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三十

黑暗，無盡的黑暗…女孩卻不自覺地在黑暗中前行。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面牆，那面牆上閃現着從靈伊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事，一幕幕往事呈現眼前，靈伊無措。

“我不是死了嗎？怎麽還可以看到這些？難道說人死後都會回顧一生嗎？”

“确切的來說，是被詛咒的你死了。”悅耳的女聲不知從何處傳來。

“什麽？？？”靈伊環顧四周，尋找聲音的源頭。

“哈哈，你還是個未成年呢。”一個女人的身影漸漸顯現。

“你是？”

“我叫沐川子。你好，靈伊。”女人約摸二十五六，聲音清脆悅耳。

“你知道我？欸？”

“在你來之前我并不認識你，剛才看你記憶裏的其他人這麽叫你的。”

“我來這裏？這是哪裏？你說的我好像沒明白欸。什麽詛咒的我死了？”

“不急，你會明白的。你是被心愛的人殺死的，對嗎？”

靈伊一愣，心又開始痛，低下頭，輕聲說：“嗯……”

“那就對了，要不你也來不了這裏。”女人笑笑，忽然伸手摸了摸靈伊的頭。靈伊擡頭看着她，雖然這個叫沐川子的女人在看她，但她覺得女人的眼睛透過了自己在看什麽……

“這麽多年了，你是第一個來這裏的人。”

靈伊奇怪的看着她。

“想知道一切的話，就聽我講吧。”沐川子手一揮，剛才的黑暗和回憶牆都不見了，瞬間置身于一個明亮的世界。

“我來自一個小家族，聽母親說，我們原本那個小村莊的人都是普通人，後來機緣巧合下懂得了使用查克拉，據說是一位大筒木羽衣的人教我們族人習得查克拉，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六道仙人’。那時候族人一致決定男子習得忍術，女子學會醫術。我的祖母便是當時的第二代弟子。那個時候醫術只是最基本的治療，漸漸的人們發現它無法治療更重的疾病，女族人們便開始研究和開發更多的醫術。但是後來六道仙人兩個兒子的戰争，我的族人犧牲巨大，剩下的人寥寥無幾，安定下來的族人分散在世界各地。到我母親這一輩的時候，本族已經完全解散了，但是那時候母親又收養了一個男孩，叫竹羽。他也是本族的人，只不過父母都犧牲了，我們便帶着他一起生活。

當時，父母帶着族人研究的醫術的半成品和我們來到一個隐蔽的村子，村裏都是普通人，那裏就是後來的幻隐村。

和竹羽待的久了，我漸漸地喜歡上了他，可他的性格一直很冷淡。而我的父母一直致力于研究醫術，一次無意中，母親發現了能使人延長壽命的方法，但是副作用非常大，就被父親銷毀了記錄。可卻沒有銷毀徹底，被有心人得知，于是消息傳了出去，大家都說我父母私藏長生之術，本來和平的小村在這件事後變了模樣。

原本和藹親切的村民變得貪婪可惡，他們抓了我的父親，逼母親交出長生之術。可他們那些所謂的長生，危害大到能毀滅整個村子，由于被父母有心隐瞞，所以具體是什麽副作用我也不得而知。父母二人一致不同意，他們便抓了我和竹羽。

竹羽本來就很聰明，那時候的竹羽已經開創了幻術雛形，但掌握不完全。某天，他們忽然要對我們動手，竹羽第一次使用幻術，救了我們。等我們逃出來後，父親母親已經被殺害了。

雖然竹羽性情冷淡，可是我父母收養他的恩情他都記在心裏，那天，他幫我報了仇，而作為醫忍的我也第一次殺了人。我們倆人殺光了傷害父母的人。

那以後，竹羽對我照顧地很上心。同時他也在把幻術完善并發揚，而我則專心研究母親留下來的醫術，而且我發現，母親的研究筆記中有對長生之術的記載并沒有被毀。”說到這裏，沐川子停了停。

“靈伊，你體內被注射的藥劑，和母親提到的方法有百分之六十的相似。或許是被改良過的。”

靈伊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沐川子繼續說道：“通過你的記憶，我也知道了你機緣巧合下成了長生體質。”

“長生？有什麽用？現在還不是死了。”

“并沒有，聽我說下去吧。自從我和竹羽在村裏殺了人以後，竹羽就變得更冷漠了，他用很快的時間完成了幻術的開創，并統治了村民和附近一帶的平民。我并不理解他的做法，可他說他想要成為頂端的人，才能不被人欺負，不讓往事重演。我知道，他對親生父母的死和我父母的死耿耿于懷。

就這樣，幻隐村便出現了。竹羽為人冷漠，用武力統治了大家，一開始很多人心底裏只有恐懼，對他是敬而遠之的，可是他們并不了解，竹羽其實很好，除了讓他們奉他為首領，其他方面都沒有強迫過大家，還跟我商量讓我教大家醫療忍術。就這樣大概八年過去了，這八年間，幻隐村遭受過大大小小的襲擊和戰火波及，但都是竹羽在保護着大家，所以村民們對他也都由恐懼變為敬重，而竹羽也開始教大家使用幻術。

這八年他對我仍然無微不至，我對他表白過，熱心的村民後來也撮合過我們，可都被他拒絕了。他說他只當我是妹妹，對我的好完全出于我父母對他的養育。我不死心，用盡了各種辦法，竭盡所能地對他好，可他總是拒絕。

我以為他天性冷漠，不懂感情，可是後來美晴子的出現讓我明白我錯了，他不是不懂感情，而是沒有遇到那個能讓他動情的人。

美晴子是他救回來的人，她是個盲女。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我只知道在美晴子來了以後，竹羽的笑容就變多了，人也變得溫柔了不少，直到有一次我去找竹羽，無意中聽到竹羽對美晴子表白心意，那一刻我居然沖了出去，現在回想起來覺得自己真是太沖動了。

我再一次跟他表白，可這一次被他狠狠地拒絕了，他當着我的面親吻了美晴子，而且從那以後，他對我不再體貼，也很少關心。

因為美晴子是盲女，為人又柔柔弱弱的很惹人憐愛，所以很快的，村裏的人都對她格外照顧，甚至有曾經撮合我和竹羽的人，後來卻為他倆操心。我氣不過，那時候我也是太傻，居然對美晴子宣戰，可美晴子居然應了下來，她不會使用查克拉，沒有多少攻擊力，也許由于眼睛問題，我對她的攻擊她沒有躲開。那時候我只是一時沖動，并不想真正的傷她，可人在氣頭上，出手總是沒輕重。那一次，我把她打成重傷。

竹羽為了她出手打了我一巴掌，那是第一次，竹羽打我，村民們也為她說話，紛紛指責我。我很氣惱，雖然我知道我過分了，但面對所有人的指責，我堅決不低頭。竹羽把我關了起來，因為我堅決不低頭他就關了我整整五個月！

我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這五個月，我讓自己靜下來，不去想外界的事，又開始提升我的醫術，而且這一次，我完善了長生之術，減小了它的副作用，但也還是半成品，畢竟風險還是很大。那天，每日給我送飯的人忽然換了一個，是個很奇怪的人，他帶着鬥笠，披着大鬥篷，但我發現他在你的記憶裏出現過，就是那個叫‘絕’的家夥，。

他給了我一個卷軸，上面是一些術，其中一個就是關于詛咒，他把卷軸給我，一聲不吭就走了，後來再也沒見過他。我閑來無事，就學習了卷軸上的術。

五個月過後，竹羽來了，他讓我去醫治美晴子。原來美晴子陪竹羽出村，兩人遇到危險，美晴子不會用術，傷得很重，村裏其他醫忍都沒辦法。我那時候在想，如果美晴子沒有受重傷，他是不是打算關我一輩子？

也許我真的太想和他在一起了吧，我對他提出要求，想讓我救美晴子，就必須接受我，和我在一起。沒想到他答應了，其實我心裏很難過，因為他跟我在一起是因為別人。

然後，我就去給美晴子治療，可是我發現美晴子的體內早就被毒素侵入，已經病入膏肓了。我本來打算如實的告訴竹羽，可是這時候美晴子卻突然拉着我的手。我很詫異，她告訴我說其實她在本來就是枚棋子，是間諜，因為幻隐村短時間內崛起，讓其他勢力警鐘大鳴，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吞并幻隐村，後來她與竹羽相處的過程中動了真情，不再想做間諜，可是她不想坦白，不想讓自己在竹羽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更不想讓竹羽失望。

這次出村就是知道竹羽會有危險她才會跟着去，她跟我道了歉，她說她知道自己命不長久，所以只是想更多的擁有竹羽，所以接受了挑戰也趁機支開了我。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她說之所以跟我坦白是想讓我在她死去以後照顧好竹羽，我說讓她跟竹羽說清楚，我不願意做替身，可是她寧死不去。沒有辦法，我只能盡可能的讓她活的久一點，想想美晴子也是個可憐人。

我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順其自然，也以為美晴子是善良的，可是我想錯了，她只是博取了我的同情與信任，給了我致命一擊，她死前在我耳邊說她後悔了，即使她死了也不想讓我待在竹羽身邊。”

講到這裏，沐川子停了下來，似在回憶當時的情景，然後繼續說。

“那天她算計好了一切。我照常去給她檢查，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痛苦的說讓我了結她，她說她堅持不下去了，她往我手裏塞了一把刀，她又說她後悔了，她得不到也舍不得讓給別人。在我還沒反應過來那些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她拉着我的手用力的刺進她的胸膛，竹羽來的時候就看到是我殺了她，這一切都在美晴子的計劃之內，那一刻，我才知道，美晴子究竟有多狠，她死了，卻還讓活着的人痛苦，讓竹羽痛苦。

在竹羽發瘋質問我的時候，我把美晴子的話告訴了他，可他不信，認為是我為了得到他殺了美晴子，編造的謊言。

很快，我殺了美晴子的消息在村裏傳開了，有一些人甚至提出要我以命抵命。那時候我才知道，跟我朝夕相處八年的大夥，在短短五個月之中，就完完全全地站在了美晴子那邊，真不明白美晴子是怎麽做到的。美晴子來了以後，我在大家的心裏一步一步地變成了惡人。我從來沒覺得這麽可笑過，這就是我傳授醫術的村民，這就是我用心對待的村民，還有我喜歡了整整一個曾經的竹羽！”

靈伊突然有些心疼面前的女人，沐川子閉了閉眼，繼續說：

“後來，村裏就有了傳言，我喜歡竹羽，竹羽喜歡美晴子，而惡毒的我把美晴子打成重傷，最後因為嫉妒得不到竹羽，就出手殺了美晴子。漸漸的，村裏的人遠離我，有些極端的人甚至要求殺了我。

竹羽不願意面對我，又把我關了起來。這時，那個絕來了，他告訴我說如果我願意幫他創造不死之術和完善長生之術，他就有辦法讓一切真相大白。

我總覺得他要做什麽不好的事。這個人很奇怪，讓我不得不懷疑他，而且這兩個都是醫術方面的最高研究也是最高禁術，不死之術我并沒有研究過，但就長生之術的危害，足以讓我拒絕他。我父母也曾經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我接觸這些，一定不能外漏，否則這樣會影響整個忍者世界。

雖然我很想讓一切真相大白，想回到以前，可是我不能。就這樣，我拒絕了他，他留下一句我會後悔的就離開了。沒想到他會去找竹羽，告訴竹羽我有起死回生之術，竹羽來找我，那一次看見的他是我沒有見過的模樣，滿臉胡茬，眼睛裏面布滿血絲，整個人消瘦了很多，也憔悴了不少，對我說話的語氣比以前更加冰冷。沒想到美晴子的死讓他近乎發瘋，而且這麽容易就輕信了別人的話。

見到我先是祈求我讓美晴子起死回生，可我哪裏會那種術，我直言我不會，他就威脅我說要殺了我。聽到那句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震驚！為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女人，他要殺了與他青梅竹馬的我！為了那個女人，連我父母的恩情也忘了，我這麽多年的陪伴也忘了！正當我們倆僵持的時候，絕突然出現，還帶着大量村民，這時候，絕也告訴了村民們我會起死回生之術而不肯救人，激起民憤，到最後所有人都在說如果我不救美晴子，就殺了我以命抵命。

竹羽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可是絕又在他耳邊煽風點火，不知道絕對他說了什麽，他看我的眼神突然帶着殺意，然後恨恨地問了我一句救還是不救，我依然拒絕。他就突然過來掐着我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他們出村那一次遇襲的人是我派去的，是我早就想要置美晴子于死地。我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他，但是脖子被他掐着，說不出來一句話，我用餘光看到了竹羽後面的絕冷冷的笑，我才明白，是絕的陰謀！

人在憤怒的時候是最沒有理智的，竹羽本來因為我殺了美晴子已經怒不可遏了，這時候其他人随随便便的話也能讓他相信。沒有人知道我那時候有多絕望，我想要解釋，可說不出一句話，看着所有人對我的厭惡與指責，我突然覺得這樣活着真的好累，可是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在那些人的惡言惡語中死去！

這時竹羽突然松開了我，我以為他想明白了想聽我的解釋了，可是我錯了，下一刻，他一擊刺穿我的心髒，刺穿我的身體！我怎麽也沒想到他是這麽絕情！他也忽然睜大了眼睛，好像沒想到他會沖動到殺了我。

他趕忙收回手，驚恐的看着我，而我的怨念和委屈，在那一刻到達了頂峰！我好恨自己，好恨竹羽，也好恨所有所有的人！我忽然萌生了一個念頭，然後用盡最後的力氣發動了之前絕給我的卷軸上面的詛咒術，我要讓幻隐村世世代代的人都飽嘗我一直以來的心痛！體會我的痛苦！而解除詛咒的方法，只有我知道，那就是被心愛的人殺死！這樣才能獲得新生。

我也将自己剩餘的查克拉和精神力附在了詛咒上，當詛咒解開的那一刻，就會看到我，可我還是同情感情裏最容易受傷的女子，所以，我将女子的痛苦延後了十年。

這麽多年了，你是第一個解開詛咒見到我的人。而在這寂靜的歲月裏，我也想明白了，當初的我太固執，也太傻，總被人利用，最後變得極端，讓無辜的人飽嘗無盡的痛苦。我們三個人的事，卻連累了無數人。我雖讨厭美晴子，可現在想想，好像我才是那個作惡最多的人。”

靈伊靜靜地聽着，卻不想還有這樣的故事，發自內心的難過，靈伊上前拉着沐川子的手，輕輕的說：“不，你只是被命運捉弄了。”

“靈伊，對不起，在我想清楚以後我也想解除詛咒，可是現實世界的我已經死了，我也無能為力。”沐川子擁抱靈伊，真誠地說。

“沒關系。現在幻隐村人可能就只有我一個了吧。”

沐川子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看到靈伊的記憶，知道了一切，突然變得嚴肅，“你一定要小心那個絕，他非同一般，按理說，他應該壽命到頭了，可我在你記憶裏看到他活着，還在利用着幻隐村的人。

關于詛咒，不知他從哪裏找來的緩解的方法，他居然告訴幻隐的人去喝女童的血！還有，我也細想過，當初他無故給我一本卷軸，然後又找我要不死之術和長生之術，随後逼死了我，那術被我發動，我死前看見他得逞的笑，才恍然大悟，再加上你記憶中的那些，我更加确定，那個叫絕的人，有大陰謀！他曾把矛頭對準你所在的木葉，曾追尋長生不死之術，好像是在培養自己的勢力完成他的陰謀！”

被沐川子這麽一說，靈伊腦海裏有一幅畫面一閃而過。靈伊殺死琳之後，在帶土大喊的時候，她恍惚間好像看見了帶土身後有一個白色的絕！當時因為帶土突然出現，同時也發生了很多事，并沒有太在意，現在細想下來好像是有這回事！

“糟了！帶土！”靈伊突然大聲說。

“怎麽了？”

“絕！白色的！在利用帶土！！！”

“你所愛的人嗎？”沐川子問到。

“……”

“他殺了你，你還愛他嗎？”

“……我不知道……”

“我覺得你愛他，否則你怎麽還會擔心他呢？”

靈伊低下頭，“愛與不愛，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傻姑娘。唉，當初竹羽殺了我以後我也想過，我還愛他嗎？我也不知道。可是如今過了這麽久，雖然那些事已經釋懷了，但心的最深處，還是會挂念他。對了，也該告訴你了。你所愛的帶土，他殺了你，也是救了你。”

靈伊疑惑的看着她。

“你的心髒被刺穿而死，其實刺穿的，是詛咒。而你真正的心髒被詛咒保護着。其實當初我體會到那種被愛人殺死的痛苦時就在想，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有新生活，不再讓這種事發生。所以，我想給被所愛之人殺死的人一個機會，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也就是說，我沒有死？”

“嗯……怎麽說呢，應該是舊的你已經死了，現在的你是全新的，你會再活一次的。至于再來一次你會怎麽選擇，還是要看你的意願。以前的你被我束縛着，活在我的詛咒之中，現在的你自由了，活出你自己吧！”

靈伊欣喜若狂，可轉眼又沒了笑容，“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靈伊，我讀取了你的過去，我覺得你很堅強，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這個問題，問你自己吧，我只是給我所虧欠的無辜人一個機會，以後的路還得你自己去走。”

靈伊沉默。

“對了，解除詛咒的你回到現實世界後會活的很長久，你的身體情況想必你明白的吧。”

“可是活的長久有什麽用，我只想做一個正常人。”

“抱歉，雖然我創造了很多醫術，也研究了很久的長生之術，但最後沒能完全弄明白，你所在的時代醫術已經變得比我那時候更先進了，居然把副作用清除了，所以，我也沒有能力把你變回普通人。而且我的查克拉只夠維持到我把一切交代給來到這裏的人，我也快消失了。”

“消失……嗎？”靈伊很替沐川子難過。

“靈伊，加油，雖然你的生命比別人更長，但也不能虛度哦！對了，這本冊子給你，裏面記載了我和我的家族所創的所有醫術，我不希望我們家族辛辛苦苦開創出來的醫療忍術沒有繼承人，我無法指導你修習了，你盡力去學吧。對了，裏面有一個秘術，可以彌補你長生的缺陷。”

“缺陷？”

“你忘了嗎？治療你的那個女人，就是什麽手來着，她說過的。”

“你說綱手前輩？”

“嗯！是她。你記憶裏不是有嗎？她說你細胞被抑制生長所以長壽，但是不能受重傷。這本冊子裏的秘術，就是彌補這個缺陷的，這個秘術還是我父親的家族創造的，被我完善過了，你記得好好修習！”

靈伊眼睛漸漸紅了，相處不久，就非常心疼眼前的女子，明明很善良，卻被逼上絕路，現在還給自己了這麽大一份禮物……

“謝謝你。”靈伊擁抱沐川子。

“加油啊，好好生活。我要消失了……”

靈伊看着自己擁抱的人一點一點消失，淚水決堤。

“靈伊，別哭，很開心最後遇見的人是你。照顧好自己，永別了……”