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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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晗分別後，般若開車再次進入曼哈頓區，她深切的體會到了如今的曼哈頓或者是紐約與前幾天的不同之處。

大街上到處是抗議的隊伍，如今，抗議活動已經變成了路演，在等紅綠燈的間隙，那些極具諷刺的路演在斑馬線上表演，如果是正經的嘲諷也就算了，參與的很多人在變着法兒的散播扭曲的三觀。

遇見第一次路演，主演渾身是紅色的油漆，身上插着道具刀具，因為離的太遠，般若不能從他歇斯底裏的吼叫裏聽出只言片語，但是他不是獨自一個人，他們都是擁有龐大的隊伍，一天當中，輪換着上去表演，自配音樂和标語，俨然是把十字路口當成一個小的舞臺。

甚至他們印制了傳單，有人不顧危險站在車流中敲擊駕駛位的窗戶，就為了把傳單塞進車裏。

“我不知道這些人怎麽想的，回去上班不好嗎？紐約的物價這麽高了，不上班吃什麽喝什麽？”

“露西阿姨會不會也參與了？”

般若一想到露西如果真的也這麽做了，她......不敢想露西一身油漆插着道具，披頭散發在街頭嚎叫的模樣。

“拿着我的手機，給露西打個電話問問她。”

綠燈亮，主演驚慌失措的的跑到安全地帶，車流開始向前，露西那邊也接通了電話。

“安娜親愛的？”

“是我，英俊又聰明的布倫特，安娜女士在開車，等我把手機舉起來。”布倫特開了擴音，舉着手機，生怕般若聽不到。

“放下布倫特，你胳膊不酸嗎？露西是我。”

“你的電話來的正是時候，早五分鐘我還在手術室，晚五分鐘我就要換掉手術服去巡查病房了。有事嗎親愛的？”

“我看到有人在街頭路演，問你參與了嗎？如果參與了，我提前避開你路演的路口。”

“昨天晚上确實是有人聯系我，不過今天的這場手術是早就安排好時間了，我昨天還說如果今天不上班我想要去嘗試一下，大家都覺得這種路演比組織□□更能吸引大家的眼光。雖然不是新興的事物，但是我真的沒有路演的經歷，我覺得，能參與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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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不了，如果你真的去了，請不要告訴我，我是不會去現場給你鼓掌的。”

電話對面有人喊了一句，露西匆忙的挂斷，“親愛的，我要去巡查病房了，護士在喊我。等我休息的時候我們帶着孩子們出來逛街，再見。”

又一個紅綠燈，這個時候，般若的車就停在靠近斑馬線的位置，生氣的把布倫特的眼睛捂上。

她的車子前面，是三個只穿比基尼的女人，周圍的行人們都駐足不前，很多男人拿出手機開始拍攝，她們身上的布料加起來不到一個成年人的巴掌大，在敏感區域噴塗着“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意外無情得過且過”一類消極的字句。她們的站在斑馬線上，和那些站在安全島上的女人們一起搔首弄姿。

“真惡心，居然不穿衣服。”布倫特的目光從般若的指縫裏露出來，小孩子說的義正言辭，特別的自然。

綠燈亮起來，三個女人穿着高跟鞋扭着腰慢悠悠的走到安全的地方，般若中間摁了兩次喇叭。

“以後記着，看到女人穿衣服，別露出跟剛才那些男人一樣的目光，特別的猥瑣，會拉低你的形象，降低別人對你的尊重，記住了嗎？”

“記住了姐姐。”

“紐約怎麽了？中病毒了？”般若十分不理解。

般若今天出門的目的是為了訂做禮服，她去的就是上次給克拉拉訂做禮服的那家店。

“時間太短，只能在現有的成品禮服裏面選擇，不合适我們可以局部的做調整，請您跟我到後面的展示大廳來，選擇一件您喜歡的，試穿一下。”

在後面選禮服的不止是她一個人，有個體格魁梧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看樣子是在等人，他等的人在試衣服。

般若交代布倫特不能亂跑亂摸，一定要規矩的坐在沙發上等着，才不放心的跟着禮服師去挑選，過了一分鐘左右，她沒還聽完禮服師對第一件衣服的介紹，歉意的笑笑，趕快回頭看布倫特，誰知道布倫特身邊坐着波波頭，兩個人一人舉着一根棒棒糖舔的非常開心。

“趙姐在鎖車，她馬上進來。”波波頭還大聲的和般若打招呼，整個大廳裏回蕩着她歡快的聲音。

般若一瞬間覺得特別理解其他幾個保镖，一看不住，這丫頭就表現的胸無城府大大咧咧。

但是般若的心确實放下來不少，這幾個女孩子的身手般若是見識過的，有她們在，就不會擔心有人拐跑布倫特。但是今天很奇怪，她們不是一直都不靠近的嗎？今天怎麽主動出現了？

“你好，你們是一起的嗎？”坐在布倫特左邊的男人和他們打招呼。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坐在身邊有用很強的壓迫感。

“我姐姐說，有陌生人跟我搭話的時候我不許回答。”布倫特舔着棒棒糖，大眼睛咕嚕咕嚕的看着男人，他刻意睜大眼睛的時候，十分有神，明亮又清澈，看的人心花怒放。

搭話的男人也不例外，被怼了還笑着看着他。

短發的姑娘進來，謝過了帶路的禮服師，看了看正在舔棒棒糖的二人組，徑直走到般若身後了。

“你們都是來買衣服的嗎？”男人又問舔糖二人組。

“和你一樣，在等人。”波波頭舔了一口，摟着布倫特的脖子，“他不是司機就是保镖，看他的肌肉不明顯，應該是司機。”

“你怎麽看出來的？”布倫特腦袋往旁邊看看，又立即縮回波波頭那裏，旁邊的男人看他小動物一樣的動作露出一種慈祥的笑容來。

“做我們這行的對同類有一種直覺。”

“哈皮？你居然露出和老冰棍一樣的眼神。”一個男人輕佻的聲音在大廳裏回蕩着。般若已經選好了一件湖綠色的長裙，正準備去試穿，聞言趕快看身後，舔糖二人組窩在一起，布倫特被波波頭摟着，兩個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進口。

進來的人穿着一身鋼皮，每個紐約人都認識他，大名鼎鼎鋼鐵俠。

般若身邊的禮服師深吸一口氣，眼神灼灼的看着鋼鐵俠。

“嗨，boy，需要簽名嗎？”盔甲的面罩被打開，露出鋼鐵俠的臉。

“可......可以嗎？”布倫特驚喜極了。

“當然可以，鋼鐵俠言出必行。誰讓哈皮對你一副老爺爺看孫子的表情，肉麻的簡直讓我想吐，我必須給你簽名。哈皮？”

“我以為你會說爸爸看兒子的表情。”

“你不是他爸爸，我很确定。怎麽樣？Boy，簽在什麽地方？你的衣服上還是小書包上？”

“等等，”布倫特跑到般若跟前，“姐，掏錢，我要去買鋼鐵俠的手辦。”

“你不是有一個了嗎？半年前買的。”

“你聽我說，我要買三個，不，四個，不，讓我算算，約翰，克拉拉，塞西爾，布洛克，安德魯太太......”

“停，相信我，只有克拉拉和約翰喜歡，李晗勉強也喜歡，大人們就算了，買四個，你們四個。好嗎？”

“好的，給錢，咱們快去。”

“大小姐，我和花花陪他去吧，您還可以接着試衣服。”短發姑娘剛才自我介紹叫曉曉，她摸了一下布倫特的腦袋。

“算了，我陪他去。”般若不放心把布倫特交給任何人，露西或者是約翰帶着他玩上半天就能讓般若挂心半天，雖然對保镖小姐有好感，但是她不會把弟弟托付給只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

“哦，朗姆洛夫人。”再次回到禮服大廳，坐在沙發上的是三個人，一身西紅柿炒雞蛋色的鋼鐵俠坐在左邊，波茲小姐坐在中間，剛才體格魁梧的男士坐在右邊，三個人似乎在說笑，看到般若他們進來，波茲小姐先站起來，“沒想到在這裏又碰到了您。”

“我也很高興見到您。”幹巴巴的社交，般若就學不會很圓滑的打招呼。

“托尼剛才說要等一個小粉絲，是這位可愛的小先生們嗎？”

“請稱呼我是英俊的小先生，我已經長大了，不能用可愛來形容了。”

神氣的表情和認真的口氣戳中了波茲的萌點，她蹲下來一下子抱住了布倫特。

最後，四個精裝版的鋼鐵俠被波波頭發型的花花拿出來。

“在這個上面寫，我說你寫，祝願克拉拉永遠美麗，簽字。”

“祝願約翰......讓我想想寫成什麽......”

“考試一百分，考上大學，成為一個科學家，前程似錦，心想事成，這些你覺得哪個好？”波波頭在一邊出主意。

“我知道了，就寫祝願你永遠快樂。”

“祝願西塞爾賺很多很多很多錢，不能少寫一個‘很多’”。

因為穿着盔甲，坐在沙發上的鋼鐵俠不舒服的伸着腿，問布倫特，“你希望我在你的這個手辦上寫什麽？”

“你簽名就好。”

“真的，你一句祝福語都不要嗎？”

布倫特搖搖頭。

“好吧，如你所願。”

看着鋼鐵俠認真的簽名，再想想剛才在手辦店鋪翻到的報紙，上面全是訃告，般若的心情還是非常低沉，沒有一點見到名人該有的激動。紐約的傷疤用最落後的方式呈現出來，被光怪陸離掩藏了起來，大家表現的和以往一樣，但是最大的不同已經表現出來了，那種經歷了意外之後的放縱和掩飾，已經讓這個本就浮躁的城市更加的浮躁了。

“你為什麽不讓我給你寫祝福語呢，鋼鐵俠的簽名好弄到，但是鋼鐵俠的祝福可不好弄到。”

斯塔克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布倫特。

“因為我的最崇拜的人不是你。”

“什麽？”等了半天的原因，一來是不能失信于人，二來他以為對方真的是自己的粉絲。

“你最崇拜的人是誰？隊長？浩克？雷神？不會是鷹眼或者是黑寡婦吧？”

他每說一個人，布倫特都搖搖頭。

“那是誰？”鋼鐵俠孩子一樣氣呼呼的問。

布倫特微笑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餅餅是誰的粉絲？猜對沒獎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