卧槽了。
皮鞭或輕或重的抽打着角落裏的人。
勾勾眼,挑挑眉,性感的嘴唇微微咬合……
洲洲只聽得見自己吞口水的聲音,他怎麽覺得自己此刻特像一猥瑣男……
撩人的妖豔貨終于高傲的轉身走了。
洲洲長松一口氣,差點就撲上去了,晚節不保啊!
可下一秒就真的淪陷了。
米色長風外套,上半身密不透風,從大腿處敞開,充斥着強烈的SM氣味,他帶着歐洲複古的帽子,大錘耳環。
許魏洲,你沒救了,你竟然對着一個男人流口水。
此刻他滿腦子就只剩這麽一句話。
那人嘟起性感薄唇,一秒即過,洲卻感覺渾身血液在倒流。
他快要不行了,血庫告急。
三套時裝,三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致命的誘惑,強烈的剛性荷爾蒙。
“該你了。”這次景瑜換上了家居服,又變回了那個憨憨笨笨的大傻子。他坐在洲洲原本的位置上,目送小傻子進卧室。
不行,不能就這樣被比下去。
洲洲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讓他驚豔。
景瑜擺弄着那臺DV,對準卧室房門,調好焦。
咯吱一聲,房門開了。
洲洲披着一厚實的大外套,站在那,大眼睛帶有勾魂的魅力,紅豔豔的嘴唇揚起一抹邪氣的微笑,雙手一揚,厚實的大外套,自然脫落。
裏面是一件修身的黑色長外套,他邊走邊解開外套的紐扣,露出裏面深V小夾克,與景瑜壯碩的大雞胸脯不同,他顯得瘦削,白淨,自帶的一股高貴的優越的書生氣息。
當長外套脫落時,景瑜差點拿不住DV,只因那人輕輕的轉身,小夾克的後背僅僅系着兩根絲帶,只需要輕輕一扯,就能脫掉那件礙眼的夾克。
這是他拍雜志的那一套,可景瑜不知道這件夾克的背後竟是這樣的設計。
洲洲微微側身回頭,勾魂的眼睛帶着極欲的挑逗。
甚至嚣張的走回到卧室門前,輕輕回頭笑。
他還能忍到洲洲換剩下兩套嗎?
想想那兩套的造型,鼻血就要噴湧而出了。
于是有人很霸道,賴皮,無恥的跟進了卧室,推倒正在換衣服的謙謙君子。
不料,洲洲半點沒驚訝,反而笑的樂呵呵,看向他,雞賊的問:忍不住了?
“你算計我?明知道我沒啥控制力。”手腳利落的扒掉那些礙眼的衣服。
洲洲翻身壓倒他,同樣氣息不穩:到底是誰先動手?
景瑜眼神一暗,看來今晚定要分出個勝負才行。
于是……戰況激烈,衣架東倒西歪,服裝被扔的七零八落,床單被褥抓的一條一條。
兩個大家夥,誰也不讓誰,瘋狂朝對方最脆弱的地方招呼過去。
到底誰勝誰負呢?
其實不重要了,一人一次,公平。
只是某人不高興了,只因他的一次是手動的。
呵呵!可惜重來一次,還是會敗在下風。
體重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
戰況一直持續到黎明前夕才偃旗息鼓。
後來洲洲看到那被上鎖了的客房,不解的發問。
不把那些衣服鎖起來,萬一你哪天抽風穿出去了咋辦?景瑜回答的是一本正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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