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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站在原地一時都有些不知如何開口了。

楊慎知倒是立即擺出了一副老師的架勢,低聲呵斥起來:“你們這些女生是怎麽回事!對待前輩就是這個态度?太沒大沒小了!”

吳思思不願意幾個室友因為她被人指指點點,立馬拉過姚珊的手低聲道歉:“對不起慎知哥哥,我們這就走。”

說完,扯着姚珊就往外走。

姚珊要不是被吳思思拉着,估計還能再戰鬥個十來分鐘。

走在半路,嘴裏也不消停,一個勁念叨着:“你給那傻逼面子做什麽,這種人就是給臉不要臉,都是千年的妖精,裝朵小白花兒給誰看!”

吳思思還是拉着姚珊的胳膊沒有放開,沉默地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輕聲說了句:“雖然你們幫了我我很感謝。但…但是斷子絕孫什麽的,這種話說出來也太毒了點吧,都是女人,何必呢。”

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蔣子虞這時突然冷笑一聲,面無表情地開口:“這話又不是胡說。蘇蘇家裏專門幫人治療不孕,天生能給人看相,她會說這話,就說明那女人命裏的确注定沒孩子,對不對蘇蘇?”

楊小蘇見自己的名字被喊起,立馬點頭如蒜,一臉認真地回答:“真的真的,她私生活太過于放縱,之前還堕過兩次胎,是真的懷不上孩子的。”

她的話說完,吳思思就那麽愣在了原地。

姚珊這時也忍不住又開口了:“你別覺着那女人穿得像個正經人,說不定背地裏怎麽放蕩呢。她以前還插足過我們院兒一個男人的婚姻,人家老婆都鬧得要自殺了。”

吳思思是真沒想到岳清會是這樣的人,一時腦中都有些無法思考了,站在原地很是失落地自言自語起來:“不…不可能呀,慎知哥哥怎麽會喜歡這樣的人呢。”

蔣子虞可不給人留面子,直截了當地回答:“什麽鍋配什麽蓋,這只能說明你那個慎知哥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楊小蘇小心地扯了扯她的袖子,讓她不要在這時戳吳思思的心。

姚珊看着吳思思的樣子,覺得也挺可憐的。

想了想,幹脆輕咳一聲喊:“好了說這些破事做什麽!今兒咱們213的人正好湊齊。等下先去吃個火鍋,然後上我小姑媽那個酒吧坐坐,算是開個宿舍迎新會,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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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思一聽要上酒吧,臉上立馬露出一副遲疑的表情:“這不好吧,我還有兩個月才滿十八,而且,小蘇看着也很小呀。”

姚珊“切”了一聲,滿不在意地回答:“我姑媽那地兒都是大學生,不鬧騰,還挺有情調的,警察都不去查,你怕什麽!”

吳思思聽了姚珊的話,臉上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她畢竟是從小被秦教授帶大的,不說實打實的乖乖女吧,但大人們不讓做的事她的确從來沒去碰過。

只是沒想這小古董嘴上說着不想去,但等幾個人真到了酒吧,拿個破酒瓶喝得最歡的就是她。

眼看着兩瓶啤酒嘩啦啦下肚,手上還不消停,一個勁在那哭訴着:“我都為了他離開臺灣來大陸了,他卻喜歡上那樣的女人,他到底有沒有心啊…”

楊小蘇是幾個人裏喝得最少的,聽了吳思思的話也忍不住從旁感嘆:“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大陸的啊,不過你總比我好,我是爹不疼娘沒有,比你慘多了。”

蔣子虞酒量不大,喝了一點就有些上頭,聽見兩人的對話,又開始長篇大論起來:“愚蠢!女人不是不可以倒追男人,但起碼你得追一個值得追的人,不然就是浪費生命!”

姚珊又喝了一口手裏的啤酒,一巴掌把蔣子虞拍開,很是嫌棄地說:“思思你別聽她的,她就是個戀兄癖,從小喜歡自己的哥哥,特別變态。你要是真想把你那什麽楊老師搶回來,姐們兒一準幫你,實在不行,就讓我爺給那倆傻逼弄個嫖/娼罪關幾天!”

吳思思這會兒眼睛已經有點直了,聽見姚珊的話,只覺手裏的酒瓶子一瞬間都變成了楊慎知溫柔清俊的臉,趴倒在沙發上,抱住其中一個,輕聲喊着:“慎知哥哥思思最喜歡你了。”

沈寒山沒想到自己上酒吧溜達一圈,還能遇見個老熟人。

他今天被老陳喊着來“穗子酒吧”,原本心裏是有一些不樂意的。

畢竟一個多月前,他的破樂團在這裏公演過一次,當時安保措施沒做好,被一個不守規矩的小姑娘照相發了微博,直接導致他玩兒音樂的事被老爺子發現,不但罵了個狗血淋頭,還被沒收了一整個月的銀子,可謂煩人至極。

可這會兒,等他看見了不遠處躺在卡座裏的吳思思時,心裏的那些個不樂意立馬消失不見了。

踹着個人字拖噠噠噠地走過去,一屁股在吳思思面前坐下,看着她懷裏抱個破酒瓶一臉傻笑的樣子,心裏特別臭不要臉地想:這妮子才喝了這麽幾瓶就成了這麽副鳥樣子,以後要怎麽當他下頭那些酒罐子的大嫂啊。

吳思思可不知道自己這會兒還被人惦記上了。

感覺自己被人扶正坐了起來,立馬不舒服地皺了皺眉頭,看着眼前的沈寒山,一臉無辜地咧嘴一笑:“呀,小妖怪你又來了呀。”

沈寒山後面的那幾個小弟這會兒就跟被雷劈了似的,紛紛捂住臉,很是欲哭無淚地想:這女的怕是想死了吧,竟然喊我們寒哥是小妖怪,上次敢這麽跟我們寒哥說話的人墳頭草都他媽能燎原了。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專栽墳頭草的寒哥此時不僅沒有生氣,臉上還露出了一點溫和的笑容,把吳思思懷裏的瓶子抽出來,低着腦袋輕聲問她:“難得小妞還記得我,你抱着酒瓶子做什麽啊?”

吳思思見自己懷裏的酒瓶子不見了,臉上不禁有些不高興,歪着腦袋,突然伸手捏住沈寒山的鼻子,眼神朦胧地喊:“小調皮…”

她的動作讓周邊的人瞬間都呆成了雕像。

特別是店裏新來的店長,她可是親眼見過沈寒山“犯病”的。

上來拉着吳思思的手,一臉抱歉地說:“寒哥,那什麽,這姑娘是我們老板侄女的同學,她平時不這樣,今天就是喝醉了,您可千萬別跟她計較,我我我現在就帶她下去。”

沈寒山皺着眉頭扒開她的手,指着吳思思的臉,一臉不悅道:“啧,你這個小同志怎麽這麽沒有眼力見兒,這妮子明顯是想跟我告白,你這人怎麽能剝奪人家表達真摯感情的機會啊。”

新店長一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心裏默默地想:寒哥,這姑娘怎麽看也不像是想要跟你告白的樣子啊!

沈寒山可不管她,輕咳一聲,抓着吳思思的胳膊,重新把聲音柔和了下來,一臉期待地問:“來,思思,看着哥的臉,把剛才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別着急。”

吳思思這會兒臉上還帶着酒後的醉紅,抿嘴一笑露出一點欲言又止的神色,還真有種閨中少女的羞澀和脈脈含情。

低頭靠在沈寒山懷裏吸了兩口氣。

重新擡起頭來,看着沈寒山的眼睛沉默無語。

很久之後,終于在周圍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嘩啦”一聲——

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狍子:我是正經人,都不許對着我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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