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姚木青在醫院待了幾天,還沒表達出想要出院的意願,就遭到衆人一致反對。
鮑美麗和鮑熊藏着什麽心思她是知道的,許袂也跟着反對,她就有點想不通了。
“你瞎湊什麽熱鬧,”姚木青伸腿在他腿肚子蹬了一腳,“我身體有沒有問題,你會不清楚?”
她也是昨兒才知道,院長和秦家頗有淵源,想來是有人打過招呼。也難怪,她說怎麽醫生一天閑的要往她這兒逛個兩三遍,每次來得比護士都勤。
“在關心你這件事上,你怎麽能用湊熱鬧來形容我,”許袂夾住她的腿,久沒打理的劉海戳在眼睫毛上,一睜一閉間紮進眼睛裏,眨巴兩下還流出兩滴生理淚,“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個鄉村非,”抽了兩下沒抽出來,姚木青毫不留情一巴掌拍他腿上,“去把頭發給我剪了,劉海留這麽長,再比個心,葬愛家族族長位置非你莫屬了。”
“你見過這麽帥的鄉村非葬愛族嗎?”許袂揉着被她拍痛的腿,指尖在眼簾抹過,把手指上沾着的淚珠伸到她面前,“看,只有小王子才能流出如此晶瑩剔透的鑽石……淚,葬愛族長的淚都是泥石流。”
“我……”不不不我不能說粗話。
姚木青瞪大了眼,及時制止即将出口的國罵,被這人的厚臉皮震驚到了,小王子?鑽石淚?哈?哈!哈!
嘴巴張了又張,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智障嗎!”
她往後速退三步,拉了一把椅子隔在兩人中間,堅決遠離這個神經病,她怕被他傳上腦疾。
許袂倒在床上,目不轉睛盯着她防狼似的一系列動作,從喉嚨裏溢出低低笑聲。
他伸出舌頭,眸子半眯,舔掉指尖的水珠。
姚木青渾身一抖。
許袂笑聲不止,他能感覺到姚姐姐的變化,這種改變是細潤無聲的,稍微粗心些可能就忽略了。可他啊,向來要留一份心思來體會她的喜怒哀樂,捕捉她情緒的這門超能力,他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刻在了骨子裏,成為了條件反射。
就比如現在,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對他親近的同時,又藏着一絲不易察覺退意。
姚姐姐這個膽小鬼,明明想要接受他,又不知因何原因,遲遲不願再往前一步。
真是……小爪爪撓得人心癢癢。
“我要出院。”姚木青避開他的目光,把視線落在窗臺旁的香水百合上。
“醫生都說了,你至少還要留院觀察……一個月。”許袂懶懶散散斜躺在床上。
“我腦袋是被開瓢了還是怎麽的!”姚木青把頭扭了回來,“你怎麽不說一年啊,你說一年我還能不做思考立馬給你腦袋兩巴掌。”
說着,她走過去,在許袂迷茫的目光下,一巴掌呼他腦門上。
“我沒說一年啊!”許袂捂着腦袋,簡直覺得自己世上第一委屈。
“是啊,你沒說一年,”姚木青冷笑,“所以我思索了一下,決定給你一巴掌。”
許袂揉着腦袋,造型也凸不下去了,徹底倒在床上裝死。
“別裝死,”姚木青踹他,“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不去。”許袂移開眼。
人都還沒找着,出什麽院,多不安全。
他現在都巴不得聘倆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病房門口,要不是怕被她摁在地上摩擦,他早這麽做了。
姚木青現在完全不知道鮑美麗那邊什麽情況,她好像已經完全把她丢給了許袂,這兩天除了電話聯系,都沒往醫院來一趟。
要不是早晚定點還會打個電話過來,她早在醫院待不下去。
除了擔心鮑美麗涉險外,對鮑熊那個危險的想法也一直沒法放下心來。
她生怕自己哪天就收到鮑熊進牢從此與鐵窗為伴的消息。
偏生這狗東西難纏的很。
許袂發現了她的目光,連忙掀起被子捂住臉。
“姐姐,打個商量好嗎……”他的聲音隔着被子顯得有些悶,“家暴這個惡習,咱們趁早改掉好不好啊,人家專家都說,小孩兒就是父母的鏡子,我們可不能給寶寶一個錯誤的認知,你也不希望以後看到小狗狗整日耍着雙節棍哼哼哈嘿吧。”
姚木青:……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個字聽不懂。
小孩?
寶寶?
小狗狗?
哼哼哈嘿?
“你,”她盯着鼓起來的被子,“再說一遍?”
“哪句?”許袂悶聲悶氣問。
“全部。”姚木青說。
然後許袂一字不差的重複了一遍。
“寶寶?”姚木青看着他,“你把被子給我掀開,看着我說話。”
許袂一把掀開被子,雙目炯炯發亮:“做人目光要長遠。”
“所以?”姚木青面無表情看着他。
許袂:“所以,我已經給我們未來的大寶想好了名字,許飄飄怎麽樣?衣袂飄飄,一聽就是我的崽!”
等醫生帶着護士來例行檢查的時候,就發現這間有專人打掃收拾的私人病房像被暴力分子光顧過,元總家的小公子縮在角落裏,周身蘊繞着一股蕭瑟的氣息,白色的風衣上印着無數個黑腳印。
這、這是多麽明顯的家暴現場啊。
“今天感覺好些了嗎?”他避開一地的枕頭床單,問坐在光禿禿的病床上,神色淡然的女生。
“無比的好,”姚木青點頭,看着他,“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
縮在角落裏的許袂連忙轉過頭,雙目凝聚着“你懂我懂不讓她懂”的光芒,對準醫生的後背心,咻咻咻發射。
醫生不自然地移開和她對視的目光,往前兩步,伸手按壓她的腦袋一側,“這裏還痛嗎?”
姚木青皺了皺,沒說話。
緊接着,他又按壓了幾個部位,依次詢問她的感覺。
姚木青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明明自己感覺好多了,怎麽到他手裏就哪哪兒都不對了。
“腦袋不比其他部位,大意不得。”醫生似看懂了她的意思,笑着說,“我這兒曾經有位病人,年少輕狂,和人打架的時候,也是被人用棒球棍打到腦袋,可他不聽勸不當回事兒,不賴煩待在醫院治療,後來在某天晚上就一睡不醒了。”
他不是聳人聽聞,這是真實發生的事件,他現在偶爾還會回想起那對夫妻苦口婆心勸導兒子的畫面。
只可惜,很多原本可以及時制止的悲劇,都是因為不上心,從而傷人傷己。
又給她按摩了一下疼痛的部位,仔細叮囑一番後,才帶着護士離開。
“聽見了吧!”醫生走後,許袂悄無聲息湊了過來,“醫生都說至少還要再留院觀察一個月。”
姚木青:“還說沒跟他打招呼,你當我跟你一樣傻嗎!你倆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我哪兒有那能力讓他配合我啊,”許袂死鴨子嘴超級硬,“我,只是,一個,普通,平凡的,高中生。”
“是是是,你是普通平凡沒有能力讓人配合你演出的高中生,”姚木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暴起,揪住他耳朵擰成螺旋麻花,“但你他娘的繼父不平凡不普通!元阿姨不平凡不普通!你在這兒給我裝什麽小白菜!!!”
“嘶……”
許袂疼得彎腰直抽氣,“松松松……輕點輕點,嘶……嗷……別擰別擰別擰,我錯了嗷嗷嗷……”
是男人,嗷嗷也就絕不喊疼!
許袂嗷了半天,見姚姐姐也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反而腿一跨,壓在他後腰,然後使勁兒往下一摁,他頓時覺得自己腰要不好了。
果然,重壓之下,許袂啪叽一聲跪在了地上,沒堅持三秒,呈大字狀趴了下去。
徹底像條伏地休憩的狗了!
姚木青壓在他身上,松手放開了他一雙飽受蹂|躏紅成血翡的耳朵,改道揪住他腮幫子,往後一拽。
“先前的賬還沒算完呢!”姚木青惡聲惡氣,“許飄飄?嗯?”
“許票票布好庭嗎……”許袂臉頰被拉扯得嘴巴漏風,趴在地上嗚嗚咽咽,“也闊以叫許、許衣衣……”
“重點是飄飄衣衣嗎?!啊!”姚木青幹脆換了個姿勢,坐在他後腰,如果現在找根繩給他栓嘴上,她都能上演一出策狗奔騰的大戲。
許袂好歹也是個學霸,審題的能力當然不容置疑,但他一開始就沒想認真審啊啊啊,當然是拐着彎的想要定下許飄飄或許衣衣,飄飄衣衣都有了,看你還能怎麽躲!
姚木青壓着他,“飄飄衣衣怎麽來的?”
許袂:“當然是愛的交流來的啊。”
姚木青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咬牙切齒:“那我為什麽!要和你!有愛的交流!”
“你不和我有還想和誰有!”許袂氣得說話都利索了,“那是我的崽!”
“我!”姚木青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在他後背上印了清晰的巴掌印,“去你大爺的崽!!!”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們的崽,”許袂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痛的眉毛都擰成了一團,“他知道得多麽傷心,要是他一氣之下不來了,看你怎麽辦。”
姚木青覺得自己這一年的火氣,都積在了今天,這狗東西還越說越起勁兒:“我的飄飄衣衣小寶貝,我的崽,千萬不要生媽媽的氣啊,她只是在和爸爸鬧着玩兒呢啊,她可喜歡你們了,你們可千萬別嗷——疼!!!”
一聲嘹亮的哀嚎,飄飄霸霸縮在地上卷成了大蝦米。
姚木青站在一旁,收回狠狠踩在他屁.股上碾磨的腳,冷哼:“想什麽飄飄衣衣呢,先想想你弟弟吧!!!”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任務:
是男人就絕不喊疼(0/1)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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