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殺了她

“喂。”

聽見聲音，赤野喪擡眼，面前的渡我被身子正看着他，兩邊臉頰不正常的紅暈使她看上去多了幾分病态。

“綠谷出久同學平時都喜歡做什麽呢？好想知道啊。”

“……哈？”從敵方嘴裏聽見綠谷的名字，赤野喪這兩天萎靡的精神頓時振作了一點。

他被帶到這裏已經有段時間了，期間被束縛着手腳什麽也不能幹，酒吧光線昏暗，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不知道何時才能得到真正的光明。

圖懷斯顯然比赤野喪明白渡我問題的又來，忙湊上去道：“那樣的小豆幹就不要在意了！——真是失禮，那個綠發的學生可是斯坦因認可的英雄，問問也不奇怪。”

渡我被身子完全不理圖懷斯，捧起自己的臉頰，兩眼都放光了，“兩天沒見到綠谷同學了，不知道他在幹什麽，我們得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面呢？啊～好害羞，只是隔了兩天就已經這樣想他了～”

聞言，赤野喪掀開眼皮，裏面的眼神已經冷了下來，他家小天使還真是受歡迎啊。

“考慮得怎麽樣了？”就在這個時候，吧臺前的死柄木弔轉頭看着他，還是那個熟悉的造型，臉上那只手掌縫隙透露出來的紅色眼睛毫無感情。

赤野喪移開視線，雙眼吊起：“被你這花癡的手下一吓，忘了。”

死柄木弔頓時眯起眼睛，旁邊黑霧敏感察覺到氣息不對，“死柄木！”

“把他的束縛解開。”不想死柄木弔沒有發火，反而說出這樣一句話。

“你瘋了？”壓縮先生最能感受到那孩子個性的可怕，那是悄無聲息的爆炸，最為致命，想想月亮魚的死狀他都覺得惡心。

死柄木似乎毫不畏懼地攤開雙手，“哈？這樣綁着人家誰會願意考慮加入？面對面四肢都放松來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荼毘：“死柄木說的有道理，況且現在是多對一，要不老實搞小動作……雄英的學生應該不會這麽蠢。”那雙熒藍的瞳眸緊緊看着對面的人，盡管赤野喪連神色都不變，仿佛這個威脅不是對他說的。

一言一語，黑霧也沒再多說。

束縛解開，手一放松，赤野喪活動活動了手腕，而後，他一句話沒說，直接擡腳就走。

“這裏可不是真正的酒吧。”死柄木弔的聲音響起。

壓縮先生也說：“小鬼，你的态度未免太悠閑了。”

赤野喪頓住腳步，此時四周圍滿了敵人，個個都虎視眈眈，尤其是離他稍遠一點的死柄木弔。

“死柄木。”他轉身，“對于你所說的要加入你們的問題，我認真考慮了，但是有一個疑問和一個條件。”

死柄木難得耐心：“你說。”

赤野喪環視周圍的幾人，很明顯這些人是被斯坦因吸引過來的，而且願意和死柄木混在一起，為他做事，顯然不是吃飽了撐跑來當手下，“我不是做慈善的啊，要讓我轉陣營與你們為伍，總得有個理由說服我，先前我讓死柄木你組織語言也不是在說空話。”

“你沒認真聽嗎？”死柄木冷聲，“這個英雄社會已經腐朽糜爛了，那些英雄不過挂着名義，維持着一些虛僞的表皮，華而不切實際，在角落裏等着被拯救的黑暗他們從來不在意，不過問……既然做不到真正意義上的無私無畏，那為什麽還要存在這世上呢？這種垃圾讓人看着就覺得厭惡。”

“哦。”赤野喪應聲，“好像是這麽回事。”

“對吧。”看他竟然不反駁，死柄木不覺提聲，“你也這麽覺得的吧。”

“是的！”圖懷斯這時插話進來，舉手表示同意，“這些虛僞的英雄我們稱之為冒牌貨，就如同斯坦因所說，要肅清這個社會上的冒牌貨，成就真正的英雄社會！”

“哦。”赤野喪也點頭，顯示自己聽見了。

“不要随随便便插話。”死柄木很不爽。

黑霧及時安慰他：“死柄木，說的很不錯。”

“老實說，一開始我也并不想做英雄。”赤野喪開口說着，“不過後來時勢驅使，加之我喜歡的人也在準備做職業英雄……”

“什麽什麽？”渡我被身子激動湊過來，“吶，你真的有喜歡的人？”

“啊。”赤野喪斜睨着渡我。

“對此我并沒有興趣。”死柄木再次踢翻隐隐若現的狗糧碗，“我只關心你——赤野喪同學是否願意加入我們，成為一員。”

說話這麽長時間了，場面卻一度很平靜，只是在平靜表面下一些暗湧的風雲暫時收起。

“我這個人讨厭麻煩。”赤野喪說，“尤其讨厭在一個隊伍裏跟麻煩的人合作。”

死柄木弔直直盯着他。

大約過了十秒，赤野喪才像考慮好了一般再次開口：“說我高估也好，說我自大也可以，死柄木，剛才我說過自己有一個條件對吧。”

“是什麽。”

話落，赤野喪擡手，這個動作是他标準的要操縱空氣的手勢，然而四周沒有風起，只有一個被他指着的人。

“我不喜歡她，把她殺掉我就加入敵聯盟，我認真的。”

“……”

——

“冷靜！冷靜點爆豪！”身後切島死死拉着爆豪，可是他的力氣哪裏拉得住這會兒的爆炸小王子。

此刻他們正在醫院走廊上，并且剛從綠谷的病房裏出來，前面切島說出他和轟之前不小心聽到的內容，後腳爆豪就看了他一眼，插兜雄赳赳沖出來了，目标很明顯是八百萬百。

飯田作為班長也趕緊沖出來阻止，“別沖動！”

病房外的動靜恰好清清楚楚傳進病房綠谷的耳裏，轟一動不動，只是說出自己此時的見解：“對于赤野的事，除開綠谷你，爆豪想必是最不能接受的那個，他怎麽能安安靜靜接受赤野的幫助呢。”

“我明白，轟君。”綠谷垂眼，“可是在聽清楚切島君的話後，不得不承認，我現在和咔醬的想法是一致的。”

“啊。”轟嘆氣，“還記得之前斯坦因事件後，警署長官告誡我們的話嗎？”

綠谷：“記得。”

這下兩個人都沉默下來，看他倆不說話，麗日禦茶子急道：“出久君……你們不會是在想？”

蛙吹梅雨：“不行哦。”

“你們所想的這種事情學生不适合去做，畢竟還不如職業英雄有能力有經驗，要是再出意外，家屬和學校雙方都不太好承受，冷靜下來讓職業英雄去做吧，相信拯救學生的事學生不會放下不管。”

“是啊。”上鳴說，“現在媒體一邊倒地責怪雄英，若是放任自流那可就太糟糕了，所以——”

“我明白大家的意思。”綠谷忍不住啞聲，“可是在這裏什麽都做不了，心底的不安和自責只會增加……況且歐爾麥特他說過，自己拯救不了觸手不及的地方，所以在觸手可及的範圍內，就一定會去拯救。”

“而我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我應該……應該把他救回來的……”

“……”仿佛被渲染了心情，幾個留在病房的人都不禁停止勸誡話語。

“喂，八百萬！”爆豪一步步跨進病房，壓根不管拖着他的兩個人，“發信器給我一個。”

“？”病床上的八百萬似乎被爆豪吓了一跳。

“太失禮了爆豪！”飯田吼。

……“太危險了。”聽完切島解釋後，八百萬擡頭說，“職業英雄去拯救赤野不是比自己去救人更為安全嗎？”

“話是如此，可是等不及了。”切島說。

爆豪耿耿于懷：“那小子救了我也得意過了，鬼知道他那張臭嘴在那裏活不活得下去！”

八百萬問：“也就是說要去救赤野這件事，你們都是認真的？”

“啊。”切島點頭，“我，爆豪和轟都要去，現在就差你的發信器根據信號找到赤野具體的位置。”

“所以快給我一個。”爆豪吩咐。

然而一旁飯田制止住八百萬似乎動容後的手，轉身就朝爆豪和切島大喊：“別開玩笑了！林間合宿相澤老師給的戰鬥許可已經解除了，且不說救不救得出赤野，擅自運用個性就已經觸犯了規則！”

“喂，誰和你開玩笑了？”爆豪瞪向飯田，“四只眼縮手縮腳就不要說話了！難道拖延下去給那死魚頭收屍嗎？”

“拜托了，八百萬。”切島請求着。

“……”

——

“之前聽說你殺死了那個死刑犯，我還不太相信。”死柄木裂開嘴角，“而聽了你剛才所說的條件，我突然有些期待你的加入了。”

“不過呢。”死柄木弔笑容一收，“現在你在這裏沒有得到實際信用，我為什麽要為你去殺了她來減弱我方力量呢？我可不蠢。”

“是不蠢。”赤野喪接話，視線從渡我被身子身上離開，“可是邀請得也沒有誠意。”

“黑霧。”死柄木眯眼，“将他重新綁起來。”

話一落就已經表示雙方談崩了，渡我被身子捂住脖子松口氣：“還以為要被殺了……”

圖懷斯：“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不想他們剛說完，酒吧不大的空間裏瞬間掀起一股氣流，強力直擊死柄木弔！

随着那只蓋在臉上的手掉落在地，赤野喪露出遺憾的神色，“對不起，我不想再給你們綁下去了，壓瘡都要整出來了啊。”

聞言，黑霧心下一沉，轉頭大喊：“關上窗子！那是誰打開的！”

下一刻黑霧連忙又叫着：“冷靜點死柄木！”

作者有話要說：

……我總是卡得很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