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馮淵

一晃眼時間就到除孝的時候了, 馮淵基本上都沒怎麽感覺到時間的流逝。每天早上早早的起床鍛煉一番；然後吃早飯。上午呆在書房一半時間讀科考的書，一半時間練字。練字寫的字大多是《往生咒》之類的佛經，然後在莊子上簡易的祠堂燒給馮淵一家。下午不是習武, 就是研究醫術。晚飯後在花幾個時辰修煉異能；然後到子時（11：00）的時候上床休息睡覺。

每個月花月初的一下午時間義診一番, 如果病不重, 藥大多能夠在後面的山上采到，還能免費給藥。原先附近村裏的人看馮淵的年紀小還信不過，雖然下人出去說過了, 但基本上沒有人來。其實不光村裏人信不過，就是馮家的下人也在嘀咕。少爺如此年少, 還只專心學了一兩年, 別到時候弄出什麽事來。專心的考科舉不好嗎，怎麽搗鼓起醫術來了呢？

随着時間的過去, 村裏人還是有很窮苦的，生不起病的人家, 于是就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随着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來, 漸漸的附近村子裏的人都知道莊子上的馮少爺是有醫術的。至于醫術的好壞, 肯定比自己用的土方或村裏的赤腳大夫要好。

畢竟人家專門看醫書學來的, 還和城裏的大夫請教了。而且有些病人從馮家那裏也醫好了，比從赤腳大夫那裏和自己用藥要快。而且去看病的時候, 還能看見村裏的赤腳大夫在馮淵那裏打下手，偶爾有難的病時，馮淵在一旁醫治，還會給那赤腳大夫解釋病情和原因等。

再加上一些占便宜的心理, 臨近除孝的那一年每到那一天下午，附近村莊只要有點小病、不舒服的人都來了。有時候馮淵都要忙一下午的時間，不過附近村裏的人少，再加上有兩個赤腳大夫幫忙，倒是不太累。畢竟除了附近村子裏的，其他村子裏的人來，有時候要花一天的時間。太浪費時間了，村裏人認為有這個時間能幹多少活，反正大多數小病自己就能好，再不行就用點土方。

馮淵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麽看他們這種心理，不過馮淵倒是也能理解，來自己這裏的病人，大多是窮苦人家。只是感嘆他們不知道□□的一句話，要是知道了，就會理解身體才是一切的根本，有個好身體幹活的效率都要高些。

除了每個月固定的看病外，馮淵還時不時的上山去。大多時間順手采藥，小部分時間是專門去練手的。練手時和采藥時得來的東西，馮淵都放在自己的空間裏。偶然帶些回去，好的賣掉，差一點的就和村裏人交換一些家裏沒有的蔬菜和少見的山珍。

除了馮淵在守孝期間不能吃葷之外，馮淵感覺自己每天都過得很滿足也很充實。守孝期一過，馮淵一家就回金陵城了。畢竟馮淵要參加來年二月童生試，在城裏好準備東西，消息靈通些。

考試馮淵到不是太擔心，不說自己身為賈敬那一世教出的幾個舉人。就是在賈敏那一世，兩個兒子考科舉，賈敏就沒少操心。這可不是尋常夫人操心的衣食住行之類的，而是操心兒子的學業。兒子考秀才的時候，林如海看了兒子的學業水平能夠考上就不太重視了。再加上林如海剛剛調到江南鹽政這個位置上很忙，也沒有太多時間管兒子的科考。賈敏見這情況就把知識撿一撿，來幫忙指點一下兒子的功課和策論寫作。

再說詩詞馮淵是不太好，畢竟穿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成年人了，思想已經有些僵化。但馮淵畢竟在古代呆了那麽多世，自己上輩子那一家寫詩都很厲害。在氣氛的熏陶下，馮淵的詩詞還是不錯的，就是大多時候少了幾分靈氣。

至于考試所需的五人互結和由本縣之籍貫的秀才作保，這些都交給錢管家去忙了。畢竟馮家也算鄉紳之家，找秀才和學子都是很方便的。錢管家還仔仔細細的探尋了和馮淵互結人的品行，務必不要尋到品行差的連累到少爺。

很快就到了咋暖還寒的二月份，馮淵也去參加縣試了，縣試分四場，就在縣衙禮房。馮淵毫無壓力的考過了，畢竟每天有馬車接送往返，再加上錢管家好吃好喝的備着，也沒耗費多大的精力。考完縣試，馮淵反而胖了一些。

馮淵考完試，就馬不停蹄的進山裏一趟。等出來就看見錢管家一臉喜色的在等着自己，一看見自己就馬上說道：“恭喜少爺，少爺這次是案首。”然後又說自己已經準備好禮物了，少爺什麽時候去拜訪一下縣令之類的。

馮淵洗漱出來，邊吃飯邊問道這次考試的情況。乍然聽到這麽多人過，馮淵還頓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反映過來了，這是把能過的都過了吧！不過也是，這裏過的人越多，那邊就多一分希望。本縣考上多少個秀才，也是政績之一。推辭了錢管家的計劃，讓錢管家自己帶着禮物去縣令府上一趟，自己還是等考完了再說。

很快，馮淵就順利的過了院試，參加完府試。再剛來府城參加考試的時候，就在府城租賃了一間清靜的小院。到等成績的時候，馮淵也不感到煩悶。沒出成績的時候，馮淵還參加了幾個學子的聚會。不過這時候外出游玩的，大多是心大的。

等到成績出來，馮淵只得了第五名。馮淵心裏有點受挫的感覺，雖然馮淵自己不在乎名次。考科舉的目的本來就是提高一下社會地位，外加自己出去游歷的時候方便些。可是自參加考試以來，前兩次都是案首，聽見下人的吹捧，什麽“小三元”之類的。馮淵雖不在意，但到底聽進了幾分，再說自己幾世為人，還能考不過那些個小毛頭嗎？

成績一出來，這是啪啪的打臉，馮淵倒是很快就相通了。就是很想知道自己差到那裏，馮淵已經有了些猜測，但這并不妨礙馮淵查探一番。知道後馮淵不一定改，但是就是想知道。

等通過渠道了解到自己的成績之所以這麽差，一方面是自己寫的策論太過老成。如果是30、40歲寫的倒是無所謂，但是自己的年紀只有十六七歲，就不太恰當了，沒有了年輕人的熱血。再一方面，自己的字跡秀氣了些。閱卷的考官不太喜歡自己的字跡，覺得寫這樣字跡的人不夠大氣，不太會和人接觸。

看完成績，又查到了自己成績的原因，馮淵就打算在參加幾個宴會就回程。誰知道就在馮淵準備回程的前一天，參加宴會的時候，又讓馮淵氣了一下。

參加那個宴會的都是考上秀才了的，興奮之餘大家都吃了點酒。馮淵坐在一邊，打算等下就回去。這時候有個比較熟的秀才走了過來，用帶着酒氣的話對馮淵說：“馮兄，愚兄這裏有幾句話給你說。如果有冒昧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馮兄你的行為有點女氣，這樣可不行，這樣在朝廷上是很容易吃虧的。

就算在日常交往中，也會引起一些沒見識的人的輕視的。你以後要多練練，就能改了、、、 、、、”馮淵要不是看見他眼裏的真誠，在加上這個秀才平日裏本來就是比較直率、真誠大方的人，馮淵都想給他下點自己制作的藥。

第二天一早，馮淵就讓侍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結果侍墨回到：“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昨天已經叫好了馬車，不過與馬車約會的時間還沒到，要等一下才可以出發。”

“我們不是帶了一個馬車嗎？怎麽還要一輛馬車？”馮淵驚詫的問道。

“少爺，你忘了自己在府城買的東西了嗎？” 侍墨一臉不堪回首的回到。

馮淵馬上就想起來，自己在考完試的時候，出門逛了幾次街。品嘗着府城的美食，還帶一些美味的糕點回去吃。還有看到那些花紋精致典雅、顏色素淨、觸手絲滑的布料，就想要買回家的事情、、、 、、、

但是才激發購買欲沒多久，侍墨就苦着一張臉勸道：“少爺，我們的銀子不夠了。”

“怎麽會不夠了，錢叔不是說錢帶夠了的嗎？”馮淵一臉驚詫的問道，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家底沒有前幾世那麽厚。自己這段日子出去吃的，在加上自己買的，可都是好東西。錢叔準備的東西當然就有些不夠了，想到這裏，馮淵的興致一下子就沒了。

要是自己一個人外出，只要小心一點，什麽東西不能買。要知道自己空間裏面基本上什麽都有一些，錢財那更是多。可是那些個錢財，現在自己都不能用。

想到這裏，馮淵也不好說什麽了。只好回到屋裏，喝着茶吃着買的美味精致的糕點等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