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

莫芊尋揚眉笑道:“我本來就不是男人,英雄好漢不關我的事。”

“你以為挾持一個人質,就能夠讓我們放你走?”一直未曾開口的喜玉冷冷地看着她。

莫芊尋冷眼看她,撇撇嘴道:“如果是一般人,你們不會放我走;但是買雲山。。。。。。”她淡淡一笑。

“買大人身為朝廷命官,你挾持他難道不怕官府辦你?”喜玉淡淡地問。

莫芊尋出乎人意料的大小,盯着喜玉道:“朝廷命官?身為朝廷命官卻貪贓枉法,動用私刑,暗中勾結匪類綁架善良百姓,我不知道官府是辦他還是辦我。”

喜玉沉吟一會,擡頭道:“你放開買大人,我們就放你走。”

“什麽!你瘋了,我們好不容易才捉到她,你卻要放她走?”黃家麟大叫。

喜玉冷冷的瞥他一眼,不耐煩地說:“買大人在她手上,我們除了放任之外,還能做什麽?”

“可是,她一旦回去,歐陽家定會知道是我們搞的鬼,到時。。。。。。”黃集麟一想起事跡敗露後的下場,就冷汗直流。

“如果你怕,買大人的生命可就。。。。。。”喜玉眼中露出一絲閃光。

“不,不,不能丢下我不管,黃家麟,你可不要亂來,讓她走!讓她走!”買雲山望着他們似乎無意救他,急的大叫。

“放心,她不敢殺你,因為她殺人就犯法,屆時即使是皇親國戚也救不了她。”黃集阿林瞪着莫芊尋說道。

莫芊尋只是微掀彎眉,冷漠地說:“為了自救,我不會心軟。就算殺人,也是自衛,判不了我的刑。倒是你們見死不救,違背江湖道義,背起夥伴,傳了出去,江湖上再無你們立足之地,你們最好考慮清楚。”

她嘴上說的雖然輕松,心裏卻想吊着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的,殺人?開玩笑,她連老鼠都不敢抓,遑論殺人,只求能夠唬住他們。

果然,黃家麟臉色一白,而喜玉卻是垂着頭,不知在想什麽。

半晌,喜玉擡起頭,淡淡地說:“我決定了,如果你放開買大人,我們就放你走,不會再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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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芊尋搖頭笑道:“不成,我看過太多連續劇,先放人,死的一定是自己,我要一匹馬,等我安全了自然會放人。”

“如果你騙我們呢?”黃家麟不相信莫芊尋。

莫芊尋抿着嘴道:“我說話一向算話。”

“我信你。”喜玉點點頭,轉身對守衛說:“立刻找一匹駿馬。”

“你真的。。。。。。”黃家麟慌張地沖到她面前叫。

喜玉朝他使一個顏色,嘴上卻說,“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黃家麟對她的眼神不解,卻不再阻止,只是氣呼呼地瞪着莫芊尋。

莫芊尋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順利,不禁松口氣。

在兩方對峙時,一名守衛匆匆回到暗室,表示馬匹以準備妥當。

喜玉平靜地對莫芊尋生活:“我們已經照你的要求在大門外準備好馬匹,你随時可以離開。”

“你先叫外面的人撤退。”莫芊尋以同樣平淡口吻出聲回答。

喜玉望向黃家麟,黃家麟不情願地斥退門外的守衛,讓莫芊尋和買雲山出去。

莫芊尋和買雲山的身影,随着馬匹奔跑,越來越遙遠。

“你到底在想什麽,放了她,等于是逼自己入絕境。。。。。。”黃家麟又急又氣地朝喜玉大叫。

喜玉只是一記冰冷的眼神,就讓他安靜下來。

“你以為我真的會白癡到放她走?”

黃家麟一愣,盯着莫芊尋離去的方向,又轉頭看喜玉。

喜玉嘴角微揚,淡淡地說:“我早在白芷草原安排了人手,一來是盯着白駝山莊,另外就是預防今天的事發生,只要她出現在白芷草原,她就準備去見閻王吧!”

黃家麟聽她說早有安排,一方面松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莫芊尋回去,将他們的事告訴歐陽佑,不用受到白駝山莊的報複。另一方面,卻又驚訝眼前不過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孩,心思竟缜密得令人心驚膽跳。

他這才發現女人的可怕,常是外表天真。內心卻毒辣無情。經過這次的事件後,他再也不敢調戲婦女,誰知道會不會碰到像莫芊尋這般深谙武術,刁鑽難纏的女人,或是惹上像喜玉這種面貌清純,卻極具城府的狠毒女子。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渾身發冷。

黃家麟暗中告訴自己,一等這件事結束,他立刻卷包袱回黃家村,再也不涉足西域。

歐陽佑的怒氣随時間的流逝,越漸高漲。

一個個被他掃視而過的手下,莫不臉色發白,雙腳打顫。尤其是奉命守護莫芊尋的護衛,恨不得刎頸自盡,以求謝罪。

“一個人就在白駝山莊裏失蹤,你們是怎麽辦事的!”他一掌劈在木桌上,霎時,木桌轟然解體粉碎,吓得每一個在場者心髒險些麻痹。

歐陽佑一聽見莫芊尋無故失蹤,恐懼令他失去控制,咆哮狂怒似暴風般席卷白駝山莊。尤其當派出去的人手仍無消息傳回,他的脾氣就像火山爆發,大火燙得每個人滿頭包,卻無人敢吭聲。

郭羽琰的話言猶在耳,莫芊尋卻失蹤了。

只要想到莫芊尋受到傷害,他的血液就開始沸騰,他咬緊牙,發誓如果有人敢動她一根汗毛,他會用最殘忍的手段報複,事情只要牽涉到莫芊尋,他就再也無法保持冷靜,而是一個為愛瘋狂的男人罷了。

歐陽辰臉色沉重地看着不停踱步的弟弟,心裏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他聽着歐陽佑轉述郭羽琰的話時,心中就已經感到不安,現在莫芊尋莫名的失蹤,生死未蔔,只除了在後山尋獲散落的花束------------被上了迷魂藥,再無其他線索,也許她。。。。。。

歐陽辰搖去腦海裏不好的想法。此刻,他絕對不能說出任何一句影響歐陽佑的話。

淩寒夜由外飛身入室,大聲叫:“有人發現莫芊尋騎着馬朝白芷草原而來。”

淩寒夜的話才停,歐陽佑随即飛身而出。

咻!咻!兩道黑影随即跟了上去。

衆人定睛一看,歐陽辰,淩寒夜人早已不在。

隐伏于草原的射手,遠遠望見一匹馬馱着一個女子,急奔向白駝山莊時,手上的箭已在弦上。

當莫芊尋一人一馬奔近,射手的嘴角揚起笑容。忽然,射手眯起眼,望着由遠而近的三道人影。

射手不敢再遲疑,手一松,箭如流星般,直奔向馬上的人。

莫芊尋捉緊缰繩,唯恐一不小心被它給甩下背,當她接近白芷草原,這才放下心,一見到朝她飛奔而來的聽見歐陽佑狂烈得吼叫:“不……”

随即,一陣痛楚仿佛要撕裂她的背,痛苦讓她哀號出聲,松開持缰繩的手;馬被她突然的尖叫吓得昂首嘶鳴,莫芊尋就像破布偶般被甩離馬背,在空中迅速下墜,眼看她就要跌落在地,但事情并未如預想的發生,莫芊尋就像泡沫般,消失在空氣中。

歐陽佑驚懼地看着一切發生,卻無力挽回,痛苦地發出凄厲的嘶吼。

歐陽辰和淩寒夜被突發的事情震住,沒有人能夠形容事情的經過,從莫芊尋中箭、由馬背上跌落,然後消失,每一幕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仿佛是慢動作,但是實際上從開始到結束不過短短幾秒。若非白花上沾染着斑斑血漬,沒有人相信莫芊尋會憑空消失。

莫芊尋如同來時的突然,又突然消失!

歐陽佑跪在莫芊尋消失的地方,淚流滿面地仰天狂哮,凄楚的哀鳴回蕩在空曠的白芷草原上,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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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