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分擔

終于到了營地。承羽翎領着天媛到大帳休息。被天媛拒絕了。她要到行醫營聽老大夫的吩咐。他沒法,只得趕緊拿來些熱水給她喝了。有些無奈的看着她堅毅的背景。覺得這個背景和那個搖曳生姿,光彩照人的木易府舞姬契合不上。這幾個月對她每每有新的認識。她絕對不是一個養在深閨就嬌氣起來的人。也絕不是,依靠了權貴就改變性情的人。她有她自己的堅持,有自己的向往。承羽翎想着,當初的确沒有看錯她。心裏很是為她覺得驕傲。他很久不這樣走遠路,兩條腿覺得有些腫脹。站在地圖前,邊活動着筋骨,邊仔細思考着每個作戰計劃的細節。

木易老大夫,遞給天媛一條熱毛巾。讓她擦擦臉。天媛擦過臉,又回複了她傾國傾城的容顏。但對她實在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她趕緊用胰子洗了手。幫老大夫,配藥。還有幾十個傷兵一直跟着他們。這幾十個傷兵都不是重傷,又都是許景仁多年的部下,不願離開。木易大夫感念他們效忠将領。就留下了他們。這時候正要為這些傷兵換藥。等天媛幫完。已經很晚了,才發覺自己竟還沒有吃東西。才記起木易大夫給她乘了粥來,她光顧着忙,沒有喝。想着返回去喝粥,又怕打擾了老大夫休息。打消了回去的念頭,往自己的馬車走去。就看見,承羽翎雙手插在胸前,靠在她小小的馬車上,正在等她。他們兩個人,自從上回相互不痛快,一直都不很熱絡。天媛走過去,道:“大冷天的,站在外面幹什麽?趕緊回去吧。”承羽翎笑一笑,只管拉了她的手向大帳走去,道:“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剛才去行醫營看過,就你一個人傻乎乎的什麽也沒有吃。”聽他說去看過自己,她的女人心凱歌着回歸了原位,羞澀的笑着,只管讓他牽着進了大帳。總是擠滿了人的大帳,今天卻只有他們兩個人。鎮國王的飯食,雖然不豐盛,卻有白亮亮的米飯,熱氣騰騰的湯。承羽翎盛了湯給天媛喝。看着天媛吃的高興,也跟着高興起來道:“行軍很是辛苦,你卻都跟下來了。實在了不得。”又想起她瘦弱的一個人,用小小的手拖着一根粗大的木頭,覺得有些可笑,就笑笑道:“你哪來的力氣,竟然拿得動那麽一根木頭樁子。”天媛香甜的吃着飯,覺得鎮國王實在是太不體恤士兵的疾苦了。就說道:“不是你下令,要每個士兵拖着木頭樁子走嗎?我在這裏也算兵,當然我也要拖着走啊!”承羽翎趕緊給天媛夾菜道:“多吃點,多吃點。我這裏還有一些酥餅,一會兒你也一起帶走。不方便吃飯了,可以拿酥餅墊補墊補。”天媛笑着點點頭,這個時候能吃點甜的真是天大的美事。承羽翎看天媛終于笑了,心裏開心,趕緊過去拿來手巾包裹住劉麗夢從宮中給他捎過來的酥餅。放到天媛的口袋裏。又覺得天媛怎麽穿的這樣薄?把自己的一件短襖拿出來,給天媛穿上說:“我顧不上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就真的沒法打仗了。”天媛穿上他的短襖,感覺整個身上都充滿了力量。翹起下巴,沖着他甜甜的笑。他好久沒看見天媛這樣笑了。忍不住親在她的臉頰上道:“你若天天這樣笑着該多好?”天媛道:“那你天天拿了酥餅給我吃,我就天天這樣笑給你看。”承羽翎心裏一顫,說道:“酥餅天天吃會膩的,等我得了別的零嘴,都給你。”天媛耍賴道:“我就是喜歡吃酥餅。我不要別的,就要酥餅吃。”承羽翎心裏複又顫了一顫道:“我就不喜歡吃酥餅。太幹。我喜歡上次和你一起去吃過的桂花糕,香甜軟糯,很是思念。等我們回去,再去吃。”天媛也想到那個桂花糕的确是好吃。眼裏閃着幸福的光道:“你可不能食言!”承羽翎舒口氣,點點頭道:“那是當然。”

天媛吃好,收拾了碗盆放入食盒,起身道:“那我走了,你忙吧。”承羽翎過去抱住她道:“明天,或者後天,就會開戰了。必要時我會帶兵迎敵的。就算你聽到關于我的什麽消息,也不要慌。千萬不要出大營!知道了嗎?”天媛聽見,早就沒法思考。呆怔的看着他,沒法想象他會有什麽不測。他看見她呆滞的睜着眼,覺得傻的可愛。就笑起來到:“你幹什麽這麽一副神色。到好像我真會有什麽事情一樣。”又擡手為她梳理着發梢道:“有你在,我不敢有事。但就算我出了事,你也要好好的活着。把我的這一份也一起活起來才算回本。”她嘆口氣,知道他說的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但是聽起來,還是很不舒服。大戰在即不能做兒女态。天媛深深點點頭道:“你放心。”

她回到馬車,掏出酥餅,掰開一小塊放進嘴裏。不敢嚼,怕吃的太快。只敢含着。卻真的像他說的一樣,太幹。她咳了起來。跳下車,想着去弄點水來喝。就看見柯鑫從大帳出來,手裏拿着一個水壺。看見天媛站在馬車前面,就遞過去道:“王爺讓送過來的。”看着天媛臉上桃花樣的紅,心裏很是疑惑道:“那些個酥餅是劉貴妃特意托人送過來的,沒想到我們王爺借花獻佛,也算經濟。”天媛臉上的桃花紅立刻就變成了梨花白。恨恨的看着大帳。連道謝也忘了,徑自爬回了馬車。

第二天,所有傷兵就吃上了上好的宮廷酥餅,個個高興的直誇天媛菩薩心腸。天媛不願在這個時候和他計較,本來高興才不過幾個時辰,心裏又空洞起來。

正如他說的,第二天下午,女真部的偵查部隊就和許将軍親自帶領的前頭部隊混戰在一起。女真的偵察部隊,大敗,只道威州軍的王牌軍在此。晚上,女真軍就開始了猛烈的反撲。女真孽王得到情報,威州大軍正在向金谷大營進發,本想調遣河西營的兵力支援,可是鎮國王帶領着威州王牌軍左一下,右一下,晃蕩在河套地區。怕河西營一旦兵力不足,就會被威州軍的王牌軍一舉殲滅,所以不敢動河西營。派了平倉的兵集結在平原地區。眼看着威州大軍已經要進入金谷地區了,卻不想河西先開戰了。為了阻擊威州主力的進攻,女真孽王,并沒有另外調兵遣将去支援。只是一心要在金谷一雪河東營一役的完敗恥辱。顯然,平倉營總都督也沒有想到,威州主力只是個幌子。這個王牌軍敢來,就是來滅河東營的。這時的平倉營總都督覺得鎮國王實在膽子大,區區一萬兵力,就敢來撼動自己30萬兵力的河東大營。所以下令,活捉了中土鎮國王的重賞。30萬女真軍,躍躍欲試,都想要争功領賞,急不可耐。當晚就組織了幾十萬的軍隊反撲。且異常兇殘。就算是已經沒有戰鬥力的傷兵,也過去補上一刀,拿定了要全殲威州軍王牌軍的主意。行醫營的大夫本來就不多,這個時候就更是不夠人手了。天媛腳不沾地的給傷兵清理傷口,幫助大夫包紮。顧不上想這一次開戰,到底有什麽目的。

擡回來的傷兵說起女真兵的殘忍。天媛心裏開始發慌。她知道他肯定會上戰場了。果然,王旗高樹,鎮國王擂鼓出征。鎮國王站在高坡之上,自己的威州軍被女真軍的人海戰術打壓着,但是基本的陣式還保存着。他看見女真軍西北方向有了缺口,知道機會來了,立刻敲起圍陣的鼓點。戰士聽見鼓聲,分散各處的兵士開始回縮。女真兵以為威州軍撤退,緊緊趕來。鎮國王見中計,立刻敲沖鋒鼓。女真兵才發現被包圍了。鎮國王,騎馬一沖而下,揮劍殺敵。将士見主公拼殺下來,士氣高昂,具都拼死殺敵。這一個輪回,過去。就又有一批女真軍沖出來。卻往往只剩下威州軍的吶喊聲。河東營總都督,見事不好,吩咐騎兵出戰。女真軍都以自己的騎兵為榮。見慣了,慶州駐軍見了騎兵就跑。所以對這個鎮國王帶來的威州王牌軍也很是不放在眼裏。威風凜凜的吼叫着沖将出來。鎮國王看見騎兵開來,立刻吩咐擊鼓撤退。早有工兵修築了幾條坑道,威州軍就統統跳入坑道裏。女軍步兵見騎兵來了,怕中流箭迅速向後閃去。威州軍士們,拿出盾牌頂在頭上,雖然女真騎兵強弩在握,射出雨點般的飛箭來,卻傷不了威州軍丁點。等一陣掃射過後,女真騎兵以為,威州軍敗退,乘勝追擊。威州軍士便從坑道裏扔出來一個個鐵質的帶有尖刺的圓筒來。女真軍不備,駕馬踩踏其上。一時間,紛紛摔落在地。輕者折筋斷骨,重者被尖刺擊穿複又受馬踩踏,皮開肉綻。鎮國王見女真騎兵大亂,命敲鼓進攻。坑道裏的威州軍聽令一躍而出,拿起大刀,揮砍開來。不到一個時辰,這隊女真騎兵即被全殲。河東營大都督,震怒。聽聞鎮國王親自披挂上陣,也穿戴铠甲,大開營門,帶着三十萬女真兵傾巢而出。鎮國王毫不慌張,從容命令長箭部隊放箭。長箭部隊得令,立刻放開壓着機關的石頭。瞬時,白晃晃的利箭就從天而降,河東營的先鋒部隊頓時就倒在血泊之中。女真兵沒有見過這樣厲害的武器,紛紛向後撤逃,被河東營大都督揮劍趕了出來。剛一出來,就遇見又一波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将過來。立刻包頭鼠竄。前面的士兵向後奔去,和被趕回來的士兵撞在一起。女真軍不戰自亂。河東營大都督無法,只好鳴金收兵。關緊營門,準備等探明了虛實再戰。鎮國王,哪裏肯給他喘息的機會。命令長箭部隊點火。只見一條條火龍呲呲的飛向河東大營。剛剛坐定的河東大都督,眼看自己的大營就要燒起來了,一邊命人撲火,一面點撥大軍出營再戰。卻始終抵擋不了威州軍的長箭,不敢戀戰,棄了大營,撤退而去。鎮國王沒想到這個大都督如此軟弱。這麽快就想逃跑,命騎兵開滿了弓,射擊。雖然威州軍的騎兵手裏拿的是單弓,但輕小鋒利,箭無虛射。整個河東營的女真軍被威州的騎兵沖得四下逃竄。那個都督無法,只能硬着頭皮又返回身來迎戰。卻被趕來的涼,威兩軍的主力包圍。寫給平倉營的求救信還未到,就被剿滅了。

天媛看見承羽翎一身盔甲,翻身上馬,也看見他身後高聳入天的鎮國王旗號。目送他高舉寶劍,帶軍奔赴前線。她不能阻攔。她聽見震耳欲聾的咚咚鼓聲,也聽見士兵們戰場上的怒吼。她聽見長箭穿破蒼穹的聲音,更能聽見勝利會師的聲音。這一整夜,她過得跌宕起伏。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好不容易熬到他騎馬回來。她不管離得多遠,都能分辨出他的那匹汗血寶馬的嘶鳴。清脆有力,正像他的嗓音。她想要奔過去,卻還有數不清的傷兵等着她去照顧,去安慰。她壓下心裏的火,又提來一盆幹淨的水,為傷兵清洗傷口。她無數次說服着自己,他身邊有的是護衛,他根本不需要她。但當老大夫讓她回去休息的時候,她是那麽的感激,她飛快的跑着,想要看見他。卻猛地看見柯鑫帶着繃帶的腿。她有些癱軟。再也跑不動了。柯鑫也看到她,撓撓頭發,走過來道:“我的手下一個都沒回來。我得去戰場上仔細尋尋。就算死了,也要帶回去的。”天媛眼裏泛淚,這些個人天天與她相處。都是極好的人。便說道:“我與大人一起去。認得他們的也就大人和天媛了。”柯鑫,這個平日裏總是笑嘻嘻的漢子,今日卻大顆大顆的掉着眼淚。他緊緊握住天媛的手千恩萬謝。天媛去找了把收繳回來的女真兵用的寬刀,就跟着柯鑫走向了戰場。到處都是死馬,死去的女真兵。還有散落在各處的一簇簇的箭羽。威州軍還在在清點戰場。擡出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柯鑫指着不遠的山丘說,我過去看看,你去看看收到車上的屍體裏有沒有。天媛點點頭,過去,一輛車,一輛車的看。受不了,一個個年輕的面孔上來不及閉起的眼睛。終于在一輛車裏找到了一個,又是一個,又是一個。天媛看不下去了。高聲哭了起來。其中一個昨天早上還說起自己的媳婦懷了孩子。馬上就要當爹了。還有一個喜歡唱歌,每次行軍就會低聲的唱着小調。大家都喜歡聽。還有一個,總是不愛說話,常常被人捉弄,卻是最喜歡幫助人,誰的鞋子壞掉了,兵器壞掉了,都是找他來修。柯鑫背了兩個回來,看見天媛在哭,也跟着哭起來道:“我的小夥子們,都在那邊被女真鬼子的騎兵射死了。我得把他們都背回來。”說着又過去了。天媛攥緊了拳頭,攢了力氣。把這些個昨天還朝氣蓬勃的戰友,一個一個停放整齊。咬破手指,在他們的衣襟上寫道:趙明禮,十八。張宰仁,十七。劉阿壯,二十。郝珀然,二十三。。。。

承羽翎在大帳裏聽着司務彙報着死傷人數。着令給死者的家裏發放體恤金。每人八十兩銀子。不夠的從鎮國王私人田莊裏取。這一仗之後就好打多了。

承羽翎知道了勤兵營的事,準許柯鑫親自帶着他的手下,回威州安葬。整個勤兵營裏竟然就剩下了天媛一個人。

天媛呆呆的看着大帳,看着那些個年輕的戰士站過崗的地方。天媛看過去勤兵排的營帳曾經駐紮的地方。好像又聽見柯鑫和他的手下們大笑着的聲音。天媛伸手觸摸這片一起走過的大地,怎麽也沒想到會這樣突然的永別。天媛看見一雙鑲了金邊的靴子走到跟前,趕緊抹掉眼淚,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悲傷,強擠出笑容來道:“真是祝賀。這麽快,河套地區就收複了。等明年一開春就可以耕地種糧了。”他不說一句話,牽起她的手走到新為他搭建的營帳裏,才緊緊抱住她道:“這些勤兵都跟了我兩三年了,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你怎麽就都記住了?我去給他們送行,看見你寫的字。”她也雙手摟緊他,知道他深深的自責。她從來不知道他有這麽重,他今天喝醉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