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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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不知道老李怎麽還有心情吃飯。當她坐在餐桌上的時候，一下子回憶起了上學時候學的那些文學名著，除了場景，眼前看到的就如是在上個世紀初，每件事都帶着老舊的影子。而老李就如一個封建大家長，不顧所有人的意願。

而般若，自己也覺得自己多待一刻就能變成了那種刻薄的女人。

也許，這就是當初趙女士奮不顧身要離開的原因？般若夾着菜還在想着這件事，但是從她自己的了解來看，趙女士也不是什麽好人。

“阿弦，嘗嘗這道青菜，這是我特意去買的，這道菜聽說是進口的，國內都沒有人種，是不是口感很好。”劉太太左邊是李二，右邊是老李，老李的右邊是般若，接着是布倫特和李媛，再就是康夫人和李晗。劉太太給老李夾了菜，也不忘自己的女兒，剛才有保姆給李二擦了臉，揉了腳腕，如今她頂着豬頭臉悄無聲息的吃飯。

般若只顧着看電視，趁着間隙給布倫特夾菜，康夫人就照顧兩個小孩子，只有李媛，小嘴邊吃邊說，不停的跟布倫特讨論哪道菜好吃。

電視屏幕突然藍屏了，“怎麽回事？”般若把筷子放下來，看着老李。

老李從把手機拿出來，“衛星爆掉了。”

“你只有哪一顆衛星嗎？”

“只有一顆衛星帶着特殊的通信設備。吃飯吧，看不了現場，但是可以知道結果。”

布倫特拍了拍般若的手，暗示她不用太擔心。

“有結果了，”老李把手機遞給般若，示意她看手機屏幕，“happy ending的結局，我大姑爺沒事。估計等會所有的電視臺都能收到信號了。”

布倫特也擠過看，看完小臉非常高興。

般若就有心情吃飯了，李晗就提議，“爸爸要不開一瓶好酒慶祝一下。”

老李微微點頭，“那就拿幾只白酒杯，一兩就夠了。”

老李是一個很克制的人，特別是喝酒，除了胃不好之外，喝酒容易使他的判斷出現問題，他日常在家幾乎是不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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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就問老李“你的那顆衛星多少錢？我賠你。”盡管人家目的不純，但是該承情的時候也別當沒這回事，般若此刻突然有種土豪的覺悟，那就是用錢解決的事兒，就別用人情，人情還不起，但是錢沒了可以再掙。

康夫人就插話，“說這個見外了，你爸爸的東西，說什麽賠不賠的。”

老李倒是沒反對，“行啊，回頭我讓秘書給你發過去。”還對康夫人說“我姑娘出息了，她給錢要立即接着，這機會可不多。大姑娘，想吃什麽？爸爸給你夾。”

李媛的小胖手就指着中間的那條魚，絲毫不扭捏的使喚她爸爸“我吃魚。”完全不知道那句“大姑娘”說的不是她。

現場一片廢墟，很多人哭着喊着尋找自己的親人朋友，複仇者們聚在一起，鷹眼布洛克兩個人已經脫力躺在了地上，斯蒂夫放下盾牌，“誰看到了博士？博士在哪裏？”

布洛克搖了搖手，“沒看到。”

鷹眼懶得搖手，“他那麽大一塊，顏色還那麽的醒目......不會找不到的，讓小娜先回來......”

斯塔克揭掉面罩，看着一片廢墟在出神，斯蒂夫去拍拍他的肩膀，“一切都過去了。”

高大的美隊轉回身，“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這樣安排，留下布洛克，你穿着制服，留下來安撫民衆，這是個苦差事，目前只有你有這份耐心，我們去找汽車巨人俠，請他複原這裏。把損失降低到最低。”

“有些人已經失去了家人，不能再失去家園了。”

布洛克把頭盔戴上，爬起來，“好的，好的，你們下次一定要給我升級一下我的面罩，希望這次他們扔臭雞蛋的時候，我的臉上不會粘上蛋液。”

布洛克搖搖晃晃，走過去摟着斯塔克的肩膀，“夥計，借你的盔甲內的通信系統給我老婆打個電話，我要報個平安。”

鷹眼受不了的呻/吟了一聲，“她會在新聞上看到的”。

晚上吃過飯，李晗帶着李媛和布倫特網購貓包和貓爬架，就在客廳裏面，網絡已經恢複，他們用客廳裏的大屏幕上網，圖片更清晰。

“你想好了，咱們走的時候，小貓是沒辦法帶走的，小貓屬于動物，要在海關經過很多道手續才能出關，然後到了紐約還是要經過很多道手續才能讓你帶走，這中間需要的時間非常久。”

般若是不想讓布倫特養貓，家裏已經有一只汪了，“你別忘了，你的寶貝布丁還在約翰他們家寄養呢，他們家，露西和湯姆一旦忙起來連自己孩子都沒辦法照顧，布丁更別說了，我估計克拉拉和約翰這會牽着布丁滿世界找朋友救濟呢。你要是帶只貓回去，布丁會難過的。”

老李就趁機刷存在感，“沒事兒，等爸爸這裏給你辦手續，辦好了給你送過去，這種貓非常好養。”

布倫特就擺出萌萌噠的模樣看着般若，“我自己喂他，我帶着他去洗澡，我給他買貓砂，姐，我想養。”

“好吧好吧，一只貓而已，你養吧，我不管，我先說好，我是不管貓的，我只會幫你喂狗。”

布倫特颠颠的跑過去，對李晗和李媛說“姐姐讓我養，快快，我要那只死星造型的貓包。給我選個貓窩，還有貓爬架......”

劉太太還是踩着高跟鞋到了客廳，坐在老李身邊，“阿弦，怎麽辦？倩倩過了初五就要開工，她的臉現在沒辦法見人，合同早就簽訂了，這下.......”

“違約金是多少？”老李問她。

般若聽見手機響，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點開時候是布洛克的一小段視屏錄制：親愛的，不要擔心，建議不要看關于這件事的後續報道，我怕你心疼我，沒錯，我要留在這裏解決一些遺留問題，憤怒的民衆會對我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說扔石頭或者臭雞蛋，爛菜葉......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的工作內容是安撫民衆，他們去找汽車巨人俠，請他複原這裏......。

有人插話，“你也不要還手。有人朝着你扔臭雞蛋千萬不要還手，目前你的狀态是我們當中最穩定的人了。托尼已經自怨自艾......哦，托尼我說的是正确的，別用東西砸我。鷹眼，準備飛機我們該起飛了。”

親愛的安娜，等我這邊處理完了，我會去找你們的，再見。

那邊劉太太很高興的把女兒喊下來，李二新換了一件衣服，她倒是穿了一雙棉拖下來，走路扶着東西，噴了香水，味道還有點嗆人。

保姆給每個人倒水，問般若和什麽，般若說檸檬水或者蜂蜜水都可以，李倩也說自己喝蜂蜜水。

保姆先把一個杯子遞給般若，被李二中途搶走，般若決定認了。

劉太太就跟老李說“她們小姐妹還鬧別扭呢，實際上倩倩喜歡這個杯子，我沒看錯，這是一個奢侈品牌出的杯子吧，聽說倒冷水外面可以結霜花，摸着是沒有感覺的。倩倩快謝謝姐姐，要不是姐姐不計較......”

李倩就拿着手機對着杯子一通拍攝，“我在網上發一下，我今天一天都沒發動态呢，我粉絲留言想我了。”

保姆把一杯溫熱的蜂蜜水放到般若手裏，這個保姆是個上年紀的女人，對着般若笑笑，小聲的說“這個杯子也是限量版的，是上次有人來拜訪先生送的禮品。”

般若倒是還不至于為了一杯水跟李二折騰。

老李明顯的想要和般若多說幾句話，看到那邊母子兩個作妖，也沒管她們，接過一杯白開水，端着杯子和般若說“我看到你最近投資了一筆錢在好萊塢，你是想要轉型嗎？”

暴風雨執行總裁和般若提過這件事，說資本市場瞬息萬變，如果接連幾次投資都失利對一個投資公司是一種滅頂之災，如果賬面有錢，最好是投出去做一些實業或者幹一些來錢快的項目，這樣不至于讓整個暴風雨都陷在資本這個泥塘裏。雖然目前每次投資都在賺錢，但是不可能永遠一直賺錢，他那種居安思危的心思是對的，般若聽從他的建議，在好萊塢注冊了一家電影發行公司，如果這個公司站住了，般若打算成立一個後期制作公司，最後把手伸到電影拍攝中去。當然這些需要時間，更需要累積成績和人脈。

“有這回事，本來我想要投資時尚圈，但是那個圈子排外，而我本人對時尚沒有一點的研究，甚至我一直和時尚不沾邊。”

“你最初的想法是好的，時尚圈和奢侈品圈重合，都是暴利行業。但是你可以籠絡一個時尚界的人為你所用啊。沒必要你親自上陣，你在暴風雨就做的非常好，你把握住方向，自有人給你幹活。”

“再說吧，我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先在好萊塢站住腳再說。後期我打算直接收購一個大牌或者是控股一個奢侈品品牌，直接進入奢侈品圈。”

李晗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坐過來了，目的是要聽姐姐和爸爸說話，兩只小的在翻購物網頁，選了一堆的東西，還在不停的往購物車裏添加。

劉太太聽的心馳神往，按捺住沒說話，晚上九點多，李媛開始困了，布倫特的小腦袋也一點一點的，康夫人和般若把兩小只弄到樓上去睡覺。

大家散了之後，晚上十一點多，般若洗了澡，看着視頻裏面，一只由磚石組成的巨人走在廢墟裏，房子車子街道在巨人走過的地方恢複成原樣。

般若心知是布倫特夢裏又幹了大事，剛才她離開布倫特的房間的時候檢查過門窗，此刻也非常放心，就拿起浴巾去洗澡了。

頂噴的水砸在地板上，嘩啦啦的，她先是聽到了一聲尖利的聲音，沒當回事，接着又聽見自己房間的門被砸了一下。

般若關掉水，用毛巾擦了一下頭發，仔細聽，走廊上是有聲音。她把浴袍穿上，披着濕發穿着拖鞋開了門。

劉太太把康夫人摁到了地上。李媛和布倫特的房間裏門口沒有人，李晗開了門，站在了門口，李二也倚着自己的房間門。老李的臉上一道抓痕，看着兩個在走廊上撕打的女人，臉色陰沉。

“怎麽回事？”般若看着老李無動于衷，又看看身後的李晗，再看看一臉憤恨的李倩，問老李怎麽回事。

老李沒回答。

般若關上門回自己房間，但是康夫人的哭聲傳了進來，還有劉太太的罵人聲，以及被驚醒的李媛也傳出來了哭聲。

般若就想起來的當年的自己，自己比李媛還小一點，看着劉女士的臉色過了大半年日子，那大半年來是自己一直想忘記的，平時也想不起來，直到此刻被李媛的聲音一下子刺激的想了起來。

對門的布倫特已經打開了門，他稚嫩的聲音安慰李媛別哭，但是李媛哭的更大聲了，康夫人也跟着嚎啕大哭了起來。

般若覺得這一切的不幸來源于老李。

她換了睡衣打開門，康夫人還是被劉太太摁在地毯上摩擦，她大步走過去，把劉太太的指頭掰開，康夫人的頭發已經被她揪下來了一大把。

劉太太趁機推開般若，對着般若的肚子踹了幾腳。般若踢了拖鞋，直接撕掉了她耳垂上的耳墜，把力氣集中在右腳，一個二段橫踢，把劉太太踢到在地，劉太太慘叫了一聲，趴在地上沒辦法站起來。

康夫人爬起來去抱着李媛，母女兩個抱頭大哭，康夫人抱着女兒進了房間，開始收拾東西，劉太太年紀大了，爬了幾下沒爬起來。

康夫人裝了一箱李媛的東西，拿着羽絨服給李媛套上，“李君弦，咱們兩個沒法過日子了，誰離婚十幾年還和前妻牽連不斷，這麽多年過年你都讓她們母女進門，在我的家裏耀武揚威的，誰那麽大年紀了還不要臉的半夜三更敲前夫的卧室門，你等着法院的傳票吧，這婚我離定了。”抱着李媛提着箱子下樓了，李媛摟着康夫人的脖子，一臉淚水，對着老李伸出手“爸爸爸爸”。

布倫特跟着跑下去，看着哭鬧的李媛被康夫人塞到車裏，車燈消失在夜色中。

般若笑着問劉太太，“有話不能白天說啊，大晚上的有婦之夫和一個離異多年的女人，孤男寡女......”般若斜着眼看着老李，“能有什麽話說。”

李晗轉頭回去關上了門，布倫特小跑着回到了樓上，“媛媛走了。”

李晗那邊又開了門，提着行李箱對老李說“我去我朋友家打游戲。”

布倫特又追着他下樓，問李晗“你去哪兒？你真的去打游戲嗎？”

李晗彎下腰，“你們走的時候叫上我，我跟你還有大姐一起走。”

布倫特不同意，就算是什麽都不懂，也知道李晗離開了之後，姐姐也會拉着自己走，到時候，李媛回來了，家裏一個人也沒了。

老李回到卧室，換了衣服，拿了一件女式的大衣，沉默的下樓了，隔壁住着保镖的大樓裏面一下子燈會通明，一輛又一輛的車從車庫裏開出來，李晗還沒和布倫特說完話，老李一陣風一樣的在門庭換完鞋，走出去幾步又回頭打開了李媛的鞋櫃，鞋櫃裏放着李媛和布倫特的鞋子，裏面整整齊齊的，老李拿了一雙李媛的雪地靴出門了。

樓頂上一架直升機也飛了起來，布倫特在一樓看着外邊的動靜，再看看李晗，李晗笑了一下，拉着布倫特往樓上走，“這是咱們家，大半夜的不在家跑人家家裏算什麽事兒。”

“保姆呢？董阿姨呢？把她們娘兩的東西和人一塊清出去。爸爸不在家，房産證上第二位名字是我的，這套房子和李倩沒一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