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袋子的驗孕棒

“好。我現在就來數數你撕掉了多少頁。”封景博奸計得逞, 暗暗拿起算盤噼裏啪啦地打起來, 琢磨着要怎麽把眼前的小傻筍給啃了。

“五張。”林曉竹嗫嚅道。

那些黑歷史,每一張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只是絲毫不想再回憶罷了。

“好。”封景博也沒細數。

他知道曉竹單純, 不會說謊騙他。

“我教你畫個我吧,到時候跟你的肖像畫放一起,湊一對。”

雖然一張油畫一張素描怪怪的, 但畫中人絕對是天生一對,封景博暗暗想着。

封景博握着林曉竹的手, 帶着他一點點畫。人物不容易畫, 封景博一邊畫, 一邊給林曉竹解說。

有些地方需要用到橡皮擦,封景博擔心林曉竹一個不甚擦太多,親自給他擦好了。

到最後, 林曉竹畫着畫着, 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兒多餘。

“老攻,你自己畫不是更快嗎?我感覺我什麽都沒做,就被你牽着手在動而已。”林曉竹抿抿唇。

老攻給他畫的這幅畫,廢了多少心思。再看看他……他都沒臉說這幅畫出自自己手中!

“不一樣的。曉竹,對于我來說, 經過你的手的東西,意義都不一樣了。”封景博停下了動作,深情地注視着他。

然而,某竹筍并沒有開竅。

畢竟竹子的世界裏, 全是自我繁殖生小筍的。愛情是什麽玩意?林曉竹過往500年的經歷裏,也只聽說過人類與這種獨特的玩意罷了。

而他,并沒有那種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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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竹歪着腦袋,反問道:“老攻,你累了嗎?要不歇歇?”

封景博:“……我不累,我只是突然想親親你。”

原本放松的林曉竹,頓時緊張起來。

因為手把手教學的關系,他被封景博圈進了懷裏。封景博的有所窩在他的右手上,他的肩膀則被封景博輕輕地搭在。

整個人,都在桎梏在椅子上。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無處可逃的林曉竹瑟縮了一下,滿腦子都是上一次請問的回憶。

酥酥麻麻的,很奇怪的感覺。但更多的,是後期大腦缺氧,無助的感覺。

“老攻,你這次能不能別親那麽久。”林曉竹眼圈都紅了,“我上次差點就沒氣了,我害怕……”

林曉竹就想一個溺過水的人,對游泳有着本能的恐懼。

“傻瓜,那是因為你不會換氣。老攻怎麽會要你的命?”封景博哭笑不得,他雙手輕輕地捧起林曉竹的臉,近乎虔誠地看着他。

林曉竹眼底還有幾分惶恐,顯然對他的解釋并不怎麽感冒。

封景博低嘆一聲,心都軟成了一灘水。

“行,你讓停,我就停下。”

“好。”林曉竹眼裏放棄了一絲亮光,整個人都充滿了神采。

“曉竹,你閉上眼睛,慢慢感受我。”封景博輕聲哄道。

林曉竹得到了保證,已經不害怕了,他放心地閉上了眼睛,完全沒有覺得危險就在身邊

封景博又是心動又是好笑。

他對曉竹的占有欲又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偏偏曉竹毫無所覺,還對他不設防。

這一回,封景博比上一次收斂了許多。他努力克制自己,竭力給林曉竹一個美好的體驗。

林曉竹原本還非常緊張,手緊緊地抓着封景博的肩膀,把他的休閑服都要揉皺了。

“不……”林曉竹手往下滑,輕輕地推了推封景博。

封景博如約放過他,只是沒有離開,而是跟他額頭抵着額頭,靠在一起。暧昧的氣息依舊在兩人之間彌漫。等林曉竹喘了一小會兒氣,臉色緩和一些,封景博就再度吻上去……

事後,林曉竹站在鏡子前,神情呆滞。

雖然這一回沒有那種難受的感覺了,但時間更長了,他的“毀容”級別也上升了。

明天一大早,他還要回去打卡練舞呢……

“還有四次。”林曉竹愁得不行,頭上的竹葉都要掉下來了。

他思索了很久,還是趿拉着拖鞋,跑到封景博的書房。

“老攻,我想跟打個商量。”林曉竹不安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有些難為情。

明明是他自己畫不好畫,答應了親老攻。他已經提過一個要求,導致時間延長了;他還不滿意,又想提出與另外一個要求……

林曉竹覺得自己好過分,但是他又不怕第二天去公司會被人笑話,因為……真的變醜了。

“什麽事?你說。”封景博微微一笑,氣質溫和如玉,看起來半點威脅都沒有。

這溫柔無害的假象,自然把林曉竹給蒙過去,林曉竹一點都不覺得封景博可怕,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訴了他。

“老攻,你能答應我嗎?”

封景博忍俊不住,擡手輕輕地點了點他的額頭:“不行。”

哪怕是忽悠來的次數,他也希望每次都能出現在最合适最浪漫的時機。而不是有了空,就跟打卡上班一樣刻板地完成任務。

林曉竹一聽,腦袋都耷拉下來了。

他也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提要求不好,老攻沒生他氣就算不錯了。

“對不起,老攻,我不會再亂跟你提要求了。”林曉竹擡起頭,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別生我的氣,好嗎?”

封景博被逗得不行:“誰說我要生你的氣了?你在這坐會兒,我去去就來。”

曉竹就是太單純了點,被人吃了豆腐,還擔心自己送豆腐的時機不對,會讓人不高興。

林曉竹坐在椅子上,乖乖地等待着。

封景博下樓,從冰箱裏取出了一塊冰塊,用塑料袋子裝好。

雖然現在即将入秋,夜裏有些涼。但中午的氣溫還是挺高的,廚房有些時候會做一些冷飲,這冰塊就是廚房的存貨。

“老攻,你喜歡啃冰塊?讓廚房做個糖水不是更好嗎?冰塊沒味道,哪裏好吃了?”林曉竹不解。

“這冰塊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給你冷敷的。”封景博失笑,“來,擡起頭。”

林曉竹乖乖擡頭,封景博一手輕輕地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拿着自制的冰袋,輕輕地給他按摩。

冰塊涼涼的,林曉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好舒服的感覺。

封景博慢慢地給他冰敷,也不嫌累。等到林曉竹的消腫,他才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

“曉竹,可以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消腫,但你一覺睡醒後,一定沒問題。”

林曉竹眯着眼睛,享受到現在,他已然有了困意。聽到封景博的聲音,他微微睜開眼睛:“好,謝謝老攻。我困了,我要睡覺。”

林曉竹說着,就回卧室,直接趴床上睡覺了。

封景博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眉頭微皺。

曉竹今天比往常早了2個多小時睡覺,不太正常。曉竹最近的工作不是制作歌曲嗎?他知識面少,能參與的制作環節有限,至于會累成這樣嗎?

封景博雖然有些懷疑,但林曉竹沒說,就說明沒什麽大問題,他也不打算插手。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安排,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是曉竹的生日。

他要辦好生日宴會,也要準備好當天的告白……一個月是他忍耐的底線了,曉竹喜歡拖着他看小黃片,早晚有一天,熱水澡都沒有辦法奏效。

——-

接下來的日子裏,林曉竹天天去公司練習歌曲跟練舞。但曲子純音樂的錄制完成後,就是林曉竹去錄音棚唱歌錄制的時間。

現在的林曉竹,對錄制歌曲已經是駕輕就熟,很快就适應了環境。花了一天時間後,這項工作就完成了。

接下來,他只需要好好練習舞蹈,等待mv錄制就行。

下午,林曉竹練習完舞蹈,坐在臺階上休息。

大忙人劉峰也終于抽出了時間來看林曉竹,擰開瓶蓋,給他遞水。

“劉哥,舞蹈練習真的好辛苦。我感覺我的腿跟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沒什麽力氣。”

林曉竹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劉峰正想寬慰他幾句,就聽到他又道:“不過,老攻對我那麽好。為了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被塞了一嘴狗糧的劉峰:“……”

“對了,劉哥。我上次托你買的東西,你買好了沒有?”林曉竹眨巴着眼睛,一臉期待地說。

一想到放家裏的那些驗孕棒,劉峰就覺得牙疼。

“原來你還真沒放棄這打算。”劉峰揉了揉發漲的眉心,“反正也不用打開上下班,你今天就少練習一會,去我家吧。到時候,我幫你把垃圾也給一并處理了。”

“好。”

林曉竹麻溜地收拾東西,跟着劉峰走。他也沒忘記打電話告訴司機,讓司機在原地等待。

畢竟劉峰住的地方是比較落後的居民區,停車的地方少。他的車不少人都認得,如今競争激烈,他偏偏一騎絕塵……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想抓住他的馬腳,把他給搞下來。

林曉竹偷偷跟劉峰離開,再悄悄回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劉峰手下的藝人大多不溫不火,他的收入一般。為了省錢,他只能住在這邊的小坡地。這是一個單身公寓,面積不大,牆壁泛黃,家具也都挺舊的。

“我這小地方有些破,麻煩你将就一下了。”

雖然沒問過,但劉峰很清楚。買個手機都要花幾十萬的人,住的絕對是豪華別墅,家裏還有仆人照顧。

林曉竹一點也不嫌棄,直接在破舊的沙發上落座。

“這有什麽嫌棄的?我朋友家也這樣,我混得最差,一直露宿荒郊野外。你這裏,比我家好多了。”

劉峰哭笑不得。他打開櫃子,拿出一袋子驗孕棒。

“這些驗孕棒,都是我借用我媽賬號買的,寄回了老家。我前段日子回家親自取過來,做得很保密,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這麽多的驗孕棒,要是消息洩露出去,他手下的女藝人估計都要遭受質疑和诋毀。所以,劉峰才處處遮掩,做得那麽隐秘。

“這袋子裏各種牌子驗孕棒幾乎都集齊了,你慢慢試。”

劉峰早就已經猜到了結局,默默掏出電腦,繼續工作。

林曉竹拎着袋子進入了洗手間……

“啊啊啊啊,怎麽可能?!”

林曉竹崩潰不已,看着一根根的驗孕棒,開始懷疑人生。

結婚以來,他跟老攻常常做那檔子事,次數加起來可不少。

按道理來說,他不可能沒懷的。難道……

林曉竹用掉的驗孕棒用垃圾袋裝好,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到客廳。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神色凝重地輸入了搜索內容。

“老攻精、子、弱要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林曉竹:“怎麽辦?老攻弱、精。”

封景博:“……我沒有,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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