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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有什麽用處。

此時想這些也沒有用了,司馬良已經圍上來了。此時的謝俊還不知道這是司馬良,只道以為是遇上了劫匪,不過在聽見熟悉的聲音時,他才愕然。

“邪冥夜,你已經被包圍了,唔,未免皮肉之苦,我建議你還是趁早自殺吧~”笑嘻嘻的聲音從高處想起,謝俊遙遙擡頭就看見了站在一處巨大石塊上正笑吟吟看着他們的少年——或者用少年并不太合适,應該是青年,他一襲黑色長袍,平日有些嬰兒肥的娃娃臉如今已經變得如刀削斧砍般的棱角分明,唇角雖是帶着笑的,眼睛也是彎彎的,看着卻讓人從心底裏升起一股涼意,他此時的氣場還真是不能與當日同語。

“阿良!”還沒等謝俊先開口說話,一旁的司馬銳就率先激動地喊了出來,他擡起雙眸緊緊地盯着司馬良,眉頭也蹙了起來:“你知道父親病重在等見你一面嗎?為何不回家來?”

“司馬銳。如今我與司馬家已經斷絕關系,別再用那套哥哥的陳腔濫調來命令我。”司馬良的表情驟然冷了下來,本是如閃閃明星一般耀眼的眼眸,如今透射出一股幽亮尖銳的光芒,看着讓人心生涼意。司馬銳當然不可能被他這一句話就輕易打擊到,或者說邪冥夜對他之前的預防針也讓他基本預測到了司馬良的話。

司馬銳放軟了口氣,如少時哄着弟弟時一般的口氣溫軟道:“阿良,總之先和哥……我回家再說吧,父親在等着見你呢。一旦見到你,他老人家的病一定會好起來……”

“你很吵啊。再啰嗦就先殺你。”司馬良兀然翹起唇角,單手舉起掏了掏耳洞。他唇角帶笑,眉眼卻是陰沉的,看上去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似乎對司馬銳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情感。雖然司馬良現在還是微笑着站在那兒,但整個人卻像是沉浸在黑暗裏一般,明明如今還是大日頭照着,他整個人卻如同掩在陰暗裏,見不到任何光的昏沉晦暗。司馬銳如遭重擊,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只呆呆地站在那兒。

一旁的謝俊卻是聽不下去了。他皺起眉頭首先反駁道:“阿良!你怎麽這麽和司馬大哥說話……你知道大哥他可是為了你……”

“阿俊。”司馬良卻是打斷了他的話,腳下一掠,整個人竟是兀然消失在了那石塊上,眨眼他就出現在了謝俊身邊,擡起的手卻是被邪冥夜擋住了,兩人對峙着,謝俊卻還是看見了司馬良湊過來的眉眼。他愕然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年,還不知道說些什麽,就看見司馬良又消失了,眨眼又出現在了那石塊上。

“別這麽緊張嘛。阿俊,我只是好久沒看見你了,想近距離地看看你……一年不見,你變瘦了呢。”他嗓音溫柔綿軟,聽着像是在心疼他,卻讓謝俊打心底裏升起一股涼意。現在的司馬良,比起當初的邪冥夜,還要讓人覺得更危險!

難不成是因為邪冥夜與司馬良交戰那一次,他違背了不間入他們鬥争到了現場的緣故嗎?所以司馬良才變成了現在這樣?謝俊驚疑不定地猜測着,還沒說話,耳邊又傳來了司馬良慢條斯理的聲音。

“司馬良已經是我的過去了,我現在的名字是百裏良,師父給了我第二次的生命,我之後當只為了師父而活。司馬銳,念在之前我們也曾兄弟一場,便放你一條生路。不過邪冥夜是要死在這兒的,阿俊嘛……”說着,司馬良拖長了聲音,頓了頓,粲然一笑:“那就要看阿俊你是要選擇活着還是生不如死了。我當然不會殺了你啰~我可這麽喜歡你啊~”

說着這麽恐怖的話語,司馬良還小心地撓了撓臉頰,竟露出了一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謝俊整個人都差點吓尿了。救命啊!這一定不是司馬良!一定是打開方式不對!雖然聽邪冥夜說過,乍一見到完全讓人反應不過來啊!

這種病嬌的話語是什麽!這種得不到就去毀滅吧的病嬌心态是啥啊!謝俊在此時此刻頗有一種想要沖過去抓着司馬良的肩膀大搖特搖的心情。

“阿良,話說太多了。”正在謝俊瀕臨崩潰的時候,司馬良身邊突然落下一個颀長的黑影,冷冽低聲地對着司馬良說,這不是小黑嗎……說起來司馬良也變成第二個小黑了啊。大白天的穿黑衣是有多中二啊,黑色不吸熱嗎?!這麽穿着難道不熱嗎?就算不熱,這樣穿着難道不是很顯眼嗎!

就在謝俊吐槽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體被人朝後一扯,邪冥夜已經抽出了手裏那柄細薄的劍刃,寒光映着陽光一閃而過,與從巨石上飛躍而下的司馬良交戰在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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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俊自發地拉過司馬銳往後退了一步。如今的司馬良太瘋狂,他已經無法猜測他的真心,若是他和司馬銳在前面,估計只是礙手礙腳……雖然司馬大哥有點功夫,但是比起這三人來說,他的功夫真的挺微末的——算了自己比司馬大哥更差,還是別說出來彼此打擊了。

不過司馬銳也沒在意謝俊的動作,他還沉浸在呆怔裏,似乎陷入震驚無法自拔。謝俊看着他的表情都能猜出他在想什麽。估計是——“從小一起到大的弟弟怎麽變成了這樣?!”“一直以來雖然不算乖巧,但看見我就會谄媚讨好的弟弟……”“就算不乖巧也絕不會不孝順的弟弟……”

謝俊一巴掌拍上司馬銳的後腦,看着他從呆然中慢慢回過神來。謝俊鄭重地拍了拍司馬銳的肩膀:“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們應該保住自己的小命比較好。”

如今的形式是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的人,想跑是很難,不過如今百裏溯站在後面看戲,只有司馬銳和邪冥夜在交手。謝俊此時拉着司馬銳靠在圓圈偏後的位置,離黑衣人有些距離,但也應該是不會被兩人的打鬥所波及的位置。

看來邪冥夜猜得沒錯,以司馬良的心态來說,他是想和邪冥夜單打獨鬥的。但如今司馬銳的心思連謝俊自己都猜不到,更何況邪冥夜呢。誰知道司馬良會出什麽招,總之,還是小心為上。起碼希望自己不要成為拖後腿的那個。

不過如今這狀況,邪冥夜是贏了也危險,輸了也危險啊……謝俊心頭忐忑,緊張地盯着邪冥夜,雖然他看不清兩人之間淩亂的劍招,但覺得心都要随着一同跳出來了一般。

我可是為你回來的,別死啊,大夜。

作者有話要說:扶柔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3-05-31 10:29:30

——謝謝扶柔妹紙!麽麽噠=3=雖然沒看見你的留言,但一直能看見你的身影。一直以來這麽支持我,真的非常感謝>3<

嘤嘤,終于刷到黑化司馬良了,我好興奮【你快夠

怎麽破。我覺得兩章寫不完他們的愛恨情仇啊orz【喂

我在想是壓縮內容還是一章多更點,還是再多加幾章【跪下了

你們怎麽看?

☆、88喂血

謝俊很緊張,不過邪冥夜倒是很穩定。自負如他,上次敗在司馬良手上,震驚之下他逃得也算迅速,不過給他自尊上的打擊卻是極重的。不過,他可沒有這麽認命,自上次之後,他就開始了修習之前一直尚未修習完全的織焰功第十重。可他受的內傷極重,不止是縮骨功帶來的影響,還有之前走火入魔,又被司馬良所傷的積累傷害。

與司馬良過招不過兩百招之後,邪冥夜果然現了頹勢,他的劍術是極精妙的,但是很少人知道,他若是練成織焰功之後,不許用劍,他就能成為最強。百裏容華也是懼他這一點,所以才要趁着他一直陷入瓶頸,沒有進境之前一直打擊他。如今的司馬良想必也是知道的,所以才圍堵得這麽辛苦。之前想必一直跟蹤他的行蹤,此時才有了一些成果。

但是邪冥夜怎會讓他如意。石洞後面選擇走這一覽無遺平坦的沙丘自然有他的用意,只見一陣厲風過後,沙塵暴卷了起來,以邪冥夜與司馬良所在位置中心為起點,個頭越來越大,形成了一個巨大倒立漏鬥,謝俊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而司馬銳則是上前一步幫謝俊擋了一大半的風沙。他還沒來得及道謝,突然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被一個溫暖的力量所握住,只聞一個低沉的“走”之後,他們三人趁着這陣風,在邪冥夜的輕功下,有如駕霧騰雲,很快便消失在了原地。

待到沙塵暴終止,司馬良立在原先那巨大石塊上,望着一望無際以及沒有任何人身影的沙丘平原,低低地嘆了口氣。

他終究還是選擇了邪冥夜麽。本以為,即使邪冥夜逃走便逃走,反正他已熟知這家夥的那幾個落腳點,又提前做好了準備,不等邪冥夜修煉出第十重,就能置他于死地的。可是,沒想到阿俊明知邪冥夜贏不了,卻還是義無返顧同他走了。阿俊不是最怕死了麽,如今為了邪冥夜,竟是連死也不怕了麽。

司馬良呆呆地立在巨石上許久,似是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以前無憂無慮與兄長游玩的時光,與謝俊初識時他使了計謀讓謝俊留下他貼身之物的時光,纏着謝俊讓他嫁與自己的時光,還有謝俊擋在他身前以命相拼的時光。司馬良如何不知道謝俊只是怕他欠自己,只是為了他的仗義,其實并無一絲情愫,但是自己就是沒忍住,就是這麽陷下去了。一開始只是獵豔的心态,只是因着謝俊的容貌的确是一等一的好看,也是一等一的符合他的夢中情人。很快與謝俊熟識之後,只覺得他性格頗為與衆不同,與他在一起便無比輕松。再之後的共患難,他便是已經完全逃脫不了了。

司馬良閉了閉眼睛,晌久沒有說話,直到身側的百裏溯輕聲喚他:“阿良,走了。”他這才回過神來,眼神裏複雜的神色如潮水般褪下,湧起的是那毫無光亮的冰涼與冷漠,平日裏可見的笑意早已全無一絲蹤影。比起以往的司馬良來說,現在的他完全就像是一具沒有自己感情的軀殼。

是了,他早已将情感交換給了魔鬼,如今又怎麽可能還有自己的情愫在。唯一讓他活下來的執念就是對謝俊的愛,不過此刻的他,也早已将這份愛扭曲,只剩下了想要,以及占有欲。只有謝俊将是他司馬良的,謝俊本人要變成什麽樣,他已不再在乎。

雖然司馬良腦內與謝俊與兄長的記憶還在,情愫卻是已被他剝離,記憶也只是記憶罷了,沒有情感的支撐,只是幹涸如屍體。是的,為了承受百裏容華的功力,他自願将軀殼裏對謝俊的感情銷毀殆盡,發誓讓他的身心都成為除魔組織的首腦,人生只為了除去邪冥夜而存在。不想,感情雖是已祛除,想要得到謝俊的執念卻還殘留在他身體裏,本能裏,骨髓裏。他食髓知味,已是無法放手。

且看這邊謝俊一行人的行蹤,邪冥夜雖露出頹勢,但其實在方才已是生生受了司馬良一掌,內力已然紊亂,即使是提了輕功救出謝俊與司馬銳,但他的身體已撐不住太久,才飛離整個沙丘平原,就一頭栽進了不遠的小樹林,身體也跌在了枝桠上。謝俊伸手一指就點上了邪冥夜的胸口,他與慕容清一同這麽久,醫學上的穴位功夫也是學了一些的。他之所以遲遲不發,就是為了等邪冥夜喪失戒備的這一刻。

看着邪冥夜吐了口血之後被自己定住,謝俊二話不說,抓出腰間那把月無暇留下的匕首,直接對準手腕上劃了一道,掰開邪冥夜的嘴就往裏塞。司馬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出聲想要阻止,卻是被謝俊無言瞪眼地阻住了話語,只能眼神複雜地看着他用血哺給邪冥夜。

邪冥夜本不想要,卻是在喝到謝俊血的時候,竟覺得如同飲鸩止渴般,幾乎是身體本能就想着去吸食——就如同話本裏講述過的西方鬼怪一般,他努力掰過意識,卻是沖撞不開謝俊點開的穴位,絲毫動彈不得,只得将謝俊喂來的血吞了下去。縱觀邪冥夜如此嚣張跋扈的一生,這樣狼狽落魄的時候,幾乎從未有過,但是就算是這樣時刻的他,謝俊才深刻感覺到了自己的感情。

邪冥夜強大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憎恨他,想要逃離他。卻是在他變弱之後,反而才發現自己的感情。謝俊彎了彎唇,因為失血的原因唇瓣有些白。不過還好,現在還來得及。只要有他的血,邪冥夜就定不會出事!謝俊如此相信着。

司馬銳白着臉看他們這哺喂,看謝俊這不管不顧的模樣,終于按捺不住伸手按住了謝俊還想要哺給他血的動作,強硬地将謝俊的手拉到面前,扯下自己前襟的布料,對着謝俊的手腕就開始包紮起來。司馬銳小心翼翼地凝視着謝俊手腕上的傷口,眼神裏閃過不忍與痛惜,手上也只得用力将謝俊的傷口綁緊,以防傷口再滲血。劃開的地方離動脈不遠,也正因此之前謝俊的血才能流下這麽多。

司馬銳将謝俊的手腕綁好,邪冥夜才似反應過來一把,擰着眉頭對謝俊罵道:“愚蠢!”他唇瓣上還沾着謝俊的血,眉眼裏滿是怒氣,因為怒火胸口都在起伏。他并非是害怕自己會如何,他只怕謝俊在司馬銳面前暴露了這血的秘密!他的血若真有那提升功力的作用,自己的突然提升,怎能不讓司馬良起疑,而這司馬銳又是司馬良的親生哥哥,若将這件事告知……即使他功力提升,第十重也不是說練就能練好的,但若要贏過司馬良,非得學會這第十重不行。若司馬良為了這事兒從自己手裏奪過謝俊,阿俊就危險了……

如此想着,邪冥夜的眸色漸深,他仔細凝視着司馬銳細致地給謝俊包裹着傷口,而這時,邪冥夜身上的穴位也已經即将沖破。他對司馬銳已經産生了殺意,既然手上劍沾染的血不少,他不建議再染上個司馬銳的血。

“殿下,你這又是何苦?”司馬銳感覺到了身旁的一絲寒意,他雖木讷,但也并非愚蠢,自然也感覺到了邪冥夜的惡意與想法,但他只是苦笑地彎了彎唇。因為他發覺自己竟是不畏懼死的,若是能為了保護殿下,和保護殿下的秘密而死,死又有何懼。只唯一遺憾的是,親生弟弟變成了那副模樣,而他有有愧于慕容家祖訓,不僅沒有保護好幼弟,還害得父親沒能實現願望,即便是病重也沒能見到幼弟一面。

“司馬大哥,勞煩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好嗎?此時不便于解釋,但這件事情你能幫我保密嗎?”看見謝俊哀求的眼光,司馬銳不由得就呆住了,回神過來他已經呆呆地點下了頭去。當初他許下諾言效忠殿下,只要是殿下的命令,他當然會遵從。

謝俊哀求的語氣讓邪冥夜一頓,很快地他就已經沖破了穴位,可以動彈了。沒有出手,只伸手環住了謝俊的腰,一手拎着司馬銳的領子,一個踏雪無痕就從樹上躍了下去。

謝俊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邪冥夜:“你什麽時候沖破穴位的?”邪冥夜伸手想去擦嘴,但是想到這是謝俊的血,手不由頓住了,只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神态看上去恣意卻有些魅惑。

“剛剛。”他漫不經心地吐出這個詞,身後拿起謝俊的手腕,看着那布條上隐隐浸潤的血跡,臉色蹲守黑如鍋底。他什麽時候需要依靠別人的血來提升自己的功力了?!尤其是這個人還是阿俊。雖然謝俊為了自己竟肯為了割開手腕,他心裏愕然驚痛的同時,又有一絲甜蜜。他愛着的人也愛着他,沒有比這件事更好的了。但是,要讓謝俊為了他流血,他心中又對自己極為不滿。

想着,邪冥夜小心翼翼地解開司馬銳綁在謝俊手上的布條,看着手腕上那條明顯的刀痕,他眸中明顯閃過一抹痛色,很快地,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謝俊手腕上那條血色的縫。其實已經不覺得疼痛了,但在對方舌尖滑過時,那緩慢的動作帶了一絲暧昧,舔舐得謝俊覺得有些癢,就如同羽毛在輕輕撓動心口似的,他不由得輕聲呻/吟了一聲。邪冥夜沒動作,但身後的司馬銳卻是忍不住身形一晃。

司馬銳遲疑地瞪大眼,垂下凝視兩人的視線,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他方才……竟是差點想入非非,被殿下的小聲呻/吟所觸動,只覺得如同被小貓□了一下心口似的,顫顫巍巍的。腦海裏突然就躍出了一句話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一想到這句話,司馬銳就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來我九十章是寫不完了【跪下】

可能要到一百章了怎麽破……苦逼臉看【__(:3」∠)_

嗷。。。。。司馬銳這樣是為了後面有鋪墊的……當然啦,謝俊肯定沒發現【喂。

☆、89棄子

司馬銳尚還在震驚中,邪冥夜小心地尋了個不易被發現的隐蔽處,他掏出胸口藏着的類似現代煙花筒一般的東西,朝天空一放,頓時就點燃了綠色的信號彈。謝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這一手,他驚訝地指了指邪冥夜手裏的東西,震驚道:“等等,你這麽放了煙花……啊不,信號彈,萬一被司馬良看見可怎麽辦?”

“無妨。他不會比朱雀他們更快。”果然,邪冥夜話音剛落,朱雀,青龍,玄武三人就出現了。“青龍,你跟着我,玄武,朱雀,你們二人帶阿俊和那人一起走,記得尋一處安全地方安置他們二人。”邪冥夜沖三人點了點頭後,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突然伸手将謝俊推到了朱雀他們身邊。既然決定不殺司馬銳了,那就讓他跟着謝俊好了。邪冥夜怎會看不出司馬銳那點心思,謝俊若在他身旁,應當也不會有事。

聞言,謝俊自然吓了一大跳。不過轉瞬他就理解了邪冥夜的心思。想必,邪冥夜這是有備而來,打算自己一個人去和司馬良鬥。但他怎麽可能放任邪冥夜一個人。、

謝俊堅持地看着邪冥夜,鄭重其事道:“大夜,你別推開我,你知道我能幫你的。”有他的血,邪冥夜肯定能更快一步到達巅峰。看着邪冥夜凝重的表情,謝俊又一次地絮叨道:“你不用擔心,區區血……”他話還沒說完,邪冥夜就厲聲打斷了他:“朱雀玄武!還愣着做什麽?!帶走!”他冷冷丢下這句話,便轉過了身。朱雀玄武二人也自然不再猶疑,抓住謝俊的手就用了輕功開始騰雲。那手鉗制得謝俊很緊,他壓根就沒有甩脫的餘地。

一旁被留下的青龍乖覺地站在邪冥夜身後,他并未看離去的兩位同伴,卻是忍不住地問道:“教主,你這又是何苦。”

“只要是為了阿俊,其他都無所謂。”邪冥夜怎會不知道謝俊的心思。但是,不只是擔憂謝俊,他推開謝俊,自然會知道司馬良會盯上謝俊他們二人,但只要他先吸引了司馬良注意力,以玄武的穩重,他應當會保謝俊安全。他之所以要隔開謝俊,只因為他那織焰功本就兇猛,如今他食用了謝俊的鮮血,雖然沒有出現突然的功力上漲,但是很快他就會覺得身體發熱,再加上織焰功的兇猛力道,為了謝俊,即便是地獄他也一定會熬過去。但是,這場景他卻不想讓謝俊看見。

若是謝俊知道是因為他喂血一口氣喂得太急太兇,導致自己要承受非人的痛楚的話,謝俊肯定會歉疚的。而邪冥夜,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東西。他要謝俊活得好好的,安安穩穩的。即使被司馬良擒住,有司馬銳在身邊,好歹也能為阿俊抵擋一二。更何況,以謝俊見風使舵的能力,他應當不會有事。反而是在自己身邊,才更可能會觸怒司馬良,而他現在自顧不暇,怎麽能保護謝俊。只有他能變強到足以保護謝俊,他才會将謝俊要回來。

邪冥夜眉眼裏透出一股滄桑與悲涼,恨意讓他攢起眉心,狠狠咬住了牙齒。司馬良,終有一天,這筆賬他一定會讨回來!

“教主,附近有教衆修建的地下宮殿,是否前去閉關比較好?”一旁的青龍察覺邪冥夜此時心情不甚好,于是小心轉移話題問道。

且不說邪冥夜這邊已經決心閉關去修煉織焰功第十重,那邊的謝俊卻是相當地不理解。用他的血的話,大夜明明可以事半功倍,邪冥夜卻反而送走他。雖然他們的分離讓司馬良确實會分散兵力,但一直恨不能綁在自己身邊的邪冥夜還叫人拉開自己,謝俊覺得他心裏有些不舒服。難不成他的自尊真就強烈到這種地步,寧願自己一個人奮鬥,也不願接受他的幫助嗎!謝俊心中湧起一股忿氣,他什麽時候遭到過別人這麽強烈的拒絕?自己巴巴地送上門來給人喝血,卻反而被人推開了……

而且這個人還是之前想要占有他的邪冥夜!謝俊無法控制地想起了慕容清的話。男人都是這種生物,可邪冥夜尤為甚者,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阿俊你竟是不明白這種事情嗎?真是如此嗎?謝俊不由得反問自己。在問過後又忍不住想扇自己一耳光,幹嘛像個娘們兒似的猜來猜去別人愛不愛他啊!次奧!他本來就是被邪冥夜掰彎的!要直回去難道還不容易嗎?!

雖然是這麽想的,但謝俊心裏難免有點不适,當即就冷冷地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因着他心情不爽的緣故,自然也沒注意到身邊的司馬銳複雜的神色。

在發現了自己隐秘的心情之後,司馬銳看向謝俊的目光難免就摻雜了一些複雜的情愫。他竟是愛慕着殿下的!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難不成是那日在石洞裏看見他和邪冥夜卿卿我我,知曉殿下也好男風的時候嗎?為什麽說也……?是因為司馬良好男風……還是因為他好男風?!

司馬銳現在的心情相當淩亂。他心中責怪自己應當只想着弟弟的事情才對,可現在卻對這件事糾纏不已。一直以來,他就畏懼于與女人接觸,雖然可以禮貌對待,但是心頭卻難免有些膈應,不喜與女人肢體相觸,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這是好男風。司馬良好男風的時候,他還覺得這不和禮數,也曾正大光明地管教他來着,不想他自己竟也是好男風的!而且和弟弟喜歡的還是同一個男人!

司馬銳不由得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殿下的情景。那時的殿下裝扮的是女人,配上他周身那股陰柔的氣質,司馬銳硬生生就沒發現他是個男人,一時為自己弟弟喜歡上了女人而高興。見到謝俊淡淡的笑容時,他幾乎低下頭不敢看,只琢磨着眼前的女人笑得确實比男人要美上許多。但天生的排斥還是讓他無從接近謝俊。

之後知道了謝俊是軒轅國的王爺殿下,并且還試圖劫持過他,不想反而被他以德報怨,那時的司馬銳只是想着一定要用自己的忠誠來報答殿下的賞識與救命之恩,即便用上他的命也是可以的。這次又受到殿下照拂與幫助,司馬銳心中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這次過來見邪冥夜,雖然他對于謝俊與邪冥夜之間的情感震驚,但有司馬良的例子在前,他也并非這麽難接受……只是覺得心裏有些難受而已。而看見謝俊竟不顧自己安危給邪冥夜哺血的時候,這種情愫就達到了最高/潮。他竟對邪冥夜産生了嫉妒和失落,為何他就不是邪冥夜呢!殿下竟和這個魔頭是兩情相悅的!這種難受的情緒堆在心口,纾解不出,差點竟堕入歪道。殿下這麽對他,他怎麽能像阿良一樣……

一想到這兒,司馬銳眉眼間就陷入了堅定。既小良已經變成了這樣,他就一定要從小良手裏保護好殿下!

謝俊從不适的情緒裏舒緩出來,轉眼就看見了司馬銳一臉鄭重其事的表情。他這才想起司馬銳才看見弟弟變成了這樣的事實,等他們二人被朱雀玄武挾着到了目的地落下。謝俊就伸手拍了拍司馬銳的肩膀,态度中帶了些同情與鼓勵:“沒事,司馬大哥,阿良他這時候不清醒,等到時候打醒他,他就不……”

謝俊話還沒說完,一陣笑聲如天女散花一般從天而落,在場衆人不由得一驚。轉眼就看見司馬良一人執着一把白骨玉扇從天上緩緩落下。幸好沒有伴随着落花場景,不然也太囧了。

謝俊剛腦補完,就看見朱雀玄武二人鄭重其事地擋在謝俊二人前面,一臉的戒備。司馬良卻完全不以為杵,他彎起唇角,露出個一如既往的可愛笑容,梨渦在臉頰上旋開,明明連弧度都和以前一樣,卻讓人由衷升起一股冷意。

“我可不屑和你們打。你們打不過邪冥夜,而邪冥夜打不過我~你們覺得會是什麽後果呢~”笑意盈盈地丢下這句話,司馬良将手中的白骨玉扇展開,斜身一躺就倚在了身畔的巨石上,衣襟半開,裸/露的肌膚也如白玉一般白皙而晶瑩剔透,紅櫻隐在衣衫下半隐半現。

他扇了扇手裏的扇子,神情帶着憐憫與同情:“阿俊,看來他是将你當成了棄子呢。”這句話一出,謝俊不由得心神一震。腦海裏慕容清那句話竟是愈發清晰了起來。謝俊臉頓時一沉,他長舒了口氣,拍了拍朱雀玄武的肩膀,示意他們兩人讓開。朱雀玄武對視一眼,依舊站在他身前沒動。

謝俊只得也不為難他們二人,只微仰頭凝視着司馬良道:“你說什麽?”

“你還不知道嗎?”司馬良倚身的動作都沒變,只眼中閃過一抹譏诮的銳光:“邪冥夜就是這樣的人。一旦自己有了危險,就會用身邊人的命來保護自己。他自然是為了自己能躲過我的追殺,便和你分道揚镳了啊~我的阿俊啊~他這是棄你于不顧,讓你暴露在我的危險中……你敢說,難道不是這樣麽?”司馬良唇角弧度挑高,那笑看着竟有些妖嬈。

謝俊頓時語塞,不由怔住。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回話,朱雀和玄武就已經糅身攻了上去:“司馬良!納命來!”

一旁的司馬銳望着身邊發呆的謝俊,神色閃過一抹複雜,終是下定決心握住了謝俊的手:“殿下,讓我助你逃吧!”他眉眼間俱是堅定。

作者有話要說:看來真的完結不了……估計還得有幾章才能邁向完結……

然後看情況湊幾個番外到100章如何?你們怎麽看?

☆、90皇帝番外

若讓世人評判,喜愛上親弟弟絕對是不容于世的一種情感。但軒轅霸天絲毫不介意,他作為一國之君,即使被議論被史學家以後诟病,他也想和軒轅俊在一起。他願以傾國相娉,甚至讓出一半的王位,只要軒轅俊能與他一起,站在他身邊——只可惜,他喜愛的人并不這麽想。

如果早知道有朝一日我會這麽愛你,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就該把你占為己有。軒轅霸天如此想着。被鄭泰刺中的地方并不致命,但是加上之前的大病初愈,這一來也足夠他修養個一年半載的。軒轅霸天自嘲地彎起唇角笑,他披着大麾看着雪花簌簌往下落,這宮殿眨眼就鋪上了一層雪白,他貼身的老太監慌忙慌張地跑過來,嘴裏喊着“萬歲爺”,“撲通”一聲就跪地上了,一氣兒喊着“都是老奴的錯,萬歲爺請回床上躺着吧。”

軒轅霸天覺得有趣,他披着大麾走出殿門,只冷淡道:“床上躺着有什麽好的。”那老太監急匆匆地站起來,拿過傘來就打算往他頭上舉。軒轅霸天厭煩地讓他等在原地,自己一個人踏入了鋪滿雪的庭院裏。他記得軒轅俊是從來不願跪的。當日他因為惱恨謝俊這種不合時宜的倔強,沒有阻止太監們把他踢到在地。那時,軒轅霸天只是想教軒轅俊明白,這世上對別人有生殺大權,能教他瞬間是王爺,瞬間是階下囚的只有他軒轅霸天一人。

可軒轅俊卻沒有妥協,他執着倔強地站立着,一雙眼睛清亮而堅持:“皇兄,先皇有免過我的跪禮。”是的,先皇從來都比較寵愛他的。軒轅霸天曾嫉妒過,如今先皇早已不在,他莫非還真以為先皇這區區一句死無對證的話能起什麽作用不成?可是,鬼使神差地,軒轅霸天真的就免除了他的跪禮。怎麽也是自己的弟弟,怎麽能任由奴才欺辱了去。

軒轅霸天當初以為自己是這麽想的。

一與這弟弟在一起,就想着要讓他服從自己,唯獨不想看見他的忤逆。可這弟弟非要與他反着來。對月無暇是怎樣的感情呢,一開始是覺得這女孩長得不錯,性子也獨特,但是更重要的是,這是他弟弟的東西。是的,想要搶奪月無暇,最初其實只因為不想讓弟弟開心罷了。即使這麽久了,父皇真沒說錯,他依舊還是以前那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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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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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