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裹了胸
之前王奎說劉小伊被他老大看中了,誰能想得到他的老大竟然是個女的?
那麽一個女的看上了另外一個女的,這不是百合是什麽?
神風就是這樣想的,只不過他問的比較直接,直接的讓人想掐死他。
“你怎麽那麽小氣。”神風有些生氣了。
“他娘的!”周洪生氣炸了,雙手叉腰,對着神風破口大罵,直接把本性暴露了出來。
“你這個混蛋,誰會當着別人的面問出這種問題,而且我只是不想回答,你竟然說我小氣。”
周洪生萬分疑惑,到底是什麽樣的混蛋才會問出這種該死的問題。
“我不是混蛋。”神風辯解。
“你狗娘養的。”
“我怎麽感覺在和李雲龍聊天。”
“……”
“接下來是不是要拉出你的意大利炮,轟死我。”
“……”
劉小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掐住神風腰間的軟肉轉了一百八十度,惡狠狠的說道:“你有病吧。”
“她才有病。”神風疼的龇牙咧嘴,眼淚都要流出來,指了指周洪生。
“……”
房間裏的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神風,他們心裏都産生了一個同樣的疑問,老天怎麽可能會讓這種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這對其他人公平嗎?
“我的肋骨快要插進肝裏了,好痛,我要去醫院,快幫我找醫生。”禿頂男人本來昏死了過去,沒想到這麽快又清醒了過來,他雙目空洞,幹巴巴的說道。
房間裏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肋骨即将插進肝髒裏的。
神風拎起一把椅子就甩了過去,這個剛清醒就感覺自己的肋骨插進肝髒裏的禿頂男人再次暈死了過去。
他的頭頂油光發亮,一個紅色鼓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
拍了拍手,神風指着不知死活的王奎問道:“說吧,你這是要幹嘛。”
神風知道,就算沒有今天這趟事,這個叫周洪生的女人也會找上自己,至于找自己是為了複仇,還是化幹戈為玉帛,那就要看她的選擇了。
見到神風先開口了,周洪生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然後推開他那些手下,走到王奎面前,拉起他一條短腿,就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了過來。
把王奎丢在神風的腳下,然後對着劉小伊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語氣非常誠懇的說:“對于老爺子的遭遇,我深感抱歉。”
神風知道周洪生選擇了後者,如果他是想複仇的話,劇情就不會發展成這樣了,王奎也不會斷手斷腳的躺在自己的腳下,所以他在等待對方的下文。
“我承認,我對小伊有想法,但我卻從來沒有去騷擾過她,對我的手下也是這樣要求的。小伊的弟弟劉志遠欠下數十萬的賭債,我雖然派人去追讨過,但卻沒有踏入過小伊家的院子一步。”
周洪生說的很誠懇,面對神風質疑的目光,她也沒有絲毫躲閃,表現的十分坦然。
聽到周洪生的話,劉小伊眼淚婆娑,神情也激動了起來,神風把她抱在懷裏,輕聲道:“別激動,我們先聽她說完。”
“這一切都是王奎的自作主張,他雖然一直都表現的很怕我,但心裏卻很不服我,并且對小伊的美色垂涎已久,所以就找各種理由上門騷擾。”
“最終被神風兄弟狠狠的收拾了一頓,之後在我的嚴刑逼問之下,他才說了這一切。當然了,我并不能證明這些話的真實性,但事實就是如此。”
說完這些,周洪生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遞向神風,意思很明顯。
王奎的四肢被打斷,心如死灰,但意識卻很清醒,當看到周洪生手中的匕首時,他那面如死灰的臉龐上劇烈抽搐了起來,滿是血絲的雙眼裏瞬間被恐懼所占滿。
他劇烈的掙紮着,強烈的求生欲讓他一點點的往包廂門口移去。
他心中滿是悔恨,要是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他一定會好好的跟在周洪生的身邊,不敢有絲毫二心,更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神風。
神風沒有接,而是一直盯着周洪生看,他很疑惑,自己竟然沒有在這個黑道女老大的臉上看出絲毫的破綻。
神風很篤定,要麽這件事真的如她所說的一樣,跟他沒有絲毫的關系,要麽,這就是一個極其自信,且城府極深的女人。
“那我就替神風兄弟代勞了。”見到神風沒有任何反應,周洪生笑了笑,拉着王奎的衣領把他拖到了神風的腳下。
“救……我!”我……我再也不敢了!”王奎仰頭望着神風,滿是絕望的眼神中透着一絲希望,因為他知道,能救他的只有這個年輕人。
周洪生按住王奎的腦袋,舉起匕首就往脖子上捅去。
王奎就像一頭上了板凳的年豬一樣,劇烈的紮掙,但周洪生的力氣卻是出其的大,死死的把他按在了那裏。
劉小伊把頭埋在了神風的懷裏,搖了搖他的手臂,輕聲道:“要不……就這樣算了吧。”
神風用詢問的眼神望着她,劉小伊堅定了點了點頭,說:“算了吧,反正你說你能把我爺爺的傷治好。”
對于王奎此時的模樣,神風一點都不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初他橫行霸道,恃強淩弱的時候,絕對想不到自己會落得這般下場。
周洪生手中的匕首已經刺破了王奎的皮膚,只要再下去半厘米,勁動脈就會破裂,鮮血将狂噴而出。
然而就在此時,神風一把抓住了周洪生的手臂,她緊握匕首的右手好似被定格了,絲毫動彈不得。
“算了吧。”神風無奈的搖了搖頭,神色淡然。
周洪生一愣,望着神風沒說話。
“我說算了吧,留他一命。”神風以為她沒聽清,再次補充。
“那你他娘的倒是放手啊,特麽痛死老娘了。”周洪生感覺自己的手臂就像被鐵鉗夾住了一樣,而且他還一直不松手,忍不住破口大罵。
神風連忙松開了手,尴尬的撓了撓頭,臉上滿是歉意。
“啊!”突然,劉小伊就像看到了什麽驚恐的事情,高聲尖叫了起來。
神風神色一凜,轉身望去,只見周洪生的左手攤在桌面上,那根小指齊根而斷,截面很平整,鮮血不斷湧出。
“作為老大,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希望這樣能撫平你們心中的傷痛。”周洪生握着帶血的匕首,臉色慘白,劇烈的痛楚讓她渾身顫抖。
神風無比的佩服,但随即又釋然了,周洪生作為一個女人,要是沒有特別的過人之處,怎麽可能走得到在今天這一步,并坐上了老大這個位置。
沒有人知道她到底為此付出了多少。
所以說,一個人的成功,是必然的。
神風迅速走了過去,擡起她的手,在腋下部位的某個穴位上點了一下。沒過一會,斷口處就不再往外流血了,直搗心窩的那股劇痛,也逐漸緩和了下來。
“需要包紮一下。”
神風四處張望,并沒有發生任何可以包紮的東西,然後把目光放在了周洪生貼身穿着的那件黑色T恤衫上。
“你想幹嘛?”看到神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前看,周洪生忍不住往後退去。
神風咧嘴一笑,伸手就抓住了周洪生的黑色體恤衫,刺啦一聲……
或許是太慌亂,或許是力道沒掌握好,黑色體恤衫被撕掉了好大一塊,露出了裏面猶如蔥段一般白皙的皮膚,以及盈盈一握的腰肢,還有一抹白色……
“裹……裹了胸。”神風目瞪口呆,看得很真切,心裏暗道。
周洪生的胸前纏了一塊白色的布,甚至纏繞了好幾圈,把那兩座軟綿綿的山峰壓的扁平扁平。
周洪生一臉的驚慌,連忙收攏風衣,擋住玲珑的身軀。
他怎麽也想不到,在衆目睽睽之下,神風竟然扯爛了自己的貼身衣服,這讓她即憤怒又羞愧難當。
“純棉的,即透氣,吸收又強,特別适合包紮傷口。”神風裝作若無其事,一本正經,抓起周洪生的手,就給她包紮了起來。
“……”
神風把斷指包了起來,遞給周洪生,道:“趕緊去醫院,說不定還能接起來。”
“既然砍了,就不會再接回去,這也是一個教訓。”周洪生把斷指揣進口袋裏,狠狠的瞪了神風一眼,似乎在埋怨他扯爛了自己的衣服。
神風連忙轉移視線,結果卻看到劉小伊臉色鐵青,神色極為不善的看着自己。
“這是我的電話,有事随時聯系。”周洪生遞給神風一張名片。
神風收起名片,有些尴尬的說道:“我現在就有點事需要你的幫助。”
“……”
“說吧。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類的,絕對給你辦的妥妥的。”周洪生拍着胸脯保證。
“我想請你派幾個人去發生金店搶劫的那個小城調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查到關于那個年輕人以及古武派的任何蛛絲馬跡。”神風把大概情況和她講了一下。
以神風對古武派的了解,古武派在入世大會召開之前肯定會再刷一波存在感,所以神風希望能夠掌握他們的行蹤。
因為他正在醞釀一個計劃。
這點小事周洪生當然不會拒絕,然後叫上兩個人擡上王奎就走了,斬斷了一根手指,她需要好好休息。
神風和劉小伊也走了,當他們來到酒店大堂時,幾個迎賓小侍滿臉的驚愕,他們心中不禁在想,難道世道變了?開一輛那樣的小破車,也能泡到這種級別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