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她放棄了求生的念頭

“吳鈞，我今天……你先放開我，我們說說話好不好？”她被搖晃的頭很暈很暈，張口只說了一句，聲音就斷斷續續，如同斷線的風筝。

吳鈞的手一頓，提着她的動作不變，只細細的看着那張臉，又像是透着她看向另一個人：“你現在又有話想同我說了？是想到了要如何乞求我，還是又編出了什麽詭辯的話？”

“我沒有，你為什麽要一再的這樣對我，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太愛你，我只是也想得到你的關注和目光。”方黎突然大喊，他為什麽總是用這樣的言語刺激她，明知道他每次這樣說，她的心都會疼的如同被揉碎，可他總是不願放過他。

他的心……他的心在面對她時為什麽總是這麽狠。

“将目光落在你的身上？”吳鈞的聲線中帶着冷冽：“你又哪裏值得我多看一眼，要不是這張臉，你以為我會将你留在身邊？”

呼吸都要停止了……

直白的話語，讓她的眼淚都變得緩緩的，淚腺開始變得幹涸，他的話将她的心徹徹底底的丢在地上，用力的碾碎，沒有留一絲餘地。

“那真是遺憾呢。”她聽着自己如此說，意識又漸漸地放空，直至徹底失去知覺。

“快，25房的病人突發術後大出血，快推入手術室。”

吳鈞冷眼看着方黎又如破布娃娃一般被護士推走，那床單上刺眼的血跡讓他的心猛地一縮，他到底是怕她離開自己還是在怨她離開自己？

他已是分不清，他只知道若是再一直這樣留在醫院，他的情緒只會繼續失控下去。

大樓外，跑車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尖叫，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病人身下出血止不住，求生的意志并不強，劉大夫，應該怎麽辦？”

“……”

“去将她的家人叫進來。”

小護士飛奔着跑出去，迎接她的只是空曠的走廊和病房，手術室外，沒人有關心方黎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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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吳先生嗎？請問您是方黎女士的愛人或是男朋友嗎？”

“都不是。”

“那請問你有方黎女士家人的聯系方式嗎？她現在的情況很危急。”

吳鈞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聲音帶着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顫抖：“她是孤兒，沒有家人。”

就因為她是孤兒，所以他可以這樣無所顧忌的将她圈禁在身邊，不肯放任她離開，也……放任自己去傷害她。

“天，居然是孤兒，”小護士失聲，喃喃着有些焦急：“她現在情況很不好，身下的出血無法止住，而她本人求生的意志也不是很強烈，沒有家人在身邊，她今天真的很危險了。”

跑車猛然一個急剎，倒頭又飛快的奔回醫院。

“我馬上就到。”

“好的好的，我這就進去告訴她。”

小護士挂掉電話，只覺此時手術臺上的方黎是一個可憐人，孤孤零零的長大，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又被不被愛着……

“你堅強一點，吳鈞馬上就會進來，他說他馬上就到。”

吳鈞？方黎的心中劃過這個名字就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他不是看她一眼都嫌多餘，這些小護士騙她都騙得不夠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